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王都暗潮
赤红色晚霞洒在黄金海湾蔚蓝的海面上，像是熊熊烈火肆虐。
海湾内的风暴港上热火朝天，大量的商船满载而来，通过狭窄的海湾进入港口内停靠，搬运工们立刻放下手里的咸鱼干和水壶，一拥而上，开始讨生活。
港口东侧停靠着数百艘气势雄浑的战舰，代表王室的雄鹿旗随风飘扬。
这是晨曦大陆北方最大的港口，也是光明王国钱袋子之一。
港口的高点上矗立着一座雕塑，雕塑大约20米高，分不清男女，甚至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人，雕塑脖子部位镌刻的盾徽上是一座献祭台图案，献祭台上倒吊着几具尸体。
多年以前，这里矗立着的还是光明教廷的天秤圣像，后来被付之一炬，被这座怪异的雕像取而代之。
风暴港的向东大约5公里是光明王国的王都斯特兰城。
斯特兰城最令人称道的建筑当然是王室的玫瑰宫，这座占地面积超过20万平米，文艺复兴风格的城堡是首次到达斯特兰城的旅商必定要欣赏一番的著名旅游景点。
玫瑰宫内一处奢华宫室内，数层薄纱将奢华宫室分成两部分。
王国外交大臣毕恭毕敬站在数层薄纱的一侧，看着薄纱后面那道高大的身影。
“陛下，教廷中枢的特使到了，送来了信函回复。”
薄纱另外一侧发出沙哑的嗓音。
“怎么说？”
“陛下，教皇表示，可以按照您的要求搬离圣殿山的凯旋城，但教廷中枢规模庞大，可能需要半年的期限，同时还希望陛下您能给他们一块新的土地，安置教廷中枢和生成子民，再者支付一笔款子，用于教廷搬走的费用。”外交大臣望着薄纱后面已经长达两年未曾召开过御前会议的国王陛下，恭敬回应。
沉默良久，薄纱后的国王才操着沙哑的嗓音开口。
“你怎么看？”
“陛下，臣以为教廷中枢已经是强弩之末，据我所知他们的资金难以为继，在破产边缘，而且听说圣城的子民已经举行了几次暴动，应该撑不了多久，完全没有必要答应他们的条件。”
外交大臣的消息还是很灵通。
“咱们的态度可以强硬点，要求他们在一个月内搬离，至于土地和搬走时所花费的财务补贴完全没有必要答应，大不了派遣王国大军就是了。”
薄纱内的身影沉默良久。
“派遣王国大军？”
面对国王陛下的反问，外交大臣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
在权力的染缸里浸淫这么久，爬到现在的位置上，靠的就是察言观色，他当然听得出来国王陛下并不同意自己的意见。
“据我所知，斯特兰城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有些人正在意图谋取王权。”
薄纱后面的国王陛下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浓烈的杀意和嘲弄。
“如果为了区区教廷，派遣大军前往征讨，导致斯特兰城防卫空虚，斯特兰城的小偷们就能够找机会窃取王权，你说是不是，弗兰克。”
弗兰克是外交大臣的名字，他缩了缩脖子，继续保持沉默。
“比起教廷中枢这个囊中之物，我更担心的是斯特兰城的小偷们，等半年之后我的病情好转，我会亲手将小偷们送上绞刑架。”薄纱后面的国王陛下言语中满是对猫抓老鼠这种游戏的兴致：“向教廷中枢去信，告诉教皇陛下，他的条件我全部答应，从王国北方找一片荒地给他。”
从国王陛下的寝宫离开，弗兰克的后背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路离开玫瑰宫，到达斯特兰城外的一处私人小城堡内。
“弗兰克，怎么样，那怪物怎么说？”私人小城堡的客厅内，一名年轻的金发碧眼小姐踏入，衣着华丽，神态高傲。
弗兰克连忙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番。
“殿下，情况就是这样，我怀疑躲藏在寝宫内的怪物已经知道了您的计划，我们是不是得收手？”
怪物……
这是斯特兰城贵族高层对国王陛下的称呼，虽然向王国的子民们宣扬，陛下得了病，这三年来一直在玫瑰宫养病，但是对于贵族高层来说，国王变成了丑陋怪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凯瑟琳公主目光微眯，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老练。
