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师学艺
自妻子王梅氏诞下龙凤胎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
正在山中打猎的王平安，想到自己接生时候怀里抱着的那两个诡异的孩子，心里就发怵。
他跟出身大户人家的妻子梅六花不一样，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
农村里因乱伦生出畸胎从来不是件稀罕的事，要点脸又有点钱的人家会连夜赶去城里，找梅家的术士医治。
至于没钱又死要面子的人，则会在半夜里把孩子送到屠夫家里去，给上二三两铜钱、几瓶好酒、几声赔笑，让屠夫把孩子畸形的部分砍掉、刮掉。
若还能活就继续养着，不能活就再贴点钱叫屠夫处理了。
王平安夫妻俩能沦落到离群索居、住到那么个荒山野岭里，自然也没多少积蓄，但去找屠夫的钱总还是有的。
只是王梅氏生育之后，身体恢复得极快，没过几个时辰就能下床走路，第二天就能抱着孩子下地干活。
她对自己的两个孩子是真心疼爱，时刻带在身边没有给王平安下手的机会。
太阳落山之前，王平安领着两只野兔从后山走回家中，一眼就看到后院中那块被妻子立了牌供奉起来的陨石。
陨石有半人高，通体发紫，紫得沉、紫得黑，绝非象征祥瑞的亮紫色。
天色越昏暗，这石头看着就越叫人心里惴惴不安。
若不是王梅氏一直坚称这丑石头是什么仙人化身，是救了他们母子三人的恩人，王平安早就想办法拖走扔到山沟沟里去了。
推开家门，迎面而来的首先是一阵刺骨的寒意，随后才是炉灶的烟火气和食物的香气。
“相公你回来了，快吃饭。”
看着饭桌上丰盛可口的饭菜，还有正在床上给两个孩子哺乳的王梅氏，王平安沉重的心情才缓解少许。
今晚的饭菜是兔肉搭野菜，因为收成都被丑石头毁掉了，这几天一家人的吃食都靠王平安从外面打猎带回来的野兔。
家中没盐，饭菜寡淡但架不住食材鲜美，很是好吃。
填饱肚子之后，夫妻两人同床共枕。
把孩子哄睡后不久，王平安就感到一双纤纤玉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相公，你今天在外面辛苦了，我来帮你放松一下。”
娇媚的话语中，王梅氏便爬坐到王平安身上。
两人新婚不久，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只是现在的王梅氏却让王平安感到不安。
昏暗的烛光下，王梅氏那只自生产后变异成黑色眼膜、暗红色瞳孔的左眼，在黑暗中散发着兽瞳般的光泽，她盘在后脑的黑发洒下，露出左额头上那一小截尖锐的骨角。
哪怕心有不安，但不可否认现在这幅样子的王梅氏，有一种妖媚的性感，加之其本身就是桐城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几下挑逗就让王平安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子欲火难耐。
共享鱼水之欢后，精疲力尽的王平安安然睡去。
今夜，他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梦中一个穿着灰袍、看不清脸的窈窕女子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道：
“大哥，你就从了我吧，你再不改命格马上就要死了，你一死家里人谁养活啊？”
王平安小时候村子里来过一个邪道，谁不给钱就咒死谁，他父母每天饭桌上都警告他们兄妹几个，绝对不能把自己的生辰八字透露出去。
因此这几天梦里，无论灰袍女子如何恳求他就是不答应对方改自己命格。
早上明媚的阳光打在脸上，王平安才清醒过来，身上还因为昨晚的翻云覆雨略有酸痛。
王梅氏已经早他几个时辰起了床，一边哄孩子一边在灶台上熬粥。
柔和的阳光下，她朝着王平安的那半张正常的脸，因劳累产生的鱼尾纹和眼袋，也丝毫不能遮掩其端庄靓丽的容颜。
反而让其更显出一种已为人妇的成熟感。
还没睡醒的王平安一时看得愣了神，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福分能娶到如此美丽的媳妇。
