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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探访祠堂

    哲铭三人刚从静园出来,便见到了哲新,哲方、玲玲、哲文四人出现在了隔巷里。三人见四人同时出现在老屋,都很是诧异,觉得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走在前面的哲铭便问:“你们这么难得一起出现在老屋,是准备去干嘛了?”哲方说:“我们在哲新手里的图纸上发现了秘密,所以,我们四人打算去一探究竟。”哲涵听后,便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了,就直接说:“你们不害怕吗?”哲文一听,便斩钉截铁地说:“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去过。”雨桐却故作不知地说:“我很好奇你们到底发现什么了?”然而,哲文却回了一句,“你女孩子家家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雨桐甩给哲文一个不屑的眼神。

    站在哲方后面的哲新,他先是看了看三人,然后笑着以非常绅士的语气向三人说道:“你们仨不打算一起去看看吗?”哲铭笑着说:“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我们三个愿意舍命去给你们壮壮胆。”哲方立马回道,说:“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们三个不用来了,我担心到时候吓到你们。”

    可实际情况却是,那三人说着并走向了四人,而后,七人一起往后院走去。

    他们刚进入中院,就见着家里那些忙碌的大人们。这时,七人却非常统一地,非常自觉地,不出声地,加快着步伐,往东侧廊房前走去。但还是有大人看到了他们。

    其中,杜桂英朝着他们说:“哲新,你们这偷偷摸摸地要去干嘛?”哲新回道:“我们去祠堂看看。”

    正在蹲着洗着菜的万蓉芳转头见雨桐也在,便说:“雨桐,你个女孩,别跟着他们男孩去祠堂里玩。”雨桐听后,只是减缓了脚步,并转头看了看万蓉芳,但却没有要转身不去的意思。叶老太见状,便说:“她要去玩,就让她去,没什么好忌讳的。”

    在大人的说话时,他们已经快速走向了后院,雨桐见状也紧跟了过去。

    走进后院,他们从高大的影壁旁绕过,然后径直走进了祠堂。祠堂里因为今天出着太阳,加上还开着灯,所以倒也多了一份明亮,看着没有太过于阴森。

    走在最前面的哲新、哲方、哲文,三人刚跨过门槛,就直接跑到巨石的东南角。他们在巨石上一顿摸索,并没有发现那个盏琉璃灯。哲文率先说:“那盏琉璃灯哪去了?”哲新则是看着巨石盖的帆布,说:“会不会是被这块帆布给盖住了?”哲方说:“应该不会吧!看画纸上画的琉璃灯,应该是不小的,不可能被帆布盖住了而没有痕迹。”

    在三人身后的哲铭说:“那你们要不要翻开那块帆布,看看里面有没有那盏琉璃灯?”三人同时回头望了一眼哲铭,然后给了哲铭一个慢慢体会的眼神,便转过头去了。继而,三人只好在大概位置蹲下身去,在巨石上寻找着那句话。

    哲铭他们四人继续站在一旁看着。

    不一会,还真让他们三人找到了那句话。只见,哲新非常兴奋地说:“真的有那句话。”哲方说:“哲文,你去拿根点燃的蜡烛过来。”哲文立马起身,走到供桌前拔了一根蜡烛,折回蹲下后,用蜡烛照亮着巨石上面的字。哲新念道:“添油燃灯,斗转星移。”念着,哲新继续说:“不对啊!那画纸上还有一句移棺入葬,但这里没有啊!”蹲在哲新身后的哲方说:“会不会在下面一点或者在旁边一点?找找看啰!”哲新说:“没有,我已经找了!”哲文说:“会不会在其他角落?”哲新听后,从哲文手里拿过蜡烛,弯腰绕着巨石细看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便说:“那句移棺入葬会不会是在那盏琉璃灯上面?”

