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雪夜读迷泫英，柴房刃利染初血
斩妖武馆内，有几种人可以享有独立小院。
馆主以及内院的师父弟子们自不必说，再者便是外院的主事熊狮虎。
张泫英是外院中，唯一可以享有独立房间的弟子。
地位之特殊，一目了然。
跟着师姐进了闺房，映入眼帘的，除了用红砖砌成的火炕外，还有精致的桌椅板凳。
甚至连梳妆铜镜和胭脂水粉这些稀罕物都不缺！
闺房左边是间小点的伙房，方便往炕里添柴，偶尔还可以开开小灶。
右边则有扇小门，里面放着夜香桶，倒是不用大半夜顶着寒风去茅坑了。
虽然这间闺房和前世的豪宅比起来，犹如云泥之别，甚至都不如马府。
但在苦了一个月的马东曦眼中，却是梦中情房！
张泫英进屋后，点燃了油灯，从整齐的被褥下拿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
拉着师弟坐在桌旁后，师姐按住小说，神神秘秘道：“师弟，这本书听说是‘四大奇书’之首，我可是托人找了好久。”
说着，她将册子缓缓推到师弟跟前。
四大奇书之首？
什么玩意这么玄乎？
出于好奇，马东曦借着昏黄灯光，看向书面。
“金瓶梅？！！”
再翻到目录，发现回目竟然与前世的记忆分毫不差！
风雪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读金瓶梅？
马东曦倒不认为有啥问题，比这还离谱的事前世也没少干，只是......
“师姐，这本书一共一百回，一晚上怕是读不完。”
“没事的。”
张泫英眨了眨眼睛，伸出纤纤玉指，指着第四回道：“你就挑着精彩的念。”
“赴巫山潘氏欢幽......”
马东曦刚开始变声，却已经有了几分磁性的魅力，如今用来念这刺激的文字，竟勾的师姐俏脸微红。
昏暗的油灯下，张泫英单手托腮，慵懒且惬意地注视着师弟。
随着一个个隐讳的词汇从嘴里蹦出，闺房里的气氛愈发暧昧。
尤其是读到中间两首打油诗时，张泫英媚眼如丝，呼吸都重了几分。
不知不觉中，师姐脱掉了白毛大袄，单着一件轻薄棉衣。
她上半身靠在桌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托住了巍峨。
“却正是：掀翻孤兔窝中草，惊起鸳鸯沙上眠。”
马东曦念完一回，恍惚间只觉念头通达，亲切之感在胸中回荡。
却不知何时，手旁已多了一杯温开水。
想必是师姐怕他口干舌燥，提前备好的。
马东曦道了声谢，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甘甜于舌尖散开。
张泫英盯着少年郎滚动的喉结，举手投足间，自有妩媚流出。
“师弟念的真好，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师姐说着，伸了个懒腰，却用余光偷偷注视对方的反应。
见马东曦不为所动，她又翻到回序，央求道：“能再给师姐念一回吗？”
老马正沉浸在思乡之情中，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得了答复，师姐媚眼含笑，指着其中一行，柔声道：“这次，念第三十七吧。”
“冯妈妈说嫁韩爱姐......”
许久过后，当马东曦念完“苦了两只腿”时，再抬眸，灯火竟有些模糊。
他摸了摸眼角，才知是触景生情，留下了思乡情切之泪。
张泫英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念书声停止，还有些意犹未尽，对文中提到的“乌甲将军、硫磺元帅、银甲将军”追问不休。
老马引经据典，一一作答，引得师姐惊呼连连，面红耳赤，却也是越听越起劲，欲罢不能。
两人闲聊许久，兴许是靠着桌子，托腮久了，后背有些乏累，师姐又伸了个懒腰。
这一次，还多了点令少年郎血脉喷张的呻吟。
但是！
马东曦依旧不为所动！
张泫英瞥了眼油灯，从油位来看，应是过了寅时。
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只好暗叹了口气，道：“师弟，炕有些冷了，能陪我去柴房取点柴吗？”
“行啊。”
师姐嫣然一笑，重新裹上白毛大袄，自然地牵着师弟，走进了雪夜中。
黎明前的天空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张泫英却能不提着灯笼，找到柴房的位置。
