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
距苦瓜战司徒恪的二十年后时间节点，宋都，御书房。
舒璃捧着《道德经》看的出神，这本书确实孕育着天地大道，只可惜传到后世，越传越离谱，舒璃每次想起，都会替人类觉得惋惜。
她虽对这本书烂熟于胸，但每次重读，仍然能有些新的体悟。而更早些的《易经》、《洛书》，她也常读不倦，或许在她心中，寻找自己的“出处”这一点，与那华芯童一样，都是心结。
“三生万物，三生万物......”
舒璃低语着，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书房里，无人听闻，若此时有人听得书灵片语，恐能立得一道位加身。
舒璃自嘲般笑了笑：“所谓事不过三，明明是天地间的规律，怎地就以讹传讹，成了人间的法度，有趣。”
她回想这万年来，“三”这个字，宛如雷池，自己不敢逾越半步，饶是书中之灵，依旧无比敬畏，想那画灵也是一样。
“奇了，我怎么又想到那傻小子。”
原来舒璃笑的不是天下苍生，也不是这天道规律，而是笑的自己心中所想。
华芯童当然知道“事不过三”。如果把时间比做一条有去无回的直线，每个人的生命便都是这直线上的一节线段，这个人某个时刻所发生的事可以看成线段里的一个点。
而对画灵而言，这条线段是人类的千倍之多，所以，哪怕一个人活的再久，那人的一生，在画灵这里都可以视为一个点。
画灵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陪着某个人走过一生，看尽他身边的风景，比如那位神笔马良。马良的一生，在华芯童这里就是一个点。
若与什么人有牵绊，但兴趣不高，华芯童会“画隐”某些时间点，走走停停，在这些“点”上，华芯童或是陪他们一年半载，或是一眼即逝。但不论如何，他不会让这时间点，超过三个！
现世那道童，自与华芯童相遇，哪怕因那幅“道生一”，华芯童离去百万年之久，回来时依然续在了那个“点”上，所以道童与华芯童的羁绊，目前还没有超过一个点。
苦瓜是两个，即十六岁这年杀人放火，和二十年后的雅舍相遇。后华芯童不论隐去哪里，回来依旧续在“暮园遭劫”的时间点上，哪怕一路坐马车颠簸寻人，也不肯再动节点。
他和书灵都知道，超过三个节点，便是三生万物，时空便会搅动混乱，而这所有的因果，便都会背负在“灵”的身上。
疼的很......
好在，华芯童想看的真相，这次并不涉及苦瓜和尚。若那洞里苟且求生的苦瓜所言属实，那在苦瓜去到那永泰寺之前，想必，一众僧人早有阴谋，华芯童自去一看便知。
“有宗法教义的地方，好去。”华芯童在树梢上弯起嘴角，随后一闪而逝，消失在这皎洁月色之下。
佛教，卍字不是字，是画。
宗教为什么好去？因为宗教历史实在太过悠久，华芯童只要寻着宗教里的画，不管怎么隐遁，几乎都不会影响任何凡人的因果。
佛教找卍，道教找三清道祖的画，基督教找十字架......一找一个准儿。
华芯童这一动念，便去了十年前的永泰寺，自佛堂中的金色的卍字中探出身来，华芯童将自己变化作一光头小沙弥，旁若无人的在寺中闲逛起来。
乱世汴京，街上流民不断，寺中却一片安宁。华芯童逛了许久，也未见那寺门外有一个难民进到寺中来，倒是有几位破衣烂衫的苦行僧住进寺来。
“都说这乱世就没和尚什么事了，看来传闻不虚。”
正腹诽着，华芯童见方丈由佛堂中出来，唤了几个弟子推着满满一车粥食，似要准备出寺行善，华芯童顿时对这老方丈起了好感，便上前央求方丈一道出寺施粥，却被方丈恶狠狠瞪了回来。
“施粥行善，是本寺大事，你是哪辈弟子，敢来夺这份造化？”
这......怎么听也不像得道高僧说出来的话呀。
华芯童不再言语，静静看着方丈携几位大弟子出了寺门，兀自找了个僻静地方，开启灵识，搜遍了寺中每一幅“卍”字图所在，竟惊奇地发现，这寺里竟有一处庞大的地宫，地宫里的卍字，似以血所画，殷红诡异。
他忍着恶心，瞬间隐至地宫，眼前赫然出现一座白骨森森的祭坛。祭坛周围，火把在阴风里舞动，照亮了四周腐朽惨白的枯骨。
那些堆积在墙角的骷髅，有的栓于锁链之上，有的萎在刀剑之下，死状无比骇人。
“这是......”