注意到起床的王平安，王梅氏对其嫣然一笑道：“相公再等会，粥马上就好，吃完了再出门。”
王平安闻言感到心头一软。
他立刻穿衣上前亲了亲两个孩子，又抱住王梅氏，对她信誓旦旦道：“媳妇，你放心，我一定出人头地，不会让你们母子再呆在这荒山老林里吃苦。”
王梅氏略显惊讶，不知道这几天一直郁郁寡欢的王平安今早是怎么了。
“说什么话呢，能跟你成婚，又有仙人保佑我顺利生下两个孩子，只要我们一家人能一直这样平平安安过日子，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王平安感动异常。
吃完自己美媳妇熬的粥之后，他抄起打猎的长矛和猎弓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他刚才那番话不是白说的，地里收成没了这几天一家人只能吃兔子，王平安已经感到自己体力大不如前。
只吃兔肉是会饿死的，王平安又不是个专业的猎户，山里的其他兽类精明得很，他根本猎不到，猎物更多的深山又危险异常，不能轻易进入。
他这一趟就是想回自己出生的村子，找自己义父学些本事好进深山打猎，为冬天做准备。
绕过村里人常走的大路，王平安偷摸地从小道进入村内，进到村角一座小破庙中。
前脚刚踏进庙内，一把二十来斤的铁锏就抵在王平安喉间。
“何方妖孽敢进我柯斗升的祀堂。”
“是.....是我，王平安，你义子啊！”
“王平安？”青发白须的老道脸上露出游移不定的神色，“妖孽，敢拿我义子诓骗我，我今天就替天行......”
“我十四的时候，您带我一起去偷看张寡妇洗澡，十六的时候是您带我去桐城的春花......”
老道一把扔掉手里的铁锏，赶紧捂住王平安的嘴将其拖入庙内。
“诶呦，平安啊，大白天的别什么都往外说，隔墙有耳！”
进入庙内，庙堂中供奉着真仙梅子胜的陶像，这梅子胜成仙以前就是桐城人，又以妙手回春的医术闻名天下，桐城一带人都祭拜他。
拿出自己路上猎到的几只野兔和竹鼠，在灶台简单地作弄了一下，父子俩坐下酌着小酒聊了起来。
“平安啊，这几个月不见，怎么突然想起义父我了？”
“唉，发......发生了点事情，没能来看义父，我自罚三杯。”
柯斗升赶紧阻止了王平安，黄酒就这么点，他这是什么自罚，根本就是贪酒喝。
“行了，大家都知道你和梅家四小姐私奔，还以为你已经远走高飞，怎么还回来呢？路上要被人看见，梅家的过来捉人，义父我可保不了你。”
王平安挠了挠脑袋，道：“我也想走远点，奈何没盘缠啊。”
“怎么，梅小姐一点钱都拿不出来？”
“她在梅府饱受欺凌，身上哪里有钱，”王平安苦笑道，“若不然也不会跟我跑了。”
“不说这些，义父，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学当武者的本事。”
科斗升闻言不屑道：“我从小就督促你跟我学本事，你怕吃苦不肯学，现在都二十几的小伙了，再学晚了！”
王平安闻言，当即就给科斗升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小子从前不识好歹，请义父千万原谅，现在只要能成为武者要我多吃多少苦都成。”
“你......梅小姐是不是有了。”
“有了。”
“几个？”
“两个。”
“唉，你起来吧，既然你愿意吃苦那我没有不教的道理，以后半夜三更来庙里，有一天不来以后就都不用来了。”
王平安闻言惊喜地起身。
“谢过义父！”
“行了行了，菜都要凉了。”
吃完菜后，科斗升说要准备些东西，让王平安三天后再来。
王平安高高兴兴地钻狗洞离开破庙前，科斗升漫不经心地问他道：
“你住的地方，周围有没有不对劲的东西，或者不正经的人。”
王平安立刻想到那颗紫色陨石碎片，刚想说有，接着又想到发生了变异的母子三人，赶紧就把话咽了下去。
早上王梅氏如魇笑面还萦绕在他的脑中，温暖着他的心窝。
于是他回答道：“没什么异常，就是偏僻了点，义父你放心，我小心着呢。”
“那就快走吧，路上别被村里人看见了。”
“好。”
王平安走后，科斗升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自己这义子的印堂黑得都发乌，浑身煞气之重就连初学奇门的人都能轻易感知。
“平安啊，一个梅家小姐还不够，你怎么净能惹祸啊......”
