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副本二》
三月后，定襄县主的眼睛开始有了一点点光亮，可是还是看不真切东西。“不要....着急，慢慢来。”
这三月，阿照的汉语也越来越熟练。
“阿照，等我视力恢复了，我们比试一场，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哈哈哈....好。”
阿照的笑声让定襄县主想到了一位故人—成亮。
“怎么了？”
看着定襄县主的面色不对，阿照问道。
“没事，想起了一些人。”
“嗯。”
阿史那部落离开蒙古，投靠黎朝，成为黎朝的边境城市之一，因为“定襄县主”顺利和亲，蒙古也践行了诺言，与黎朝继续和平共处。
“阿照，竹叶都落了吗？”
定襄县主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像。
正在清扫落叶的阿照笑道，“还有些挂在树上。”
晚上，阿照试探性询问定襄县主能不能看到烛火的最亮点在哪里。
定襄县主看着一处明一处暗的房间，摇摇头，“不能，只有光，看不清楚。”
“嗯，手再给我看看。”
定襄县主熟练的将手递给阿照把脉，良久，阿照微吐了一口气，“体内的毒素差不多了，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看清。”
“好。”
......
两个月的时间，定襄县主的眼睛还是只能看到亮光看不清楚具体的东西，燃起的希望有了些许被掐灭的趋势。
“没事，慢慢来，我陪你。”
听着阿照的声音，定襄县主勉强扯出一抹微笑，点点头，“嗯。”
大雪忽然而至，提示着北境已经进入冬天，阿照穿好厚衣服，叮嘱在屋子里烤火的定襄县主，“之前定做的琴好了，我去取来，你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好，注意安全。”
定襄站起走到门边。
“嗯，快回屋子里坐好。”
定襄县主又重新回到凳子上坐好，外面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
......
“老大，这里有间屋子！”
屋外响起了陌生的说话声，定襄急忙站起，摸索着躲到门后，随着门被砸开，七八个男人一拥而入。
“看样子有人住，收拾得挺干净。”
“管他的我们看到就是我们的了！”
正说着就有两人直奔里屋跑来，定襄伸手摸到挂在墙上的剑，随后缓缓抽出。
门被人踢开，其中一人发现了躲在门后的定襄。
“哟，还有个漂亮的小妞！”男人看着定襄坏笑了下，随后对着院子里喊道，“大哥，有福了，有个漂亮女人！”
“是嘛！我看看。”男人疾步进入屋子。
最先发现定襄的小弟也察觉到定襄的眼睛有问题了，随即站起身道，“大哥，眼睛好像看不见，咱们......”
“滚！”那名小弟被大哥一脚踢在地上。
“这种时候还挑剔什么！”
“不是大哥，小弟是觉得......”
“闭嘴吧。”不知是谁说了话，地上的人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爬起站到一边。
“都出去！”
大哥发了话，其余小弟也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去。
“你.....你别过来！”
说话的定襄县主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听到陌生男声的害怕，反而十分镇静。
“别怕，哥哥会疼你的！”
男人搓着手，一脸坏笑地走近，乘其不备，定襄紧握剑柄的右手突然抬出，直直刺入前方男人的胸口。
“噗~你......”
....
“大哥......”
“大哥.....”
因为没有听到回音，有小弟撞着胆子推门，其余人手持大刀一拥而入，紧接着就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大哥。
“给大哥报仇！”
寡不敌众，定襄手中的剑被打落，被人一脚踢出了里屋，撞在了院中竹林边上的石头上。
昏迷之际，门口出现的熟悉的影子，那人手中还有红色的东西，“定襄！”
“声音好像阿照，可是......脸.......怎么长得这么像他。”
昏迷前的定襄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等定襄再次醒来时便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所有陈设，简单干净的屋子，一支开得最盛的梅花被插在梳妆台边的花瓶里，本该躺在墙角的尸体已经被移走，连血迹都擦得干干净净的，崭新的剑重新插回了剑鞘。
“真是他！”
定襄认出了剑，是那把十三岁夺得武状元魁首时陛下赏赐给他的雪见。
正摸着剑上的雪见二字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定襄急忙将剑插回剑柄，随后坐到床边。
门被推开，陌生又熟悉的人出现在门口，“醒了吗？头还痛不痛？”
看清楚了门口的人，定襄低头假装穿鞋，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没事了。”
门口的“阿照”急忙跑到床边，伸手轻摸着定襄的头，“没事了，以后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了。”
“呜呜呜.....”
