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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破裂

    现实,妖界皇宫

    林雪津津有味的听着九尾狐的故事:“没想到我们俩的经历还挺相似的。”

    九尾狐:“根据雷煌的说法,在那之后的十年里,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不过他这一辈子用最字的频率高的离谱,听听就行了。”

    林雪:“所以说,你陪了他十年是吗?”

    九尾狐:“是的,这十年里,他的孩子脾气也被磨掉了不少。”

    林雪:“那么十年后呢?”

    九尾狐:“十年以后,封神大战,也就是你们人界的商周大战就开始了,因为开战需要有一个契机,所以我就被派去迷惑帝辛。”

    林雪:“开战的借口?”

    九尾狐:“听师父说,那时天界需要排列封神榜,但是只有死人的魂魄才有上榜的可能,而战争是筛选强者的最佳手段,也是最快手段,因为截教的人界代表闻仲就在朝歌为官,所以商周一旦开战截教门人必会介入,而派姜子牙去做周朝军队的统帅,就是为了给阐教门人参与一个借口,周文王和周武王向来信奉元始天尊,阐教门人自会助其君临天下,否则就算他们拥有了所谓的民心,也会被帝辛和闻仲以绝对的实力镇压。”

    那年,万妖山顶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女娲看着自己庙前石柱上的诗,脸色有些微红,“好个帝辛,身为人皇却丝毫不知自重,看来给你们太大的权力与威武反而会让你们更无法无天了,彩云。”

    彩云童子站了出来:“在。”

    女娲:“让九尾过来一趟。”

    “遵命。”

    五分钟后

    “什么?!让我去给帝辛当老婆?!”九尾听了女娲的话后吓了一跳。

    女娲:“美人计总得付出一点代价的。”

    九尾狐:“我不想执行这个任务。”

    “为什么?因为林寒?还是雷煌?”

    “这是我的自由。”

    “为了集体的利益,你应该学会牺牲你自己。”

    “这个集体,没有我的份吧?”

    “我可以保证,将来让你在封神榜上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我不可能以这个形象去。”

    “当然,我在就给你物色好人身了。”

    茅草屋

    雷煌听到九尾狐说的事情后震惊的不行:“你说什么?你要去朝歌的王宫,给纣王当老婆?”

    九尾狐:“不是的,我是用别人的身子……”

    雷煌:“你自己可以接受这件事吗?”

    九尾狐摇摇头:“说实话,不能。”

    雷煌:“那你跟着你师父起什么哄?不想去就别去。”

    九尾狐:“这是师父的命令,而且,去了我之外没人会剥夺魂魄的能力,所以我是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

    雷煌:“什么任务,可以告诉我吗?”

    听完九尾狐的说辞之后,雷煌气得要去找女娲理论:“简直是乱来!”

    九尾狐用两条尾巴把雷煌紧紧捆住,然后用力往后拉:“喂喂,别冲动啊!”

    雷煌:“根本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家连爱慕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随便找个理由就想让自己的信奉者上位,这个任人唯亲有什么区别?!”

    啪!

    “你给我冷静点!”九尾狐含泪给了雷煌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让雷煌眼里出现了几颗星星,再一摸脸,发现手里有了一部分血迹:“你……”

    “呼~呼~”从九尾狐紧张的神情和红肿的双眼上来看,这一巴掌她经历了不少的心理斗争,“冷静下来了没有?”

    雷煌跟个木头人似的点了点头:“我错了……”

    九尾狐:“其实你并没有错,只是我们必须要学会向现实低头。”

    雷煌:“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九尾狐:“不知道,几十年吧,而且师父也答应给那个女孩一个神位。”

    雷煌:“只是对那个女孩来说这并不公平,我会等你回来的。”

    “嗯。”

    现实

    林雪:“所以说,你是苏妲己?”

