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回家
圣尊这屋内也无什么装横，只得一个黄花梨木的摇椅，一个柳木圆墩，围着一盘散落在旁的棋局。
李父不敢再向前，只得在旁恭敬地站着，等待传应。
“进来吧，正好我想同你聊聊，你的小儿正在我房后的院内戏耍，你也不必太过拘礼。”
“是，谢圣尊。”李父再次行李，不敢多等，踏步进了内室。
屋内本也与外舍无所差别，只得一个贵妃椅在屋内，一顶茶壶半悬于空中向杯中倒去。
而在椅上的圣尊，长衣青玦，眯着眼斜靠在一软枕上，拿着酒葫芦摇晃着哼曲。
李父又要行礼，那圣尊却先开了口：“免了免了，又不是在那仙凡院内，无需什么繁缛的礼节，我最不喜这麻烦。”
“是。”李父只好作罢，接过飞来的茶杯盘握在手中。
那圣尊挑起一眉，笑了一声：“果真是没了仙法啊，轩宇大将。”
“怪我这寒舍无所家伙，老夫给你变一个。”
说罢，那圣尊拿着酒葫芦一饮而下，未见解开什么手势，李父的身后便多了一把大禅椅，李父惊叹之余，连忙道谢，随后坐下了。
“多谢玉墨圣尊救我两小儿。”
玉墨圣尊笑了一声，树立起身，也不回他，只道：“中定龙万年，我与卓琳在仙凡院共议事，大暑土润，水泽节，却有雷公电母出巡，龙王天将而至。”
“而中定虎万年，与其同日，亦是。”
李父突觉后背寒凉盗汗不存，紧握茶杯，不敢正视。
圣尊见其状，又言：“怎了？莫不是你这两小儿有甚事，是你知而未敢言的？”
李父急忙将茶杯放下，跪在地上，大拜不起。
“圣尊，我大儿虽灵力无边，但是从小热心善良，而我小儿虽无灵力，但也质朴温善。”
“我只想让两儿平平安安度过此生，且不曾教两人高阶的仙法，只得让他们凭借些小法能存于世，还望圣尊开恩，饶过俩小儿，我愿陪上我的性命，以保他们后半生。”
玉墨圣尊侧身而站，说：
“轩宇大将，我记得你曾是镇国将军麦砺羽的得力手下，后战事紧张，你不慎中伤，也是被麦将军所救。”
李轩宇紧抿嘴缝，低下了头，轻应一句：“是。”
“你也应该知道这大国之间的较量，不然麦将军也不会……罢了，本想说与这两个孩子颇有缘分，想着我身旁也无个作伴的，既然你一心不愿让他们修道，我也不便再说了。”
李轩宇听罢，又急忙叩首：“徒儿罪过，不知两儿竟有这殊荣能拜尊上为师，如若能保全两儿，吾定不敢再说那胡话。”
“起来吧，你这拜来拜去的，看得我眼晕头疼。”玉墨圣尊半掩面容，又将葫芦里的酒倒进了嘴里，长袖下也遮去了怅然。
“自你这两儿出生，这天上地下皆已知晓，而后，卓琳便与我商议了此事，他们俩个不是凡骨，这你定是清楚，我也不再多说，只望你明白——”
“——时命，难违。”
李父起身，鞠躬而谢：“是，多谢圣尊与宗师护我两儿。”
李父神色惆怅：“那日雷公电母出巡，我便已知这各国的势力，自是会盯上这两个孩子，但却不曾想如此之快。”
玉墨圣尊叹息一声，道：“昨日只是个始端，往后定会更多，离开你与张家修士，倒也是好事。”
李父点头认同，思虑再三又问道：“内人因两儿走失于山间，着急地病倒了，我想让两儿下山一趟，拜过他们的阿娘，不知能否？”
“此乃孝事，怎能驳回，不过时日有限，只可到今日未时。”
“谢尊上。”李父作揖，想与玉墨圣尊别过，但眼前的屋宇已经消失，只剩下飘散的薄雾。
玉墨圣尊的声音再次想起：“我自会上门，不必前来。”
李父再次行礼，应声回到：“是，圣尊。”
薄雾缭绕，李父一时还没找到两人。
“云儿，莲儿！”
“爹！”
“阿爹！”
两个小孩正于地上斗蛐蛐，听到声音，从地上跳了起来，李瑾瑜又怕得躲到李星云的身后：“爹爹知道我俩未归，会不会又骂我们？”
