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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又是离别

    清晨,外面时不时传来公鸡啼叫的声音。

    在依旧阴暗的房间内,哲涵醒来后,见身边哲铭已经不在床上了;接着,哲涵从床头柜拿过来手表,看了才六点半;又转身看向了权卿,见权卿依旧睡得正香。

    哲涵挪动了一身子,本想着起床,但还是没起,而是往权卿紧靠着了,然后看着熟睡着的权卿。

    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权卿没多会便醒了。权卿睁开眼时,见哲涵正看着自己,便笑着说:“我睡的样子是不是很迷人?”哲涵听后,说:“你少臭美了,我不过是懒得转身。”权卿说:“哲铭已经起床了?”哲涵说:“他早就起床了,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下楼去了。”权卿说:“他怎么起那么早?”哲涵说:“也不早了,现在六点半了,还得吃早饭,骑车去学校也得花时间,八点就上课了。”权卿说:“我们也起床吧!不然待会哲铭奶奶还得上来叫我们起床。”哲涵说:“我们也得收拾一下行李了,我们回上海坐飞机吧!不坐火车了。”权卿说:“都好,坐飞机快一点。”哲涵说:“你看看是现在起床还是等我收拾好了行李再起床?”权卿说:“我现在起床吧!反正都醒了。”哲涵说:“那你起床后,去阳台把我们的衣服收进来。”权卿笑着,说:“好像你也还没起床啊!”哲涵听后,立马把被子一掀,然后就起身下床穿着衣服,说:“我这不已经起床嘛!”

    权卿看着哲涵的一系列动作,说:“你直接下床穿衣服别感冒了。”哲涵说:“哪有那么容易感冒。”权卿说:“你赶紧穿衣服!”

    就在俩人收拾行李箱时,哲铭端着一碗粥上楼来了,并站在房间门口,说:“奶奶叫你们下去喝粥。”哲涵抬头看着哲铭,说:“我们现在就下去。”权卿则放下还在收拾的行李箱,走到了房间门处,与哲涵、哲铭下楼去了。

    权卿先去了卫生间洗漱,哲涵则与哲铭站在了门前的空地上。

    哲涵望着樟树,说:“这棵树看着好像没什么变化,但又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细微的变化。”哲铭说:“其实,它在我们的不经意间已经变得更粗更繁茂了。”说着,哲铭走近了樟树那粗大的树干,并指着树干那粗糙苍老且满是青苔的树皮一处,说:“我们小时候订的钉子和缠绕在钉子之间的铁丝已经完全陷入树干深处,只留一点点浅浅的痕迹了。”哲涵伸手摸了摸那道几乎不见的痕迹,说:“这样看,它确实是长得更为粗大了。”哲铭笑着,说:“我们也都十五岁了,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哲涵抬头望着树冠,过了好一会,才说:“是啊!你都有女朋友了!”哲铭看了看厨房和门口,说:“你别一直挂在嘴边瞎说,等一下我奶奶听到,我就死定了。以后我要是真的有女朋友了,一定第一个告知你。”哲涵笑着,说:“好了,我不挂嘴边瞎说了。”

    这时,哲铭端起碗往嘴里把碗里最后的那点粥扒进嘴里,然后端着碗走进了厨房。

    哲涵也走进了堂屋,权卿刚好从卫生间出来。权卿说:“你去洗漱吧!现在放出来的是热水,不用先放掉冷水了。”哲涵笑着,说:“知道了!”权卿则是走向了厨房,与从厨房出来的哲铭打了照面,俩人笑着擦肩而过,权卿走进了厨房,哲铭走近了堂屋。

    在哲涵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大门台阶上时,见哲铭已经背着书包推着单车,准备上学去了。

    哲涵说:“这么快就去吗?”哲铭说:“差不多了,再晚就怕来不及了。”哲涵说:“你们是一块去学校吗?”哲铭说:“肯定的,我现在在等哲方出来,哲新则会在大队屋前等候,不是我们等他就是他等我们。不过,孚仁就不一定了,他一般会比我们早一点去学校。”哲涵说:“他还是那样不合群。”哲铭说:“他的性格很难改变的,在学校他也不怎么合群,见到我们也不过是笑一笑。”权卿从厨房走了出来,说:“孚仁是谁?”哲铭说:“我们一个同村的小学同学,也是哲涵整个小学时期的同桌。”哲涵补充着说:“他家就是那三栋豪华别墅。”权卿说:“知道了。”

    权卿走到哲涵身边,说:“你不去喝粥吗?”哲涵说:“先在这边聊会天,等他们去上学了我再去,要知道,这一别可能就得多年不见了。”权卿说:“那你们先聊,我上楼去收拾一下行李箱,然后打个电话让我爸爸给我们订一下今天回上海的机票。”哲涵说:“好的!我的身份证在背包里。”

    哲铭望着权卿走向楼梯间的背影,说:“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也不像他这个年纪,为人处事蛮为周到的。”哲涵说:“他在正事和学习上确实有着超乎他年纪的稳重和成熟,但在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碎事上,他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哲铭说:“这样的人才好啊!不会那么刻板又有生活的乐趣。”哲涵说:“这话让他听到了,他会非常高兴的。”谁知道楼上窗户处,传来着权卿的声音,只见他说:“我已经听到了。”