    九尾狐:“算是我借用了她的身体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你们人界一直流传着的封神大战了,昧着良心做事情的感觉真不舒服,这件事让我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走出阴影。”

    林雪:“可是我记得最后女娲为了给世人一个交代,把你给……”

    九尾狐:“在最后一刻我和妲己的身体分离了,灰飞烟灭的那个不过是一个躯壳罢了。”

    林雪:“不过以雷煌的性格,他真的可以接受你这么做倒也是稀奇了。”

    九尾狐笑着说:“谁说的,最后我可是用一包糖从他嘴里骗出了他后来做的傻事。”

    那年,茅草屋

    “我跟你说了先坐下!”林寒好不容易把雷煌按到椅子上,“我师父,你师祖又不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

    雷煌:“可是她总是给我一种躲着我的感觉,为什么每次说要见她的时候都要以不同的理由推辞,既然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不敢见我呢?”

    林寒摇摇头:“九尾她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雷煌:“我不会拿她的事情去质问师祖的。”

    “听林寒说,你一直想要见我?”女娲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林寒赶紧把雷煌拉着一起跪下施礼:“参见师父(师祖)。”

    女娲把头往左边一转:“不必多礼。”

    林寒把雷煌拉了起来:“这下你满意了?”

    雷煌:“不管怎么说,见到就可以了,(拱手施礼)师祖,徒孙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女娲:“都说了不必多礼,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九尾的事情除外。”

    雷煌:“那好,我希望师祖可以告诉我,这场封神大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娲:“帝辛无道,周王替天行道,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雷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九尾姐下去之前,帝辛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宠爱妻子也是人之常情。”

    女娲:“你想说什么呢?”

    雷煌:“现在我有一种你利用九尾姐陷害帝辛,强行让他荒淫无道,给周一个讨伐开战的借口。”

    女娲:“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林寒:“师父,你……”

    女娲示意他住口:“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雷煌:“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娲:“你可以理解为,天界需要人手以维护三界安宁,而筛选强者的最佳途径就是通过战争,所以这场战争是无论如何都要打的,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雷煌:“什么?”

    女娲:“当初盘古开天辟地后,出现有冥王,天帝,人皇,妖祖,目前冥王和天帝都已死亡,玉帝虽贵为三界至尊,但他的身边大多都是曾经天帝的手下,为巩固自己的地位,365路诸神必须分封,二来,人皇在天地之间的威望越来越高,截教众仙甘愿为其效力,维护其统治就是最好的证明,帝辛甚至对我产生了非分之想,加上他之前发动战争的频率越来越高,若不加以限制,将来天界或许也会遭到人皇的入侵。”

    雷煌:“你有没有想过,玉帝的野心未必就比人皇的小呢?”

    女娲:“天界是三界至尊之地,掌管天地秩序,如果玉帝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天界内乱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到时诸神混战,你可知道,刑天和玉帝所发起的两场战争,已经让天界的一等天神损失大半,二等和三等的更是寥寥无几,天界再也无法承受第三次战争了。”

    雷煌:“所以,你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孩子,给玉帝一个发展的机会吗?”

    女娲:“只有统治阶级安定了,才可以更好的管理下层,这是万年不变的真理,当初的成汤伐桀也是如此,你觉得,让人皇来统治,会比现在的玉帝更好吗?”

    林寒拽了拽雷煌的衣服,示意他别再说了。

    雷煌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说了最后一句话:“既然如此,师祖,我希望你可以做好天界入侵这里的准备,因为我一直认为,玉帝的野心不会比帝辛小。”

    “这个,你不必担心。”女娲的露出温柔的眼神,轻轻地摸了摸雷煌的脸,雷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希望你将来可以尽情的散发出自己的光芒,照亮整个天地,在雷属性灵力者之中君临天下,成为雷电之中的帝皇。”

    雷煌点点头:“我知道了。”