正在山中打猎的王平安，想到自己接生时候怀里抱着的那两个诡异的孩子，心里就发怵。
他跟出身大户人家的妻子梅六花不一样，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
农村里因乱伦生出畸胎从来不是件稀罕的事，要点脸又有点钱的人家会连夜赶去城里，找梅家的术士医治。
至于没钱又死要面子的人，则会在半夜里把孩子送到屠夫家里去，给上二三两铜钱、几瓶好酒、几声赔笑，让屠夫把孩子畸形的部分砍掉、刮掉。
若还能活就继续养着，不能活就再贴点钱叫屠夫处理了。
王平安夫妻俩能沦落到离群索居、住到那么个荒山野岭里，自然也没多少积蓄，但去找屠夫的钱总还是有的。
只是王梅氏生育之后，身体恢复得极快，没过几个时辰就能下床走路，第二天就能抱着孩子下地干活。
她对自己的两个孩子是真心疼爱，时刻带在身边没有给王平安下手的机会。
太阳落山之前，王平安领着两只野兔从后山走回家中，一眼就看到后院中那块被妻子立了牌供奉起来的陨石。
陨石有半人高，通体发紫，紫得沉、紫得黑，绝非象征祥瑞的亮紫色。
天色越昏暗，这石头看着就越叫人心里惴惴不安。
若不是王梅氏一直坚称这丑石头是什么仙人化身，是救了他们母子三人的恩人，王平安早就想办法拖走扔到山沟沟里去了。
推开家门，迎面而来的首先是一阵刺骨的寒意，随后才是炉灶的烟火气和食物的香气。
“相公你回来了，快吃饭。”
看着饭桌上丰盛可口的饭菜，还有正在床上给两个孩子哺乳的王梅氏，王平安沉重的心情才缓解少许。
今晚的饭菜是兔肉搭野菜，因为收成都被丑石头毁掉了，这几天一家人的吃食都靠王平安从外面打猎带回来的野兔。
家中没盐，饭菜寡淡但架不住食材鲜美，很是好吃。
填饱肚子之后，夫妻两人同床共枕。
把孩子哄睡后不久，王平安就感到一双纤纤玉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相公，你今天在外面辛苦了，我来帮你放松一下。”
娇媚的话语中，王梅氏便爬坐到王平安身上。
两人新婚不久，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只是现在的王梅氏却让王平安感到不安。
昏暗的烛光下，王梅氏那只自生产后变异成黑色眼膜、暗红色瞳孔的左眼，在黑暗中散发着兽瞳般的光泽，她盘在后脑的黑发洒下，露出左额头上那一小截尖锐的骨角。
哪怕心有不安，但不可否认现在这幅样子的王梅氏，有一种妖媚的性感，加之其本身就是桐城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几下挑逗就让王平安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子欲火难耐。
共享鱼水之欢后，精疲力尽的王平安安然睡去。
今夜，他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梦中一个穿着灰袍、看不清脸的窈窕女子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道：
“大哥，你就从了我吧，你再不改命格马上就要死了，你一死家里人谁养活啊？”
王平安小时候村子里来过一个邪道，谁不给钱就咒死谁，他父母每天饭桌上都警告他们兄妹几个，绝对不能把自己的生辰八字透露出去。
因此这几天梦里，无论灰袍女子如何恳求他就是不答应对方改自己命格。
早上明媚的阳光打在脸上，王平安才清醒过来，身上还因为昨晚的翻云覆雨略有酸痛。
王梅氏已经早他几个时辰起了床，一边哄孩子一边在灶台上熬粥。
柔和的阳光下，她朝着王平安的那半张正常的脸，因劳累产生的鱼尾纹和眼袋，也丝毫不能遮掩其端庄靓丽的容颜。
反而让其更显出一种已为人妇的成熟感。
还没睡醒的王平安一时看得愣了神，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福分能娶到如此美丽的媳妇。
注意到起床的王平安，王梅氏对其嫣然一笑道：“相公再等会，粥马上就好，吃完了再出门。”
王平安闻言感到心头一软。
他立刻穿衣上前亲了亲两个孩子，又抱住王梅氏，对她信誓旦旦道：“媳妇，你放心，我一定出人头地，不会让你们母子再呆在这荒山老林里吃苦。”
