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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您确定这是一把魔杖?

    正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往常休息日不到中午不醒来的艾森特终于是做了一回早鸟,当然这是在忽略他那两对大大的熊猫眼的情况下,是的,艾森特昨天晚上激动地一晚没睡,天刚亮他就迫不及待地闯进了托里亚夫妇的房间,将睡眼朦胧的二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小霆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你把你爸爸叫醒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你美丽的妈妈也从被窝里拉出来,要知道睡眠不足是一个天生丽质的女人最大的敌人,你也不希望你的妈妈失去工作吧?”

    托里亚太太用手遮挡了一下因为哈欠而张大的嘴巴,满头黑色的秀发都还没来得及打理显得有些凌乱,还好托里亚太太的颜值非常能打,再加上轻柔的声线,反而给人一种慵懒的美。

    “对不起妈妈,我实在是太想看看巫师的世界了,为此我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呢。”

    自知有错的艾森特脸颊微微泛红,将头低了下去,不过对于托里亚太太的后半句话他还是持怀疑态度,因为在艾森特的印象中自己的妈妈好像从来都没有工作,除非每天和富太太去做美容亦或是去唐人街打麻将也算是一种工作。

    “小霆啊,妈妈理解你激动的内心,想当初你外公第一次带我去家乡那边的魔法市集的前一天晚上我也是一觉没睡,但是你要知道一点,这里不是家乡,这里是英国在这里的商家是不会早起做生意的,巫师世界也不例外所以对角巷的商家一般会在上午九点左右开门,而现在是凌晨六点十分,距离对角巷营业还有两小时五十分钟。”

    看着把头低下的儿子,托里亚太太内心的一点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艾森特的头,随后就聊起了自己第一次去魔法市集的所见所闻。

    在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是到了出发去对角巷的时间,随着托里亚先生幻影移形的口诀落下,三人就来到了一处吵闹的酒吧,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之后只是简单瞟了一眼三人就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毕竟三个人突然出现在空无一人的角落在巫师世界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破釜酒吧可不像魔法部那样被反幻影移形的炼金阵给笼罩。

    在托里亚先生的带领下三人快步来到了一个垃圾箱的旁边,在通过用魔杖敲打垃圾箱边上特定的墙砖(垃圾桶上面数三块,再横着数两块)的熟悉操作之后,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长街映入了艾森特的眼帘。

    对角巷真无愧于英国魔法界最繁华的商业街道之名,不管是街道两旁林立的各色商店和奇怪建筑还是街道上络绎不绝的穿着巫师服饰的巫师都让艾森特眼前一亮,同时也让艾森特的心里默默感叹果然再优美的文字也永远描绘不出真正宏大的场景。

    “怎么样小霆,是不是很震撼啊?是不是都快站不稳了?”

    托里亚先生站在艾森特的背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带调侃地说道。

    “不过没关系,以后多来几次就习惯了,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去古灵阁先取点金加隆,打起精神来小子,你马上就要拥有你人生中的第一根魔杖了。”

    怀揣着激动的内心在托里亚先生的帮助下,一家人来到了位于对角巷与翻倒巷接口的一栋高耸的白色建筑,很显然这就是原著中提到的古灵阁了,再穿过身着猩红镶金制服的妖精守卫站立的青铜大门以及镌刻着那段知名文字和复杂花纹的白银之门后,艾森特一家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理石厅堂,大约百十来个妖精坐在长柜台后面往大账本上草草登记,有的用天平称钱币,有的用目镜检测宝石,在头顶巨大且华美的吊灯照射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让没见过世面的艾森特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1024号金库,劳驾。”

    温斯顿.托里亚先生从腰间施加了空间折叠咒的背包中取出了专属的金库钥匙,递给了窗口后穿着银行制服胸口别着“076”号牌的妖精,随后在他的带领下坐上矿车一路旋转来到了自己的金库面前。

    妖精在巨大的石门前站定,微微躬身对着艾森特一家说道。

    “不好意思请止步先生,我们古灵阁规定只有我们妖精才能打开金库并取出寄存财产,接下来您只要告诉我您要取出的金额即可,我将会在您和您家人的监督下取出您的财产。”

    ……

    走出古灵阁的大门,艾森特从父亲托里亚先生的手中接过那满满一袋子的金加隆,放在手里掂了掂,又从中取出一枚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和麻瓜世界的货币不同,其纯金制作而成的币身就具备一定的价值,再加上镌刻在金币两面的精致浮雕和金币边缘那一串长长的代表货币编号的数字,在艾森特看来与其说是流通货币倒不如说是一件艺术藏品。

    “原来金加隆就长这样吗?金光闪闪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心情愉悦。要是刚才那个妖精的表情再柔和一点那就太完美了,刚才总让我感觉我取走的不是我的钱而是他的钱。”

    回味了一番古灵阁妖精的嘴脸,艾森特不由地撇了撇嘴,要是在麻瓜世界的银行职员也是这种态度恐怕早就宣告破产了,归根结底还是垄断惹的祸,果然有竞争的市场才是健康良好的市场啊,想着想着艾森特的思绪就像插上了翅膀飞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不知不觉中艾森特一家就来到了一家拥挤、狭窄、破旧的小店门前,透过窗子望去一根崭新的魔杖被摆在一个褪了色的紫色垫子上展示着,在魔杖的上面悬浮着一块木头牌子上面用金色的字体写着“奥利凡德魔杖店”在牌子的右下角还有一行略小的字体“始于公元前382年”。走进店铺除了中间摆放的一张长椅之外和正对着大门的柜台之外,就只剩下一堆几乎快要触碰到天花板的木制柜子以及杂乱地摆放在上面的五颜六色的狭窄长盒子。

