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怎么也锁门？
踩着积雪，马东曦与柳应怜并肩而行。
两人聊着馆内趣事，倒也不觉得雪路难行。
聊着聊着，柳师姐突然说起了一桩秘密。
“师弟，这事我也拿不准，但既然你和张宝压闹了矛盾，还是告诉你，提前有个防备。”
这话倒是勾起了老马的好奇。
柳师姐见师弟没当回事，摆出严肃的神情，认真道：“今天师父提到了内院的叶灵珺师姐。
回来后，我突然想起，前年张宝压入馆时，曾和我提过，她有个表姐在内院，经常外出斩妖除魔。
后来我再问，他便不承认了。
现在想来，他口中的表姐应该就是叶灵珺。”
“叶灵珺啊。”
老马若有所思，心想难道真要给师姐改善伙食？
“总之，你多加小心。”
柳师姐叮嘱道。
“嗯，多谢师姐。”
见马师弟云淡风轻的模样，柳应怜知道师弟应是自恃天赋过人，没把叶灵珺放在眼里。
她也不好多说，只想着以后师弟若真遇到了麻烦，自己定要帮忙从中斡旋。
很快，二人来到了柴房。
马东曦提着油灯，准备点灯时，突然听到了声熟悉且奇怪的动静，像是锁扣咬合的声响。
他一回头，却见柳师姐把柴房的门锁上了。
“你怎么也锁门？”老马心中郁闷，话便脱口而出。
“也？”
柳师姐疑惑，却没多问，而是急着解释道：“师弟不要误会，我是怕旁人误入。”
说着，她来到一处柴垛旁坐下。
借着微弱的火光，老马注意到柳师姐的神色有些黯然，似乎想起了某件伤心事。
“师弟。”
酝酿许久，略带哭腔的声音从柳应怜口中流出：“实不相瞒，我和你一样，也背负着血海深仇。”
“也？”
老马先是一愣，随后才记起了自己的身世。
见聊得是正事，老马也寻了处坐下，单手托腮，准备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柳师姐眼角含泪，黑眸中却燃烧着复仇之火。
反差之大，只叫人心生怜悯，哀叹少女命苦。
“两年前，我爹去山中狩猎，却被贼人杀害。他临终前逃回家，告诉我凶手是位用刀高手。
让我以后遇到用刀的，一定要躲的远远的。
但我做不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使那人是刀法大成的武者，我也要亲手手刃仇人！”
“所以，师姐你的意思是？”
“师弟。”
说到这，柳师姐突然离开柴垛，顺势跪下，目光坚决道：“我想拜托你用大成境刀法，与我对练！
助我报杀父之仇！”
马东曦没有急着答应，她先将柳应怜扶起，随后问道：“师姐，陪练不是问题。
但恕我直言，以你的武学天赋，想要找到战胜大成境刀法的方法，未免太费时间了。
而且，既然那贼人刀法已经大成，品阶怕是也有2阶。
你想复仇，按照师父的算法，怎么也得再等个三十年吧。”
听了马东曦的分析，柳应怜眼中的决绝逐渐被绝望取代。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复仇计划有多愚蠢。
泪水滑落，柳师姐颓然跌坐在柴垛上，暗恨自己的弱小。
老马低头瞅了会儿，确认对方不是故意做局后，才轻声道：“师姐，报仇不一定非得手刃仇人。
有时候，也可以借助外力。”
柳师姐却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没用的，报官、悬赏我都试过了，官府让我回去等结果，一等就是三年，贼人却不见踪影。
我也想过悬赏，但动辄千两白银的赏金，我实在是拿不出。
拜入武馆，也是无奈之举。
我知道自己天赋不够，但若不做点什么，有时候......真的想一死了之。”
“死了还怎么报仇？”
师姐闻言，凄然一笑：“是啊，所以我还活着，盼着有朝一日，能像话本里的大侠一样，获得某个奇遇。
一夜之间天下无敌，手刃杀父仇人。
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但是......我还是会想啊！”
说到这，柳师姐泣不成声。
她抱着双腿，将脸埋进膝盖中，哭声极为压抑。
老马抬手，轻拍了下师姐颤抖的肩膀，衡量利弊后，道：“师姐，我可以帮你报仇。”
此话一出，柳应怜猛地抬起头。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马师弟是武道圣体，一夜刀法大成的天才！
虽然我无望报仇，但以师弟的天赋，两年，不，一年便能进入2阶！
想到这，柳师姐再次跪下，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她不是没想过师弟可能遇到危险，但在大仇得报的诱惑前，原本理智的师姐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心神。
只要能报杀父之仇，哪怕是死，都在所不惜。
马东曦这次没有扶起柳师姐，毕竟报仇不是小事，对手还可能是2阶高手，其中风险不言而喻。
他受得起此等大礼。
但若只是如此，老马可不会随意趟这趟浑水。