李星云也怕得没敢跑上前，看见李轩宇走来，急忙先认错：“爹爹，我们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跟老伯下棋了。”
李轩宇泪眼婆娑，看见健全的两儿在他的面前，心情更是沉重了许多。
他将两人揽进怀中，抬起衣袖擦拭了眼角，平定了一会，终于开口：“无妨，快随我回去吧。”
他们看着与平时不太一样的父亲，有些不敢置信。
李瑾瑜小声询问：“爹爹，你怎么了？”
李轩宇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李星云的脑袋：“提个飞行令，将我们送至山下。”
李星云错愕地看着父亲，他回：“您平时不是不让我多用灵力吗？”
“今日破例，速速提诀。”
李星云一听乐呵了，平日不敢滥用灵力的他早就压戒不住了，“好嘞，这就提诀，疾走奔浮云，带吾回山庄。”
李轩宇看着自己这一双儿女，心情有些复杂，若是星云拜师也便罢了，可瑾瑜自小无灵力，恐怕之后要吃不少苦头。
空中白云悠悠，而在李轩宇的眼中却如当年风雨交加一般，让他踌躇忧心。
中定龙万年，一个雷鸣风啸的雨夜，李轩宇抱着两岁的星云踌躇在外，他的妻子已经从戌时生产到了亥时，屋里传来的声音越发虚弱，怀中的小儿也是抽啼不止。
李轩宇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其间，他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他于净灵溪拾得的那块白玉，而后绳断玉碎，落地成灰。
空中的雷声轰鸣不断，一道金光闪过长空，向下击穿而去，走兽飞禽皆雷击而毙，而在院中水瓮内半开的花苞，此时却盛开了。
这时一声啼哭，打破了这焦急的现状，而那飘摇在雨里的莲花，忽而敛蕊不开，垂头而落，随后散落于水上。
“生了！生了！”李轩宇激动地抱着怀里的孩子痛哭了起来。
他推开房门，一顿一挫地疾走到床前，产婆抱着新生儿，欣慰地叹了一声：“母女平安，这下你可圆满了。”
“好，好”李轩宇将怀中的李星云放下，看着张婉容倦怠地半倚在床边，垂垂欲睡，眼底的湿意又浸湿了眸子，他说：“婉容，你辛苦了。”
“也就是婉容命大，平时体格好，不然…哎…不说了，星云，来，咱们看妹妹。”
张婉容虚弱地笑笑，又朝正在趴在产婆手边的李星云说：“云儿，有妹妹喽。”
李星云咿咿呀呀地模仿着“馍馍”，惹得大家都哄笑了起来，李轩宇瞧着眼前的小女儿却笑得惆怅。
白玉——碎了。
李轩宇曾是镇国将军麦砺羽的得力大将，当年各国混战时随其率兵出征，因此大战，使得他灵核受损，再无仙法，不得不卸任而归。
那玉是他解甲归田时，路过净灵溪偶得，这净灵溪是昆仑山五彩池流出的圣水汇集而成，而那五彩池也曾盛养过玄母娘娘的圣物，灵力可见一斑，这白玉能在这里滋养必定与旁物不同。
而后他将此玉作为结婚聘礼送于现在的妻子，虽这些年并无异样，但是家里却总能在一些大的灾害前，幸免于难。
而今玉碎，是不是……不祥之兆？
“轩宇，给孩子起名字吧。”
婉容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他定眼瞧着怀里嫩白无害的小丫头，又想起了那块白玉，他望着窗外的雷雨交加，心中叹息，又开口到：“瑾瑜。”
“怀瑾握瑜兮，心若芷萱；望她品行洁白如玉，又能无忧无虑。”
“甚好，我记得院内中的莲花已结花苞，想必是庆祝这小家伙的出生，不如小名就叫莲儿吧。”
李轩宇定眸暗淡，想起那株已经散落的莲花，两眼向外望去，想再一探究竟。
隔门而望，那水瓮中的莲花，不知何时已经再次开满，任凭风吹雨打，也屹立在这墨黑的夜里，他的心情也稍作平稳。
