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叫它……古神砂
“家主，大长老，你们可曾听说过古神？”萧白文面无表情的发问。
萧一劲看着萧白文与往日不符的平淡表情，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心里发闷。向来淡然的战青儿也目光一凝，桌子下白嫩的小手猛的攥紧裙子，“古神嘛……”
萧强与大长老皱着眉头对视了一眼，转过头对萧白文缓缓开口：“传说中史前统治世界的神灵？”
“恐怕就是这个了。”萧白文咽了口唾沫，眼中似有一抹恐惧以及一丝隐藏极深的……兴奋！
“传说在史前，顾名思义就是在人类有历史之前，有伴随世界而生的神灵存在，祂们不老不死，各有伟力通天的神通。恐怕人类最强的修者在祂们面前也不过是强壮的虫子罢了。”大长老显然不会放过这种显示自己渊博的机会。
“这情节真够老套的。”萧白文似乎想努力扯出他往常那种吊儿郎当的笑容，可抽搐的面皮只让他的表情显得有几分恐怖。
萧一劲看着萧白文，心里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萧白文在子虚境直面过古神！”
“那人类是如何统治酥桃大陆的呢？”萧一劲疑惑发问，照自己的父亲所说，连最强大的人类修者都是虫子，那人类是如何从古神手中夺得世界的呢？
“呃，这，咳咳，或许古神是自然消亡。”大长老被自己的儿子问住，显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我倒是听说是曾有一位大人领导人类打败了古神……”萧强沉稳开口。
“那为什么我们没有听说过？甚至书中似乎也未曾有过记载。”萧一劲看了今天颇为沉默的萧白文一眼，不由问道。
“我也是从老佣兵们那里听来的。”萧强微微一笑，仿佛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几句茶余饭后的闲谈罢了。”
“白文哥，你的伤和古神有关吗？那传闻中的漠北第一妖又是怎么回事儿？”萧一劲偷偷瞥了战青儿一眼，又小心翼翼的问向萧白文。
“漠北第一妖嘛，嗯~他确实让我受过伤。”想起那个瘦高小伙儿，萧白文也不禁有些露出一丝微笑，“不过他虽然天资聪颖，可惜……”
听到“天资聪颖”四个字，萧一劲额头上青筋乍起，看向萧白文的眼神也似乎带了森森寒意
“咳咳，我现在的伤倒与漠北第一妖没什么关系。”萧白文略有些尴尬的咳嗽俩声，又看向在场的另外俩个小辈：“一劲，青儿，关于子虚境，你们知道多少？”
“有传言说子虚境是上古战场遗迹，不过也有人说子虚境是某位大能筛选徒弟的传道之地，嗯，不过实在难以想象哪位大能会花几万年时间去找徒弟——人真的能活那么久吗？”萧一劲显然对使自己哥哥声名大噪的子虚境颇有了解。
“还有吗？”萧白文鼓励的看了萧一劲一眼。
“嗯……据说子虚境里的东西不可以带出现实。”萧一劲补充到。
“子虚境里万物盛，一出子虚皆成空。确实不好带出去。”萧白文点了点头。子虚境里的各种宝藏是极多的，甚至有许多是现在的人无法理解的，所以有人猜测其是上古战场遗迹，是现在的修炼者不可理解之物。但是它们不可被带出的特性已及太过充沛的宝物，矿藏已经充裕的灵气也让相当一部分人猜测子虚境是某位大能的传承之地。
“青儿倒是听说奇坚帝国曾经有出自子虚境的宝物拍卖，最后由皇室拍下。所以子虚境里的宝物也未必都不能带出去。”战青儿笑的优雅，绝美的笑容却又带着常人无法靠近的疏离感。
“咦？要皇室亲自拍下的是什么玩意儿？”萧白文瞬间提起了兴趣。
“据说……是一枚蛋。”战青儿对着萧白文莞尔一笑。
“一枚蛋？”萧白文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但又实在想不起自己知道什么别的关于皇室的信息。
“可能是什么大补之物吧。”萧一劲看着“深情对视”的二人，心里颇有些不爽，“白文哥，你是去过子虚境的天才，你讲讲你的见闻嘛！”
“哈哈，兴许那颗蛋真的让某位荒淫无耻的皇帝烤了吃了。”萧白文哈哈大笑，随手向父亲抛出一枚青色的戒指，“子虚境确实是可以带出东西的。这是苍蓝戒指，好友所赠。”
萧强伸手稳稳接过苍蓝戒指，疑惑的看向萧白文。
没时间在意为什么一颗青绿的戒指要被称为苍蓝戒指，萧一劲迫不及待的发问：“戒指里有什么？是储物戒指嘛？天啊，储物戒指在子虚境之外也是价值千金的宝物！”