能让他动心的，另有其物！
马东曦扶起师姐。
柳应怜泪眼婆娑，微红的额头抹去了平日里的坚强，为她平添了少许娇弱。
昏黄火光下，老马轻轻扶着柳师姐臂弯，柔声道：“师姐，你先别谢我，我帮你报仇，并非分文不取。”
师姐并未惊讶，而是理所应当道：“师弟放心，若是你能替我报杀父之仇，这辈子定给你当牛做马！”
“师姐你误会了。”
老马笑道：“我要的报酬，并非银钱、奴仆这些俗物。”
说着，马东曦视线下移，赤裸裸的目光看向了被裘皮棉裤包裹着的双腿，以及那紧致的腰胯。
柳应怜随着老马的视线望去，突然俏脸通红，浑身上下由于紧张而不断颤抖。
良久，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低着头，声如蚊蝇：“师......师弟，你把那边的枯草搬来......铺好。
地上凉，还有......你稍等下......我去熄灯。”
说罢，柳应怜还真就转身向油灯走去。
但还没走出两步，便被老马一把抓住手腕。
这下，本就脸红到仿佛要滴血的师姐，直接急哭了。
“师弟......亮着灯......真的不行。”
“亮着灯怎么不行？”
老马很是无语，心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我的意思是，用你家祖传的功夫作为报酬，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啊？”
柳应怜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羞得恨不得当场自我了断，但一想到杀父之仇还未报，只能强行压下羞意。
但即便如此，师姐的脸依旧红得吓人。
深呼吸几下，平复心跳后，柳师姐这才道：“师弟，我爹教我的，只是粗浅的桩功，还有腿法，甚至连武学都算不上。”
“没事，我就是好奇。”
见师弟坚持，柳应怜突然想通了一件事，马师弟这么做，并非真的对腿法感兴趣，而是为了不让她愧疚。
师姐感动之余，却并未说破，只是将这份恩情埋入心底，等有机会再行报答。
借着油灯，柳应怜开始展示祖传功夫。
一招一式，运气呼吸，师姐都事无巨细一一讲解。
很快，马东曦便掌握了这一门极为粗浅的下盘功夫。
与此同时，他的意识潜入识海，唤出了系统面板。
当看到天赋那一栏，多出的武学时，老马嘴角忍不住上扬。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两人聊着馆内趣事，倒也不觉得雪路难行。
聊着聊着，柳师姐突然说起了一桩秘密。
“师弟，这事我也拿不准，但既然你和张宝压闹了矛盾，还是告诉你，提前有个防备。”
这话倒是勾起了老马的好奇。
柳师姐见师弟没当回事，摆出严肃的神情，认真道：“今天师父提到了内院的叶灵珺师姐。
回来后，我突然想起，前年张宝压入馆时，曾和我提过，她有个表姐在内院，经常外出斩妖除魔。
后来我再问，他便不承认了。
现在想来，他口中的表姐应该就是叶灵珺。”
“叶灵珺啊。”
老马若有所思，心想难道真要给师姐改善伙食？
“总之，你多加小心。”
柳师姐叮嘱道。
“嗯，多谢师姐。”
见马师弟云淡风轻的模样，柳应怜知道师弟应是自恃天赋过人，没把叶灵珺放在眼里。
她也不好多说，只想着以后师弟若真遇到了麻烦，自己定要帮忙从中斡旋。
很快，二人来到了柴房。
马东曦提着油灯，准备点灯时，突然听到了声熟悉且奇怪的动静，像是锁扣咬合的声响。
他一回头，却见柳师姐把柴房的门锁上了。
“你怎么也锁门？”老马心中郁闷，话便脱口而出。
“也？”
柳师姐疑惑，却没多问，而是急着解释道：“师弟不要误会，我是怕旁人误入。”
说着，她来到一处柴垛旁坐下。
借着微弱的火光，老马注意到柳师姐的神色有些黯然，似乎想起了某件伤心事。
“师弟。”
酝酿许久，略带哭腔的声音从柳应怜口中流出：“实不相瞒，我和你一样，也背负着血海深仇。”
“也？”
老马先是一愣，随后才记起了自己的身世。
见聊得是正事，老马也寻了处坐下，单手托腮，准备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柳师姐眼角含泪，黑眸中却燃烧着复仇之火。
反差之大，只叫人心生怜悯，哀叹少女命苦。
“两年前，我爹去山中狩猎，却被贼人杀害。他临终前逃回家，告诉我凶手是位用刀高手。
让我以后遇到用刀的，一定要躲的远远的。
但我做不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使那人是刀法大成的武者，我也要亲手手刃仇人！”
“所以，师姐你的意思是？”
“师弟。”
说到这，柳师姐突然离开柴垛，顺势跪下，目光坚决道：“我想拜托你用大成境刀法，与我对练！
助我报杀父之仇！”
马东曦没有急着答应，她先将柳应怜扶起，随后问道：“师姐，陪练不是问题。
但恕我直言，以你的武学天赋，想要找到战胜大成境刀法的方法，未免太费时间了。