马东曦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进了柴房，张泫英赶忙关上了木门，防止冷风灌入。
马东曦摸黑点灯时，听到了声奇怪的动静，像是锁扣咬合的声响。
但他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弯腰将柴火塞到篓子里的同时，余光不断搜索着什么。
就在他终于找到那件东西时，身后传来了大袄落地的沉闷声。
没有回头，更没有犹豫，马东曦直接向一旁扑去。
落地的瞬间，他顺势握住了明晃晃的柴刀，一个翻身，用刀刃对准了身前。
在他原来站立的位置，一只头生雪白狐耳，牙尖爪利，狐目赤红的妖人正从柴垛上缓缓爬起。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妖化让原本妩媚的五官多了一份邪异，在油灯的映照下，危险且迷人。
“我曾在女人身上吃过亏。所以，我对所有女人都会多留一个心眼。”
马东曦前世经历过大风大浪，但面对传说中的妖物，握着刀柄的指节依旧有些发白。
狐妖听后，掩嘴轻笑，问道：“府里的丫鬟？还是品萧楼的姑娘？”
看她好奇的模样，与刚才秉烛夜谈的少女并无二异，若不是多了狐耳狐尾，还真不像那要吃人的妖怪。
“关你屁事。”
马东曦不愿回忆前世临死前的画面，不满道：“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回去睡觉了！”
这番话落在耳中，让张泫英颇感新鲜。
虽说她也是初尝血食，但听族里的长辈们形容，凡人被吃前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定会吓得大小失禁，吃起来难免恶心。
所以，她才按着母亲教的，欲在云雨时下手，方才不影响血食口感，更不会造成太大动静，引来旁人。
谁曾想，读了一夜，师弟油盐不进。
为了不惊动他人，她只好将其引来柴房。
岂料，计划还是落了空，但幸运的是，师弟并不怕她。
“你不怕我吗？”
张泫英实在好奇，忍不住问道。
马东曦冷哼一声：“我为啥要怕你？你若是真的厉害，刚才就不会让我躲掉，更不会挑雪夜下手，避开旁人。
而且，你有尖牙利爪，我有砍头柴刀，真要厮杀，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老马说的铿锵有力，实则自己几斤几两只有他清楚。
面对妖怪，除了虚张声势和偷袭外，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应对办法。
张泫英闻言，又是一阵轻笑。
她只觉得师弟天真的可爱。
一个十三四岁的柔弱少年，细皮嫩肉的，竟想凭一把破柴刀反抗？
就算自己只是半妖，防御与常人无异，但力量和速度绝非未经世事的孩子能比的！
想到这，张泫英玩心大起，决定逗弄一番猎物。
“好师弟，你就从了师姐吧。”
她扭动身姿，诱人红唇中，不断流出如同靡靡之音的话语：“你可知，从你踏进武馆那日起，师姐就相中你了。
这些日子，师姐是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能与你独处。
师弟，师姐妖化实在难熬，你就帮帮我吧。”
说着，张泫英扭着纤细的腰肢向马东曦走来。
随着她步步逼近，空气中开始弥漫着香甜的气味。
稍微吸入一点，仿若成了仙般，飘入云端。
老马眼神迷离，应是中了媚术，竟对狐妖的靠近没有半点反应。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猎物再无逃脱可能时，张泫英露出獠牙利爪，“嗷”的一声，飞身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东曦眼神瞬间恢复神智！
只见他上半身直直向后倒去，躲开锋利的爪牙，同时右手猛地一挥。
柴刀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张泫英如白玉般的喉咙，瞬间被利刃划开。
鲜血喷涌而出，老马麻溜滴侧身翻滚到一旁，做好了补刀的准备。
但张泫英只是半妖，刚才那刀对她来说，已是致命伤。
她侧着身子，双手紧紧捂住喉咙。
可不论如何用力，鲜血还是如喷泉般涌出，甚至倒灌进气管内，挤走肺里为数不多的氧气。
“嗬......嗬......”