    茅草屋外

    林寒问女娲:“师父,我从来没见你对任何一个徒子徒孙如此温柔和器重,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女娲:“他以前是我最好的对手,也是永远的朋友,他是天地间自然形成的第一道雷电的化身。你还记得共工和祝融吗?他们之间的战斗令不周山倒塌,天雷,地火,洪水,狂风肆虐,我在补上了天空的窟窿之后,其它三样都可以轻松制服,唯独其中一道天雷化成人形和我大战的七天七夜,战意始终不减,无奈之下,我与鸿钧老祖合力将那道天雷一分为二,一半进入三十二重天的圣雷门,作为三十二重天的根基,另一半则任由其游历于天地间。”

    林寒:“为什么不直接除掉那道天雷呢?”

    女娲:“那可是雷的鼻祖,若是轻易抹杀则三界律法将荡然无存,而且天雷天生好战,那一场战斗后我与他也算是成为了朋友,时常切磋。”

    林寒:“所以,他现在转生变成了雷煌?”

    女娲:“天雷作为律法根基,三界公义的象征,不可能随意转生,而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点,就是三界即将面临律法失控的崩坏局面,但这些我们都无法预料,毕竟天界也只是三界律法的执行人,不是创始人,他们所掌控的,只有天条,和维持三界安定的职责罢了。”

    林寒:“这个事情准吗?”

    女娲:“我希望他不准。”

    现实

    九尾狐:“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每一场战争发起的目的不是为了建立政权就是为了巩固政权,很难有个正义与非正义的判断标准。”

    林雪:“这个话题逐渐高深了啊!”

    九尾狐:“封神大战结束后,随着365路诸神和7位阐教弟子的肉身成圣,天界的势力愈发强大,逐渐垄断了人成为神的道路,而且,雷煌也逐渐引起了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的注意。”

    那年

    “娘娘,闻太师来了。”彩云童子说。

    女娲:“现在可不能叫他太师,该叫雷尊了,让他进来吧。”

    闻太师见了女娲之后拱手施礼:“徒孙闻仲,参见女娲师祖。”

    女娲:“雷尊不必多礼,今日你可是为了雷煌而来?”

    闻太师:“是,徒孙听说此人天赋异禀,还曾经挡下过前任雷尊的天雷,所以对他产生了兴趣,希望可以当他的师父。”

    女娲:“这恐怕不行,他早就拜师了,若论辈分的话,你还应该叫他一声师叔。”

    闻太师:“但是我可以帮他把潜力开发到极致,这点我想是你们比不了的。”

    女娲:“这件事我没办法做主,你去和九尾谈吧!”

    现实

    林雪:“所以,你被他说服了?”

    九尾狐:“当时我还处于愧疚的状态,根本没办法顾及雷煌,而且我也不能任由他荒废下去,林寒公务缠身,不可能帮我带他,虽然对他而言不公平,但交给雷尊也是当时最好的处理方法了。但是作为交换条件,雷尊会定期给雷煌时间让他来人界找我聊天的。”

    林雪:“那么后来呢?妖界又出了什么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九尾狐:“雷煌在天界的修炼进度,确实不是人界可以比的上的,但是天界所传授的思想,和我从小跟雷煌说的有些差池,这让雷煌的信念出现了动摇,导致他长时间里无法修炼出金身,而且雷煌的预言也很准,没过多久真的出事了,”

    林雪:“什么事?”

    九尾狐:“有一次,我游历到一个叫凤仙郡的地方,那里连年大旱,民不聊生,所幸之前有四位高僧帮他们下了一场雨才化解危机。”

    林雪:“我知道,是唐僧他们是吗?”

    九尾狐:“是的,而大旱的原因,就是凤仙郡的郡守对玉帝不恭,玉帝就将火发泄到全城的百姓身上,最后唐僧他们解决的办法,不过是让郡守向玉帝认错罢了。”

    林雪:“强迫别人信奉自己……”

    九尾狐:“我见那里的百姓可怜,就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同时开办义诊,说服全郡的妖族帮忙赈灾,因为那里除了旱灾之外,还有虫灾,瘟疫,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救不过来,在那里,我真正实现了人妖之间的和平共处。”

    林雪:“那不是好事吗?”

