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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正想听听你的高见呢

    句芒做出上述回答,一是迫于嫘祖的情面,二是出于自己的良知。作为一个女人,她非常了解每一个女人应当承担的家庭责任,也非常愿意看到这种家庭责任能够圆满实现。于是,第二天一早,句芒就起身去找蚩尤了。直到傍晚时分,她才从蚩尤那里赶回来。因为,此时处于战争期间。蚩尤住在蚩尤城,而不是住在镇山寨。两地之间隔着几十里山路。当她带着满面倦容与嫘祖再次相见的时候,不等嫘祖开口询问自己,就立刻说出了此行的结果:

    “我已经问过蚩尤了!蚩尤说:他可以根据黄帝的请求释放祝融。但是,黄帝必须满足一个交换条件。”

    “什么交换条件?”

    “用女魃的人身自由交换祝融的人身自由!”

    “黄帝对我说过,如果蚩尤提出了这个交换条件,他也有一个交换条件。”

    “什么交换条件?”

    “蚩尤必须对他发誓与女魃断绝关系!”

    “蚩尤性格刚烈,他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交换条件的!我不用去问蚩尤了,我可以直接替他回答你。”

    “那我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请求蚩尤改善祝融的关押条件,为他提供较好的生活待遇。”

    “我想,从蚩尤的为人来看,这个请求他是可以答应的。可是,如果祝融辜负了他的善意,趁机逃跑了怎么办呢?”

    “你放心!我保证他不会逃跑!”

    冰夷听到这里,忍不住对句芒说了起来。

    “你们可以把我和他关押在一起!有我在,他是绝对不会逃跑的。如果他逃跑了,你们就拿我是问!不管你们怎样处罚我,我都会毫无怨言!”

    “你是什么人?你不是嫘祖的侍女吗?”

    “不!我不是嫘祖的侍女,我是祝融的妻子冰夷!”

    冰夷说到这里,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句芒面前。

    “对不起!我这几天没有对你说实话。但是现在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了!好心的句芒妈妈,请你帮帮我吧!我和祝融是结发夫妻!我不能没有他呀!”

    句芒见此情景,不由得大为感动。只见她沉思片刻之后,就用果断的语气对冰夷说:

    “好吧!这件事情由我做主了!我一定会成全你们的!”

    榆罔得知上述情况,就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的阴谋已经得逞了。因为,虽然蚩尤改善了祝融的关押条件,但是他并没有把祝融释放出来。他没有把祝融释放出来的原因,就是黄帝没有同意他提出的交换条件。所以,自己已经通过此事在黄帝和蚩尤之间制造了矛盾。在黄帝看来,蚩尤向他提出的交换条件是一种无理要求。在蚩尤看来,黄帝不同意他的交换条件是一种无理举动。双方之间已经相互产生了不良印象。这种不良印象迟早会使双方发生严重冲突。即使双方目前尚未发生严重冲突,在一方大难临头的时候另一方也会袖手旁观。于是,他就开始准备出兵讨伐黄帝了。在他看来,此时出兵讨伐黄帝,不仅可以名正言顺,而且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名正言顺的原因在于:黄帝已经犯下了违抗君命的欺君之罪,他有充足的理由出兵讨伐黄帝。没有后顾之忧的原因在于:在他出兵讨伐黄帝的时候,蚩尤肯定不会趁机向他发起进攻。

    其实,榆罔出兵讨伐黄帝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追究黄帝的欺君之罪。即使黄帝没有任何罪过,他早晚也要出兵讨伐黄帝。其原因不仅在于黄帝不像其他氏族首领那样经常给他送礼,而且在于黄帝手中有一个让他觊觎已久的财源滚滚之地。这个财源滚滚之地就是盛产食盐的盐湖。他曾经向黄帝索要盐湖的经营权,但是却遭到了黄帝的严词拒绝。因此,他一直想用武力夺取盐湖的经营权。为了确保讨伐黄帝成功,他吸取了讨伐蚩尤失败的教训。这个教训就是他太轻敌了!他出动的兵力太少了!如果他能出动更多的兵力,肯定可以一举击败蚩尤。在神农氏的七个直系氏族中,除了少昊氏和有熊氏这两个直系氏族不会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命令,太昊氏、泰逢氏、计蒙氏、长乘氏、昆吾氏等五个直系氏族都会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命令。这五个直系氏族的总兵力超过了另外两个直系氏族的总兵力。如果他把这五个直系氏族的兵力集中起来,攻打另外两个直系氏族中的任何一个氏族,都一定会在对方面前形成压倒性的战争优势。因此,他决定亲自带领太昊氏、计蒙氏、长乘氏、昆吾氏等四个直系氏族的军队前去讨伐黄帝。他之所以没有带上泰逢氏的军队,是因为这支军队不仅群龙无首而且损失惨重。不过,他并没有为此感到遗憾。他自信地认为,即使没有带上泰逢氏的军队,自己所拥有的兵力也已经两倍于黄帝的兵力了。凭借这些兵力,就算打不赢黄帝,也绝对不可能被黄帝打败。

    黄帝得知上述情况,就立刻召集风后、力牧、常先、大鸿、石夷,武罗、强良、天吴、陆吾、英招、伶伦、仓颉、歧伯等人商议对策。只见他神色凝重地对大家说:

    “我早有预感,一场生死攸关的重大战争即将来临。可是我没有想到,这场战争竟然来得这么快!请大家说说看,我们应当怎样应对这场战争?”