    在清脆的门铃声响之后,一个穿着巫师袍的老头踩在梯子上从两个木柜之前滑了出来,随后走下梯子来到了柜台前面站定对着艾森特温柔地说道。

    “早上好,尊贵的客人们,你们是本店今天的第一批客人,我是加里克.奥林凡德,让我猜猜是哪位客人需要购买魔杖?是你吗?小朋友。”

    “是的,先生,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拿到我人生中的第一根魔杖了!”

    尽管有着38年的阅历,在这个日后将会载入史册的瞬间,艾森特依旧是激动的小脸通红,恨不得立马拿到属于自己的魔杖。

    “哈哈哈,当然了我的孩子,魔杖是一个巫师最最重要的伙伴,如无意外他将陪伴你的终生,你要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而不是巫师选择魔杖。”

    奥利凡德看到艾森特激动的样子显得非常开心,因为在他从艾森特的神情中看到了他对魔杖的渴望,这让奥利凡德肯定在艾森特拿到自己的魔杖之后一定会好好珍惜,不会弃如敝屣,事实上艾森特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艾森特,艾森特.托里亚,尊敬的奥利凡德先生。”

    “还是个懂礼貌的孩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最合适的魔杖,当然在此之前我们还是需要进行一些常规性的操作,艾森特你的常用手是哪只?”

    “右手。”

    “那么抬起你的右手艾森特。嗯,我看看……好的。”

    奥利凡德用悬浮咒操作着自动卷尺依次量好了艾森特的胳膊长度、前臂长、身高、头围等尺寸,顺带摸了摸艾森特的骨头,并在心中短暂的计算了一番,随后就在柜子中间穿梭起来,并且从中挑选出一些长匣子将它搬到了中间的长椅上。

    “那么先试试这根艾森特,象征着对事物纯粹激情的鹅耳枥木搭配上夜骐尾羽的组合,十二又三分之一英寸不得不说和你黄金比例超凡脱俗的身材以及你的魔法的向往简直是绝配,不过需要注意的是鹅耳枥木制作的魔杖会“吸收”主人的道德准则,不管是什么样的,也不管是好是坏,只要与主人的原则不一致,它们就不会执行。所以你必须要有一颗坚定的心。”

    艾森特忐忑地从奥利凡德的手中接过那根魔杖,随手一挥,魔杖所指的柜子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开始晃动起来,吓得温斯顿.托里亚先生立马施展魔咒将其稳住。

    “好吧,看来这根魔杖并不适合你艾森特,那么接下来是这根胡桃木和龙心弦制作而成的魔杖长度为十三英寸,这种魔杖代表聪慧和善良,适合你这样善良的小巫师使用,事实上自从你进店的时候我就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了莫名的亲切感,就像是我那位听话乖巧的孙子。”

    “我的荣幸,奥利凡德先生。”

    礼貌地回复了奥利凡德的赞美后,艾森特再次轻轻挥动魔杖。

    “嘭!”

    这一次天花板上的玻璃灯泡应声而碎。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奥利凡德展现了一个魔杖店长应有的职业素养,很快就对此做出了反应,用魔杖操纵着玻璃碎片飞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还真是个挑剔的客人,不过不要紧,只要你坚持下去总会找到合适的魔杖的,艾森特。”

    对于眼前这个散发着亲和力的少年奥利凡德展现出超出寻常的耐心,再次从长椅上的匣子中取出一根魔杖。

    “代表着不畏牺牲精神的柏木以及象征着死亡和重生的凤凰尾羽,柏木魔杖的主人往往具有高尚的人格,这也是我对你未来的美好期盼,艾森特。”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又没惹你你干嘛平白无故咒我死呢?难道只是因为弄坏了一个玻璃灯泡?虽然艾森特知道奥利凡德并无恶意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基于前两次的失败,艾森特在挥动魔杖之前显得有些犹豫,不过刚才奥利凡德先生的一番话倒是给了艾森特提了个醒。

    聆听万物之声。

    就是不知道魔杖有没有器灵,能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了,也许把注意力集中到脑子来感应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干就干,艾森特立马对这个念头付诸了行动,他静静地闭上眼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脑子,开始在冥冥之中寻求着感应。很快店铺角落里的一根魔杖迫切地对艾森特做出了回应,记住它的位置后重新睁开了眼睛,并且将手中的那根魔杖递还给了奥利凡德。

    “不好意思奥利凡德先生,这根魔杖恐怕也不适合我,不过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在您店里右侧上方角落里那个柜子的最上方应该有我需要的魔杖,能麻烦您帮我拿过来看看吗?”

    听到这番话的奥利凡德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看来眼前这个小朋友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不过在他细细回想了一下那个格子上的魔杖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不过既然是艾森特的要求,他还是去把那根“魔杖”搬了出来。

    一行四人看着眼前这根长度占据了整张长椅的魔杖陷入了沉思……

    “您确定这是一根魔杖吗?”

    温斯顿.托里亚先生不确定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