“有这颗戒指在，是不是代表着装入其中的东西都可以带出子虚境？”连一向淡然的战青儿都很有兴趣的样子。
“是的，不过子虚境里的东西大多数装不进去就是了。”萧白文微微一笑，突然向自己的父亲和大长老抱拳，“明日秋风门少主来访，这枚戒指请家族暂为保管。”
萧一劲突然面色一变，又很快平静下来，他父亲倒一直面色淡然。
“子虚境很有意思，我的伤也很有意思。”萧白文微微一笑。“子虚境中有许多灵泉，灵气充裕，似乎还有洗经伐髓之效。吸收灵泉可以快速提升修为，不过可惜的是，这种修为是假的。”
“假的？”萧一劲心思电转，不由得猜测：莫非萧白文是诈伤，实则是故意排出子虚境中的灵气？这可以使修为快速提升的灵气难不成蕴含着诡异的阴谋？
“是假的，不过只是带不出子虚境罢了。”萧白文看到萧一劲片刻间面色数变，也知道自己这个堂弟恐怕已经脑补了许多故事，“就你们之前谈到的漠北第一妖，他进子虚境一年就达到混元境了。假境虽然是假的，但是可以让人提前领略到高处的风景。”
“混元境？！”萧一劲极度震惊，转念想到萧白文提及他时不以为意的语气，不由对自己的堂哥也多了二分敬意。
要知道萧家的家主萧强，也只不过是四星洗骨境。就算这样，萧强在鲁乌城也是一号大人物了！
“我在子虚境学了点东西。”萧白文抬手，五指间细弱的光芒闪动了一下，又立刻熄灭了。
众人沉默，萧强则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萧白文若无其事的重新催动灵气，终于，细小的白色闪光在掌心勾勒出一个精致的法阵，法阵一出，屋内的灵气仿佛都向萧白文掌心流去。
一级聚灵阵！
惊呼顿起。
“白文，你成为阵师了？”“这是聚灵阵？这可比一般的聚灵阵效果好多了！”
萧白文一脸淡定的收起阵法，一副高人风范——实际上他已经没灵力维持阵法了。
“之前我也有学习过阵法，但是到了子虚境，我发现它里面的知识与外界似有不同。”萧白文眼神有些狂热，“我怀疑子虚境藏着上一个修者文明的秘密！”
在座众人都是大惊，战青儿却慢了一拍才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们的历史少的可怜，一切都仿佛是传说，子虚境或许是窥视到这些秘密的地方！我们的修炼方法从哪儿而来？第一个发现修炼体系的人为何未在历史留名，甚至连传说类的神话人物形象都未曾留下？为何我们的历史充满模糊？”萧白文亢奋的仿佛精神不正常了，“世界这个妩媚的妇人身上笼着一层性感的纱衣，诱惑着任何一个有志向的修者揭开它！”
轻轻啐了一口，战青儿红着脸问到：“白文哥哥，说了这么多了，你的伤……”
“子虚境里遍地都是传承和诡异之地，我的伤是在一处秘境所受。我当时的假境实力是我的精神力无法完全掌握和理解的——我只知道当时的我可以随手捏死混元境的漠北第一妖。”
萧白文突然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但当时的我只阻挡了那道影子一个呼吸。”
死一般的寂静。
漠北第一妖是混元假境。
混元境在这偏远的奇坚帝国足以称霸一方，成为包括皇室在内的顶级势力的座上宾。
而能够随手捏死混元境的萧白文，在那道影子面前只撑了一个呼吸。
主位的萧强突然觉得喉咙发干，举起茶杯欲饮，却发觉茶水早已饮尽，于是只好放下杯子。
“子虚境还有一个特性，想必大家都知道。子虚境里的人是不会死亡的。伤势也不会被带出子虚境。”萧白文的话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只是当我冲向那个影子时，我就知道，它将带给我的东西，我这辈子都摆脱不掉了。”
萧白文突然站起身来，缓缓向窗户走去，阳光放肆的穿过窗户打在他的白袍上，被映的仿佛透明的白袍下是略有些瘦削的少年身躯。
“有人说子虚境是传承之地，有人说子虚境是上古战场。这些我不知道，但去子虚境一趟，我知道，子虚境里镇着一只鬼。”
在满屋的寂静中，萧白文已经走至窗前，凝望着正炽烈的太阳，萧白文语气幽深：“子虚境里镇着的那只鬼，随我跑出来了。”
少年缓缓向左偏头，露出他变得通白的左眼，只见一粒粒红宝石般的小点缓缓爬上他通白的眼睛。
与此同时，远古般的蛮荒气息在小小的会议室弥散开。
窗边的少年仿佛来自时间源头的猎食者，此时又阻挡了房间里最大的光源，阴影下房屋中的几人顿时遍体生冷。
“这只鬼，我叫它……古神砂。”