“现在收手，等老怪物半年后出宫，你觉得我们还有活路吗？”
弗兰克一时间有些语塞。
凯瑟琳公主说的没错，现在还不知道怪物到底对他们的密谋知道多少，要是掌握的信息较多，现在收手，等怪物出山，到时候肯定会秋后算账，到时候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艘已经远航的船只无法靠岸，唯有继续朝着远方前行。
“那您的意思是加快节奏，尽快行动，赶在怪物出宫之前举事？”弗兰克紧张的喉结不住的鼓动：“可是……可是我们目前就只有您训练的少量死士，这些死士就算成功冲进玫瑰宫，恐怕还杀不了那个怪物和他的那些怪物亲卫，所以至少要等找到可以杀掉怪物的人才能出手。”
说到这里外交大臣话锋一转。
“问题是怪物创建的审判军正在王国到处寻找各种超凡神祗的初代门徒，大量门徒被逮捕杀戮，属于那些超凡神祗的塑像被推倒，这种情况下大量的超凡神祗初代门徒和组织都在仓惶逃命，根本不可能接受您的邀请冒着危险来斯特兰城，跟咱们干这种不要命的事儿。”
审判军类似于教廷的宗教裁判庭，一般是从御林铁卫中挑选最忠诚的成员，国王陛下给予了超凡力量。
弗兰克并非危言耸听，这几年来凯瑟琳公主已经派人在全国搜寻愿意加入团队的超凡神祗组织或者初代门徒，但是收效甚微，几乎没有人愿意来冒险。
神色冷峻的凯瑟琳站在窗户前，看着小城堡下方的马车。
“并不是所有的超凡神祗初代门徒或者组织都在四散逃命。”
弗兰克一怔。忽然反应过来。
“您说的是……教廷中枢？”
凯瑟琳公主回头，看着弗兰克。
“没错，它们也在受怪物胁迫，要教廷中枢搬离圣城。”
弗兰克苦笑了几声。
“可是怪物已经满足了教廷中枢提出的搬离条件，给予土地和搬离补贴，这种情况下教廷中枢没理由，也没有胆量跟咱们合作，毕竟他们的实力大不如前。”
“目前来看跟教廷中枢合作是唯一的机会，不试一试就只有等死了。”
凯瑟琳态度坚定。
“我写一封信，你连同怪物的回信一起送给教廷中枢。”
海湾内的风暴港上热火朝天，大量的商船满载而来，通过狭窄的海湾进入港口内停靠，搬运工们立刻放下手里的咸鱼干和水壶，一拥而上，开始讨生活。
港口东侧停靠着数百艘气势雄浑的战舰，代表王室的雄鹿旗随风飘扬。
这是晨曦大陆北方最大的港口，也是光明王国钱袋子之一。
港口的高点上矗立着一座雕塑，雕塑大约20米高，分不清男女，甚至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人，雕塑脖子部位镌刻的盾徽上是一座献祭台图案，献祭台上倒吊着几具尸体。
多年以前，这里矗立着的还是光明教廷的天秤圣像，后来被付之一炬，被这座怪异的雕像取而代之。
风暴港的向东大约5公里是光明王国的王都斯特兰城。
斯特兰城最令人称道的建筑当然是王室的玫瑰宫，这座占地面积超过20万平米，文艺复兴风格的城堡是首次到达斯特兰城的旅商必定要欣赏一番的著名旅游景点。
玫瑰宫内一处奢华宫室内，数层薄纱将奢华宫室分成两部分。
王国外交大臣毕恭毕敬站在数层薄纱的一侧，看着薄纱后面那道高大的身影。
“陛下，教廷中枢的特使到了，送来了信函回复。”
薄纱另外一侧发出沙哑的嗓音。
“怎么说？”
“陛下，教皇表示，可以按照您的要求搬离圣殿山的凯旋城，但教廷中枢规模庞大，可能需要半年的期限，同时还希望陛下您能给他们一块新的土地，安置教廷中枢和生成子民，再者支付一笔款子，用于教廷搬走的费用。”外交大臣望着薄纱后面已经长达两年未曾召开过御前会议的国王陛下，恭敬回应。
沉默良久，薄纱后的国王才操着沙哑的嗓音开口。
“你怎么看？”
“陛下，臣以为教廷中枢已经是强弩之末，据我所知他们的资金难以为继，在破产边缘，而且听说圣城的子民已经举行了几次暴动，应该撑不了多久，完全没有必要答应他们的条件。”
外交大臣的消息还是很灵通。
“咱们的态度可以强硬点，要求他们在一个月内搬离，至于土地和搬走时所花费的财务补贴完全没有必要答应，大不了派遣王国大军就是了。”
薄纱内的身影沉默良久。
“派遣王国大军？”
面对国王陛下的反问，外交大臣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