    正巧,哲方扶着单车站在路口,说:“哲铭,走了!”哲铭回头看着哲涵,说:“出国了一切顺利,到了那边记得打个电话回来。”哲涵说:“知道了!你赶紧去上学吧!”哲铭说:“好的!”说着便骑上自行车走了。

    哲涵喝完粥后,从厨房出来。

    这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了,阳光透过樟树的枝桠,稀疏星点般地洒在门口空地的水泥上。哲涵站在台阶上,望了一眼田野,走进了堂屋。

    哲涵回到楼上房间时,见权卿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哲涵说:“机票订好了吗?”权卿说:“订了,中午十二点半的。”那我们也得抓紧时间了,先到镇上坐公交车去县城,然后在县城打车去机场吧!”权卿说:“听你安排。”哲涵走进房间,来到行李箱旁,说:“我好像没看到三奶奶,我们走得和他说一声。”权卿说:“可能去忙了,我们先把行李箱拿到楼下去吧!”说着,就背上背包,然后提着行李箱,走出了房间,哲涵也跟在身后,一前一后下了楼。

    在堂屋内,俩人把行李箱放在了一旁,背包也放在了行李箱上。

    待两人准备走出堂屋时,赵三妹从哲方家的方向走了过来。

    赵三妹走着,说:“你们俩待会坐书记李智国三轮车,他要去岗石镇,而且你们到岗石镇去机场也方便很多。”哲涵说:“我刚刚还跟权卿说怎么不见三奶奶,原来三奶奶是去帮我们找人方便带我们去坐车。”赵三妹说:“村里每天都会有人去镇上的,不过今天碰巧智国要去岗石买猪饲料,我就跟他说让他载你们岗石坐车。”权卿问道:“奶奶还没喝粥吧?”赵三妹说:“还没了。待会他会过来门口接你们,你们先堂屋里坐会。”权卿说:“奶奶你先去喝粥,不然待会该凉了。”赵三妹看着权卿笑着,说:“你这俊后生,奶奶还真有点舍不得了。”权卿说:“奶奶,我以后有机会肯定会再来的。”哲涵笑着,说:“三奶奶,我到时候会把他绑回来的。”赵三妹说:“那就好,他要是不来,你到时候就是绑也得把他绑回来。”说完,赵三妹走进了厨房。

    权卿说:“你要不要去跟你爷爷奶奶说一声?”哲涵说:“算了,不去了,昨天已经和他们说了我们今天要回上海的。”权卿说:“那哲博了?”哲涵笑着,说:“他待会肯定会下来的。”权卿说:“你这么了解他?”哲涵说:“废话,他从刚会走路就跟着我屁股后面,我还能不了解他啊!”

    俩人说着,各从堂屋里提着一把小椅子,坐在了台阶上。刚坐下不多会,见赵三妹端着粥从厨房出来了,权卿忙起身,说:“奶奶,你坐,我再到屋里搬个椅子。”赵三妹笑着,说:“你自己坐,奶奶站会。”

    权卿已经提着小椅子走到了台阶,说:“奶奶,你坐吧!我这已经搬了新的椅子了。”并把椅子放到了赵三妹身后。

    赵三妹坐下后,笑着说:“俊后生太讨人喜欢了。”哲涵说:“三奶奶,他就这点好,对谁都非常真心和友好。”赵三妹说:“他是乖孩子,人好比什么都强。”权卿说:“还是奶奶说的话在理。”赵三妹说:“奶奶都六十多了,平平淡淡的走过了这么些年,既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大得大失,所以奶奶知道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不去碰犯法及伤害他人的事,不去谋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这辈子的路就是走对了。”

    权卿与哲涵看着赵三妹,特别是哲涵,哲涵已经只知道赵三妹对人都好,但不知道赵三妹对生活的见解有着这么简单又崇高的认知。

    哲涵赵三妹望着笑着,说:“三奶奶对生活的态度真的是值得我们去学习。”赵三妹笑着,说:“你们不用跟着奶奶学什么,等你们到了奶奶这个年纪也会一样的。”权卿说:“可奶奶的性格太谦和了,这是我们年轻人学不来的。”赵三妹笑了笑,说:“奶奶只是个在乡下过了大半辈子的农妇,没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在三人说着时,不出哲涵所说,厨房旁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哲博就出现在了视野里,后面还跟着威远。

    哲博高兴地喊着:“涵哥哥,你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走了,所以就急忙忙跑下来了。”哲涵说:“还得等一会,你吃饭了没?”说完,哲涵看向了一旁的威远。哲博说:“还没了,我刚刚起床。”权卿说:“还是你了解他,知道他一定会下来。”权卿也看着威远,威远十分听话地趴在哲博脚边。