    “敌军目前正在集结兵力,尚未完成战争部署。”

    常先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我认为,我军应当借此机会主动出击,打乱敌人的战争部署。”

    “不行!”

    大鸿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这个作战方法太冒险了!万一作战失利,我军就会溃不成军,敌军就会长驱直入。”

    “敌军人多势众,我军势单力薄。”

    石夷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我认为,我军应当和九黎部落的军队联合起来,采取前后夹击的方法共同对付敌军。”

    “这个作战方法确实很好!”

    武罗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但是问题在于:九黎部落的军队刚刚打了一个胜仗。为了巩固已经取得的胜利成果,不可能不愿意再次投入一场胜负难料的战争。”

    “除了战争,我们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强良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我们也可以与对方进行和平谈判,尽量避免发生战争啊!”

    “是呀!”

    天吴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只要发生战争,不管谁胜谁负,都会遭受严重损失。与对方进行和平谈判,尽量避免发生战争,才是我们的正确选择。”

    “和平谈判不能一厢情愿!”

    陆吾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我们想与对方进行和平谈判,对方不想与我们进行和平谈判又该怎么办?就算对方想与我们进行和平谈判,提出的谈判条件我们无法接受又该怎么办?”

    “确实如此!”

    英招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和平谈判不是想谈就可以谈起来的,更不是想谈就可以谈成功的。既然对方已经打算对我们发动战争了,我们就不可能用和平谈判的方法来避免战争的发生。”

    “和平谈判不是不可以谈!”

    风后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但是只能在战争结束之后再谈,现在还不到和平谈判的时候。我们现在应当考虑的首要问题,不是如何进行和平谈判,而是如何打赢这场战争。只有打赢了这场战争,我们才能掌握和平谈判的主动权。”

    “我深感责任重大!”

    力牧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我负责管理军务。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何打赢这场战争,是我必须回答的一个问题。这些天,我一直在苦苦思考这个问题。我想来想去,总算想出了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我认为,现在的战争形势是敌强我弱。我们要想打赢这场战争,就必须抢先占领一个有利地形。这个有利地形就是阪泉。阪泉是一个敌军的必经之地。这里山高林密,道路狭窄。只要我们在这里凭借山势安营扎寨据险而守,敌军纵有再多的兵力也施展不开,真正能够派上用场的兵力寥寥无几。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以弱胜强将其各个击破了!”

    “这是一个因地制宜的克敌制胜之计!此计很好!”

    黄帝听到这里,禁不住频频点头。

    “此计确实很好!可惜美中不足!”

    说话间,广成子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广成子是一个隐居崆峒的世外高人,具有来无踪去无影的特异功能。广成子的大名无人不知。广成子的来历无人可知。他的来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神农的化身,神农是伏羲的化身,伏羲是隧人的化身,隧人是有巢的化身。由于他是一个集有巢、隧人、伏羲、神农等四个人文始祖为一身的人,所以他博古通今学问高深。黄帝曾经多次专程拜访广成子,向他请教安定天下造福百姓的学问。

    “你来得太好了!”

    黄帝一见到广成子,顿时喜形于色。

    “我正想听听你的高见呢!”

    “我没有什么高见,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泰逢氏的氏族首领祝融,计蒙氏的氏族首领夸父,长乘氏的氏族首领刑天,昆吾氏的氏族首领共工,这四个人是经常跟随榆罔出征的四员主要战将。这四员主要战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虽然榆罔现在已经折损了一员主要战将,但是他手中还有三员主要战将。你们用什么人来对付这三员主要战将呢?如果你们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即使抢先占领了有利地形,也未必能够取得最后胜利。”

    “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到了这场战争的要害之处!”

    黄帝听到这里,又禁不住频频点头。

    “我来对付这三员主要战将吧!”

    力牧见此情景,便立刻向黄帝自报奋勇。

    “不畏强敌,勇气可嘉!”

    广成子见此情景,便立刻对力牧大加赞赏。

    “但是不能只有你一个人!”

    广成子说到这里,就直言不讳地对力牧提出了一个劝告。

    “你一个人恐怕不行!虽然你的武功高强,但是仅仅凭借你一个人的单打独斗,可能会对付不了这三员主要战将。为了确保战无不胜,你在对付这三员主要战将的时候,还需要得到其他人的帮助。蚩尤不就是这样战胜祝融的吗?”

    “那你说说看,什么人可以帮助他呢?”