在权力的染缸里浸淫这么久，爬到现在的位置上，靠的就是察言观色，他当然听得出来国王陛下并不同意自己的意见。
“据我所知，斯特兰城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有些人正在意图谋取王权。”
薄纱后面的国王陛下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浓烈的杀意和嘲弄。
“如果为了区区教廷，派遣大军前往征讨，导致斯特兰城防卫空虚，斯特兰城的小偷们就能够找机会窃取王权，你说是不是，弗兰克。”
弗兰克是外交大臣的名字，他缩了缩脖子，继续保持沉默。
“比起教廷中枢这个囊中之物，我更担心的是斯特兰城的小偷们，等半年之后我的病情好转，我会亲手将小偷们送上绞刑架。”薄纱后面的国王陛下言语中满是对猫抓老鼠这种游戏的兴致：“向教廷中枢去信，告诉教皇陛下，他的条件我全部答应，从王国北方找一片荒地给他。”
从国王陛下的寝宫离开，弗兰克的后背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路离开玫瑰宫，到达斯特兰城外的一处私人小城堡内。
“弗兰克，怎么样，那怪物怎么说？”私人小城堡的客厅内，一名年轻的金发碧眼小姐踏入，衣着华丽，神态高傲。
弗兰克连忙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番。
“殿下，情况就是这样，我怀疑躲藏在寝宫内的怪物已经知道了您的计划，我们是不是得收手？”
怪物……
这是斯特兰城贵族高层对国王陛下的称呼，虽然向王国的子民们宣扬，陛下得了病，这三年来一直在玫瑰宫养病，但是对于贵族高层来说，国王变成了丑陋怪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凯瑟琳公主目光微眯，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老练。
“现在收手，等老怪物半年后出宫，你觉得我们还有活路吗？”
弗兰克一时间有些语塞。
凯瑟琳公主说的没错，现在还不知道怪物到底对他们的密谋知道多少，要是掌握的信息较多，现在收手，等怪物出山，到时候肯定会秋后算账，到时候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艘已经远航的船只无法靠岸，唯有继续朝着远方前行。
“那您的意思是加快节奏，尽快行动，赶在怪物出宫之前举事？”弗兰克紧张的喉结不住的鼓动：“可是……可是我们目前就只有您训练的少量死士，这些死士就算成功冲进玫瑰宫，恐怕还杀不了那个怪物和他的那些怪物亲卫，所以至少要等找到可以杀掉怪物的人才能出手。”
说到这里外交大臣话锋一转。
“问题是怪物创建的审判军正在王国到处寻找各种超凡神祗的初代门徒，大量门徒被逮捕杀戮，属于那些超凡神祗的塑像被推倒，这种情况下大量的超凡神祗初代门徒和组织都在仓惶逃命，根本不可能接受您的邀请冒着危险来斯特兰城，跟咱们干这种不要命的事儿。”
审判军类似于教廷的宗教裁判庭，一般是从御林铁卫中挑选最忠诚的成员，国王陛下给予了超凡力量。
弗兰克并非危言耸听，这几年来凯瑟琳公主已经派人在全国搜寻愿意加入团队的超凡神祗组织或者初代门徒，但是收效甚微，几乎没有人愿意来冒险。
神色冷峻的凯瑟琳站在窗户前，看着小城堡下方的马车。
“并不是所有的超凡神祗初代门徒或者组织都在四散逃命。”
弗兰克一怔。忽然反应过来。
“您说的是……教廷中枢？”
凯瑟琳公主回头，看着弗兰克。
“没错，它们也在受怪物胁迫，要教廷中枢搬离圣城。”
弗兰克苦笑了几声。
“可是怪物已经满足了教廷中枢提出的搬离条件，给予土地和搬离补贴，这种情况下教廷中枢没理由，也没有胆量跟咱们合作，毕竟他们的实力大不如前。”
“目前来看跟教廷中枢合作是唯一的机会，不试一试就只有等死了。”
凯瑟琳态度坚定。
“我写一封信，你连同怪物的回信一起送给教廷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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