    赵三妹说:“哲博这孩子懂事乖巧,对家里的大人也非常有礼貌,逢人就喊。”哲博笑着,说:“三奶奶过奖了。”赵三妹说:“你没吃饭,就在三奶奶家吃吧!厨房有粥有菜。”哲博说:“不了,我待会上去吃。”权卿说:“你是下午去学校吗?”哲博说:“是的,权卿哥哥,我们下午去学校上晚读。”权卿说:“你现在是读初中?”哲博说:“不是,我读五年级,在镇上的小学读。”权卿说:“你们也要上晚读?”哲博笑着,说:“不仅有晚读还得上早读。”权卿说:“那你们也挺辛苦的。”哲涵说:“他们现在跟镇上的初中生没什么区别了,学习规律和生活环境都是一样的。”哲博说:“不止我们,我们小学除了学前班,其他的年级都要早读和晚读,还要上晚自习。”权卿说:“你们现在都这么拼了吗?这比上海那边还有恐怖啊!”哲涵说:“我听哲铭他们说,他们学校每年考入县一中的人数是整个县城所有中学里最高的。”权卿说:“那就不足为奇了。”哲博说:“我都习惯了,觉得没什么。”赵三妹说:“现在的孩子学习负担都重,哲铭他们每个礼拜就休息一个晚上。”哲涵说:“他们这样高强度的学习模式确实是很辛苦,不过也希望他们的辛苦能在中考时得到满意的回报。”权卿说:“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的。”

    权卿的话刚说完,就传了摩托车的声音。不多会,一辆蓝色的三轮摩托车行驶了进来。李智国从摩托车上下来后,说:“三婶,是他们这两个后生吗?”赵三妹说:“就他俩了,你载他们到岗石坐车就好了。”哲涵朝李智国喊了声“叔”,权卿也随哲涵喊了声“叔”。李智国笑着应道:“你是智明的儿子吧!”哲涵笑着,说:“是的,叔。”

    接着,赵三妹朝着俩人,说:“你们俩把行李拿出来吧!”俩人便赶紧走进了堂屋,拿着行李箱出来了。

    俩人提着行李箱走到三轮摩托车的车斗后面,李智国帮俩人把行李箱提上了车子。

    接着,李智国就走到了驾驶位上,坐了上去后,朝着赵三妹说:“三婶,那我们就先走了。”哲涵与权卿同时回头,哲涵说:“三奶奶,我们走了,到了上海我给你打电话报平安。”接着看着哲博说:“哲博,你赶紧去吃饭,有时间就去上海玩。”权卿也说:“奶奶,我以后一定还会来你家的。”同时也对哲博说:“哲博,你来了上海,也可以找我的。”赵三妹说:“好的,奶奶等着你的电话,奶奶家随时欢迎你的到来,还有你们出国了也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哲博说:“好的,我有时间会去上海玩的。”

    随着三轮摩托车的驶离,俩人才转过头来看着前方。清晨的风有些寒意地打在脸上,俩人都下意识地低头避着。

    李智国直接骑着车出了村,过了小学后面,来到了县道,右转走了不过十来米,驶进了一个院子。李智国停车后,说:“你们俩在车上稍等下,我进门去拿点东西,很快就出来。”哲涵说:“好的,叔你忙先。”

    权卿站在车子望着四周,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三轮摩托车,不过感觉还不错,要是夏天应该会更舒服。”哲涵说:“就是现在兜风气温低了点,有点刺脸。”权卿说:“待会还有蛮远的路程了。”哲涵说:“要不你蹲着,那样会好一点。”权卿说:“待会再看,先站着兜会风。”

    李智国出来后,说:“你们可以坐两边,那样没那么累。”哲涵说:“好的,叔。”李智国坐上了座位,说:“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哲涵说:“我要出国读书了,就回来看看。”

    李智国再次发动摩托车,说:“你现在还在读初中吧!怎么要出国了?”哲涵说:“我出国是去读高中的。”李智国说:“我们村里还是你爸最厉害,你这么小年纪就送你出国。”

    只是,随着三轮摩托车的发动,哲涵的回应声也消散在了风里,李智国也专心骑着车。

    到达岗石镇上后,李智国特地把他们俩送到了车站门口。

    李智国停稳车后,还下来走到了车斗旁,接过两人手里的行李箱,并帮忙提下了车。李智国说:“你到里面坐车,注意点自己随身带的东西,这乡下不比城里,还是防范着一点好。”哲涵说:“谢谢叔送我们来坐车,我们会注意点。”李智国说:“这没啥,大家都邻里邻居的。你们赶紧进去坐车吧!我这边也要去买饲料了。”哲涵说:“好的!那叔你忙去,我们现在就进去坐车。”李智国说:“你们注意点安全。”哲涵说:“好的,叔。”

    俩人进入车站后,俩人看了一圈车站内的大巴和公交车,并没有见到去机场的车。

    哲涵走到售票处,向售票员问道:“您好,有没有去机场的车?”售票员说:“这边没有直达机场的车,不过你们可以坐车到开关厂,在那边下车后,可以找到去机场的车。”哲涵说:“好的,那帮我买两张到开关厂的车票。”售票员说:“好的。”

    哲涵买了票后,就带着权卿上了大巴车。俩人放好行李箱后,上车坐在了车子后方。

    权卿说:“你知道开关厂在哪吗?”哲涵看着车外的目光转向了权卿,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以前除了我自己镇上,其他地方都没去过。”权卿说:“那等我们到了开关厂,就直接打车去机场吧!”哲涵说:“嗯嗯!省得我们麻烦。”权卿说:“我们应该在十二点前能赶到机场。”哲涵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才八点十分,应该能赶在十一点之前到达机场。”权卿说:“那我们要不要改签,省得我们在机场等。”哲涵说:“还是等我们到了机场再说吧!”