恶心归恶心，华芯童对人类的生与死，见怪不怪。虽说对生灵皆有恻隐之心，但那总归只是一抹惋惜之情而已，既无爱恨、亦无亲疏，当然，更谈不上惧怕。他看向祭坛底座，五条暗红的血槽连成了一个五角星形状，正好将祭坛包围起来。
华芯童瞬息间调阅了几乎所有类似的五角星画作，终于在记忆深处，翻到了一张《五行献祭图》，图中金、木、水、火、土占据五个方位，每个元素所在，都有一名被锁链捆缚的生人以血献祭，而他们每个人都在头、手、足动脉处被割了五刀，放出的血流入地上血槽，汇聚至祭坛中央......
“人类，为什么会对同族如此残忍。”华芯童皱了皱眉，看向眼前真实的祭坛。
五个方位，百斩刀、流棺木、尸毒水、五蛊烛、官坟土都已放置好，看来这祭祀已准备停当，随时都可以开始，想来那寺中老方丈倒也急得很。
“什么人！”华芯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叫，他忙隐入血色的卍字图中。
再隔画看去，两名脸无血色的僧人穿着黑袍，一路小跑来至祭坛前。
“师兄，我刚看到确实有个小沙弥站在这，绝对没看错！”
“我好像也看到了，不会是有人发现了这长生献祭的秘密吧？”
“不可能，若是外人，地宫外的师兄弟早该预警的，定是那几个祭品逃了。走，快去看看！”
“放心，他们跑不了的。”
华芯童听完二人所言，更加确信了这谋生人阳寿祭永生之法的邪恶阴谋，他也想一气之下拆了这祭坛，甚至烧了这庙。可那是苦瓜的因果，他画灵华芯童万不能乱。
为确定自己猜测是对是错，华芯童再起动念，隐入方丈床榻之上的卍字里。
待至戌时，方丈终于同信徒回到寺内，一位大弟子引着方丈进入屋中，随后紧紧锁上房门，倒头便拜。
“恭喜恩师，今日五行之体终于齐聚，师父永生之日，近在眼前。”
方丈竟叹气道：“唉，爱徒你高兴的太早了，今日接来这小童虽是火命之子，但其九宫冲斗，命犯离震，想要与那几位祭品同融同铸，需养离移震，至少要修十年啊......”
“师父，您是说？”
“不错，只能收在寺中，做个火头僧吧......”
舒璃捧着《道德经》看的出神，这本书确实孕育着天地大道，只可惜传到后世，越传越离谱，舒璃每次想起，都会替人类觉得惋惜。
她虽对这本书烂熟于胸，但每次重读，仍然能有些新的体悟。而更早些的《易经》、《洛书》，她也常读不倦，或许在她心中，寻找自己的“出处”这一点，与那华芯童一样，都是心结。
“三生万物，三生万物......”
舒璃低语着，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书房里，无人听闻，若此时有人听得书灵片语，恐能立得一道位加身。
舒璃自嘲般笑了笑：“所谓事不过三，明明是天地间的规律，怎地就以讹传讹，成了人间的法度，有趣。”
她回想这万年来，“三”这个字，宛如雷池，自己不敢逾越半步，饶是书中之灵，依旧无比敬畏，想那画灵也是一样。
“奇了，我怎么又想到那傻小子。”
原来舒璃笑的不是天下苍生，也不是这天道规律，而是笑的自己心中所想。
华芯童当然知道“事不过三”。如果把时间比做一条有去无回的直线，每个人的生命便都是这直线上的一节线段，这个人某个时刻所发生的事可以看成线段里的一个点。
而对画灵而言，这条线段是人类的千倍之多，所以，哪怕一个人活的再久，那人的一生，在画灵这里都可以视为一个点。
画灵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陪着某个人走过一生，看尽他身边的风景，比如那位神笔马良。马良的一生，在华芯童这里就是一个点。
若与什么人有牵绊，但兴趣不高，华芯童会“画隐”某些时间点，走走停停，在这些“点”上，华芯童或是陪他们一年半载，或是一眼即逝。但不论如何，他不会让这时间点，超过三个！
现世那道童，自与华芯童相遇，哪怕因那幅“道生一”，华芯童离去百万年之久，回来时依然续在了那个“点”上，所以道童与华芯童的羁绊，目前还没有超过一个点。
苦瓜是两个，即十六岁这年杀人放火，和二十年后的雅舍相遇。后华芯童不论隐去哪里，回来依旧续在“暮园遭劫”的时间点上，哪怕一路坐马车颠簸寻人，也不肯再动节点。
他和书灵都知道，超过三个节点，便是三生万物，时空便会搅动混乱，而这所有的因果，便都会背负在“灵”的身上。
疼的很......
