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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取人头

    “所以你为什么要问剑?根据你心中所谓的正义?”

    这句话引起了台下前排人的沉默不语,中间人的嗤之以鼻,后排人的悲天悯人。显然,他们对无垠宫的体制抱有不同的判断。或许这正透露了他们的处世观念,有人会相信弱肉强食,有人会相信天有公道。不知是观念造成了等级,还是等级造成了观念。

    “不为什么,有些事得让我先做了,才会有判断。”大师姐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裙后的灰,示意可以开始问剑。

    随着台下一位管理人的询问,两个人都确认了问剑可以开始,最后管理人大声宣布,问剑开始。

    大师姐不紧不慢,从身后取剑,而对方已经出剑向面前刺来,她直接侧身躲过后拔剑挥刃,将对方的剑直接斩成两截。

    “金丹境初期就有这样的剑道造诣,难怪这么轻狂。”蔡师兄挥袖间在面前打开两座阵法,一座巽风阵令台上罡风四起,有如刀刃;一座离火阵火势侵略,遇风之后火光大盛,席卷为龙卷利刃,不断向大师姐压来。

    大师姐依旧是运转身法如闲庭信步,手中剑“暮成雪”倒转挥舞,如烛光闪动着寒光,配合着身姿与步法就如起舞。舞剑生风,又是一手烛影摇红,轻描淡写地将对方的风势火势的主动权横剑夺来,玩弄于股掌之间。

    台下最外层的一些素衣观众,忍不住为这出神入化的剑术拍手叫好。

    蔡师兄感到有点不可思议,本以为对方剑术高便以大风大火来克制她,可没想到对方剑意也如此精纯。于是他磕下一颗以妖血炼制的赤练丹,用来燃烧气血短时间爆发修为。大师姐也感受到了对方境界攀升至金丹后期,感慨对方身上好东西真不少。

    转瞬间几道剑气飞来,大师姐将手上卸完了力的风火直接打回去,将对方的剑气抵消,再转手一剑将巽风离火两个阵盘劈碎。

    蔡师兄在这一瞬间祭出一个幻阵,阵光大盛,将阵外的视野悉数遮蔽。台下的阿草看见这阵势,又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开始有点担忧。可随即又看见一道剑气活生生地给这道大阵劈出一条直径,随之整座斗法台都被砍成了两半。

    “道友,你这就是瞎折腾。”

    剑术,剑意,剑心,三者都臻至化境,这让蔡师兄苦了脸,此等绝世天才出来便对上了自己,真是可笑。

    再次从储物袋中唤出数十柄飞剑,蔡师兄这次是打算破釜沉舟,用上最后这些灵气,想以剑海战术一举打出个结果。

    大师姐看出对方要豁命了,赶紧收剑说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收手投降了。这不理智。”

    “你说的轻巧,现在这局面不是拜你所赐?”

    “如果你一定如此,我真可能会杀了你。”

    这位蔡师兄听着大师姐说的话,突然就觉得很好笑,“你杀我,你觉得我该杀,说明你仅仅是不分青红皂白地仇富。你以为杀完我们这些人,下面那些人就会富有,经济还能平衡?”

    “停停停,打住打住。我杀你不是因为劫富济贫,是为富不仁。”

    蔡师兄一愣,有点不理解,“为富不仁?”

    “你说昏君该不该杀?佞臣该不该杀?奸商该不该杀?”

    “哈哈哈……问心无愧这种话不适合我,你要杀又能杀得尽吗?是王朝便有气数,是人便有命数,你又能如何力挽天倾?”

    说完,数十柄飞剑如剑雨般自高空急坠,大师姐横剑一招破阵子,剑气凝成无数把剑倒飞而去,轻描淡写地将对方的招式悉数化解。

    大师姐一剑横出,杀向那气数已尽的蔡师兄。对方已经没了气力,在斗法台那边拄剑半跪。可大师姐横出的这一剑居然砍在对方胸口没了有动静,随即地上显现出一圈符文,将她的动作一缓。随后蔡师兄一连打出几张瞬伤的震雷符箓,大师姐受阵法限制已经躲不开这一招。

    大师姐被这些符引来的数道雷光猛烈地乱劈了一番,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对方一剑刺穿胸口,一摊红血溅在斗法台的裂隙之上。随后那蔡师兄再加上一掌,将大师姐震退数步,她捂着伤口,血还在止不住地往衣服上流。大师姐颦蹙眉头,嘴角涌出鲜血。

    “任你惊才绝艳,怎敌得过老谋深算,未免也太轻狂自大了。不过这一剑居然把我的金鳞甲砍出了一道口,你这剑也是够利的。”蔡师兄强撑着一口气站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边喘粗气边发表获胜感言。

    “呵,我还没死呢。”大师姐也不手下留情,手指掐诀驾驭飞剑,一剑之下血溅当场,对方还没笑完便已头颅落地。大师姐捂着嘴,咳嗽时嘴里的血手也止不住了,还扯起撕心裂肺的痛。

    “大师姐!”阿草和二师兄赶紧爬上斗法台,在大师姐的左右搀扶着她的衣袖。

    “小师弟……看见没有,这……飞剑取人头。”大师姐嘴角满是血,却还冒着满脸憔悴一笑。

    “大师姐你……”阿草脸上止不住地痉挛,喊句大师姐都口齿不清,手足无措。

    “我去……我都没怕,你怕什么。话说老二……你还不救我,就真没了。”

    二师兄撇撇嘴,“谁叫你天天玩一些花里胡哨的剑招,终于吃亏了吧。你死不死我时机把控得相当好,你大可放心。”

    说着二师兄的手掌开始幻化出幽绿微光,显得修长而又有点阴森,随后将手放在大师姐被后的血口,不多时便将伤势止住。大师姐随即盘坐调息,闭着眼说:“不愧是枯骨手,枯骨生肉。”

    看到师姐平安无事,阿草这轮大起大落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只是悻悻地转头掩饰自己显出来的呆,对着那蔡师兄的遗体说:“死者为大。”

    台下许多人都在今天这场问剑上涨了见识,前有炉火纯青的天才剑道,后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都是闻所未闻的手法。可前面那些人脸上似乎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三位究竟是什么人?以姑娘你的剑术,能瞧上我宗的那个叛徒才怪。”

    在远处观战的三长老,一场问剑中见识了两种惊世骇俗的手法,当然不免猜忌。放眼九州,也没有听闻过哪个宗门,能同时拥有这样的两个天才弟子。

    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回过神的阿草只是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一句:

    “可能我们和贵宗的二长老一样,在寻找同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