张婉容见他张望，以为他没有听到，又问道：“小名唤作莲儿可好？”
“好，就叫莲儿。”
起初李轩宇还在忐忑着瑾瑜会不会于家于国都是一场劫难，惶惶而过十载，生怕她闯祸，格外对她严格了一些，不过好在她天生没有灵力，一些仙法她不能习得，也渐渐打消了李轩宇心中的疑虑。
原本看着小女这般不得灵力，李轩宇也是欣慰，这样瑾瑜也便不用去仙凡院得道或助长神力，一生一世只做个凡人，陪伴于父母之侧。
可偏偏世事难料，无法得愿。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李星云便将三人带入山下的西岳山庄。
到了西岳山庄，李家父子不敢停留就忙回到家中，两小孩看见张婉容侧卧在塌上唉声叹气着，而邻家大婶正在旁宽慰着她。
“阿娘！”
“阿娘！”
“云儿！莲儿！”两个小家伙奔到塌上，被张婉容揽入怀里。
“哎呦，你两个小娃娃可是让你们阿娘担心死了！”邻家大婶心直口快，叹息着，脸上的眉睫也舒展开了。
李轩宇作揖谢到：“多谢刘姐，照料婉容，我这就去杀只鸡，摘些菜，今天中午就在我这吃吧。”
“不用了，都是邻里邻间的，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刘家修士急忙摆手，知道这谁家也不是宽裕的，又道：“你们一家也团圆了，我就不在此叨扰了。”
“刘姐，别走了，一会让轩宇多做几个菜，一起吃吧。”张婉容也急忙应和，刘家修士也是照顾自己一晚，定是要感谢的。
“不了不了，我那小娃娃也是一晚没见我了，我这会也好回去看看她，不聊了，婉容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刘家修士摆手走了，留的他们母子三人长叙。
李父不敢再向前，只得在旁恭敬地站着，等待传应。
“进来吧，正好我想同你聊聊，你的小儿正在我房后的院内戏耍，你也不必太过拘礼。”
“是，谢圣尊。”李父再次行李，不敢多等，踏步进了内室。
屋内本也与外舍无所差别，只得一个贵妃椅在屋内，一顶茶壶半悬于空中向杯中倒去。
而在椅上的圣尊，长衣青玦，眯着眼斜靠在一软枕上，拿着酒葫芦摇晃着哼曲。
李父又要行礼，那圣尊却先开了口：“免了免了，又不是在那仙凡院内，无需什么繁缛的礼节，我最不喜这麻烦。”
“是。”李父只好作罢，接过飞来的茶杯盘握在手中。
那圣尊挑起一眉，笑了一声：“果真是没了仙法啊，轩宇大将。”
“怪我这寒舍无所家伙，老夫给你变一个。”
说罢，那圣尊拿着酒葫芦一饮而下，未见解开什么手势，李父的身后便多了一把大禅椅，李父惊叹之余，连忙道谢，随后坐下了。
“多谢玉墨圣尊救我两小儿。”
玉墨圣尊笑了一声，树立起身，也不回他，只道：“中定龙万年，我与卓琳在仙凡院共议事，大暑土润，水泽节，却有雷公电母出巡，龙王天将而至。”
“而中定虎万年，与其同日，亦是。”
李父突觉后背寒凉盗汗不存，紧握茶杯，不敢正视。
圣尊见其状，又言：“怎了？莫不是你这两小儿有甚事，是你知而未敢言的？”
李父急忙将茶杯放下，跪在地上，大拜不起。
“圣尊，我大儿虽灵力无边，但是从小热心善良，而我小儿虽无灵力，但也质朴温善。”
“我只想让两儿平平安安度过此生，且不曾教两人高阶的仙法，只得让他们凭借些小法能存于世，还望圣尊开恩，饶过俩小儿，我愿陪上我的性命，以保他们后半生。”
玉墨圣尊侧身而站，说：
“轩宇大将，我记得你曾是镇国将军麦砺羽的得力手下，后战事紧张，你不慎中伤，也是被麦将军所救。”
李轩宇紧抿嘴缝，低下了头，轻应一句：“是。”
