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张通之死
看着缠着绷带的程明，一脸严肃的走出班房。
叶川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原本还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于洪能知晓猪妖，很可能是吴鸿透露给他的信息。
杀了于洪，才能高枕无忧。
有了这个想法，叶川开始在班房内寻找着于洪的信息。
刑房内，所有人员在入职时都要登记自己住址，只不过这就是个形式，一些人填的都是假住址。
“城东，街巷……”
找到于洪登记的住址后，叶川没有丝毫停留，便去看了下。
但可惜的是，这处院落早就废弃了。
“头……”
“大人，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于洪。
就连他相熟的，都没有于洪信息。”
叶川回到班房不久后，王二牛程明两人刚好从外面回来，都是摇着头。
“找不到也无妨，走吧，去飘香楼吃一顿。”
看了眼天色，见离下班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叶川便招呼着两人去酒楼。
“谢谢头！”
王二牛大喜。
在飘香楼吃饱喝足后，叶川找出先前被他藏起来的牛角，带着回到了家中。
这一次，黑豹却是没有出门迎接。
“嗯？”
带着三分疑惑，叶川一人回到了院子里。
他诧异的发现，黑豹正人立而起，以人类的方式笨拙的走着路。
“汪！汪！”
黑豹察觉到叶川回来，转过狗头，咧着嘴角笑了一下。
而后便继续走着路。
“主人……您回来了。”晚晚一脸欣喜。
“黑豹什么情况？”看着专心致志走路的黑豹，叶川有些好奇。
“黑豹啊……”晚晚说到黑豹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姜小姐对它说，只要它走的不比普通人差，就可以学给它一门步法。
这步法非常适合四条腿的妖。
然后黑豹就一直在这边学人走路，都连续两三个时辰了。”
汪！汪！
黑豹叫唤了几声，看向叶川，一脸得意。
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我厉害吧！”
“……”
进了屋内，姜秋正喝着茶水，香气四溢。
“这么快回来了？”
姜秋看着天色，有些吃惊。
“刑房里没啥事，便回来了。”随口应了一句，叶川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还好。”
看的出来，姜秋也不是一个善谈之人。
说完后，屋内便陷入了沉默。
“主人，热水。”
晚晚端着水盆过来。
“出来，有事和你说。”叶川走出屋子。
“主人，什么事？”晚晚有些疑惑。
“牛妖死了。”叶川从怀中掏出牛角，递给晚晚。
看着手中在睡梦里都反复出现的牛角，晚晚的眼眶红了起来，肩膀都是在微微抽动着：“主人…这是………呜……”
“是杀死你父母的那只牛妖，这两日有村民举报它的行踪，刚好是我当值。”
“呜……呜……呜……”
晚晚的哭声一下子大了起来。
屋外的动静，让姜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艰难的支撑着拐杖走了出来。
这拐杖，是晚晚今天特意为她去买的。
虽然才一日的相处时间，可姜秋对于这个细心周到的小女孩，很有好感。
姜秋见到这一幕后，识趣地拄着拐杖，回到了屋内。
片刻后，晚晚才收拾好心情。
“主人，我去给你做些菜。”
晚晚不知道以什么方式，表达对叶川的感激，只能笨拙的道。
“去吧。”
虽然已经在飘香楼吃过，叶川还是道。
“那牛角？”
屋内，姜秋有些疑惑。
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牛角早就从尸体上砍下来多日。
“衙门要记录一下，耽搁了一段时间，我没提前说。”
叶川找了个理由，好在姜秋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叶川，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姜秋下半身躺在床上，脖子倚靠在墙边。