萧一劲看着萧白文与往日不符的平淡表情，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心里发闷。向来淡然的战青儿也目光一凝，桌子下白嫩的小手猛的攥紧裙子，“古神嘛……”
萧强与大长老皱着眉头对视了一眼，转过头对萧白文缓缓开口：“传说中史前统治世界的神灵？”
“恐怕就是这个了。”萧白文咽了口唾沫，眼中似有一抹恐惧以及一丝隐藏极深的……兴奋！
“传说在史前，顾名思义就是在人类有历史之前，有伴随世界而生的神灵存在，祂们不老不死，各有伟力通天的神通。恐怕人类最强的修者在祂们面前也不过是强壮的虫子罢了。”大长老显然不会放过这种显示自己渊博的机会。
“这情节真够老套的。”萧白文似乎想努力扯出他往常那种吊儿郎当的笑容，可抽搐的面皮只让他的表情显得有几分恐怖。
萧一劲看着萧白文，心里突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萧白文在子虚境直面过古神！”
“那人类是如何统治酥桃大陆的呢？”萧一劲疑惑发问，照自己的父亲所说，连最强大的人类修者都是虫子，那人类是如何从古神手中夺得世界的呢？
“呃，这，咳咳，或许古神是自然消亡。”大长老被自己的儿子问住，显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我倒是听说是曾有一位大人领导人类打败了古神……”萧强沉稳开口。
“那为什么我们没有听说过？甚至书中似乎也未曾有过记载。”萧一劲看了今天颇为沉默的萧白文一眼，不由问道。
“我也是从老佣兵们那里听来的。”萧强微微一笑，仿佛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岁月，“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几句茶余饭后的闲谈罢了。”
“白文哥，你的伤和古神有关吗？那传闻中的漠北第一妖又是怎么回事儿？”萧一劲偷偷瞥了战青儿一眼，又小心翼翼的问向萧白文。
“漠北第一妖嘛，嗯~他确实让我受过伤。”想起那个瘦高小伙儿，萧白文也不禁有些露出一丝微笑，“不过他虽然天资聪颖，可惜……”
听到“天资聪颖”四个字，萧一劲额头上青筋乍起，看向萧白文的眼神也似乎带了森森寒意
“咳咳，我现在的伤倒与漠北第一妖没什么关系。”萧白文略有些尴尬的咳嗽俩声，又看向在场的另外俩个小辈：“一劲，青儿，关于子虚境，你们知道多少？”
“有传言说子虚境是上古战场遗迹，不过也有人说子虚境是某位大能筛选徒弟的传道之地，嗯，不过实在难以想象哪位大能会花几万年时间去找徒弟——人真的能活那么久吗？”萧一劲显然对使自己哥哥声名大噪的子虚境颇有了解。
“还有吗？”萧白文鼓励的看了萧一劲一眼。
“嗯……据说子虚境里的东西不可以带出现实。”萧一劲补充到。
“子虚境里万物盛，一出子虚皆成空。确实不好带出去。”萧白文点了点头。子虚境里的各种宝藏是极多的，甚至有许多是现在的人无法理解的，所以有人猜测其是上古战场遗迹，是现在的修炼者不可理解之物。但是它们不可被带出的特性已及太过充沛的宝物，矿藏已经充裕的灵气也让相当一部分人猜测子虚境是某位大能的传承之地。
“青儿倒是听说奇坚帝国曾经有出自子虚境的宝物拍卖，最后由皇室拍下。所以子虚境里的宝物也未必都不能带出去。”战青儿笑的优雅，绝美的笑容却又带着常人无法靠近的疏离感。
“咦？要皇室亲自拍下的是什么玩意儿？”萧白文瞬间提起了兴趣。
“据说……是一枚蛋。”战青儿对着萧白文莞尔一笑。
“一枚蛋？”萧白文总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但又实在想不起自己知道什么别的关于皇室的信息。
“可能是什么大补之物吧。”萧一劲看着“深情对视”的二人，心里颇有些不爽，“白文哥，你是去过子虚境的天才，你讲讲你的见闻嘛！”
“哈哈，兴许那颗蛋真的让某位荒淫无耻的皇帝烤了吃了。”萧白文哈哈大笑，随手向父亲抛出一枚青色的戒指，“子虚境确实是可以带出东西的。这是苍蓝戒指，好友所赠。”
萧强伸手稳稳接过苍蓝戒指，疑惑的看向萧白文。
没时间在意为什么一颗青绿的戒指要被称为苍蓝戒指，萧一劲迫不及待的发问：“戒指里有什么？是储物戒指嘛？天啊，储物戒指在子虚境之外也是价值千金的宝物！”
“有这颗戒指在，是不是代表着装入其中的东西都可以带出子虚境？”连一向淡然的战青儿都很有兴趣的样子。