    哲涵说:“但盏琉璃灯已经不见了。”

    这时,三人站了起来,先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只好放弃了。

    雨桐见状,便笑着问道:“你们三个这是打算退缩了吗?不一探到底了?”哲文也不甘示弱地说:“我们已经证明了那张画纸上写的,那盏琉璃灯不是我们的目标。”哲文说:“那盏琉璃灯应该是大爷爷收起来了。”哲新:“非常有可能!”

    “其实,那句话就是告诉我们这些后人,斗转星移也别忘了祖宗,得记得给家里的祖宗灵位添油燃灯。”哲涵看着供桌上的牌位说道。

    雨桐说:“还是哲涵的解释更是符合逻辑。”

    但哲新听后,却非常坚定地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这家里有太多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哲铭以玩笑的口吻,笑着说:“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太婆不就好了,何必要在这里瞎找了。”哲新听后,并没有直接接着哲铭的话,转而说:“你们今天是怎么知道太婆那里有那些画纸的?”哲铭说:“是阿涵在书房里发现了一本笔记本,笔记本里面有王佑廷和章穆岩这两个名字,所以我们便去问太婆了。”哲方疑惑地说:“这两个名字还真没听过。”雨桐应道:“何止没听过,他们俩根本就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哲文说:“那他们是哪里人?”雨桐说:“那说来话就长了,所以以后有时间再跟你们说吧!”哲涵听后,微微一笑,然后说:“其实,我们家族以前辉煌着了,只是现在不为人知了。”哲涵说这话,他是有底气的,他比他们这些人都更加了解家族的过去。哲新听后,便说:“看样子你很了解我们家的过去啊!”只是,哲涵在听后,还是微微一笑,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的神情已经给哲新一个肯定的答复。待在一旁,一直都没出声的玲玲,说:“这祠堂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哲方听玲玲这么一说,先是看看站着门的玲玲,然后向众人说:“我们先出去吧!”哲文也说:“走吧!”

    一行人走出祠堂,然后从影壁旁走过,只是这座巨大的影壁从来没有引起他们过多的注意。

    刚走出后院,几人就见到大人们正抬着已经宰杀了的半爿猪进来了。

    在厨房这一头,李昌仁及赵三妹则抬着一口大木盆过来,摆在了水井旁。而在水井旁,已经摆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的案板台。在案板台旁的方凳上,孚仁的爷爷李昌茂正拿着一把刀,正等着他们把猪抬上案板。至于那个木盆,便是用来装他待会拆卸下来的猪肉的。李昌茂是名出色的厨官,当地人把为人家红白喜事掌勺的人叫做厨官,这也说明厨官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李昌茂的厨艺口碑在十里八村是为人称赞的,红白喜事都愿意请他去掌勺,而他也能做到绝对让食客吃好,让主人家备有面子。

    走在前面的是李智忠和李智达,两人稳健走到案板台前。只是,在把猪肉放在案板台上后,两人都还是松了一口气。只听到手拿着扁担的李智达说:“这人有些年头没抬东西了,现在这点东西倒叫人抬着有点气喘吁吁了。”李智忠收着绳索,说:“这里可不轻,差不多一百五十斤了。”李智达说:“以前在家挑担,这点东西都能跑起来。”李智忠笑了笑。

    在李智忠他们身后,是李智全,李智琛,李智丰,李智宏,而走在最后面的是李昌安与李昌岚。在他们这些抬着半爿猪肉的人后面,是李智辉及李智明。只见,他们两人则是一手一个铝桶,提着装在桶里面的猪内脏及凝固了的猪血。两人把猪内脏放在了水井旁,猪血则是被提进厨房去了。

    李智忠及李智达在放下手中的扁担及绳索后,便再次转身出去了。过了好了一会,才见着他们再次走了进来。这会,李智忠手中提着的是两桶猪血,然后直接走进了厨房,李智达提着的是两桶内脏,直接放在了井边。