    车子从车站行驶出来,并开始在山野与村庄之间行驶着。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让权卿倒在哲涵的肩上睡着了,随着车子驶近开关厂汽车站。

    哲涵伸手拍了拍权卿的脸庞,并说:“权卿,你醒醒,我们到站了。”在哲涵拍着权卿脸庞好几下后,权卿才睁开了眼睛,并坐正了身子。哲涵继续说:“车子到站了,我们要下车了。”权卿听后,急忙起身,说:“那我们赶紧下车。”

    哲涵看着权卿一脸懵的模样,笑了笑,然后站起来说:“你别光顾着说下车,还得拿一下行李架上的背包啊!”权卿听后,后知后觉从行李架上拿下了两人的背包。

    两人下车后,在行李舱里拿了行李箱,然后拉着行李箱往车站外走去。

    还没出汽车站,就见到外面有许多的士车在等候着。

    俩人随意上了一台的士车,权卿说道:“到机场。”的士司机说:“到机场俩人六百。”权卿说:“不是打表的吗?”司机笑着说:“我们这边都是一口价,要是嫌价高,您大可去做大巴车转过去。”哲涵说:“你先开车,到了再给。”司机说:“那可不行,先给钱后开车。”权卿听后,只好从包里拿出六百块递给司机。司机接过钱,笑着说:“二位坐好了,我们现在出发。”

    虽然司机的漫天要价让俩人明白自己被宰了,但好在司机没在中途出了妖蛾子。在路上行驶了近五十分钟后,俩人顺利到达机场。

    下车后,俩人拿着行李箱,走进机场入站口。

    走着,权卿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十一点还差几分钟,我们就不用改签了。”哲涵说:“还改签什么,我们得赶紧去取机票和托运行李箱了。”权卿说:“我们还是先看我爸给我们买的是什么机票。”哲涵说:“你爸没告诉你买的是什么票吗?”权卿说:“他只说他找人买好了票,但没说是头等舱还是经济舱。”哲涵说:“哪家航空公司总知道吧!”权卿说:“东航。”哲涵说:“那我们先去取票。”权卿说:“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给我爸问清楚一下?”哲涵说:“不用再去麻烦你爸了,我们去取票就知道了。”

    俩人看着标识,走到了东航的值机柜台处。权卿走到咨询处,询问道:“你好,帮我们查询一下我们订的机票。”说着,就递上了身份证。服务员小姐接过身份证后,微笑着,说:“麻烦您稍等,这边替您查询。”

    不多会,服务员小姐说:“您订的机票是头等舱,我这边让工作人员带您去打印登机牌。”说完,微笑着双手把身份证递还给权卿。在权卿接过身份证,服务员小姐转头对着一旁的一名男性工作人员,说:“若晨,你带一下这两人头等舱的乘客去打印一下登机牌。”男性工作人员在听后,立马笑着走了过来,并对着权卿与哲涵,说:“两位请跟我来!”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俩人来到了贵宾厅。在俩人办好一系列登记手续后,也差不多到了登记的时间,俩人在贵宾厅没休息多久,便被工作人员带领着登机了。

    落地上海,俩人走出虹桥机场时,时间刚好是下午三点半。

    权卿说:“我们是先回我家还是先去你家?”哲涵笑着,说:“我们各回各家。”权卿说:“也好,那就先让司机去我家,然后再让司机去你家。”哲涵说:“也只能这样啊!谁让你家在浦西,我家在浦东了。”权卿笑着,说:“拦车了,废话那么多。”

    当司机在哲涵家门口停好车后,不等哲涵把行李箱从的士后备箱提出来,方姨便快步走了出来。

    方姨伸手去接过哲涵手中的行李箱,哲涵笑着,说:“方姨,不用了,我自己能拿。”方姨笑着,说:“在外面玩的怎么样?”哲涵说:“很不错,那些风景很漂亮,很壮观。”方姨说:“你离开后,太太一直念叨着你了。”哲涵说:“我妈现在在家吗?”方姨说:“太太刚去打牌没多久。”

    进屋后,哲涵说:“方姨,你去忙吧!我上楼了。”方姨说:“要不要我跟太太说一声你回来了?”哲涵说:“不用了,她知道我今天回来。”方姨说:“好的,那你先回房间。”

    哲涵站在楼梯口,望着走回自己房间的方姨,然后看着偌大却有些冷清的客厅。过了一会儿,哲涵才转身上楼了。

    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推开房门,走进去后。看着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房间,哲涵先是放下了行李箱,接着走到床边,把背包轻放在了床上。放下背包后,哲涵蹲下打开了行李箱,并把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拿着衣服走去浴室,准备洗澡了。

    哲涵从浴室穿着浴袍回到房间,在关上房门后,就在椅子上坐下了。

    只是坐下不多会,手机就响了。哲涵起身从背包里翻出手机,见是权卿那家伙打来的电话。哲涵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权卿说:“你到家了吗?“哲涵说:“刚刚洗完澡,坐下不到一分钟。”电话里,权卿说:“惠博知道我们回来了,说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哲涵说:“惠博现在在哪?”权卿说:“他在他家啊!不过他明天飞美国。”哲涵说:“那我们去哪吃饭了?”权卿说:“要不来我家吃吧!”哲涵说:“那还是去外面吃吧!去你家吃没那么自在,还是就我们三个人自在一点。”权卿说:“都好,那就听你的,我跟惠博说一声。”哲涵说:“那我先休息一会,你们说好了时间和地方跟我说一声。”权卿说:“那你先休息吧!对了,你打个电话给哲铭的奶奶报个平安。”哲涵说:“好的!”