“你也应该知道这大国之间的较量，不然麦将军也不会……罢了，本想说与这两个孩子颇有缘分，想着我身旁也无个作伴的，既然你一心不愿让他们修道，我也不便再说了。”
李轩宇听罢，又急忙叩首：“徒儿罪过，不知两儿竟有这殊荣能拜尊上为师，如若能保全两儿，吾定不敢再说那胡话。”
“起来吧，你这拜来拜去的，看得我眼晕头疼。”玉墨圣尊半掩面容，又将葫芦里的酒倒进了嘴里，长袖下也遮去了怅然。
“自你这两儿出生，这天上地下皆已知晓，而后，卓琳便与我商议了此事，他们俩个不是凡骨，这你定是清楚，我也不再多说，只望你明白——”
“——时命，难违。”
李父起身，鞠躬而谢：“是，多谢圣尊与宗师护我两儿。”
李父神色惆怅：“那日雷公电母出巡，我便已知这各国的势力，自是会盯上这两个孩子，但却不曾想如此之快。”
玉墨圣尊叹息一声，道：“昨日只是个始端，往后定会更多，离开你与张家修士，倒也是好事。”
李父点头认同，思虑再三又问道：“内人因两儿走失于山间，着急地病倒了，我想让两儿下山一趟，拜过他们的阿娘，不知能否？”
“此乃孝事，怎能驳回，不过时日有限，只可到今日未时。”
“谢尊上。”李父作揖，想与玉墨圣尊别过，但眼前的屋宇已经消失，只剩下飘散的薄雾。
玉墨圣尊的声音再次想起：“我自会上门，不必前来。”
李父再次行礼，应声回到：“是，圣尊。”
薄雾缭绕，李父一时还没找到两人。
“云儿，莲儿！”
“爹！”
“阿爹！”
两个小孩正于地上斗蛐蛐，听到声音，从地上跳了起来，李瑾瑜又怕得躲到李星云的身后：“爹爹知道我俩未归，会不会又骂我们？”
李星云也怕得没敢跑上前，看见李轩宇走来，急忙先认错：“爹爹，我们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跟老伯下棋了。”
李轩宇泪眼婆娑，看见健全的两儿在他的面前，心情更是沉重了许多。
他将两人揽进怀中，抬起衣袖擦拭了眼角，平定了一会，终于开口：“无妨，快随我回去吧。”
他们看着与平时不太一样的父亲，有些不敢置信。
李瑾瑜小声询问：“爹爹，你怎么了？”
李轩宇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李星云的脑袋：“提个飞行令，将我们送至山下。”
李星云错愕地看着父亲，他回：“您平时不是不让我多用灵力吗？”
“今日破例，速速提诀。”
李星云一听乐呵了，平日不敢滥用灵力的他早就压戒不住了，“好嘞，这就提诀，疾走奔浮云，带吾回山庄。”
李轩宇看着自己这一双儿女，心情有些复杂，若是星云拜师也便罢了，可瑾瑜自小无灵力，恐怕之后要吃不少苦头。
空中白云悠悠，而在李轩宇的眼中却如当年风雨交加一般，让他踌躇忧心。
中定龙万年，一个雷鸣风啸的雨夜，李轩宇抱着两岁的星云踌躇在外，他的妻子已经从戌时生产到了亥时，屋里传来的声音越发虚弱，怀中的小儿也是抽啼不止。
李轩宇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其间，他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他于净灵溪拾得的那块白玉，而后绳断玉碎，落地成灰。
空中的雷声轰鸣不断，一道金光闪过长空，向下击穿而去，走兽飞禽皆雷击而毙，而在院中水瓮内半开的花苞，此时却盛开了。
这时一声啼哭，打破了这焦急的现状，而那飘摇在雨里的莲花，忽而敛蕊不开，垂头而落，随后散落于水上。
“生了！生了！”李轩宇激动地抱着怀里的孩子痛哭了起来。
他推开房门，一顿一挫地疾走到床前，产婆抱着新生儿，欣慰地叹了一声：“母女平安，这下你可圆满了。”