    这时,在水井旁,许凤与刘三妹则开始翻洗那些猪内脏了。许凤是李昌岚的媳妇。

    刚刚放下猪肉的男人们,都开始看着李昌茂刨解着猪肉了。只见,李昌茂先是非常熟练的,从半爿猪上,卸下了猪的前后两只腿,然后顺着关节处,刀轻轻一个转圈,便环切下了猪脚,接着便以极快的速度剔出猪腿上的肉,取出猪腿骨。继而是非常娴熟地分离出排骨,最后是分出各部位的肉。只见,半爿猪肉在李昌茂手里用了不到十分钟,便大致分开好了。

    李智宏说:“茂叔的刀工真的是不错,能够那么正确的,从关节处卸下猪腿来。”李智全说:“你们是不经常在家。茂叔,可是我们这里厨艺最被人家称道的厨官。”李智丰说:“这点确实。”李昌岚则说:“你们茂叔以前可是跟过大厨学习过的。”李智宏说:“还有这么一段?”李昌茂说:“你们可不能别听你们昌岚叔胡说,我只不过当年在烧砖窑厂,替窑厂做过七八年的饭而已。”李昌安说:“你是在窑厂做过七八年的饭,可当年窑厂里有个大厨,听说以前是某大饭店的掌勺。”一旁的李昌仁说:“话不能这么说。昌安,你当年不也在窑厂里做过一些日子吗?”李昌仁这话就有些打李昌安的脸了。但李昌安却说:“我只不过待了不到两个月。”李昌茂听后,不否认地说:“这点倒不假,那个大师傅确实教了我一些厨艺。”

    李智琛说:“这不管怎样,学到了就好了。不然我们现在那有口福尝到茂叔这么好的厨艺。”李智琛是李昌岚的大儿子,跟他弟弟李智丰,及李智达、李智宏一样,都是在广州做竹蒸笼的。

    李智明说:“我倒是有些年没吃到茂叔的手艺了。”李智全笑道:“谁让你一心就记得赚钱了。”其他人也开始调侃,只见李智达说道:“就是,好几年都不回来一次。现在倒好了,直接把户口都转到上海去了。”李智明听后,笑着说:“我这是没办法,悦娟常常念叨着哲涵,但上海又走不开,就只能把户口迁到上海去,方便哲涵在那边读书了。”李智辉说道:“只是,你这么把哲涵带走,可让我爸损失了一名得意门生了。”李昌仁说:“就是,可把你大爷我给心痛了。”

    这话就让众人把目光投向了哲涵。哲涵见状,便很有礼貌地说:“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大爷爷,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老师。”李智辉说:“看看哲涵说话,这哪像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说的话。”李昌仁说:“还是哲涵说得在理。”李智明说:“这孩子,我以后是得给他提供一些更好的教育及平台给他了。”李智宏说:“哲涵这孩子确实懂事听话。”

    哲文说:“这只是他给你们的表象,要知道他可贼了。比我们玩得都疯,作业也不愿意做。”李智全却回道:“是啊!可人家就是比你成绩,比你听话懂事。”哲文没有去回应他大伯,而是选择了不说话。雨桐说:“但他也有他的缺点,那就是太看重某个人了。”哲铭急忙说:“雨桐,你这话可就让我听不明白了。”哲方说:“你不用明白,我们都懂。”李智丰说:“看你们个个的,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总是神神秘秘的。”哲方说:“爸,你这就不懂了,我们之间有我们专属的沟通语言。”其他人纷纷一笑。

    这时,许凤抬头看着哲方,然后说:“你只会说,读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跟人家哲涵一样。”哲方说:“我只是不愿意读,不然的话,我也可以考第一。”