    挂了权卿电话后,哲涵随即拨打着哲铭家的电话。只是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直到嘟嘟嘟完,哲涵见状也只好挂了电话。哲涵放下手机后,从背包里拿出了相机,顺势就坐在了床上,然后看了看里面的照片。

    看着,哲涵放下相机,再次拿起手机,拨打着权卿的号码。在权卿接通后,哲涵说:“权卿,你把相机带出来,我们去把照片洗出来,然后问问惠博现在有没有时间出来。”电话里,权卿说:“好的,那你先来我家,我现在打电话惠博问一下他。”哲涵说:“那我现在带着相机来你家。”说完就挂了电话。

    哲涵放下手机,起身走到衣柜前,从里面翻找着衣服。

    穿好衣服后,哲涵便下楼了,来到客厅,哲涵走到了方姨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并说:“方姨,我换一下来的衣服在楼上浴室,你待会帮我洗一下。”方姨开门,说:“我现在上去洗一下。”并看着哲涵,说:“你这是又要出去吗?”哲涵说:“我去找我同学,把相机里的照片洗出来。”方姨说:“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哲涵说:“不了,我和我同学吃饭。”又说:“我先走了,我妈回来了你跟她说一声我出去了。”方姨说:“好的!”看着转身就走的哲涵,方姨说:“要不要让贵叔送你过去?”哲涵说:“不用,我自己打的过去。”

    哲涵穿好鞋后,便开门出去了,并一路走到了外面的路边,然后上了的士。

    哲涵坐在车内,看着外面有点阴沉沉的天空,随着出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象,在车子行驶进一条路边拥有着高大的梧桐树,及宽敞少车的道路后,不多会,的士就在权卿家门前停车了。

    哲涵走进权卿的房间时,权卿正好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哲涵说:“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好一点的洗照片的地方?”权卿擦着头发,说:“还真知道有一家照相馆,不过时间可能得好几天才能洗好。”哲涵说:“时间长点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但最好还是快一点。”权卿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国?”哲涵说:“我晚上得先问一下我爸,看他怎么说。”权卿说:“我晚上也得和他们商量一下。”哲涵说:“惠博他怎么说?”权卿说:“惠博说让我们先去洗照片,他晚点再来找我们汇合。”哲涵说:“那你赶紧穿好衣服,我们先去洗照片。”权卿说:“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我里面可是光的。”哲涵笑着,说:“按你说的,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还是赶紧穿你的衣服吧!”权卿笑了。

    俩人从权卿家里出来后。

    权卿说:“那家照相馆是我爷爷的战友开的,我只知道他姓刘,具体什么名就不得知了,因为我拢共也就去过几次。”哲涵说:“那可以让他早一点帮我们洗好。”权卿听后笑着,说:“我可不知道我能不能让人家开后门?”哲涵说:“先过去了再说。”权卿说:“他的店在外滩那边,不是很大,一般人不会怎么去注意,更多的是一些摄影和老相机发烧友才知道。”

    打车到了外滩后,在权卿的带领下,不多会,就在一个巷口,哲涵看到了一家名为“老印象”的照相馆。

    权卿走了进去,朝着柜台前的一位老人喊道:“刘爷爷!”刘老抬头看着权卿,说:“原来说权卿啊!今天怎么来找我了?”权卿说:“我们刚从外面旅游回来,拍了一些照片,想找刘爷爷帮我们洗一下照片。”刘老注意到权卿身后的哲涵,便询问着,说:“你是权卿的同学吧?”哲涵说:“刘爷爷,您好!我是他同学。”权卿说:“刘爷爷看看需要多久可以洗好?我们过几天就要出国了,想在出国前拿到照片。”刘老接过俩人手里的相机,看了看,说:“这照片可不少,都过千张了,要全部洗出来可得费不少时间。”哲涵忙说:“刘爷爷,不需要全部都洗出来,只需要把那些有我和权卿的照片及合照洗出来就好,其他的风景照片就先不洗了。”刘老说:“那我现在就去安排,尽快帮你们把照片洗出来。”哲涵说:“好的,麻烦刘爷爷了。”刘老说:“麻烦啥!举手之劳而已,也省得我闲得慌无事可做!”权卿说:“那我们就把相机放您这里了!”刘老说:“你们这是要去忙其他的事吗?”权卿说:“我们和同学约好了去吃饭。”刘老笑着,说:“我还想着让你陪我聊聊天了。那你们先忙,洗好了照片,我亲自送到你家去,我也有段时间没见你爷爷了。”权卿说:“那就麻烦刘爷爷了,我回去了和我爷爷说一声,告诉他您到时候要去一趟。”刘老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现在就开始整理那些照片。”权卿说:“那我们先走了,刘爷爷。”