见到叶川点头，姜秋道：“你如今什么实力？”
“刚炼血。”思索了一下，叶川没有隐瞒自身境界。
藏着掖着，意义不大。
“你呢？”叶川反问道。
“玄液圆满。”
姜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傲。
虽然知道这个女人的实力很强，但听到姜秋如此说，叶川的眼中还是有着一抹惊讶。
玄液圆满！
赵平之不过时炼血圆满，可在县令的职位上待了十几年。
孙有光一大把年纪，年轻时受了重伤，可为了修复他的伤势，让他恢复到淬体圆满的实力，孙家依然耗费了极大的代价。
淬体圆满，在这个县城便是一顶一的绝代人物。
其上的玄液圆满，含金量可见一斑！
尤其是姜秋也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
“我在你这个境界，没有你强。”
见到叶川眼中神态，姜秋回了一句。
“嗯，我知道。”叶川点头。
姜秋：“…………”
又聊了一会，叶川从姜秋这边知道了许多外界的信息。
比如说青州的局势、青阳府的势力构成，她遇到的一些有奇异能力的妖族等等。
不得不说，姜秋走南闯北的，见识要广博的多。
“主人……我先烧了三个菜，你们先吃。”
晚晚适时端着菜进了屋子。
两人边吃边聊，转瞬间就到了深夜。
这是叶川的屋子，他是不可能去外面住的。
而姜秋如今受了重伤，去外面也不现实。
于是，在姜秋有些羞耻的心态下，两人同睡一屋。
……
大丰798年，4月4日。
叶川在班房查探着隔壁临安县的地图，据蛇妖所说，羊妖就在临安县。
现如今，叶川供奉的十二只妖中，还有龙妖、羊妖、鸡妖、狗妖未死。
狗妖躲在赵家，龙妖不出意外，会在4月13日前来找他。
若是正常等着羊妖和鸡妖前来，时间太久。
而且吴鸿身死，恐怕要不了多久，妖族和天妖门就会知道这件事。
万一生出什么波澜，反而徒增麻烦。
“临安县……水墨村。”
在地图上找到地址，叶川皱着眉头。
水墨村虽然不是在临安县的中央位置，但也不是在边缘。
从六堂山翻过去后，还要足足走上一百公里。
而最近临安县正闹着妖祸……
“以我如今的实力，想必临安县也没人能威胁到我……”叶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供奉的这些妖，多死一个，他就会多安全一分。
咚！咚！咚！
正当叶川查看地图时，王二牛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头，出事了，赵家……赵家出事了。”
“赵家？”将地图收起，叶川有些疑惑。
在安平县内，赵家是与孙家一样的大势力，除了自家族人外，还有着许多高价请来的供奉。
能出什么事？
“张通死了，头……”王二牛叹着气。
张通曾经在刑房里待过一段时间，王二牛虽然和他步数，但也认识，有一点印象。
“张通？”
听到死者姓名，叶川脸色阴沉下来。
前段时间，他去赵家时，张通带着他在赵家转了一圈。
言谈间颇为热切，很是热心。
虽然后来两人没有进一步的联系，但是毕竟认识。
“有线索吗？”
叶川心中已经将凶手归结为妖族或者天妖门身上。
王二牛摇了摇头，沉声道：“没有丝毫线索，但是张通的死状很凄惨。
胸口被洞穿，心脏被挖了出来，应该是被吃掉了。”
“去赵家看看。”
正要去时，隔壁的班房内，传来一声怒吼：“张通死了？”
邢玉山脸色阴沉如水，他一言不发，提着腰刀就走出刑房，看他的方向，正是赵家。
看着邢玉山阴沉脸色，叶川心中猜测，两人之间，应该有一些渊源。
跟着邢玉山来到赵家。
赵家门前，十几名手持着兵器，气势汹汹的护卫正挨个检查着赵家的众多仆人。
这群护卫旁，是赵家的几位主事人。
赵宽州声音雄浑：“给我查仔细点，不要放过任何一处。”
“是，老爷。”
“是，老爷。”
“老爷，刑房的人来了……”
赵家的管家扯了下赵宽州的袖子。
“几位大人，劳烦了。张通是我赵家的得力供奉，还望你们务必查出凶手，以告慰张通在天之灵。”
赵宽州一声黑白大袍，有着长长的胡须。
虽然年纪很大，但精神矍铄，双眼如铜铃，声音好似洪钟，雄浑有力。
“赵老爷。”
邢玉山打了个招呼，便急忙走向内院，来到张通的尸体旁。