    哲方话音刚落,厨房里边传来了曹葛妮的声音,说道:“你就嘴皮子厉害,你妈我在家陪你读书这么些年,你那年拿过一张奖状回家。”哲方说:“我这不还不想嘛,等我什么时候想了,我保证给你拿奖状回来。”李智明说:“我就喜欢哲方这样的性格,有信心,敢说。”哲文却立马接话,说:“但是他不敢做。”李智忠说:“咱们家这几个孩子,都还算不错的。”李智全却说道:“就是不知道去了初中会不会变?反正,我家那个现在是让我头疼,在学校不是偷出去上网,就是跟人家打架。”李智辉说:“哲泰那孩子现在正在叛逆期,这个时候是最难教的。”李智琛说:“我家那个也差不多,学习一塌糊涂。”李智辉说:“哲宇的成绩还算一般,中规中矩。”李智琛说:“那是他在你班上,要是跟哲泰一样在别人班上,那也会翻天。”许凤说:“男孩子嘛,这个年纪都差不多了,你们以前不也一样。女孩子会好些,就像我家雨芬,在学校成绩还算不错。”李智达说:“确实是这样,我家雨桐真的算是非常听话的一个了。”李昌仁说:“雨桐确实很听话,但她在某些事情上,偏执太重了些。”雨桐听后,急忙说:“爷爷,我哪有!”李昌仁笑着说:“原来你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不在这了。”哲新却急忙打破着说:“爷爷,你这就有点糊弄雨桐了,难道你会没看到她吗?”哲涵说:“哲新,你得知道,看破不说破,不然会惹人嫌弃的。”

    李昌茂说:“这几个孩子说话都头头是道的,不像我家那几个,特别是孚仁,说话总是说不清楚意思。”哲涵说:“也不会啊,他有些时候说话还是蛮厉害的。”哲文说:“可能是跟你们大人吧!跟我们可不是。”哲涵说:“我和他同桌这么久了,我还是了解他的,而且他的成绩也还算不错。”李昌仁也说:“孚仁,那孩子为人敦厚老实,性格有些内向。长大了会好些,毕竟年纪还小。”李昌茂说:“那孩子心思重,我和金绣也不敢说他。”李智辉说:“其实,他现在在家里也没什么好管教的。只是,到了初中之后,得注意点了,毕竟初中人多了,也杂了。”李智明说:“可以考虑让他去BJ念书啊!”李昌茂说:“我家明祥和明然的孩子早几年前就去了BJ读书,但孚仁这孩子有些不愿意,所以就让他和他弟弟两人继续在老家读书了。”李智明继续说:“有时候,还是得为孩子想,毕竟在城市读书,不说能让孩子成绩怎么样,但起码在见识上,比在我们这里强。”李昌茂说:“是啊!但那孩子不太愿意,我们也没什么办法。”

    李智达听着李智明与李昌茂的说话,但他并没有去说什么,毕竟他不像李智明或者李昌茂的三个儿子那样有钱,有出息。这么些年来,他作为一个父亲,怎么会不知道雨桐的那些心思,他也想把雨桐接到自己身边去,可奈何自己赚的钱不够。儿子在广州读书的负担就已经让他喘不过气来了,加上这几年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么些年来,家里的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建了房子,搬出了老屋,所以自己也不能一辈子住在老屋,也得建房子。李智达思绪着,并抬头看了看在人群中的雨桐。只是,雨桐正认真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并没有注意到他。

    这时,李秀花,万蓉芳,万素雪,三人一前一后,每人挑着一担大白菜进来了中院。

    万素雪看了一眼人群,见李智忠及哲铭都在,便问道:“哲铭,你弟弟了?”叶老太在厨房应道:“孩子在我这了。”不会儿,叶老太便牵着哲熙从厨房出来了。

    哲熙刚被叶老太牵出厨房的房门,便挣脱开了叶老太的手,并迈着步伐走向哲铭他们,只是厅堂前的一级小小的阶梯就难住了他这个还未长大的男人。只见,他站在台阶上,一只手扶着柱子,一脚便开始迈出步伐,却终不敢。不过,他不急也不闹,只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的举动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只见,哲铭走了过去。