    俩人从照相馆出来,哲涵说:“这店就刘爷爷一个人吗?”权卿说:“就他一个人,这家店是他打发退休时间的。”哲涵说:“那你说刘爷爷洗照片技术厉害。”权卿笑着,说:“你可别看刘爷爷一个人,就觉得他不行,他以前可是国家的新闻报社工作的,抗战时还是战时记者。”哲涵笑着,说:“这么厉害!”权卿说:“肯定啊!保证洗出来的照片质量是非常好的。”

    哲涵说:“你带了手机没,待会还得联系惠博了。”权卿笑着,说:“肯定带了啊!不然待会我们怎么联系惠博。”哲涵说:“反正我是没带。”权卿说:“我带了就可以了。”哲涵说:“我们就在这边等惠博还是去其他地方?”权卿说:“就在这边等吧!晚上我们还可以在这边看看夜景,出国了就看不到了。”哲涵说:“那我们刚刚干嘛急着出来,不在方爷爷店里等了。”权卿说:“我是看你有点想出来啊!所以我才跟方爷爷说我们先走的。”哲涵说:“我可没想着出来,我还想着看看是怎么洗照片的了。”权卿说:“那我们再回去?”哲涵说:“你是不是傻?再回去怎么跟方爷爷说。”权卿说:“就说我们想看看怎么洗照片的。”哲涵说:“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俩人走到黄浦江边的栏杆处,望着流淌着的黄浦江水。哲涵说:“你打个电话给惠博,就说我们在黄浦公园等他。”权卿说:“我们离黄浦公园还有段路了。”哲涵说:“我们继续往前走就是了。”

    权卿听后,开始拨打着惠博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权卿说:“惠博,你待会到黄浦公园来,我和哲涵在这边等你。你记得把手机带出来,到了找不到我们可以打电话联系。”电话里,惠博说:“我现在出发过去,你和哲涵在那边等我。”权卿说:“好的!那你赶紧过来。”惠博说:“我这就下楼。”说着,便挂了电话。

    权卿把电话放在了口袋,说:“带着手机还真有点不习惯。”哲涵说:“所以我就没带。”权卿看着哲涵,笑着,说:“那还是我没你精明啰!”哲涵说:“谁知道了,不是?”权卿说:“要不是得联系惠博,我才不会带手机出来了。”

    哲涵看着黄浦江,说:“出去后,好些年都见不到这黄浦江了。”权卿说:“可以在电视上和电脑上看。”哲涵听后,没搭理权卿,而且往前走着。

    权卿见哲涵加快了脚步,也加快了步伐。权卿说:“你别走那么快啊!惠博过来还得好一会了。”哲涵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权卿,说:“因为我不想跟傻子走一块。”只见,权卿以一副贱兮兮地表情,望着哲涵笑着,说:“可是傻子想跟你走一块啊!”哲涵见着,好笑又好气地说:“那傻子还不快一点。”权卿笑着,跑了过来。

    俩人手扶着栏杆,看着在建的环球金融中心。权卿说:“我虽然是在上海长大的,好像还没有认真地看过黄浦江畔的这些日新月异的建筑。”哲涵说:“我在老家生活了五六年,我对老家的观察,还不如你去一趟所观察的细致入微了。”权卿说:“对了,你打电话给哲铭的奶奶没?”哲涵说:“打了,不过没人接听,可能是没在家吧!我晚上回去了再打一个。”权卿说:“那你刚刚应该带着手机的,怕哲铭他奶奶回你电话。”哲涵说:“没事,我晚上回去了再给她打个电话。”权卿说:“哲铭他奶奶比你亲爷爷奶奶好多了,我好像都没见到你爷爷。”哲涵说:“你想想我为什么会自己在老屋住三年多了。”权卿说:“不说他们了!”哲涵笑着,说:“也可以说,但也没什么好说的。其实,我不管是在老家与在上海,家的温暖都同样无法感受得到,可能是我命中注定得缺失家的温暖,不管我怎么做,做得再好,都无法得到。”权卿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们已经十六岁,也差不多长大了,可以自己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家了。搁古代,都已经成家立业为人妻为人父了。”哲涵看着权卿,苦笑着,说:“你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说嘛!照你说的,我现在就得去成家咯!”权卿笑着,说:“你可以跟我成家,我不仅脸皮厚,而且还很会照顾人,绝对把你当儿子一样宠着!”哲涵笑着,说:“你当我儿子还差不多!”权卿脱口而出,说:“爹!”哲涵惊讶地说:“你脸皮还真的是够厚的,这都喊得出口。”权卿笑着,说:“只要你喜欢,我都能做得到。”哲涵听后,凑到权卿耳旁说着,说完,哲涵一脸坏笑地看着前方;权卿看着哲涵,也凑到哲涵耳旁说着。哲涵听后,想了想,转头看着权卿,说:“那不行!”权卿听后,说:“有啥不行的。”哲涵说:“就是不行啊!”权卿听后,有凑到哲涵耳旁说着,哲涵一脸严肃地说:“反正就是不行,跟年龄没关系。”权卿再次凑到哲涵耳旁说着,哲涵听后,笑着说:“这个可以考虑一下!”权卿笑着:“为啥可以考虑一下,而不是不行?”哲涵凑到权卿耳旁笑着说着,权卿听后,说:“你不能这样,那我也不同意。”哲涵说:“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你都能做得到吗?”权卿说:“可那件事。”不等权卿说完,哲涵便笑着说:“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们先走到黄浦公园,不然待会惠博到了,我们还没到。”权卿笑着,继续凑到哲涵耳旁说着,哲涵听后,说:“年纪轻轻就胡思乱想的。反正,除非你能做到,不然我也做不到。”权卿说:“那我能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能做到?”哲涵看着权卿,说:“你越说越胡话了,我们现在不谈论那个,以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权卿听后,脸上露着笑容。

