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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出发

    从逻辑上来看,藏有目的地的内容应该就在‘娇娜’二字中。只是完全联想不到和娇娜相关的地名。

    周凡在脑海中过滤在茶馆中看到的名字,“小翠”、“婴宁”……

    如果说起狐狸精,首先想到的一定是“苏妲己”,但是茶馆中却没有,那些名字好像全部取自《聊斋志异》,俗名就叫《鬼狐传》。

    周凡记得《娇娜》这一篇,就是说一个书生孔雪笠,机缘巧合中认识了皇甫公子。先是喜欢上了皇甫家婢女香奴,后在身患恶疮时,爱上了来治愈了自己的恶疮的娇娜。娇娜惊人的美貌使孔生忘了疮口的剧痛,是比药物灵验的麻醉剂。

    自此以后,他对娇娜的爱,已达到了如醉如痴的程度。可是,娇娜的父亲认为娇娜年纪尚幼,回绝了他。

    孔生只能求娶了与娇娜美貌不相伯仲的表姐松娘。虽然孔生与松娘夫妻恩爱,但他内心深处是无法忘情于娇娜的,所以当孔生与皇甫公子分手后再相见的时候,他首先问的是娇娜;而娇娜对于孔生也是难以忘怀的。

    当皇甫公子一家遭难的时候,一鬼物以利喙长爪抓走娇娜的一刹那间,孔生不顾个人安危,以死相救。而娇娜也为孔生高尚的情爱所感动,救活了孔生。

    后娇娜的丈夫遭劫去世,孔生回故里后,把自己的一处闲弃的园子给皇甫公子一家住,平常反锁着园门;只有孔生和松娘来到,才开门。孔生与公子、娇娜兄妹在一起,下棋、饮酒、谈天、聚会,亲密得就像一家人。

    要说地名,全篇提到的只有“有执友令天台,寄函招之”的浙江天台,如果说还有就是孔生后来任“延安司李”。

    可是浙江天台,太过牵强啊。

    周凡一时又没了头绪。

    不行,不能先入为主,也许胡四姐和胡四相公的提示不仅是四叔,还代表着别的什么意思?

    他记得《胡四姐》讲的是泰山的尚生与狐妖胡四姐的爱情故事,因尚生父母害怕儿子被害,同意一个陕西道士做法,捉了胡四姐,后尚生捣乱放走了她,最后胡四姐位列仙家,为报恩尚生,在他死后引导他做了鬼仙。

    这里提到的地方只有泰山,而陕西太笼统,应该不是。

    至于《胡四相公》讲述的是山东莱芜的张虚一因听闻狐仙胡四的存在,遂前往拜见,两人志趣相投结交为好友的故事。这篇中提到的地方也只有山东莱芜。哦,周凡想起,还提到了张虚一任“西川学使”的弟弟张道一,可是西川也是一片广大的地方,应该也不太可能。

    天台、泰山、莱芜。这些地方有什么联系?

    啊!没有头绪!!!

    “还有五分钟。小凡,你还是回去吧,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掺和的。我记得你喜欢吃附近的刘记馄饨,你也难得来一趟,去吃份馄饨再走吧。哦,忘记和你说了,他们家搬家了,就在原来旧址前两百米,你别找不到。”

    说话间,望杰已经走了过来。

    “四爷,伙计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周季九站起身,走之前仿佛回头看了周凡一眼。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我哪里还有心情吃馄饨啊。

    找不到?!

    “四叔!四叔!等等我,我知道啦,我知道我们要往哪里去。”

    车后座上,周凡和四叔并排坐在一起。

    “四叔,你既然愿意让我去,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大哥他们是去干什么的?毕竟到了地方,我也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清楚啊。这恐怕会影响后面行动的进程。你说是不是啊,四叔。”

    正在这个时候,车停了下来。

    “下去。”四叔说。

    “别啊,四叔。不想说就不说嘛,别赶我走啊。你可是答应我要带我一起去的。”周凡一听要下车急了。

    “小太爷,四爷既然答应让你一起,就肯定不会将你丢下。晋家到了。四爷喜静,恐怕是让你上晋家车队,和年轻人在一起。”望杰从副驾驶回头对周凡说道。

    周凡看见四叔已经闭目养神了,想来也问不出什么,就打开车门下车了。

    哼!去晋家正好,自己去找晋卫套套信息。小爷斗不过你这千年老狐狸,还能斗不过晋家这些未成年?

    晋卫他们的车刚好跟在四叔的车后面,周凡过去敲了敲后车窗,开窗的是晋卫。

    “诶,晋卫。看在我帮了不少忙的份上载我一程呗。”

    突然,晋骊从晋卫背后探出头来:“你帮了什么忙啊,那都是四爷的功劳,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诶!大姐你说啥呢。这么说话可是不厚道啊!”

    晋卫看了一眼周凡说:“你上车吧。”

    “哥!你载他干嘛。”

    “晋骊,你坐到副驾去。”

    “我不去!”

    “晋骊,听话!”晋卫板起了脸。

    周凡一看晋卫同意了,立马走到另一边打算上车。正好晋骊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周凡乐呵地冲她做个鬼脸。

    晋骊更生气了,直跺脚。不过还是乖乖的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周凡刚一上车,驾驶座上的大六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发动起了车子。

    “晋卫,你知道地点在哪儿吗?”

    “你知道了?”

    “那当然,我已经全部推理出来了。”周凡凑近晋卫说,“你要是愿意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就告诉你地点,怎么样?”

    “不用,我们只要跟着四爷的车就行,没必要知道地方在哪儿。”

    周凡看晋卫好像真的不感兴趣,思绪一转说道:“这个世界出行根本没有什么路线图,只有四叔找到向导。到了地方以后,也不可能有路标告诉你这是哪儿。而且咱们的行动恐怕也是悄悄进行的,找个当地人问路都不太可能实现。”

    晋卫的耳朵动了动,周凡接着说:“作为这次的策应者,你应该知道目的地,我可以告诉你,我大哥出的谜语的答案。我也不问太多,我就想知道你口中的六家人都是什么人?”

    周凡动动身子又坐了回去。

    “其实四叔愿意带我一起来,代表着我已经参与其中了,迟早我也是要知道的。我问四叔呢,他说要休息,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可能也是想让你们告诉我吧。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