    哲铭一伸手过去,哲熙便立马缩回了试探的腿,然后,开始伸手想去拉着哲铭的手。但哲铭并不是要去抱他下来,而是想引导他自己走下来,所以哲铭并没有让哲熙牵到他的手。接着,哲铭嘴里不断说着鼓励的话,说:“哲熙乖,哲熙好棒,哲熙最厉害了。”但哲熙并没有把哲铭的话听进去,而是一味地在试着牵到哲铭的手。

    万素雪见状,便说:“哲铭,你就别逗他了,赶紧把他牵下来。”哲铭说:“他又不是下不来,只是不敢而已,总不能一直让他不敢下去吧。”万素雪说:“他现在才两岁,大一点就好了。”

    叶老太也从哲熙身后走到了他身旁,然后伸手牵着他。果然,哲熙一步就下来了。哲铭立马朝着万素雪说:“我就说吧!他看路有多稳就知道了,他就是不敢而已。”

    万素雪说:“你这么小的时候还不如他了。”哲铭知道他妈妈又要念叨什么了,便说,“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万素雪只好欲言又止,不再说什么了。但她却向李智忠问道:“智忠,你明天一大早和谁去买菜?”李智忠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别管了。”万素雪没说什么了。其实,她只是想乘着大家都在,想帮他问问,多带几个人去买菜,那他到时候也轻松一点。

    倒是叶老太说道:“明天,赶早去买菜,多叫些人去,到时候能早点回来,别让明天中饭吃得太晚。”李昌仁说:“妈,这些东西我会和智忠安排妥当。再说了,明天买什么菜,买多少,昌茂都已经跟我们说好了,到时候照单买就行了,费不了多长时间。”李寒梅从厨房出来了,然后就说:“妈,您就不要担心这些了,哥还知道怎么弄吗?”在李寒梅身后,童小陈,杜玉兰,曹葛妮,吴水灵,四人前前后后,两人抬着一个箩筐出来了。

    万素雪见状,便问道:“幺姑,里面的碗碟盘算好了吗?”李寒梅指了指箩筐,说:“都在这里了,我们这边马上洗。”万素雪笑着说:“那就好,就是幺姑您是来陪奶奶的,现在倒让您在这里帮忙了。”李寒梅说:“素雪,看你说的,这里怎么说也是我娘家,我哥哥过寿,好事一桩,我帮帮忙,出份力多好。”叶老太说:“还是幺妹向着咱们李家,那几个闺女就没这么好了。”李昌仁见叶老太这么说,便带着替她纠正的语气说:“妈,您现在是越老越糊涂了,幺妹帮忙是幺妹的情分,您怎么能分彼此了。”李秀花说:“好了,有你这么说妈的吗。”杜桂英笑着说:“你们这还怎么闹起来了。”李寒梅说:“就是。”只是这句话倒把围观的男人们逗笑了。

    杜桂英放下手中正在洗着的白菜,然后抬头环顾了一圈,说:“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到好,不嫌事多,在这看热闹了。”

    李智全说:“我们也才刚刚忙完,再说了,我们总不能和你们一样去洗菜吧!”杜桂英说:“要做的事多着了,那些吃饭的桌子去借了吗?长凳抬了吗?我们老屋可就三张桌子,差着远着了。”李智全说:“好好好,我们这些人立马去抬。”众人便纷纷转身,准备离开中院,去借桌子了

    哲新他们见状,便也随着出了中院,并随着大人们出门去了。但哲铭出了中院后,便是带着哲熙去了楼上,紧随其后的还有哲涵、雨桐及哲文。

    待到五人走进哲涵的房间,刚好见到钱悦娟从卧房出来。

    钱悦娟见几人回来了,便说:“你们这是去那玩了?”哲涵说:“没去哪。”钱悦娟说:“对了,你看看你有那些东西需要带到上海去的,收拾一下。”哲涵说:“好的。”钱悦娟说:“我这边也差不多了,我下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说完,便出房门了。