    黄帝听到这里,就迫不及待地向广成子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不应该让我来回答,应该那些可以帮助他的人来回答!”

    “那些可以帮助他的人在哪里呢?我这里有没有这样的人呢?”

    “当然有了!不仅有,而且大有人在。否则,你就不会把这些人一个不漏地网罗在自己身边了!”

    广成子说到这里,就开始含笑不语了。

    “我帮助力牧对付计蒙氏的氏族首领夸父吧!”

    伶伦见此情景,就立刻对黄帝说了一句话。

    “你?”

    黄帝听到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不是只懂礼乐不懂武功吗?你用什么方法帮助力牧呢?”

    “我可以用吹箫弹琴的方法帮助力牧!”

    “吹箫弹琴?用这种方法可以帮助力牧吗?”

    “可以!”

    “为什么?”

    “不要小看吹箫弹琴的作用!吹箫弹琴不仅可以陶冶性情,而且可以上阵杀敌。”

    “你怎么知道吹箫弹琴有这种作用?”

    “我早就知道吹箫弹琴有这种作用!”

    “那你可以给我演示一番吹箫弹琴的这种作用吗?”

    “吹箫弹琴的这种作用现在无法演示!”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演示吹箫弹琴的这种作用需要气氛!”

    “演示吹箫弹琴的这种作用需要什么气氛?”

    “需要吹箫弹琴亲临战场大敌当前的气氛!”

    “这么说,只有到了战场上,我才能知道你是不是可以用吹箫弹琴帮助力牧?“

    “是的!“

    “可是,如果你用吹箫弹琴帮助不了力牧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用吹箫弹琴帮助不了力牧,甘愿听凭你的处罚!”

    “军中无戏言!”

    “如若不信,我可以为吹箫弹琴立下军令状。”

    “好吧!我同意了!”

    “我没有说错吧?”

    广成子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第一个可以帮助力牧的人已经挺身而出了!”

    广成子说到这里,就开始含笑不语了。

    “我帮助力牧对付长乘氏的氏族首领刑天吧!”

    仓颉见此情景,就立刻对黄帝说了一句话。

    “你?”

    黄帝听到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不是只懂文字不懂武功吗?你用什么方法帮助力牧呢?”

    “我可以用说文解字的方法帮助力牧!”

    “说文解字?用这种方法可以帮助力牧吗?”

    “可以!”

    “为什么?”

    “不要小看说文解字的作用!说文解字不仅可以增加知识,而且可以上阵杀敌。”

    “你怎么知道说文解字有这种作用?”

    “我早就知道说文解字有这种作用!”

    “那你可以给我演示一番说文解字的这种作用吗?”

    “说文解字的这种作用现在无法演示!”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演示说文解字的这种作用需要气氛!”

    “演示说文解字的这种作用需要什么气氛?”

    “需要说文解字亲临战场大敌当前的气氛!”

    “这么说,只有到了战场上,我才能知道你是不是可以用说文解字帮助力牧?“

    “是的!“

    “可是,如果你用说文解字帮助不了力牧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用说文解字帮助不了力牧,甘愿听凭你的处罚!”

    “军中无戏言!”

    “如若不信,我可以为说文解字立下军令状。”

    “好吧!我同意了!”

    “我没有说错吧?”

    广成子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第二个可以帮助力牧的人已经挺身而出了!”

    广成子说到这里,就开始含笑不语了。

    “我帮助力牧对付昆吾氏的氏族首领共工吧!”

    歧伯见此情景,就立刻对黄帝说了一句话。

    “你?”

    黄帝听到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

    “你不是只懂医术不懂武功吗?你用什么方法帮助力牧呢?”

    “我可以用拔罐针灸的方法帮助力牧!”

    “拔罐针灸?用这种方法可以帮助力牧吗?”

    “可以!”

    “为什么?”

    “不要小看拔罐针灸的作用!拔罐针灸不仅可以治病救人,而且可以上阵杀敌。”

    “你怎么知道拔罐针灸有这种作用?”

    “我早就知道拔罐针灸有这种作用!”

    “那你可以给我演示一番拔罐针灸的这种作用吗?”

    “拔罐针灸的这种作用现在无法演示!”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演示拔罐针灸的这种作用需要气氛!”

    “演示拔罐针灸的这种作用需要什么气氛?”

    “需要拔罐针灸亲临战场大敌当前的气氛!”

    “这么说,只有到了战场上,我才能知道你是不是可以用拔罐针灸帮助力牧?“

    “是的!“

    “可是,如果你用拔罐针灸帮助不了力牧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用拔罐针灸帮助不了力牧,甘愿听凭你的处罚!”

    “军中无戏言!”

    “如若不信,我可以为拔罐针灸立下军令状。”

    “好吧!我同意了!”

    “我没有说错吧?”

    广成子听到这话,就接着说了起来。

    “第三个可以帮助力牧的人已经挺身而出了!”

    广成子说到这里,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二零二三年十一月十二日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