好在，华芯童想看的真相，这次并不涉及苦瓜和尚。若那洞里苟且求生的苦瓜所言属实，那在苦瓜去到那永泰寺之前，想必，一众僧人早有阴谋，华芯童自去一看便知。
“有宗法教义的地方，好去。”华芯童在树梢上弯起嘴角，随后一闪而逝，消失在这皎洁月色之下。
佛教，卍字不是字，是画。
宗教为什么好去？因为宗教历史实在太过悠久，华芯童只要寻着宗教里的画，不管怎么隐遁，几乎都不会影响任何凡人的因果。
佛教找卍，道教找三清道祖的画，基督教找十字架......一找一个准儿。
华芯童这一动念，便去了十年前的永泰寺，自佛堂中的金色的卍字中探出身来，华芯童将自己变化作一光头小沙弥，旁若无人的在寺中闲逛起来。
乱世汴京，街上流民不断，寺中却一片安宁。华芯童逛了许久，也未见那寺门外有一个难民进到寺中来，倒是有几位破衣烂衫的苦行僧住进寺来。
“都说这乱世就没和尚什么事了，看来传闻不虚。”
正腹诽着，华芯童见方丈由佛堂中出来，唤了几个弟子推着满满一车粥食，似要准备出寺行善，华芯童顿时对这老方丈起了好感，便上前央求方丈一道出寺施粥，却被方丈恶狠狠瞪了回来。
“施粥行善，是本寺大事，你是哪辈弟子，敢来夺这份造化？”
这......怎么听也不像得道高僧说出来的话呀。
华芯童不再言语，静静看着方丈携几位大弟子出了寺门，兀自找了个僻静地方，开启灵识，搜遍了寺中每一幅“卍”字图所在，竟惊奇地发现，这寺里竟有一处庞大的地宫，地宫里的卍字，似以血所画，殷红诡异。
他忍着恶心，瞬间隐至地宫，眼前赫然出现一座白骨森森的祭坛。祭坛周围，火把在阴风里舞动，照亮了四周腐朽惨白的枯骨。
那些堆积在墙角的骷髅，有的栓于锁链之上，有的萎在刀剑之下，死状无比骇人。
“这是......”
恶心归恶心，华芯童对人类的生与死，见怪不怪。虽说对生灵皆有恻隐之心，但那总归只是一抹惋惜之情而已，既无爱恨、亦无亲疏，当然，更谈不上惧怕。他看向祭坛底座，五条暗红的血槽连成了一个五角星形状，正好将祭坛包围起来。
华芯童瞬息间调阅了几乎所有类似的五角星画作，终于在记忆深处，翻到了一张《五行献祭图》，图中金、木、水、火、土占据五个方位，每个元素所在，都有一名被锁链捆缚的生人以血献祭，而他们每个人都在头、手、足动脉处被割了五刀，放出的血流入地上血槽，汇聚至祭坛中央......
“人类，为什么会对同族如此残忍。”华芯童皱了皱眉，看向眼前真实的祭坛。
五个方位，百斩刀、流棺木、尸毒水、五蛊烛、官坟土都已放置好，看来这祭祀已准备停当，随时都可以开始，想来那寺中老方丈倒也急得很。
“什么人！”华芯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叫，他忙隐入血色的卍字图中。
再隔画看去，两名脸无血色的僧人穿着黑袍，一路小跑来至祭坛前。
“师兄，我刚看到确实有个小沙弥站在这，绝对没看错！”
“我好像也看到了，不会是有人发现了这长生献祭的秘密吧？”
“不可能，若是外人，地宫外的师兄弟早该预警的，定是那几个祭品逃了。走，快去看看！”
“放心，他们跑不了的。”
华芯童听完二人所言，更加确信了这谋生人阳寿祭永生之法的邪恶阴谋，他也想一气之下拆了这祭坛，甚至烧了这庙。可那是苦瓜的因果，他画灵华芯童万不能乱。
为确定自己猜测是对是错，华芯童再起动念，隐入方丈床榻之上的卍字里。
待至戌时，方丈终于同信徒回到寺内，一位大弟子引着方丈进入屋中，随后紧紧锁上房门，倒头便拜。
“恭喜恩师，今日五行之体终于齐聚，师父永生之日，近在眼前。”
方丈竟叹气道：“唉，爱徒你高兴的太早了，今日接来这小童虽是火命之子，但其九宫冲斗，命犯离震，想要与那几位祭品同融同铸，需养离移震，至少要修十年啊......”
“师父，您是说？”
“不错，只能收在寺中，做个火头僧吧......”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