张通睁大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
他的上半身，有一个巨大的爪痕，几乎从脖子贯穿到小腹。
心口处，更是有着一个巨大的血洞，里面的心脏不翼而飞。
从尸体上可以判断，张通生前并没有经历什么战斗，他是以被碾压的姿态杀死！
“呼！”
邢玉山看着张通尸体，眼睛微微泛红。
一向懒散的脸上，罕见出现了严肃。
“张通，当初我能当上刑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没和我争。
如今，我即将从刑头的位置上下来。
你放心，我邢玉山一定会找到杀你的妖。
哪怕是让县令大人出手，也在所不辞。”
邢玉山握紧着拳头，脑海中浮现出了与张通的一幕幕。
两人同期加入刑房，一起升为班头，关系莫逆。
后来虽然因为理念原因，渐行渐远，但并没有反目成仇，只是渐渐疏远，依然有着情分在。
“叶川，从这尸体上，你能看出什么线索？”
邢玉山愤怒过后，冷静下来。
他在刑头的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让自己被情绪淹没。
叶川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张通上半身的爪痕。
“龙妖……这是龙妖的爪痕。
难道是他发现吴鸿死了，杀人泄愤？”
一时间，叶川有些心乱。
在他供奉的十二只妖里，龙妖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都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哼，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我都会将你杀死。”
心中念头闪过，叶川回道：“看着爪痕，似乎是龙类妖族。而且，实力差距极大。”
邢玉山点头：“和我的判断差不多，暂时就将凶手定为龙妖。
这龙妖的实力，最起码也是炼脏圆满，甚至是炼血境，我需要从县令那借人手。
你继续在这边查探，看看有什么线索。”
接下来一段时间，叶川仔细询问着一些信息。
希冀能寻到一些线索。
可是，张通平时的活动范围很固定，除了演武场，就是吃饭，睡觉，偶尔会出去放松下心情。
今日一早，他的尸体就被挂在了赵家大门口。
……
当叶川在赵家之时。
安平县城门入口处。
一道穿着衙役衣服的高大身影，缓缓自城外走来。
正是于洪。
于洪一边走，一边在心中自语：“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我找了两三日，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这些妖不可能这么聪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在不知道这些妖的情况时，刑房的人就好似无头苍蝇，自然不知要如何做。
可有了目标之后，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明了起来。
寻找踪迹要简单轻易十倍、百倍。
依然没有一点踪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妖很长时间没在安平县出现过。
也就是说，这些妖死了！
“哼，叶川，这次你插翅难飞。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加入天妖门！”
于洪的眼中满是恨意，还将自己加入天妖门的原因归结为叶川。
“叶川肯定有问题，我多找些证据，让吴鸿好好治他。”
想到这，于洪的眼中又满是快意。
加入天妖门又背叛会遭到什么样的处罚，不言而喻。
“对了……叶川好像是在那个街道……去他家里看看”
于洪拍着脑袋。
在数月前，他在无意中与叶川走在同一条路上，见到叶川回到自家院子。
循着记忆，于洪绕了一些路后，终于是见到了熟悉的院子。
“汪！汪！汪！”
离院子很远，就听到了狗叫声。
“就是这家！”
于洪大喜，见到四下无人，鬼鬼祟祟的来到院子外面。
“这个时间，叶川应该在班房……”
于洪目光闪烁。
“嗯，有人？”