张泫英死死瞪着马东曦，眼眸深处妖异的赤红缓缓褪去，这是妖化解除的前兆。
老马手握柴刀，舒了口气后，一脸无辜道：“是你说妖化难熬，让我帮帮你的。
你也没说要咋帮啊。
我寻思噶了你也能解除妖化。
你看，这不比吃了我效果还好吗？”
说罢，老马不再理会张泫英，准备回屋收拾东西跑路。
记忆中，诸如张泫英这类，属于半妖。
妖化时，只会显露部分特征，死后就会变回人形。
这正是麻烦的地方。
马东曦可不认为，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能说服那帮蠢货。
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先煎后沙！
所以，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先润再说！
但就在这时，刚才被张泫英锁住的柴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师妹！时候不早了，抓紧点！等天亮了，为兄不方便抛尸！”
门外传来胡师兄的声音。
馆主以及内院的师父弟子们自不必说，再者便是外院的主事熊狮虎。
张泫英是外院中，唯一可以享有独立房间的弟子。
地位之特殊，一目了然。
跟着师姐进了闺房，映入眼帘的，除了用红砖砌成的火炕外，还有精致的桌椅板凳。
甚至连梳妆铜镜和胭脂水粉这些稀罕物都不缺！
闺房左边是间小点的伙房，方便往炕里添柴，偶尔还可以开开小灶。
右边则有扇小门，里面放着夜香桶，倒是不用大半夜顶着寒风去茅坑了。
虽然这间闺房和前世的豪宅比起来，犹如云泥之别，甚至都不如马府。
但在苦了一个月的马东曦眼中，却是梦中情房！
张泫英进屋后，点燃了油灯，从整齐的被褥下拿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
拉着师弟坐在桌旁后，师姐按住小说，神神秘秘道：“师弟，这本书听说是‘四大奇书’之首，我可是托人找了好久。”
说着，她将册子缓缓推到师弟跟前。
四大奇书之首？
什么玩意这么玄乎？
出于好奇，马东曦借着昏黄灯光，看向书面。
“金瓶梅？！！”
再翻到目录，发现回目竟然与前世的记忆分毫不差！
风雪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读金瓶梅？
马东曦倒不认为有啥问题，比这还离谱的事前世也没少干，只是......
“师姐，这本书一共一百回，一晚上怕是读不完。”
“没事的。”
张泫英眨了眨眼睛，伸出纤纤玉指，指着第四回道：“你就挑着精彩的念。”
“赴巫山潘氏欢幽......”
马东曦刚开始变声，却已经有了几分磁性的魅力，如今用来念这刺激的文字，竟勾的师姐俏脸微红。
昏暗的油灯下，张泫英单手托腮，慵懒且惬意地注视着师弟。
随着一个个隐讳的词汇从嘴里蹦出，闺房里的气氛愈发暧昧。
尤其是读到中间两首打油诗时，张泫英媚眼如丝，呼吸都重了几分。
不知不觉中，师姐脱掉了白毛大袄，单着一件轻薄棉衣。
她上半身靠在桌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托住了巍峨。
“却正是：掀翻孤兔窝中草，惊起鸳鸯沙上眠。”
马东曦念完一回，恍惚间只觉念头通达，亲切之感在胸中回荡。
却不知何时，手旁已多了一杯温开水。
想必是师姐怕他口干舌燥，提前备好的。
马东曦道了声谢，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甘甜于舌尖散开。
张泫英盯着少年郎滚动的喉结，举手投足间，自有妩媚流出。
“师弟念的真好，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师姐说着，伸了个懒腰，却用余光偷偷注视对方的反应。
见马东曦不为所动，她又翻到回序，央求道：“能再给师姐念一回吗？”
老马正沉浸在思乡之情中，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得了答复，师姐媚眼含笑，指着其中一行，柔声道：“这次，念第三十七吧。”
“冯妈妈说嫁韩爱姐......”
许久过后，当马东曦念完“苦了两只腿”时，再抬眸，灯火竟有些模糊。
他摸了摸眼角，才知是触景生情，留下了思乡情切之泪。
张泫英听得津津有味，直到念书声停止，还有些意犹未尽，对文中提到的“乌甲将军、硫磺元帅、银甲将军”追问不休。
老马引经据典，一一作答，引得师姐惊呼连连，面红耳赤，却也是越听越起劲，欲罢不能。
两人闲聊许久，兴许是靠着桌子，托腮久了，后背有些乏累，师姐又伸了个懒腰。
这一次，还多了点令少年郎血脉喷张的呻吟。
但是！
马东曦依旧不为所动！
张泫英瞥了眼油灯，从油位来看，应是过了寅时。
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只好暗叹了口气，道：“师弟，炕有些冷了，能陪我去柴房取点柴吗？”
“行啊。”
师姐嫣然一笑，重新裹上白毛大袄，自然地牵着师弟，走进了雪夜中。
黎明前的天空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张泫英却能不提着灯笼，找到柴房的位置。
马东曦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进了柴房，张泫英赶忙关上了木门，防止冷风灌入。