没忍住的定襄紧抱住“阿照”的腰哭了起来，他说的不会留下自己一个人像是把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补上的缺口再次戳开了一个洞。
哭累的定襄再次睡着了，“阿照”用热毛巾给定襄擦了脸，随后走出里屋。
站在门口的阿照渐渐抬起头，看向院子里已经枯得差不多的竹林，微微笑了笑，他就是大婚夜被大雪掩埋的新郎官成亮。
定襄假装没有恢复，静静的看着成亮做饭、扫地、练剑.......
“阿照，你不是做了琴吗？”
“嗯。”
刚擦完汗的成亮点了点头，随后将剑放在桌子上，去了一边的房间拿出一个大盒子，搬出里面的琴，放到定襄面前的石桌上。
定襄将手放上去，“是把好琴。”
“是吧，我觉得应该和你很配。”
正在低头摸琴弦的定襄微顿，“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
成亮一时间被问住了，随后急忙道，“听香巧说的，她说你需要一把琴来度过无聊的时光。”
“嗯。”
“叫什么名字？”
“南璃怎么样？”成亮脱口而出。
“挺好，怎么想到的，阿照？”
“随便想的。”
成亮挠着头没有说原因，定襄大概已经知道了。
定襄还在前朝尚书府时小名阿璃，而成亮幼时他母亲经常叫他阿南。
“阿照想听什么？”
“都可以。”
定襄闭了闭眼，随后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首婉转的曲子从院子里飘出。
自这日后，每日下午，山脚处的竹屋里都会传出不同的古琴声........
下了一场春雪后，竹笋涌现，成亮变着花样的将笋摆到了饭桌上，一日午后，定襄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那句话。
“阿照……”
“嗯？”正在练剑的成亮收了手里的剑，定定地看向定襄，“怎么了？”
定襄鼓起勇气看向成亮，“你……有妻子了吗？”
成亮脚步有些踉跄，站稳后坚定地看向定襄，“有了心仪的女子，还没有婚配！”
“是吗？”
定襄说不出开心还是难过，低头轻轻抚琴，琴声比往日多了一丝悲戚。
“我喜欢的女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成亮说完这句话后跑出了屋子。
声音似乎被琴声掩盖，但定襄手下悲伤的曲调已经多了一分开心……之后的日子，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暧昧着……
这三月，阿照的汉语也越来越熟练。
“阿照，等我视力恢复了，我们比试一场，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哈哈哈....好。”
阿照的笑声让定襄县主想到了一位故人—成亮。
“怎么了？”
看着定襄县主的面色不对，阿照问道。
“没事，想起了一些人。”
“嗯。”
阿史那部落离开蒙古，投靠黎朝，成为黎朝的边境城市之一，因为“定襄县主”顺利和亲，蒙古也践行了诺言，与黎朝继续和平共处。
“阿照，竹叶都落了吗？”
定襄县主坐在石凳上，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像。
正在清扫落叶的阿照笑道，“还有些挂在树上。”
晚上，阿照试探性询问定襄县主能不能看到烛火的最亮点在哪里。
定襄县主看着一处明一处暗的房间，摇摇头，“不能，只有光，看不清楚。”
“嗯，手再给我看看。”
定襄县主熟练的将手递给阿照把脉，良久，阿照微吐了一口气，“体内的毒素差不多了，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看清。”
“好。”
......
两个月的时间，定襄县主的眼睛还是只能看到亮光看不清楚具体的东西，燃起的希望有了些许被掐灭的趋势。
“没事，慢慢来，我陪你。”
听着阿照的声音，定襄县主勉强扯出一抹微笑，点点头，“嗯。”
大雪忽然而至，提示着北境已经进入冬天，阿照穿好厚衣服，叮嘱在屋子里烤火的定襄县主，“之前定做的琴好了，我去取来，你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好，注意安全。”
定襄站起走到门边。
“嗯，快回屋子里坐好。”
定襄县主又重新回到凳子上坐好，外面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
......
“老大，这里有间屋子！”
屋外响起了陌生的说话声，定襄急忙站起，摸索着躲到门后，随着门被砸开，七八个男人一拥而入。
“看样子有人住，收拾得挺干净。”
“管他的我们看到就是我们的了！”
正说着就有两人直奔里屋跑来，定襄伸手摸到挂在墙上的剑，随后缓缓抽出。
门被人踢开，其中一人发现了躲在门后的定襄。
“哟，还有个漂亮的小妞！”男人看着定襄坏笑了下，随后对着院子里喊道，“大哥，有福了，有个漂亮女人！”
“是嘛！我看看。”男人疾步进入屋子。
最先发现定襄的小弟也察觉到定襄的眼睛有问题了，随即站起身道，“大哥，眼睛好像看不见，咱们......”
