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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单纯少女林云袖

    “她竟然信了!”心神震颤,如此拙劣的谎言竟然也能生效,这让李满天十分不解。

    抬头望天,李满天死死绷住面部肌肉,碍于眼前之景过于温馨,他生怕一不小心就表情管理失控,成了罪人。

    “云袖姑娘何必为原某遗憾,其实做瞎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我虽然看不到流云,但却能听到风推动流云的声音。”顶着原随云的名字,学花满楼说话,楚笑烦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刺激。

    “风推动流云的声音?”林云袖有些不明所以,但总觉得有些诗意在其中。

    “对!”楚笑烦双眼茫然,似是陷入悠远回忆。

    不久后,一丝浅笑浮现,楚笑烦柔声道:“那声音很美,就像......就像云袖姑娘的声音一样动听。”

    “啊?”林云袖面颊瞬间涨得通红,自幼在宫廷长大的她何时听过这般“明目张胆”的话,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回道:“原庄主豁达洒脱令云袖佩服,但云袖不过一寻常人,如何能与风推流云的‘天音’相提并论。”

    “‘天音’难觅,但在原某耳中,还是云袖姑娘的声音更动听几分。”

    “呼!”李满天面色也涨得通红,但却和羞涩毫不沾边,他现在只想对楚笑烦拍手鼓掌,全因其记吃不记打的个性。

    张口就来!

    就因为这一点,楚笑烦不知招惹了多少红颜,挨了多少顿打,欠了多少情,但就是板不住!

    按楚笑烦的解释,他这完全就是本能,每一句赞美的话都是真情实意。

    “原庄主既有美人在怀,又何必再与云袖调笑。”当朝公主,纵使一时慌乱,但礼仪却熟记于心,微微屈膝,也不管楚笑烦是否能看见,拜别道:“既然楚大侠不在,云袖便先告退了,赔礼稍后奉上,定让二位满意。”

    李满天颔首,还礼送别林云袖,可楚笑烦却怅然一叹,似是解脱、似是不舍,而后继续回到温柔乡中饮酒作乐。

    麻烦摆脱,金主却也没了,看来只能用寄存的东海珍珠抵债了。

    楚笑烦方才几句说的诗情画意,看似人前风流,实则腰间柔软不知被身边两位美人掐了多少个回旋,醋意混入酒水,其中苦乐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林姑娘别听他满嘴扯谎,他就是楚笑烦。”

    正当林云袖准备离开之时,门外传来的粗犷之声,将楚笑烦的诈骗行径,一语叫破。

    铁塔般的壮汉推开房门,八尺多的身躯需要躬下些方能顺利进入。

    “铁大哥?”

    林云袖闻言一怔,而后回身一双凤眼盯住楚笑烦,神情似有些不敢相信。

    楚笑烦笑容一滞,最怕的还是来了。

    刚才那壮汉第一次推开门,楚笑烦没用探查便认出了他的身份,不过壮汉半个头颅被遮在了房门上,楚笑烦也只能祈祷他没能见到自己。

    “烦人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确没看见你。不过你那烦死人的语气,还有你那声音,没几个人能学的来。”

    壮汉露出全貌,竟是一个光头,配上黝黑的肤色与庄严肃穆的面庞,俨然就是一尊千锤百炼的罗汉。

    楚笑烦无奈起身,不敢直视林云袖的双眼,径直寻到壮汉的位置,摊开手叹声道:“铁疙瘩,是朋友就应该保持沉默。”

    “我现在在林姑娘手下做事,怎么可能看着你骗她。”壮汉咧嘴一笑,露出一片洁白,似乎很开心看楚笑烦吃瘪。

    楚笑烦一抬眼,他倒是要看看这位老朋友现在在何处高就。

    姓名:铁承崖、法空(已还俗)

    身份:御前十三卫金刚卫、前空禅寺金刚护法

    武学:舜若经(空空如也,空中取道,咋能练出个铁人?)、面释迦(指物理)、降魔大圣七伏拳(物理加倍)、舍心印(彻底疯狂!)

    声望:声名鹊起(曾经的赫赫有名,现在突出一个低调!)

    任务:未知

    铁承崖是慈念禅师亲传弟子,与楚笑烦年少时便相识,所学内功‘舜若经’本至虚至柔,却被其另辟蹊径,倒练出一身精钢铁骨,化作了空禅寺的金刚护法。

    两年前,铁承崖被逐出师门,自此下落不明,楚笑烦曾赴空禅寺询问过慈念禅师,却得了一个不可说的答案,这让他疑惑异常。

    铁城崖虽还年轻,但天资横溢,将来问道绝顶也不无可能,此等中流砥柱,为何会被逐出师门?

    这根本就没有道理。

    可如今再见,一切问题都明朗了。

    大燕朝廷与空禅寺暗中应有合作,铁城崖便是因此做了金刚卫,而慈念禅师被囚禁一案也就如楚笑凡怀疑的,另有乾坤。

    慈念禅师所修‘舜若经’已入八重天,功体运转间,缩地成寸易如反掌,而化名法念的匡明,当年被桑千秋追杀的连头都不敢露,到最后竟被楚笑烦这个晚辈击毙。

    此等鼠辈,如何能擒下慈念禅师囚禁,应当另有幕后黑手。

    但空禅寺不算大派,寺中秘籍也无绝顶,那贼人究竟为何意图控制住空禅寺,这让楚笑烦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再看,空禅寺背后的大燕朝廷,应该便是其目的所在。

    “唉。”

    一声叹息情绪饱满,楚笑烦向林云袖告罪道:“方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云袖姑娘见谅。”

    林云袖撇着嘴,神色委屈至极,声调略带哭意地说道:“你为何骗我!”

    “凡是涉及宫中之人、宫中之事,无论大小,具是麻烦无比,我平生最怕麻烦,实在不愿招惹。无奈,这才哄骗殿下。”楚笑烦实话实说,不再遮掩半分,“但对殿下的夸赞,全是发自内心,绝无半点虚假。”

    “真的?”

    “愁眉蹙损愁肠碎,我见心碎犹怜惜。云袖姑娘可知我有多么后悔!楚笑烦发誓,此生绝不再欺瞒云袖姑娘!”

    “好,我信你!”

    阴云消散,红霞漫天!

    李满天听得直翻白眼,纵使见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但眼前一幕的冲击力依旧不减半分,此刻胸中闷了万千话语,愣是喷不出一句来。

    铁承崖也是一脸扭曲,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将楚笑烦当场拿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公主误入歧途,被某位行为不慎检点的渣滓拐走。

    阵阵阴气袭身,楚笑烦不用回头也清楚背后两人的神情与想法。

    一时间,自满之意油然而生,这是一种跨段位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