马东曦摸黑点灯时，听到了声奇怪的动静，像是锁扣咬合的声响。
但他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弯腰将柴火塞到篓子里的同时，余光不断搜索着什么。
就在他终于找到那件东西时，身后传来了大袄落地的沉闷声。
没有回头，更没有犹豫，马东曦直接向一旁扑去。
落地的瞬间，他顺势握住了明晃晃的柴刀，一个翻身，用刀刃对准了身前。
在他原来站立的位置，一只头生雪白狐耳，牙尖爪利，狐目赤红的妖人正从柴垛上缓缓爬起。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妖化让原本妩媚的五官多了一份邪异，在油灯的映照下，危险且迷人。
“我曾在女人身上吃过亏。所以，我对所有女人都会多留一个心眼。”
马东曦前世经历过大风大浪，但面对传说中的妖物，握着刀柄的指节依旧有些发白。
狐妖听后，掩嘴轻笑，问道：“府里的丫鬟？还是品萧楼的姑娘？”
看她好奇的模样，与刚才秉烛夜谈的少女并无二异，若不是多了狐耳狐尾，还真不像那要吃人的妖怪。
“关你屁事。”
马东曦不愿回忆前世临死前的画面，不满道：“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回去睡觉了！”
这番话落在耳中，让张泫英颇感新鲜。
虽说她也是初尝血食，但听族里的长辈们形容，凡人被吃前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定会吓得大小失禁，吃起来难免恶心。
所以，她才按着母亲教的，欲在云雨时下手，方才不影响血食口感，更不会造成太大动静，引来旁人。
谁曾想，读了一夜，师弟油盐不进。
为了不惊动他人，她只好将其引来柴房。
岂料，计划还是落了空，但幸运的是，师弟并不怕她。
“你不怕我吗？”
张泫英实在好奇，忍不住问道。
马东曦冷哼一声：“我为啥要怕你？你若是真的厉害，刚才就不会让我躲掉，更不会挑雪夜下手，避开旁人。
而且，你有尖牙利爪，我有砍头柴刀，真要厮杀，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老马说的铿锵有力，实则自己几斤几两只有他清楚。
面对妖怪，除了虚张声势和偷袭外，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应对办法。
张泫英闻言，又是一阵轻笑。
她只觉得师弟天真的可爱。
一个十三四岁的柔弱少年，细皮嫩肉的，竟想凭一把破柴刀反抗？
就算自己只是半妖，防御与常人无异，但力量和速度绝非未经世事的孩子能比的！
想到这，张泫英玩心大起，决定逗弄一番猎物。
“好师弟，你就从了师姐吧。”
她扭动身姿，诱人红唇中，不断流出如同靡靡之音的话语：“你可知，从你踏进武馆那日起，师姐就相中你了。
这些日子，师姐是茶不思，饭不想，就盼着能与你独处。
师弟，师姐妖化实在难熬，你就帮帮我吧。”
说着，张泫英扭着纤细的腰肢向马东曦走来。
随着她步步逼近，空气中开始弥漫着香甜的气味。
稍微吸入一点，仿若成了仙般，飘入云端。
老马眼神迷离，应是中了媚术，竟对狐妖的靠近没有半点反应。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猎物再无逃脱可能时，张泫英露出獠牙利爪，“嗷”的一声，飞身扑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东曦眼神瞬间恢复神智！
只见他上半身直直向后倒去，躲开锋利的爪牙，同时右手猛地一挥。
柴刀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张泫英如白玉般的喉咙，瞬间被利刃划开。
鲜血喷涌而出，老马麻溜滴侧身翻滚到一旁，做好了补刀的准备。
但张泫英只是半妖，刚才那刀对她来说，已是致命伤。
她侧着身子，双手紧紧捂住喉咙。
可不论如何用力，鲜血还是如喷泉般涌出，甚至倒灌进气管内，挤走肺里为数不多的氧气。
“嗬......嗬......”
张泫英死死瞪着马东曦，眼眸深处妖异的赤红缓缓褪去，这是妖化解除的前兆。
老马手握柴刀，舒了口气后，一脸无辜道：“是你说妖化难熬，让我帮帮你的。
你也没说要咋帮啊。
我寻思噶了你也能解除妖化。
你看，这不比吃了我效果还好吗？”
说罢，老马不再理会张泫英，准备回屋收拾东西跑路。
记忆中，诸如张泫英这类，属于半妖。
妖化时，只会显露部分特征，死后就会变回人形。
这正是麻烦的地方。
马东曦可不认为，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能说服那帮蠢货。
他们一定会认为我是先煎后沙！
所以，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先润再说！
但就在这时，刚才被张泫英锁住的柴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师妹！时候不早了，抓紧点！等天亮了，为兄不方便抛尸！”
门外传来胡师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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