看着一名穿着朴素的女子从院子内走出，于洪上前一步，心中生出杀机。
笑道：“我看你打扮，应当是叶川的仆人，我是你主人的同事。
他托我回家，来拿些东西。”
……
叶川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原本还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于洪能知晓猪妖，很可能是吴鸿透露给他的信息。
杀了于洪，才能高枕无忧。
有了这个想法，叶川开始在班房内寻找着于洪的信息。
刑房内，所有人员在入职时都要登记自己住址，只不过这就是个形式，一些人填的都是假住址。
“城东，街巷……”
找到于洪登记的住址后，叶川没有丝毫停留，便去看了下。
但可惜的是，这处院落早就废弃了。
“头……”
“大人，我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于洪。
就连他相熟的，都没有于洪信息。”
叶川回到班房不久后，王二牛程明两人刚好从外面回来，都是摇着头。
“找不到也无妨，走吧，去飘香楼吃一顿。”
看了眼天色，见离下班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叶川便招呼着两人去酒楼。
“谢谢头！”
王二牛大喜。
在飘香楼吃饱喝足后，叶川找出先前被他藏起来的牛角，带着回到了家中。
这一次，黑豹却是没有出门迎接。
“嗯？”
带着三分疑惑，叶川一人回到了院子里。
他诧异的发现，黑豹正人立而起，以人类的方式笨拙的走着路。
“汪！汪！”
黑豹察觉到叶川回来，转过狗头，咧着嘴角笑了一下。
而后便继续走着路。
“主人……您回来了。”晚晚一脸欣喜。
“黑豹什么情况？”看着专心致志走路的黑豹，叶川有些好奇。
“黑豹啊……”晚晚说到黑豹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姜小姐对它说，只要它走的不比普通人差，就可以学给它一门步法。
这步法非常适合四条腿的妖。
然后黑豹就一直在这边学人走路，都连续两三个时辰了。”
汪！汪！
黑豹叫唤了几声，看向叶川，一脸得意。
那表情就好像在说：“我厉害吧！”
“……”
进了屋内，姜秋正喝着茶水，香气四溢。
“这么快回来了？”
姜秋看着天色，有些吃惊。
“刑房里没啥事，便回来了。”随口应了一句，叶川问道：“你的伤势如何？”
“还好。”
看的出来，姜秋也不是一个善谈之人。
说完后，屋内便陷入了沉默。
“主人，热水。”
晚晚端着水盆过来。
“出来，有事和你说。”叶川走出屋子。
“主人，什么事？”晚晚有些疑惑。
“牛妖死了。”叶川从怀中掏出牛角，递给晚晚。
看着手中在睡梦里都反复出现的牛角，晚晚的眼眶红了起来，肩膀都是在微微抽动着：“主人…这是………呜……”
“是杀死你父母的那只牛妖，这两日有村民举报它的行踪，刚好是我当值。”
“呜……呜……呜……”
晚晚的哭声一下子大了起来。
屋外的动静，让姜秋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艰难的支撑着拐杖走了出来。
这拐杖，是晚晚今天特意为她去买的。
虽然才一日的相处时间，可姜秋对于这个细心周到的小女孩，很有好感。
姜秋见到这一幕后，识趣地拄着拐杖，回到了屋内。
片刻后，晚晚才收拾好心情。
“主人，我去给你做些菜。”
晚晚不知道以什么方式，表达对叶川的感激，只能笨拙的道。
“去吧。”
虽然已经在飘香楼吃过，叶川还是道。
“那牛角？”
屋内，姜秋有些疑惑。
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牛角早就从尸体上砍下来多日。
“衙门要记录一下，耽搁了一段时间，我没提前说。”
叶川找了个理由，好在姜秋也没什么可怀疑的。
“叶川，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姜秋下半身躺在床上，脖子倚靠在墙边。
见到叶川点头，姜秋道：“你如今什么实力？”
“刚炼血。”思索了一下，叶川没有隐瞒自身境界。
藏着掖着，意义不大。
“你呢？”叶川反问道。
“玄液圆满。”