    九尾狐:“表面上看确实是好事,但人妖间的和平共处,让百姓们懈怠了对神明的供奉,没过多久,天界就以我们蛊惑人心的名义派四大天王下界,想消灭掉全城的妖族,恢复他们的地位。”

    林雪:“让我猜,雷煌跟你通风报信了是吗?”

    九尾狐:“没错,这让我很意外,而且我也相信他,带着全城的妖族早四大天王一步离开了,但是整个凤仙郡的百姓,却被判勾结妖族的罪名而被屠戮殆尽,后来我听雷煌说,四大天王拿了几只猪狗的头颅回到天界交差了。那次事情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封神大战时我的所作所为成为了整个妖族的代表而被放大了。人妖之间的矛盾,妖神之间的矛盾都在加重,雷煌更是被万人唾弃,为此,他到妖界找我倾诉的频率也逐渐变高了。”

    林雪:“原来如此,因为他在妖界长大,却去了天界修炼,你和他的见面又逐渐频繁,妖界会认为他是天界的探子,天界也会认为他是妖界的卧底咯?”

    九尾狐:“是的,其实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雷煌是卧底,不过是一些二等天神提出了猜测,然后被无限放大了而已,而且在多次的相处之中,我可以感受到雷煌对我的感情变了,有些朝着极端的方向改变,我不可能任由那种事情发生,同时我也不想雷煌在流言蜚语中生活,所以就找林寒陪我演了一出戏,但我没想到的是,林寒早就对我有了爱慕之意,结果也大大超出我的预料……”

    那年,茅草屋

    雷煌在草屋里看到了牵着手的林寒和九尾狐:“姐,你们这是……”

    九尾狐:“阿煌,我要结婚了。”

    雷煌有些诧异:“你们?”

    林寒:“怎么?你师伯我不够格吗?”

    雷煌没有管他:“姐,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林寒:“怎么?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九尾马上就是我的老婆了,你当着我的面把她约出去,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翘我的墙角吗?”

    雷煌双手紧攥:“没你的事。”

    林寒:“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你跟她并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你俩从一开始的身份就已经确定了是师徒,从来就不会是姐弟,也不可能是,就算九尾让你叫她姐,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你不要把玩笑话当真了。”

    雷煌的声音有些变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寒:“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之前所做的事情都不是一个徒弟该对师父做的,换句话说,你完完全全的越界了!”

    “你特么给我闭嘴!!”雷煌愤怒的一拳打向林寒的胸口,林寒虽然有手臂挡住了,但还是被击飞出去,撞飞了草屋的门。

    林寒看了看有些烧伤的手臂:“看来你在天界也不算是混日子。”

    雷煌:“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林寒却还想刺激雷煌:“你现在的心很乱是吗?想干掉我,让我闭嘴是吗?我告诉你,你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让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九尾你先让开。”

    雷煌:“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打一架吧!”

    现实

    九尾狐:“雷煌和林寒打了整整一天,最后雷煌因为体力耗尽而落败,但林寒的灵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而真正的敌人,在那之后才出现。”

    那年

    “呼~呼~”雷煌和林寒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林寒对他的实力表示了认可:“看不出来啊,神雷已经掌握的出神入化了。”

    雷煌:“你这算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林寒:“一半一半吧,就算你赢了我,也不可能改变事实。”

    突然,他们身后的万妖山被上百道落雷打出爆炸,然后整座山都被火焰所笼罩,烧红了半边天。

    “这是怎么回事?!”林寒,林寒,九尾狐同时心里产生了这个疑问。

    “雷煌,做得好。”雷尊带着雷部众神拍着手出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