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酌
“卡尔·赫密斯？”哈迪夫反复咀嚼了一遍。
“这是老弟的名字？”
“是的，”卡尔面带微笑，“老哥感觉怎么样？”
“挺不错的！”哈迪夫哈哈一笑，大咧咧地走到篝火旁，随手捡起几根已经串好的生肉，“你也别想着偷懒，快来和我们一起烤！”
笑着接过肉串，卡尔顺带揉了揉小薇一头乌黑的柔发，惹得她一阵侧目。
看到少女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烤串上，在大哥的一声提醒下慌忙给烤串翻了个面，卡尔忍不住轻笑一声，也坐到属于自己的凳子上。
晨间的雾还没有散去，他望着眼前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篝火，不由一阵出神。
迷梦者……
迷雾……
成为迷梦者的过程……
他眼睛微眯，过了良久又深吸一口气，一切困惑仿佛都随着气流散去。
“老弟，”哈迪夫指了指他的烤串，“你这一面都快烤焦了！”
“噢……”卡尔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烤串一面已变成炭黑色，连忙转了一面。
小薇这时也投来目光，当她看到这一幕时，眼中竟流露出几分得意，小嘴更是微微嘟起。
那样子仿佛在说：看吧，你烤得还没我好！
卡尔被小薇这样子逗乐了，忍不住打趣一句：
“喂喂，你别拿着离火太近了！”
小薇闻言表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连忙把注意力放回烤串上。
等把肉串烤得差不多后，哈迪夫起身提来酒坛，对于他而言，但凡有一顿吃食离开酒那简直就是一种浪费。
与哈迪夫碰杯准备将酒水一饮而尽时，卡尔余光瞥见小薇干巴巴的投来目光。
乌黑的眼睛充满了好奇，以及一丝跃跃欲试。
“你也想试试？”
小薇鸡啄米似地不断点头，仿佛手中的烤串都不香了。
“那来啊。”已经料想到结果的卡尔往小薇杯子里倒了那么一点点。
起初小薇对卡尔只给她倒那么点挺有意见的，直到她尝到杯子里的酒水后，整张脸顿时都皱了起来。
“妹子，你不行啊哈哈哈！”哈迪夫绝不会落下任何一个潜在的笑料。
这可把小薇憋红了脸，当即就拿着烤串扭身跑回屋子里去。
“这咋还害羞上了？”哈迪夫讪笑一声。
接着，他又提起酒杯和卡尔干了起来。
“老弟，你听说了吗？”哈迪夫大着嗓门向卡尔问道。
“老哥说来听听。”
哈迪夫又灌了一口酒后，边咬着肉边说道：
“就是最近村里啊，来了一群太阳神教的人，他们每家每户都检查上一遍，说是什么避免有人被邪神气息沾染，控制了！”
想到近几天逛村子时听到的传闻，卡尔微微点头：
“我还听说附近有一个村子，被邪神盯上了，整个村的人都被污染了，然后神教的人去处理来着。
“怎么样，他们把事情解决了？”
“他们是这样说的。”哈迪夫嘟哝了一句。
“听村里的老赖夫说，他最近还到那个村子去逛了一次，诡异得很，像什么到处都是怪叫，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人头。
“要我说，他八成是吹牛的！神教的人优先检查了他，虽然是没检查出什么邪神气息，但这老赖夫还嘴硬，非要说自己进去过。现在好了，没隔离个三五天怕是出不来咯！”
“神教的人还在吗？”
“昨天走了！”
“怎么没检查我们？”
“懒呗，漏过就漏过了。”哈迪夫用一种“又不是第一次了”的语气说着。
卡尔想了想，问道：
“那老哥觉得村子被邪神控制这事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哈迪夫又咬了一口肉，边咀嚼着边唾液飞舞地说，“那群太阳神教的人还说，邪神降临了海纳姆，那么大个镇子一个活人都没了。”
“我觉得他们没必要开这个玩笑，虽然难以接受，但既然都说没了，那应该是真没了。”
“那他们有说邪神的去向吗？”