姜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傲。
虽然知道这个女人的实力很强，但听到姜秋如此说，叶川的眼中还是有着一抹惊讶。
玄液圆满！
赵平之不过时炼血圆满，可在县令的职位上待了十几年。
孙有光一大把年纪，年轻时受了重伤，可为了修复他的伤势，让他恢复到淬体圆满的实力，孙家依然耗费了极大的代价。
淬体圆满，在这个县城便是一顶一的绝代人物。
其上的玄液圆满，含金量可见一斑！
尤其是姜秋也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
“我在你这个境界，没有你强。”
见到叶川眼中神态，姜秋回了一句。
“嗯，我知道。”叶川点头。
姜秋：“…………”
又聊了一会，叶川从姜秋这边知道了许多外界的信息。
比如说青州的局势、青阳府的势力构成，她遇到的一些有奇异能力的妖族等等。
不得不说，姜秋走南闯北的，见识要广博的多。
“主人……我先烧了三个菜，你们先吃。”
晚晚适时端着菜进了屋子。
两人边吃边聊，转瞬间就到了深夜。
这是叶川的屋子，他是不可能去外面住的。
而姜秋如今受了重伤，去外面也不现实。
于是，在姜秋有些羞耻的心态下，两人同睡一屋。
……
大丰798年，4月4日。
叶川在班房查探着隔壁临安县的地图，据蛇妖所说，羊妖就在临安县。
现如今，叶川供奉的十二只妖中，还有龙妖、羊妖、鸡妖、狗妖未死。
狗妖躲在赵家，龙妖不出意外，会在4月13日前来找他。
若是正常等着羊妖和鸡妖前来，时间太久。
而且吴鸿身死，恐怕要不了多久，妖族和天妖门就会知道这件事。
万一生出什么波澜，反而徒增麻烦。
“临安县……水墨村。”
在地图上找到地址，叶川皱着眉头。
水墨村虽然不是在临安县的中央位置，但也不是在边缘。
从六堂山翻过去后，还要足足走上一百公里。
而最近临安县正闹着妖祸……
“以我如今的实力，想必临安县也没人能威胁到我……”叶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供奉的这些妖，多死一个，他就会多安全一分。
咚！咚！咚！
正当叶川查看地图时，王二牛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头，出事了，赵家……赵家出事了。”
“赵家？”将地图收起，叶川有些疑惑。
在安平县内，赵家是与孙家一样的大势力，除了自家族人外，还有着许多高价请来的供奉。
能出什么事？
“张通死了，头……”王二牛叹着气。
张通曾经在刑房里待过一段时间，王二牛虽然和他步数，但也认识，有一点印象。
“张通？”
听到死者姓名，叶川脸色阴沉下来。
前段时间，他去赵家时，张通带着他在赵家转了一圈。
言谈间颇为热切，很是热心。
虽然后来两人没有进一步的联系，但是毕竟认识。
“有线索吗？”
叶川心中已经将凶手归结为妖族或者天妖门身上。
王二牛摇了摇头，沉声道：“没有丝毫线索，但是张通的死状很凄惨。
胸口被洞穿，心脏被挖了出来，应该是被吃掉了。”
“去赵家看看。”
正要去时，隔壁的班房内，传来一声怒吼：“张通死了？”
邢玉山脸色阴沉如水，他一言不发，提着腰刀就走出刑房，看他的方向，正是赵家。
看着邢玉山阴沉脸色，叶川心中猜测，两人之间，应该有一些渊源。
跟着邢玉山来到赵家。
赵家门前，十几名手持着兵器，气势汹汹的护卫正挨个检查着赵家的众多仆人。
这群护卫旁，是赵家的几位主事人。
赵宽州声音雄浑：“给我查仔细点，不要放过任何一处。”
“是，老爷。”
“是，老爷。”
“老爷，刑房的人来了……”
赵家的管家扯了下赵宽州的袖子。
“几位大人，劳烦了。张通是我赵家的得力供奉，还望你们务必查出凶手，以告慰张通在天之灵。”
赵宽州一声黑白大袍，有着长长的胡须。
虽然年纪很大，但精神矍铄，双眼如铜铃，声音好似洪钟，雄浑有力。
“赵老爷。”
邢玉山打了个招呼，便急忙走向内院，来到张通的尸体旁。
张通睁大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
他的上半身，有一个巨大的爪痕，几乎从脖子贯穿到小腹。
心口处，更是有着一个巨大的血洞，里面的心脏不翼而飞。
从尸体上可以判断，张通生前并没有经历什么战斗，他是以被碾压的姿态杀死！
“呼！”