“好，好”李轩宇将怀中的李星云放下，看着张婉容倦怠地半倚在床边，垂垂欲睡，眼底的湿意又浸湿了眸子，他说：“婉容，你辛苦了。”
“也就是婉容命大，平时体格好，不然…哎…不说了，星云，来，咱们看妹妹。”
张婉容虚弱地笑笑，又朝正在趴在产婆手边的李星云说：“云儿，有妹妹喽。”
李星云咿咿呀呀地模仿着“馍馍”，惹得大家都哄笑了起来，李轩宇瞧着眼前的小女儿却笑得惆怅。
白玉——碎了。
李轩宇曾是镇国将军麦砺羽的得力大将，当年各国混战时随其率兵出征，因此大战，使得他灵核受损，再无仙法，不得不卸任而归。
那玉是他解甲归田时，路过净灵溪偶得，这净灵溪是昆仑山五彩池流出的圣水汇集而成，而那五彩池也曾盛养过玄母娘娘的圣物，灵力可见一斑，这白玉能在这里滋养必定与旁物不同。
而后他将此玉作为结婚聘礼送于现在的妻子，虽这些年并无异样，但是家里却总能在一些大的灾害前，幸免于难。
而今玉碎，是不是……不祥之兆？
“轩宇，给孩子起名字吧。”
婉容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他定眼瞧着怀里嫩白无害的小丫头，又想起了那块白玉，他望着窗外的雷雨交加，心中叹息，又开口到：“瑾瑜。”
“怀瑾握瑜兮，心若芷萱；望她品行洁白如玉，又能无忧无虑。”
“甚好，我记得院内中的莲花已结花苞，想必是庆祝这小家伙的出生，不如小名就叫莲儿吧。”
李轩宇定眸暗淡，想起那株已经散落的莲花，两眼向外望去，想再一探究竟。
隔门而望，那水瓮中的莲花，不知何时已经再次开满，任凭风吹雨打，也屹立在这墨黑的夜里，他的心情也稍作平稳。
张婉容见他张望，以为他没有听到，又问道：“小名唤作莲儿可好？”
“好，就叫莲儿。”
起初李轩宇还在忐忑着瑾瑜会不会于家于国都是一场劫难，惶惶而过十载，生怕她闯祸，格外对她严格了一些，不过好在她天生没有灵力，一些仙法她不能习得，也渐渐打消了李轩宇心中的疑虑。
原本看着小女这般不得灵力，李轩宇也是欣慰，这样瑾瑜也便不用去仙凡院得道或助长神力，一生一世只做个凡人，陪伴于父母之侧。
可偏偏世事难料，无法得愿。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李星云便将三人带入山下的西岳山庄。
到了西岳山庄，李家父子不敢停留就忙回到家中，两小孩看见张婉容侧卧在塌上唉声叹气着，而邻家大婶正在旁宽慰着她。
“阿娘！”
“阿娘！”
“云儿！莲儿！”两个小家伙奔到塌上，被张婉容揽入怀里。
“哎呦，你两个小娃娃可是让你们阿娘担心死了！”邻家大婶心直口快，叹息着，脸上的眉睫也舒展开了。
李轩宇作揖谢到：“多谢刘姐，照料婉容，我这就去杀只鸡，摘些菜，今天中午就在我这吃吧。”
“不用了，都是邻里邻间的，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刘家修士急忙摆手，知道这谁家也不是宽裕的，又道：“你们一家也团圆了，我就不在此叨扰了。”
“刘姐，别走了，一会让轩宇多做几个菜，一起吃吧。”张婉容也急忙应和，刘家修士也是照顾自己一晚，定是要感谢的。
“不了不了，我那小娃娃也是一晚没见我了，我这会也好回去看看她，不聊了，婉容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刘家修士摆手走了，留的他们母子三人长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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