“是的，不过子虚境里的东西大多数装不进去就是了。”萧白文微微一笑，突然向自己的父亲和大长老抱拳，“明日秋风门少主来访，这枚戒指请家族暂为保管。”
萧一劲突然面色一变，又很快平静下来，他父亲倒一直面色淡然。
“子虚境很有意思，我的伤也很有意思。”萧白文微微一笑。“子虚境中有许多灵泉，灵气充裕，似乎还有洗经伐髓之效。吸收灵泉可以快速提升修为，不过可惜的是，这种修为是假的。”
“假的？”萧一劲心思电转，不由得猜测：莫非萧白文是诈伤，实则是故意排出子虚境中的灵气？这可以使修为快速提升的灵气难不成蕴含着诡异的阴谋？
“是假的，不过只是带不出子虚境罢了。”萧白文看到萧一劲片刻间面色数变，也知道自己这个堂弟恐怕已经脑补了许多故事，“就你们之前谈到的漠北第一妖，他进子虚境一年就达到混元境了。假境虽然是假的，但是可以让人提前领略到高处的风景。”
“混元境？！”萧一劲极度震惊，转念想到萧白文提及他时不以为意的语气，不由对自己的堂哥也多了二分敬意。
要知道萧家的家主萧强，也只不过是四星洗骨境。就算这样，萧强在鲁乌城也是一号大人物了！
“我在子虚境学了点东西。”萧白文抬手，五指间细弱的光芒闪动了一下，又立刻熄灭了。
众人沉默，萧强则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萧白文若无其事的重新催动灵气，终于，细小的白色闪光在掌心勾勒出一个精致的法阵，法阵一出，屋内的灵气仿佛都向萧白文掌心流去。
一级聚灵阵！
惊呼顿起。
“白文，你成为阵师了？”“这是聚灵阵？这可比一般的聚灵阵效果好多了！”
萧白文一脸淡定的收起阵法，一副高人风范——实际上他已经没灵力维持阵法了。
“之前我也有学习过阵法，但是到了子虚境，我发现它里面的知识与外界似有不同。”萧白文眼神有些狂热，“我怀疑子虚境藏着上一个修者文明的秘密！”
在座众人都是大惊，战青儿却慢了一拍才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们的历史少的可怜，一切都仿佛是传说，子虚境或许是窥视到这些秘密的地方！我们的修炼方法从哪儿而来？第一个发现修炼体系的人为何未在历史留名，甚至连传说类的神话人物形象都未曾留下？为何我们的历史充满模糊？”萧白文亢奋的仿佛精神不正常了，“世界这个妩媚的妇人身上笼着一层性感的纱衣，诱惑着任何一个有志向的修者揭开它！”
轻轻啐了一口，战青儿红着脸问到：“白文哥哥，说了这么多了，你的伤……”
“子虚境里遍地都是传承和诡异之地，我的伤是在一处秘境所受。我当时的假境实力是我的精神力无法完全掌握和理解的——我只知道当时的我可以随手捏死混元境的漠北第一妖。”
萧白文突然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但当时的我只阻挡了那道影子一个呼吸。”
死一般的寂静。
漠北第一妖是混元假境。
混元境在这偏远的奇坚帝国足以称霸一方，成为包括皇室在内的顶级势力的座上宾。
而能够随手捏死混元境的萧白文，在那道影子面前只撑了一个呼吸。
主位的萧强突然觉得喉咙发干，举起茶杯欲饮，却发觉茶水早已饮尽，于是只好放下杯子。
“子虚境还有一个特性，想必大家都知道。子虚境里的人是不会死亡的。伤势也不会被带出子虚境。”萧白文的话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只是当我冲向那个影子时，我就知道，它将带给我的东西，我这辈子都摆脱不掉了。”
萧白文突然站起身来，缓缓向窗户走去，阳光放肆的穿过窗户打在他的白袍上，被映的仿佛透明的白袍下是略有些瘦削的少年身躯。
“有人说子虚境是传承之地，有人说子虚境是上古战场。这些我不知道，但去子虚境一趟，我知道，子虚境里镇着一只鬼。”
在满屋的寂静中，萧白文已经走至窗前，凝望着正炽烈的太阳，萧白文语气幽深：“子虚境里镇着的那只鬼，随我跑出来了。”
少年缓缓向左偏头，露出他变得通白的左眼，只见一粒粒红宝石般的小点缓缓爬上他通白的眼睛。
与此同时，远古般的蛮荒气息在小小的会议室弥散开。
窗边的少年仿佛来自时间源头的猎食者，此时又阻挡了房间里最大的光源，阴影下房屋中的几人顿时遍体生冷。
“这只鬼，我叫它……古神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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