邢玉山看着张通尸体，眼睛微微泛红。
一向懒散的脸上，罕见出现了严肃。
“张通，当初我能当上刑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没和我争。
如今，我即将从刑头的位置上下来。
你放心，我邢玉山一定会找到杀你的妖。
哪怕是让县令大人出手，也在所不辞。”
邢玉山握紧着拳头，脑海中浮现出了与张通的一幕幕。
两人同期加入刑房，一起升为班头，关系莫逆。
后来虽然因为理念原因，渐行渐远，但并没有反目成仇，只是渐渐疏远，依然有着情分在。
“叶川，从这尸体上，你能看出什么线索？”
邢玉山愤怒过后，冷静下来。
他在刑头的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让自己被情绪淹没。
叶川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张通上半身的爪痕。
“龙妖……这是龙妖的爪痕。
难道是他发现吴鸿死了，杀人泄愤？”
一时间，叶川有些心乱。
在他供奉的十二只妖里，龙妖无论是实力，还是地位，都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哼，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我都会将你杀死。”
心中念头闪过，叶川回道：“看着爪痕，似乎是龙类妖族。而且，实力差距极大。”
邢玉山点头：“和我的判断差不多，暂时就将凶手定为龙妖。
这龙妖的实力，最起码也是炼脏圆满，甚至是炼血境，我需要从县令那借人手。
你继续在这边查探，看看有什么线索。”
接下来一段时间，叶川仔细询问着一些信息。
希冀能寻到一些线索。
可是，张通平时的活动范围很固定，除了演武场，就是吃饭，睡觉，偶尔会出去放松下心情。
今日一早，他的尸体就被挂在了赵家大门口。
……
当叶川在赵家之时。
安平县城门入口处。
一道穿着衙役衣服的高大身影，缓缓自城外走来。
正是于洪。
于洪一边走，一边在心中自语：“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我找了两三日，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这些妖不可能这么聪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在不知道这些妖的情况时，刑房的人就好似无头苍蝇，自然不知要如何做。
可有了目标之后，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明了起来。
寻找踪迹要简单轻易十倍、百倍。
依然没有一点踪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些妖很长时间没在安平县出现过。
也就是说，这些妖死了！
“哼，叶川，这次你插翅难飞。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加入天妖门！”
于洪的眼中满是恨意，还将自己加入天妖门的原因归结为叶川。
“叶川肯定有问题，我多找些证据，让吴鸿好好治他。”
想到这，于洪的眼中又满是快意。
加入天妖门又背叛会遭到什么样的处罚，不言而喻。
“对了……叶川好像是在那个街道……去他家里看看”
于洪拍着脑袋。
在数月前，他在无意中与叶川走在同一条路上，见到叶川回到自家院子。
循着记忆，于洪绕了一些路后，终于是见到了熟悉的院子。
“汪！汪！汪！”
离院子很远，就听到了狗叫声。
“就是这家！”
于洪大喜，见到四下无人，鬼鬼祟祟的来到院子外面。
“这个时间，叶川应该在班房……”
于洪目光闪烁。
“嗯，有人？”
看着一名穿着朴素的女子从院子内走出，于洪上前一步，心中生出杀机。
笑道：“我看你打扮，应当是叶川的仆人，我是你主人的同事。
他托我回家，来拿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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