    哲文说:“哲涵,你爸妈打算什么时候去上海?”哲涵说:“应该在大后天了。他们说,等三爷爷过完大寿就去上海。”哲铭说:“是啊!还有不到三天了。”雨桐说:“你这家伙去了上海,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了?”哲涵说:“雨桐,你这话就太偏激了吧!我哪有那么绝情,一辈子不回来看你们。”雨桐说:“这可不好说,你现在可是个富家公子哥,去了上海那种大都市,怎么还会记得我们这个小地方。”哲文说:“雨桐,这点你可以放心,他不敢的。”雨桐说:“他有什么不敢的,不过只要家里还有哲铭在,那他肯定会回来,要是那天哲铭也离开了,他肯定就不会回来了。”哲涵说:“在我心里,你们都一样重要,到雨桐你,别去了初中,就把我们给抛弃了。”哲铭说:“雨桐,还别说,我都有点担心你。别看你是个女孩子,固执起来比我们谁都厉害。”雨桐说:“我哪有!”哲文说:“其实,我们几个里面,最好的还不是哲新,从小爸妈在身边,成绩又很好,家里就他一个小孩,他爸妈什么都依着他。”雨桐说:“在一点上,我们家确实属哲新最命好。”

    四人说着,一旁的哲熙则在房间里动来动去,只见他正动着放在电视柜中间的那些磁带。哲熙扔了不少在地方,然后蹲下来,开始抽出着磁带里面的胶带。

    哲铭见状,便说:“哲熙,你不能把那些胶带给抽出来,那有就坏了磁带了。”哲涵说:“反正那些磁带我们也不听的,就让他玩吧!”