“说是被神教镇压消灭了。”哈迪夫随口道，“神教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这年头要是有邪神敢出来作怪，那么它一定是嫌命太长。”
卡尔突然意识到，在普通人眼中，神教的强大是根植在思想深处的，没有什么能撼动。
“对了，老哥。”他忽然有些好奇，“你信仰哪位神明？”
“我啊？”
哈迪夫随手扒拉着烤串上的残渣，不甚在意地说：
“晚上出去溜达时就在胸口画一轮银月，在心里赞美一声女神。
“白天出发狩猎时就赞美一声太阳，耕种时就向大地母祈祷能有个好收成。
“当然，如果虔诚地信仰智慧神能让我想到一个绝佳的捕熊陷阱的话，我也不会介意向村里那个信仰智慧神的老头讨来几句语词。”
听闻哈迪夫的信仰，卡尔暗暗乍舌，但似乎又不觉得意外。
真心感慨道：
“老哥你信仰真广！”
“哈哈……”哈迪夫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句话你可别让神教的人听去了。平时就收来几个词汇，也不管正确不正确，瞎念着想图个灵验。当然了，神们大概率也不会理会我这种小角色就对了。”
“对了老弟，你又信仰什么？”他反问到，脸上露出几分促狭。
“说出来也不怕老哥笑话，我目前还没确定信仰。”卡尔微微一笑。
“哪会笑话？”哈迪夫摇摇头，灌了一口酒，“跟老哥差不多，剖开心窝子说，老哥也没信仰吧。”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据说那些真正信仰神明的，有部分人能得到神明的馈赠，获得超越平常的能力。
“他们都称这种人为异能者。
“你说，要是老哥也是异能者，那大熊窜出来时，它还有机会咬死加尔曼吗？
“你说，要是老哥也像那些异能者一样厉害，还会像老弟之前看到的那样，差点丧命在那大熊口中吗？”
说到这里，哈迪夫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终究还是能力不够……”他叹息道。
卡尔没有说话，待哈迪夫敛去眼中的悲痛后，轻飘飘地把话题转移了出去。
“这是老弟的名字？”
“是的，”卡尔面带微笑，“老哥感觉怎么样？”
“挺不错的！”哈迪夫哈哈一笑，大咧咧地走到篝火旁，随手捡起几根已经串好的生肉，“你也别想着偷懒，快来和我们一起烤！”
笑着接过肉串，卡尔顺带揉了揉小薇一头乌黑的柔发，惹得她一阵侧目。
看到少女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烤串上，在大哥的一声提醒下慌忙给烤串翻了个面，卡尔忍不住轻笑一声，也坐到属于自己的凳子上。
晨间的雾还没有散去，他望着眼前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篝火，不由一阵出神。
迷梦者……
迷雾……
成为迷梦者的过程……
他眼睛微眯，过了良久又深吸一口气，一切困惑仿佛都随着气流散去。
“老弟，”哈迪夫指了指他的烤串，“你这一面都快烤焦了！”
“噢……”卡尔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烤串一面已变成炭黑色，连忙转了一面。
小薇这时也投来目光，当她看到这一幕时，眼中竟流露出几分得意，小嘴更是微微嘟起。
那样子仿佛在说：看吧，你烤得还没我好！
卡尔被小薇这样子逗乐了，忍不住打趣一句：
“喂喂，你别拿着离火太近了！”
小薇闻言表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连忙把注意力放回烤串上。
等把肉串烤得差不多后，哈迪夫起身提来酒坛，对于他而言，但凡有一顿吃食离开酒那简直就是一种浪费。
与哈迪夫碰杯准备将酒水一饮而尽时，卡尔余光瞥见小薇干巴巴的投来目光。
乌黑的眼睛充满了好奇，以及一丝跃跃欲试。
“你也想试试？”
小薇鸡啄米似地不断点头，仿佛手中的烤串都不香了。
“那来啊。”已经料想到结果的卡尔往小薇杯子里倒了那么一点点。
起初小薇对卡尔只给她倒那么点挺有意见的，直到她尝到杯子里的酒水后，整张脸顿时都皱了起来。
“妹子，你不行啊哈哈哈！”哈迪夫绝不会落下任何一个潜在的笑料。