    哲涵看着权卿,笑了笑,说:“往前走了!大傻子!”权卿说:“走呗!小聪明!”哲涵说:“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骂我啊!什么叫小聪明?”权卿说:“那就大聪明!”哲涵说:“真拿你没办法!”

    俩人走走停停来到黄浦公园,俩人找了地方坐下。在俩人休息十来分钟时,权卿的电话响了,权卿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着惠博的声音,惠博说:“你们俩在公园哪?”权卿说:“你走进来就能看到我们了,我们在黄浦江这边的河堤边上,不是苏州河那边。”惠博说:“我这就过来。”

    很快,惠博就出现了两人的视野内,哲涵朝着惠博说:“这里了!”惠博听到声音后,看着两人走了过来。

    惠博走到两人身边,也坐了下去,说:“你们俩这次旅行玩得怎么样?”权卿说:“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就是爬黄山有点累。”惠博笑着,说:“爬山肯定是会累的。哲涵的老家怎么样?”哲涵说:“权卿几乎把我老家村子的角角落落都踏足了一遍,田间地头也没放过。”惠博说:“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看样子我错过了。”权卿说:“他老家真的是不错,特别是晚上睡觉真的是很清静很舒服。”惠博说:“乡下肯定比城里清静。”哲涵说:“惠博,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惠博说:“下午六点的飞机。你们确定了什么时候走没?”哲涵说:“还没,不过会尽快确定时间。”惠博说:“反正你们是两个人,早点过去也没事。”权卿说:“最快也得在两三天后了。”哲涵说:“差不多了,总不能也明天就走。”权卿说:“也不是不行。”惠博说:“别那么疯,明天就走。”哲涵说:“惠博,你还不知道他,张口就来的。”惠博说:“这说明权卿心直口快,没心机。”权卿笑着,拍了拍惠博的肩膀,说:“还是惠博了解我。”哲涵说:“你再夸他的尾巴就要翘上天了。”惠博说:“那我就不夸了。我们待会去吃什么?”权卿说:“哲涵说我们随便吃点就好了。”惠博说:“我也觉得随便吃点就行。”哲涵说:“惠博,我们去吃粤菜吧!权卿这家伙不能吃辣,在我老家,我三奶奶一点辣都不敢放。”惠博说:“我也不能吃辣。”哲涵说:“知道你是广州人,我才说我们去吃粤菜。”权卿说:“哲涵老家的菜真的是很辣很辣,我到他老家第一餐,我当时没注意,第一口就直接辣到我把菜吐了出来。”惠博说:“有那么辣吗?”权卿说:“我的脸瞬间被辣的通红。”哲涵说:“我老家的菜确实是很辣的,不会吃辣的人绝对受不了。”

    惠博听着,笑了笑,说:“那我们现在去吃饭吧!”说完,率先起身了。

    权卿与哲涵也站了起来,并拍了拍屁股。三人沿着河边走着。

    三人在一番寻找之下,走进了一家名为粤好的粤菜馆。

    在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后,权卿说:“惠博,你点菜吧!”惠博看着菜单,点了一道清蒸东星斑,一道脆皮烧鹅,一份干炒牛河,一份清炒芥兰。点好菜后,惠博问道:“要不要点汤?”权卿说:“你看着点。”惠博便加点了一道椰子炖鸡汤。

    待服务员走后,惠博说:“你们俩出去玩,拍的照片是不是很多?”哲涵说:“两台相机,上千张了。”惠博:“应该是权卿的相机拍得多,待会去权卿家看看你们拍的照片。”权卿笑着,说:“还真的是不凑巧。在等你之前,相机被我和哲涵拿去洗照片了。”惠博说:“那就得以后再看了。对了,你们知道QQ吗?”权卿说:“有听过,但还没去玩。”惠博说:“我前些注册一个,好像还是蛮可以的,里面里面保存相册,好友可以看到。”权卿说:“那我回去了就注册一个,然后到时候把照片上传上去。”惠博说:“那你注册了加一下我的QQ。”权卿说:“好的!”惠博说:“哲涵你也注册一个呗。”哲涵笑着,说:“权卿注册就好了,我懒得去记那些东西。”权卿说:“他出门都不带手机的。”惠博说:“平常我也不带,今天是因为要找联系寻找你们才带的。”哲涵说:“我们四个都不是喜欢带手机的人。”惠博说:“好像手机上也可以注册QQ?”权卿听后,拿出手机,递给惠博,说:“你帮我注册一个。”惠博接过手机,说:“你也得先过来一下,得设置密码和密保问题。”权卿听后,起身坐到了惠博身旁的椅子上。