而且，既然那贼人刀法已经大成，品阶怕是也有2阶。
你想复仇，按照师父的算法，怎么也得再等个三十年吧。”
听了马东曦的分析，柳应怜眼中的决绝逐渐被绝望取代。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复仇计划有多愚蠢。
泪水滑落，柳师姐颓然跌坐在柴垛上，暗恨自己的弱小。
老马低头瞅了会儿，确认对方不是故意做局后，才轻声道：“师姐，报仇不一定非得手刃仇人。
有时候，也可以借助外力。”
柳师姐却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没用的，报官、悬赏我都试过了，官府让我回去等结果，一等就是三年，贼人却不见踪影。
我也想过悬赏，但动辄千两白银的赏金，我实在是拿不出。
拜入武馆，也是无奈之举。
我知道自己天赋不够，但若不做点什么，有时候......真的想一死了之。”
“死了还怎么报仇？”
师姐闻言，凄然一笑：“是啊，所以我还活着，盼着有朝一日，能像话本里的大侠一样，获得某个奇遇。
一夜之间天下无敌，手刃杀父仇人。
但是，我知道那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但是......我还是会想啊！”
说到这，柳师姐泣不成声。
她抱着双腿，将脸埋进膝盖中，哭声极为压抑。
老马抬手，轻拍了下师姐颤抖的肩膀，衡量利弊后，道：“师姐，我可以帮你报仇。”
此话一出，柳应怜猛地抬起头。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马师弟是武道圣体，一夜刀法大成的天才！
虽然我无望报仇，但以师弟的天赋，两年，不，一年便能进入2阶！
想到这，柳师姐再次跪下，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她不是没想过师弟可能遇到危险，但在大仇得报的诱惑前，原本理智的师姐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心神。
只要能报杀父之仇，哪怕是死，都在所不惜。
马东曦这次没有扶起柳师姐，毕竟报仇不是小事，对手还可能是2阶高手，其中风险不言而喻。
他受得起此等大礼。
但若只是如此，老马可不会随意趟这趟浑水。
能让他动心的，另有其物！
马东曦扶起师姐。
柳应怜泪眼婆娑，微红的额头抹去了平日里的坚强，为她平添了少许娇弱。
昏黄火光下，老马轻轻扶着柳师姐臂弯，柔声道：“师姐，你先别谢我，我帮你报仇，并非分文不取。”
师姐并未惊讶，而是理所应当道：“师弟放心，若是你能替我报杀父之仇，这辈子定给你当牛做马！”
“师姐你误会了。”
老马笑道：“我要的报酬，并非银钱、奴仆这些俗物。”
说着，马东曦视线下移，赤裸裸的目光看向了被裘皮棉裤包裹着的双腿，以及那紧致的腰胯。
柳应怜随着老马的视线望去，突然俏脸通红，浑身上下由于紧张而不断颤抖。
良久，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低着头，声如蚊蝇：“师......师弟，你把那边的枯草搬来......铺好。
地上凉，还有......你稍等下......我去熄灯。”
说罢，柳应怜还真就转身向油灯走去。
但还没走出两步，便被老马一把抓住手腕。
这下，本就脸红到仿佛要滴血的师姐，直接急哭了。
“师弟......亮着灯......真的不行。”
“亮着灯怎么不行？”
老马很是无语，心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我的意思是，用你家祖传的功夫作为报酬，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啊？”
柳应怜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羞得恨不得当场自我了断，但一想到杀父之仇还未报，只能强行压下羞意。
但即便如此，师姐的脸依旧红得吓人。
深呼吸几下，平复心跳后，柳师姐这才道：“师弟，我爹教我的，只是粗浅的桩功，还有腿法，甚至连武学都算不上。”
“没事，我就是好奇。”
见师弟坚持，柳应怜突然想通了一件事，马师弟这么做，并非真的对腿法感兴趣，而是为了不让她愧疚。
师姐感动之余，却并未说破，只是将这份恩情埋入心底，等有机会再行报答。
借着油灯，柳应怜开始展示祖传功夫。
一招一式，运气呼吸，师姐都事无巨细一一讲解。
很快，马东曦便掌握了这一门极为粗浅的下盘功夫。
与此同时，他的意识潜入识海，唤出了系统面板。
当看到天赋那一栏，多出的武学时，老马嘴角忍不住上扬。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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