“滚！”那名小弟被大哥一脚踢在地上。
“这种时候还挑剔什么！”
“不是大哥，小弟是觉得......”
“闭嘴吧。”不知是谁说了话，地上的人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爬起站到一边。
“都出去！”
大哥发了话，其余小弟也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去。
“你.....你别过来！”
说话的定襄县主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听到陌生男声的害怕，反而十分镇静。
“别怕，哥哥会疼你的！”
男人搓着手，一脸坏笑地走近，乘其不备，定襄紧握剑柄的右手突然抬出，直直刺入前方男人的胸口。
“噗~你......”
....
“大哥......”
“大哥.....”
因为没有听到回音，有小弟撞着胆子推门，其余人手持大刀一拥而入，紧接着就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大哥。
“给大哥报仇！”
寡不敌众，定襄手中的剑被打落，被人一脚踢出了里屋，撞在了院中竹林边上的石头上。
昏迷之际，门口出现的熟悉的影子，那人手中还有红色的东西，“定襄！”
“声音好像阿照，可是......脸.......怎么长得这么像他。”
昏迷前的定襄看清楚了面前的人。
等定襄再次醒来时便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所有陈设，简单干净的屋子，一支开得最盛的梅花被插在梳妆台边的花瓶里，本该躺在墙角的尸体已经被移走，连血迹都擦得干干净净的，崭新的剑重新插回了剑鞘。
“真是他！”
定襄认出了剑，是那把十三岁夺得武状元魁首时陛下赏赐给他的雪见。
正摸着剑上的雪见二字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定襄急忙将剑插回剑柄，随后坐到床边。
门被推开，陌生又熟悉的人出现在门口，“醒了吗？头还痛不痛？”
看清楚了门口的人，定襄低头假装穿鞋，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没事了。”
门口的“阿照”急忙跑到床边，伸手轻摸着定襄的头，“没事了，以后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了。”
“呜呜呜.....”
没忍住的定襄紧抱住“阿照”的腰哭了起来，他说的不会留下自己一个人像是把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补上的缺口再次戳开了一个洞。
哭累的定襄再次睡着了，“阿照”用热毛巾给定襄擦了脸，随后走出里屋。
站在门口的阿照渐渐抬起头，看向院子里已经枯得差不多的竹林，微微笑了笑，他就是大婚夜被大雪掩埋的新郎官成亮。
定襄假装没有恢复，静静的看着成亮做饭、扫地、练剑.......
“阿照，你不是做了琴吗？”
“嗯。”
刚擦完汗的成亮点了点头，随后将剑放在桌子上，去了一边的房间拿出一个大盒子，搬出里面的琴，放到定襄面前的石桌上。
定襄将手放上去，“是把好琴。”
“是吧，我觉得应该和你很配。”
正在低头摸琴弦的定襄微顿，“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
成亮一时间被问住了，随后急忙道，“听香巧说的，她说你需要一把琴来度过无聊的时光。”
“嗯。”
“叫什么名字？”
“南璃怎么样？”成亮脱口而出。
“挺好，怎么想到的，阿照？”
“随便想的。”
成亮挠着头没有说原因，定襄大概已经知道了。
定襄还在前朝尚书府时小名阿璃，而成亮幼时他母亲经常叫他阿南。
“阿照想听什么？”
“都可以。”
定襄闭了闭眼，随后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首婉转的曲子从院子里飘出。
自这日后，每日下午，山脚处的竹屋里都会传出不同的古琴声........
下了一场春雪后，竹笋涌现，成亮变着花样的将笋摆到了饭桌上，一日午后，定襄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那句话。
“阿照……”
“嗯？”正在练剑的成亮收了手里的剑，定定地看向定襄，“怎么了？”
定襄鼓起勇气看向成亮，“你……有妻子了吗？”
成亮脚步有些踉跄，站稳后坚定地看向定襄，“有了心仪的女子，还没有婚配！”
“是吗？”
定襄说不出开心还是难过，低头轻轻抚琴，琴声比往日多了一丝悲戚。
“我喜欢的女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成亮说完这句话后跑出了屋子。
声音似乎被琴声掩盖，但定襄手下悲伤的曲调已经多了一分开心……之后的日子，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暧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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