    哲文看着正玩得开心的哲熙,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我可能也不会在家过这个年了,孚仁他二爸好像在二十六还是二十七,就得回BJ了,我到时候得跟他们一块去了。”哲铭听后,一惊,然后说:“怎么这么突然?”雨桐也说:“就是,他们家每年不是过完年才回BJ的吗?”哲文说:“这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他们家BJ那边有点事。”哲涵说:“刚刚孚仁他爷爷不是说,他们会考虑让孚仁也去BJ念书吗?”哲铭说:“这应该跟孚仁他二爸要去BJ没什么关系。”哲涵说:“我知道没关系,我的意思是,以后哲文可以跟孚仁常见着。”雨桐说:“但那就已经不一样了,孚仁是读书,而哲文是做学徒。”哲文说:“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到的消息却是和哲涵爸爸有些关系。”雨桐说:“这还怎么扯上哲涵他爸爸了?”哲文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听说哦!村里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说,是因为哲涵的爸爸买了一百多万的车回来,风头压过他们家了。”雨桐说:“能不能再离谱一点,这有什么好攀比的。”哲铭说:“真搞不懂这些大人是怎么想的,我们两家人都不搭边,他们家在BJ,阿涵爸爸在上海。再说了,阿涵爸爸多少年才回来一次。”哲文说:“哲铭,你还是不懂村里的这些人!村里这些人其实都在较着劲了,都看不得谁家过得好。你看看孚仁他们家的三栋房子就知道了,我们村里还能找出第二栋吗?”趴在窗户上的哲涵,转身说:“管他们大人怎么想了,我们管好自己就好了。”哲文笑着说:“我也只是听说,这也是我为什么经常混迹在他们那些大人之中的原因,因为热闹着了,也精彩着了。”哲铭说:“我们几个也就你最古灵精怪了。”雨桐说:“对了,玲玲什么时候回家去?”哲文说:“听哲方说,好像是明天,因为明天他姑夫会来送礼,然后就带玲珑回去了。”哲铭说:“那不应该是后天回去吗?”哲文说:“哲方说他姑父他们明天来送礼了,下午就回去了,并不会在这里看拜寿了。”雨桐说:“哲方那家伙的话也不能全信,那家伙对他姑父、姑姑意见深着了。”哲涵说:“其实,只能说是哲方对玲珑太好了,他不想玲玲像个球似的,被人踢来踢去。”哲铭说:“玲玲确实是那样,被她爸妈扔在我们这里十几年,现在又要接回去,送她来没有问她意见,接她走也不用征求她的意见。”雨桐说:“若真像哲方说的,那玲玲以后也不怎么好过了。”哲涵说:“玲玲回她爸妈那里,看她爸妈怎么对待她了?”哲文说:“按哲方说的,那玲玲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雨桐说:“玲玲她人就是太好了,人人安排!”哲铭说:“可不任人安排,她能做什么选择了!”哲文说:“她跟我一样,如风中的柳絮,随风飘扬!”哲涵说:“也别比喻得那么悲观!”哲文说:“我从来不悲观,我有我自己的信念!”雨桐说:“其实,哲文比我们都要勇敢,自己想要的东西会不顾一切去争取。”哲铭说:“雨桐这话说的好,不过,雨桐你也应该向哲文学习,别总把事情想的太极端了,很多事情是可以选择折中的办法,而且非要往两个极端去选择。”雨桐听后,笑着说:“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哦!”哲涵说:“雨桐,不应该是狗改不了吃屎吗?”不等哲涵说完,雨桐就朝哲涵的胸口捶了一拳,然后说:“谁会说自己是狗!”哲文说:“只不过是一句话,没必要太在用什么词,意思到了就行。”哲涵说:“对了,哲文,为什么哲新对祠堂的巨石那么感兴趣?”哲文说:“哲新看着画纸上的那句话,我就跟他说了我听到的一些关于我们家族以前的事,然后他就认定祠堂里有地宫入口。”哲铭说:“什么事?”哲文说:“我听村里人说过,我们家的祖坟被刨开过,但棺材里面只有用衣服和被子包裹着的石头,并没有尸体。”哲涵说:“所有哲新觉得那两块巨石的入口,那三句话是开启机关的口诀,而琉璃灯就是机关所在。”哲文说:“是的!他坚信一定有机关,而且他还说我们家以前能建这么大的房子,家里应该有很多金银财宝,所以他说肯定会有藏宝的地方。”哲铭说:“太婆不是说过我们家没落了嘛,那还有什么宝藏。”雨桐说:“所有你们别看哲新像个乖乖仔,实际上他的利欲心重着了。”哲铭说:“这个我认同,他的城府比他的外表要深沉的多,绝不是一个看着那么纯粹的人!”哲涵说:“也别把哲新说得那么坏。”哲文说:“我们家确实是有不少秘密的,村里的风言风语多了去了。”哲铭说:“那些话绝不能信。”哲涵笑着说:“真真假假又何必要去辨别真假了!”哲文说:“在我看来,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不用在意真真假假,但在关乎我的权益上,真假就很必要了!”哲铭笑着说:“人不都这样吗?”哲文说:“这次离开老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了?”哲铭说:“想回来就回来,你回来没地方吃饭没地方睡,可以到我家,我要离开老家应该得等到我读大学了。”哲文笑着说:“我的人生理念: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我不混出人样是不会回老家的!”哲涵说:“有志气有魄力,你以后要是去上海发展了,可以找我,到时候我们兄弟叙叙旧!”雨桐笑着说:“你们俩个都给我好好的,我到时候去BJ或者上海打工,就得投靠你们俩了!”哲铭说:“算上我一个。”哲文说:“哲铭,你靠哲涵就够了!用不着靠我!”雨桐也说:“就是!哲涵他可是我们家的富二代了。”哲涵说:“也许哲文将会是我们家的富一代了!”哲文说:“哲涵,借你吉言,我一定努力成为我们家的富一代。”

    四人在房里谈论着,哲熙依旧在一旁玩闹着。但不管是他们,还是玲玲,他们都还没到可以替自己命运做主的时候;此时的他们,更多的是接受父母的安排,听从父母的意见。他们的人生能走多远,他们的人生以后是否精彩,随着他们的成长,那些转变的关键点正在慢慢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