    在惠博的一番操作下,权卿的QQ也算是注册好了。接着,权卿又坐回了之前的椅子。

    惠博说:“上传相机里的照片需要用到电脑。”权卿说:“我明天去一趟我洗照片的照相馆,让那边人操作一下。”惠博说:“也可以,省得自己去弄。”权卿看着,说:“你的QQ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啊!”惠博说:“我注册也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加上注册后也几乎没玩,没上传照片之类的东西。”说着,继续说:“我把羡嘉的QQ发给你,你加一下他的QQ。”权卿说:“好的,你发过来,我看看怎么加他。”

    惠博抬头,说:“发了!你看看信息。”权卿看着手机,打开惠博发来的信息,看了一眼发过来的QQ号,退出来消息页面,找到了添加选项,直接输入了羡嘉的QQ号,搜索到羡嘉的QQ页面。

    权卿看着,说:“那家伙是不是老早就开始玩QQ了?”哲涵说:“至少有两年了。”权卿说:“我怎么不知道?”哲涵说:“羡嘉问过我们要不要玩啊!只是我们那时都说不玩,他也就没再提了。”惠博说:“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哲涵说:“惠博,你怎么会突然要注册QQ的了?”惠博说:“我那天在家上网,无意中看到了,就随手注册了一个。”

    权卿说:“那家伙的空间有不少东西哦!还发布了许多说说,看来他初到美国的这段时间还是蛮潇洒的啊!”惠博说:“那家伙的相册里还偷拍了我们仨不少在宿舍的照片。”权卿点开羡嘉的相册,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说:“我怎么没看到?”惠博说:“他设置了权限,你得先加他,他通过后,他应该会解除权限,那时你就可以看到了。”哲涵笑着,说:“那我也得注册一个了,不能只你们三个玩,不带我玩啊!”权卿说:“你回去了自己注册一个就好了,很简单的。”哲涵说:“等回去了再弄吧!”

    随着菜上齐了,三人也就开始动筷了。惠博说:“我后天这个时候也在美国了。”哲涵说:“到了美国多发些QQ动态,我们也好了解一下彼此的情况。”惠博说:“等你和权卿出国了,也一样。”权卿说:“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嘛!那肯定会大事小事无事都会发的。”哲涵笑着,说:“权卿发了,我就不用发了。”惠博说:“那确实,你们俩形影不离的。”哲涵说:“我的意思是不用我自己发,权卿发的里面肯定少不了我。”权卿说:“那也不一定,我不可以发我自己啊!”惠博说:“权卿,你这话我可不信,你发的肯定不会少了哲涵。”权卿说:“我的QQ肯定是发我自己啊!哲涵要发肯定是用他自己的QQ发。”惠博说:“权卿,你就别嘴硬了,我们拭目以待吧!”

    哲涵说:“赶紧吃饭,我还得早点回去了。从老家回到上海,我都还没见到我爸妈了。”惠博说:“你没回家吗?”哲涵说:“回了,但当时他们都没在家。”权卿说:“那我们早点吃完,都早点回去吧!我回家的时候,也只见到了我奶奶。”惠博说:“你们俩咋都这么匆匆忙忙就从家里出来了?哲涵说:“我当时想着洗照片,就把权卿也叫出来了。”惠博说:“你妈不找你啊!”哲涵说:“我跟我家方姨说了,所以我妈应该不会找我。”权卿说:“你都没带手机,阿姨要找你也找不到啊!”惠博说:“那我们先吃吧!都早点回去,不然待会我妈也得打电话过来了。”权卿说:“你明天就出国了,你妈肯定舍不得你。”惠博说:“也还好吧!不过我出国了,她就可以去做一些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不用为了我而把她自己的生活都是围绕着我转的了。”权卿说:“但你不在她身边,她肯定也一时半会无法适应的。”惠博说:“用我妈她自己的话来说,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学会自己飞翔的,她也不能护我一辈子周全。”哲涵说:“因为父母会老,我们就必须得成长起来!”权卿笑着,说:“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两个人就刚刚好能承担起家的责任。”惠博说:“你们依旧是一唱一和,跟俩冤家一样。”哲涵说:“我和他确实有点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意味。”惠博说:“看样子你们俩这次一块出去玩,关系更好了些啊!”权卿说:“那必须的啊!”哲涵说:“我们四个的关系都是一样好的。”惠博说:“你们俩的事,我和羡嘉就不参合了;但我们四个人的友谊,那必须得一辈子都好下去。”哲涵说:“我和权卿能有什么事是让你和羡嘉不参合的?”惠博笑着,说:“我们四个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权卿笑了笑,说:“那就不说,我们仨还是先吃饭,吃完早点回家。”

    在吃得差不多时,权卿说:“惠博,这餐饭是我和哲涵为你出国送行的,所以必须得由我和哲涵来买单。”惠博看着俩人,笑着,说:“我又没说我要买单。”权卿笑着,说:“你不应该客套一下嘛?”哲涵说:“我们都这么熟了,还有客套的必要吗?”惠博说:“就是!赶紧去买单吧!”

    三人从饭店出来,在路边做了一番简单的告别后,就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