这可把小薇憋红了脸，当即就拿着烤串扭身跑回屋子里去。
“这咋还害羞上了？”哈迪夫讪笑一声。
接着，他又提起酒杯和卡尔干了起来。
“老弟，你听说了吗？”哈迪夫大着嗓门向卡尔问道。
“老哥说来听听。”
哈迪夫又灌了一口酒后，边咬着肉边说道：
“就是最近村里啊，来了一群太阳神教的人，他们每家每户都检查上一遍，说是什么避免有人被邪神气息沾染，控制了！”
想到近几天逛村子时听到的传闻，卡尔微微点头：
“我还听说附近有一个村子，被邪神盯上了，整个村的人都被污染了，然后神教的人去处理来着。
“怎么样，他们把事情解决了？”
“他们是这样说的。”哈迪夫嘟哝了一句。
“听村里的老赖夫说，他最近还到那个村子去逛了一次，诡异得很，像什么到处都是怪叫，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的人头。
“要我说，他八成是吹牛的！神教的人优先检查了他，虽然是没检查出什么邪神气息，但这老赖夫还嘴硬，非要说自己进去过。现在好了，没隔离个三五天怕是出不来咯！”
“神教的人还在吗？”
“昨天走了！”
“怎么没检查我们？”
“懒呗，漏过就漏过了。”哈迪夫用一种“又不是第一次了”的语气说着。
卡尔想了想，问道：
“那老哥觉得村子被邪神控制这事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哈迪夫又咬了一口肉，边咀嚼着边唾液飞舞地说，“那群太阳神教的人还说，邪神降临了海纳姆，那么大个镇子一个活人都没了。”
“我觉得他们没必要开这个玩笑，虽然难以接受，但既然都说没了，那应该是真没了。”
“那他们有说邪神的去向吗？”
“说是被神教镇压消灭了。”哈迪夫随口道，“神教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这年头要是有邪神敢出来作怪，那么它一定是嫌命太长。”
卡尔突然意识到，在普通人眼中，神教的强大是根植在思想深处的，没有什么能撼动。
“对了，老哥。”他忽然有些好奇，“你信仰哪位神明？”
“我啊？”
哈迪夫随手扒拉着烤串上的残渣，不甚在意地说：
“晚上出去溜达时就在胸口画一轮银月，在心里赞美一声女神。
“白天出发狩猎时就赞美一声太阳，耕种时就向大地母祈祷能有个好收成。
“当然，如果虔诚地信仰智慧神能让我想到一个绝佳的捕熊陷阱的话，我也不会介意向村里那个信仰智慧神的老头讨来几句语词。”
听闻哈迪夫的信仰，卡尔暗暗乍舌，但似乎又不觉得意外。
真心感慨道：
“老哥你信仰真广！”
“哈哈……”哈迪夫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句话你可别让神教的人听去了。平时就收来几个词汇，也不管正确不正确，瞎念着想图个灵验。当然了，神们大概率也不会理会我这种小角色就对了。”
“对了老弟，你又信仰什么？”他反问到，脸上露出几分促狭。
“说出来也不怕老哥笑话，我目前还没确定信仰。”卡尔微微一笑。
“哪会笑话？”哈迪夫摇摇头，灌了一口酒，“跟老哥差不多，剖开心窝子说，老哥也没信仰吧。”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据说那些真正信仰神明的，有部分人能得到神明的馈赠，获得超越平常的能力。
“他们都称这种人为异能者。
“你说，要是老哥也是异能者，那大熊窜出来时，它还有机会咬死加尔曼吗？
“你说，要是老哥也像那些异能者一样厉害，还会像老弟之前看到的那样，差点丧命在那大熊口中吗？”
说到这里，哈迪夫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终究还是能力不够……”他叹息道。
卡尔没有说话，待哈迪夫敛去眼中的悲痛后，轻飘飘地把话题转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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