王梅氏略显惊讶，不知道这几天一直郁郁寡欢的王平安今早是怎么了。
“说什么话呢，能跟你成婚，又有仙人保佑我顺利生下两个孩子，只要我们一家人能一直这样平平安安过日子，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王平安感动异常。
吃完自己美媳妇熬的粥之后，他抄起打猎的长矛和猎弓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他刚才那番话不是白说的，地里收成没了这几天一家人只能吃兔子，王平安已经感到自己体力大不如前。
只吃兔肉是会饿死的，王平安又不是个专业的猎户，山里的其他兽类精明得很，他根本猎不到，猎物更多的深山又危险异常，不能轻易进入。
他这一趟就是想回自己出生的村子，找自己义父学些本事好进深山打猎，为冬天做准备。
绕过村里人常走的大路，王平安偷摸地从小道进入村内，进到村角一座小破庙中。
前脚刚踏进庙内，一把二十来斤的铁锏就抵在王平安喉间。
“何方妖孽敢进我柯斗升的祀堂。”
“是.....是我，王平安，你义子啊！”
“王平安？”青发白须的老道脸上露出游移不定的神色，“妖孽，敢拿我义子诓骗我，我今天就替天行......”
“我十四的时候，您带我一起去偷看张寡妇洗澡，十六的时候是您带我去桐城的春花......”
老道一把扔掉手里的铁锏，赶紧捂住王平安的嘴将其拖入庙内。
“诶呦，平安啊，大白天的别什么都往外说，隔墙有耳！”
进入庙内，庙堂中供奉着真仙梅子胜的陶像，这梅子胜成仙以前就是桐城人，又以妙手回春的医术闻名天下，桐城一带人都祭拜他。
拿出自己路上猎到的几只野兔和竹鼠，在灶台简单地作弄了一下，父子俩坐下酌着小酒聊了起来。
“平安啊，这几个月不见，怎么突然想起义父我了？”
“唉，发......发生了点事情，没能来看义父，我自罚三杯。”
柯斗升赶紧阻止了王平安，黄酒就这么点，他这是什么自罚，根本就是贪酒喝。
“行了，大家都知道你和梅家四小姐私奔，还以为你已经远走高飞，怎么还回来呢？路上要被人看见，梅家的过来捉人，义父我可保不了你。”
王平安挠了挠脑袋，道：“我也想走远点，奈何没盘缠啊。”
“怎么，梅小姐一点钱都拿不出来？”
“她在梅府饱受欺凌，身上哪里有钱，”王平安苦笑道，“若不然也不会跟我跑了。”
“不说这些，义父，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学当武者的本事。”
科斗升闻言不屑道：“我从小就督促你跟我学本事，你怕吃苦不肯学，现在都二十几的小伙了，再学晚了！”
王平安闻言，当即就给科斗升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小子从前不识好歹，请义父千万原谅，现在只要能成为武者要我多吃多少苦都成。”
“你......梅小姐是不是有了。”
“有了。”
“几个？”
“两个。”
“唉，你起来吧，既然你愿意吃苦那我没有不教的道理，以后半夜三更来庙里，有一天不来以后就都不用来了。”
王平安闻言惊喜地起身。
“谢过义父！”
“行了行了，菜都要凉了。”
吃完菜后，科斗升说要准备些东西，让王平安三天后再来。
王平安高高兴兴地钻狗洞离开破庙前，科斗升漫不经心地问他道：
“你住的地方，周围有没有不对劲的东西，或者不正经的人。”
王平安立刻想到那颗紫色陨石碎片，刚想说有，接着又想到发生了变异的母子三人，赶紧就把话咽了下去。
早上王梅氏如魇笑面还萦绕在他的脑中，温暖着他的心窝。
于是他回答道：“没什么异常，就是偏僻了点，义父你放心，我小心着呢。”
“那就快走吧，路上别被村里人看见了。”
“好。”
王平安走后，科斗升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自己这义子的印堂黑得都发乌，浑身煞气之重就连初学奇门的人都能轻易感知。
“平安啊，一个梅家小姐还不够，你怎么净能惹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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