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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批判大会?动员大会!

    第二天早上八点。

    “我如果不给罗奕打电话,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待在外面不肯回来?”裴支在说这句话之前,办公室的桌子都要敲烂了。

    “我们当时差不多也结束了,也该回队里了。”

    “你是一个警察,出门不带脑子的吗?国控的人都在往那边赶了,你知道你晚一步的后果是什么吗?”裴支在房间里面来回转悠,“都说了归他们管归他们管,还要擅自行动,土匪吗?”

    宁静的办公室外,好几位空闲下来的支所同事,正偷偷蹲在门口看戏的呢!

    “都是刑警,怎么可能是土匪呢!”麦昀晔依旧是嬉皮笑脸的。

    “你想一想,要是你们在幼儿园和他们撞见了,国控的人一查,知道你们是归我裴永宁管,我怎么到刘局哪里去交待?到时候就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挨骂了,是要受处分了,你们知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在幼儿园,你给我装定位了?”麦昀晔说道。

    “这是重点吗?”裴支瞪他。

    “我们知道错了。”这时罗奕连忙说道。

    “你别道歉,我要听他说。”裴支撇开了罗奕,矛头一直放在麦昀晔身上。

    “这次的确是我的问题,但是作为一名刑警,要以案件第一,不是吗?”

    “案件第一没问题,但是这是你犯错误的借口吗?你自己说说,这次你到底犯了哪些错误?”裴支看到麦昀晔道歉,也有点惊讶,因为在以前,道歉在他这里是不可能的。

    “擅自走访,滥用私权,不听从上级命令。”

    “这就没了吗?你告诉你,这次的情况还好没到那种无法解释的地步,不然的话,科长来了你都没法再出支所的大门。”

    “那我......可得感谢组织,感谢刘局了。”不知道为什么,麦昀晔说话感谢的时候,也给人一种开玩笑的感觉。

    “你多感谢感谢我吧!”

    “那是自然。”麦昀晔又说,“要不然,我再给你整两饼老班章?”

    “闪一边去!”裴支顿了顿又说,“这个案件的话,你就别再管了。我给你们两个找了个临时代班的活儿,郜天支所那边最近忙的不行,你们先去两个去他们那里报道,也算是调整几天。要知道,互帮互助也是我们的宗旨之一。”

    “好的,长官!”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还有!没等到我的消息就别回来,听到没?”裴支说。

    “听到了,裴支!”

    “行吧!那就出去走走,出去走走就当是见见世面活动筋骨了。”罗奕在一旁嘀咕。

    “什么意思?看你的样子是不乐意还是这么着?”裴支瞪他。

    “当然没有,裴支!”罗奕连忙解释。

    裴支白了他俩一眼,“去报道的时候,把警服换上。还有,到那边了之后,别再给我整出什么其他幺蛾子,好好干,给我们支所挣回点脸面。至于刘局那边,就别管了,我来解决。”

    看似无心随意的一句话,但众人都知道,实践起来可并不容易。就这样,裴永宁的身躯在年轻人罗奕胡敏的眼里,一下子就变得无比的伟岸。

    “保证完成任务。”麦昀晔站在原地,恭敬地给裴支敬了个军礼。

    “裴支,你真帅。”胡敏站在角落里面说。

    “行了行了,都别站在这里了,该干嘛干嘛去。”裴支皱着眉头摆手道。

    汽车在去往郜天大道的路上。

    副驾驶上的麦昀晔,正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回忆着戴正临给他说的那些话的细节。

    他说,“我曾经是案件的发起者,这没错!但那是我是刑警身份时做的事情,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位普通的退休老人,和两个没有见过父亲的小孩儿的亲外公,当前的事情甚至更操劳身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麦昀晔连忙解释。

    “你听我把话说完。”戴正临放下了筷子,“这个时候我就说实话,对这个案件,我懦弱了,退缩了,也自私了。但是我以现在的身份,再怎么想接手这个案子都不可能。要是真的回到了局里,接手了这个案件,对局里其他的很多人,又对我身边的很多人,都是无比自私的。你也知道,有些时候,主动和被动的差别很大。”

    “我......我理解,我都能理解。”

    “更何况现在这个案件已经全权划进国控的处理范围了,我要是出面遇见他们的话,怎么样都不会合适,这一下子会让很多人下不了台。”

    麦昀晔十分理解他的师父的意思,他有些责怪自己说出了有些冒犯到现在师父身份的话,才让师父说得这么沉重。

    二人安静地坐在饭桌两端,两人之间的安静和沉着仿佛都在相互交流信息。

    “简单说说案件?”见麦昀晔很久没说话,戴正临说道。

    “在我看来是蓄意谋杀,而且凶手是惯犯,这一点和之前的那起有所不同。”麦昀晔仔细分析道,“所以我觉得死者涉及到更高身份的阶层,或者是派系斗争之类的问题,触及很庞大,而且复杂。”

    “这个可就上升到顶层政治层面去了。”戴正临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这么看来国控的人和上次一样突然接手也就有依有据了。”

    “说实话,尽管这样,我还是想继续查下去。”

    “难啊!”戴正临突然看向他,“而且,没处理好的话,你们会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对于帕尔的公民来说,当今的局势可是百年之动荡时期。顶层的政治派系斗争严重,和洛国的矛盾日渐激化,形式逐渐严峻。

    “我知道,所以我会独自组建团体,继续查下去的。”

    “为了警察的信仰?”

    “不仅仅是为了这个,还会带着终生之父戴师父的夙望。”

    然后,那个破损的牛皮本便被拿到了麦昀晔的手里。而现在,他背着师父的所有期盼和夙愿,将黄色牛皮本攥在手中,去以蚍蜉之力,撼动参天大树。

    “这是什么?”罗奕盯着麦昀晔手里的牛皮本,问道。

    麦昀晔重新调整坐姿,面无表情地说,“我师父给我的纸质锦囊妙计。”

    “是紧急情况,或者毫无头绪的时候,打开看的那种?”

    “嗯。”麦昀晔看他,而这句“嗯”,让他自己都快憋不住了。

    “拜托,别搞啊!你师父就给你了这么一个牛皮本?现在是科学时代,哪来什么神仙的锦囊妙计哦!”罗奕惊讶不已。

    “意思是那么个意思,可能没什么神乎其神。他既然给我这个,自然是有它的作用,我相信我师父不会干一些没有价值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就是毫无头绪的时候,你随便翻开一页看看?”

    麦昀晔看向他,愣了半天,“说的也对。”

    说完,麦昀晔便扭开牛皮壳的纽扣,手指拨弄在粗糙厚实的纸张上,随即将手指插进书本里,将牛皮本摊开在二人组的眼前。

    【1989年的冬天,那年的冬天很冷,冷得我的脚三十年第一次得了冻疮。可我还是跟着师父,在宾客稀少的崔东镇西的老街上,扛着刺骨的冷风,便衣单衣蹲点,连续一周都是那样。我不说难不说苦,他也不说,上了年纪的人看上去比谁都抗。我们倚仗着自己内心得信仰,废寝忘食,风雨无阻也在所不辞。】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在赶往案发现场的时候,人实在是不行了,他和在我耳边笃定地说了一些话,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路很坎坷,但是是对的,就这样往前走,走在当前的路上,能对!能成功,因为正义永不泯灭。】

    “这都是啥呀?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开车的罗奕,也凑过来看了两眼。

    麦昀晔推开了他,指了指前面的马路,“好好看路,开你的车。”

    其实,这简单到和白话日记没什么差别的句子,也算是在现在毫无头绪的时候,给了麦昀晔一个明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