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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老哥又被罚了

    朱佑樘这两日有些忙,在养心殿几乎没怎么休息过,更别提来后宫。

    连续两日的特大暴雨,让淮河、新安江、太湖、黄河都开始水位攀升,周围的庄稼几乎被淹没殆尽。

    北方还稍稍好一点,南方已经进入持续的梅雨季节,早些时候,巡视江浙的监察御史,已经将折子送入紫禁城。

    这两日,折子更是如雪花一般飞入紫禁城,无疑让朱佑樘更为焦头烂额。

    昨日他已经开了一天的小朝会,今日从早到晚,又开始商议赈灾之事。

    户部能拿出来的钱有限,一方面要给北疆九边准备军费预算,另一方面又要拨一定的款项去西南镇压土司。

    去年欠着全国官吏的俸禄,还有一部分没有支付。

    现在着实拿不出太多的钱去赈灾。

    朱佑樘无奈之下,只能下令开源节流,并且要从后宫内库府、东宫藏库分别拿出一定钱财,以弥补户部藏库的缺口。

    黄昏。

    外面的雨势还不见小。

    朱佑樘顺手拿起一件衣衫披在身上,咋一看之下,才觉得这衣衫不是自己的。

    “臭小子,快要有父皇高了。”

    朱佑樘摇摇头,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这长袍,正是前日清晨去找朱厚炜,朱厚炜顺手给他拿着的,到现在一直放在养心殿。

    他背着手来到养心殿廊檐,焦心的抬头望天,嘴里呢喃道:“上苍,朕之子民何辜,何以加罪于他们,请皆加罪于朕吧。”

    青石板的地面上,暴雨落下,如跳动的乐章,噼里啪啦不停。

    “皇爷。”

    怀恩悄悄走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

    朱佑樘听后,沧桑的面庞渐渐拉了下来,脸色竟比天上乌云还要难看。

    “放肆!”

    “此子历来顽劣,朕皆纵容于他。”

    “而今竟去军器重监,让军器监给他冶炼劳什子琉璃!”

    “朕之大明江山,迟早要败在此子手上!”

    弘治皇帝气急败坏,厉声对怀恩道:“你去告诉东厂提督,将东宫陪侍刘瑾、张永等类宦人,就地杖毙!”

    “皆因此内宦,教坏了太子。”

    怀恩心惊肉跳,他还没看到弘治皇帝如此动怒。

    不过想也好理解,军器监历来都是大明的军事重地,许多新型武器,都是从军器监流通出去,在加以运用于北边杀敌。

    这里是大明的核心衙门,朱佑樘无比重视。

    而今听到朱厚照居然让刘瑾等内宦去冶炼琉璃,如何不火气喷发。

    “老奴遵旨。”

    ……

    春和殿的灯光攒动。

    虽是黄昏,但因暴雨的缘故,天色已经乌漆嘛黑。

    “明天应该又到了签到的日子。”

    朱厚炜正端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一些书籍看着,外面玉珠噼里啪啦,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殿下,殿下。”

    一阵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朱厚炜有些好奇,看到满脸焦急的小蛮,不解的道:“怎么啦?”

    小蛮忙不迭道:“东宫来了一名小太监,他让奴婢转告殿下,太子殿下和皇上吵起来了。”

    朱厚炜一愣。

    “出什么事了?”

    小蛮道:“说是皇上要杖毙几名内宦,太子殿下不同意,具体奴婢也不清楚,但听说皇上很生气。”

    朱厚炜也不想那么多,便道:“给我更衣,我去一趟东宫。”

    穿戴完毕,朱厚炜撑着雨伞,焦急的朝东宫走去。

    等到东宫清宁殿,他赫然发现朱厚照一脸闷闷的跪在地上。

    弘治皇帝面色阴郁的站在朱厚照身前。

    “你还说没错?”

    朱厚照扬声道:“不就是去了一趟火器监!这江山以后都是我的,哪儿不能去?”

    “你!”

    朱佑樘面色红润,随即重重咳嗽起来。

    “父……”

    朱厚照还没开口,朱厚炜便急急跑了过来:“父皇,别动气,别动气。”

    他知道弘治皇帝现在身体已经每况愈下,急忙给他捋着胸口。

    朱厚照也是一脸关心,刚才关心的话没说出来,现在也不愿再说。

    刚才朱厚照和弘治皇帝的对话中,朱厚炜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急忙跪在地上,低头认错。

    朱佑樘有些不解的看着朱厚炜:“你这是做什么?还要帮着你大哥求情?你可知道他犯了什么错?”

    “火器监是什么地方?那是他能随意捣乱之地?”

    “你比他懂事,你来告诉朕,火器监是能随意进出玩耍之地?”

    朱厚炜赶紧道:“父皇,您误会大哥了,这事儿怨我,是儿臣的错。”

    “不必如此说!朕还没糊涂!”朱佑樘气咻咻的道。

    朱厚炜急急的道:“父皇,您真误会大哥了,一切是因我而起。”

    “我打算给祖奶奶送点礼物,于是便想着烧制一些玻璃。”

    “去火器监是儿臣的主意,儿臣疏于考虑,不晓得火器监是朝廷禁地。”

    “请父皇不要责怪大哥,此事真与大哥无关。”

    朱佑樘愣了愣,认真的盯着朱厚炜,又不确定的看着朱厚照:“你二弟说的可是真的?”

    朱厚照低着头,一言不发,更别提回朱佑樘的话。

    朱佑樘气的胸口乱颤,又问跪在一旁被打的面无人色的刘瑾:“是也不是?”

    刘瑾颤颤巍巍的道:“回,回皇上,是……是。”

    朱厚照猛地回头,恶狠狠盯着刘瑾,刘瑾吓的浑身一哆嗦。

    “你想做什么?!”

    朱佑樘指着朱厚照,“跪好!”

    旋即他又看着朱厚炜,眼中带着几分失望,落寞的道:“朕本以为你比你大哥懂事一些……”

    “哎。”

    他说完,便背着手离去,脸上写满了失落和恨铁不成钢。

    弘治皇帝这样走了,也就意味着不打算继续深究此事。

    但也意味着前些日子对朱厚炜的欣赏,全部丢失了。

    朱厚炜轻轻叹口气,不过也不怎么在乎,他拉着朱厚照,轻声道:“哥,对不起啊。”

    朱厚照刚才还一脸赌气,现在便龇牙笑道:“弟,那些‘琉璃’都弄好了,现在在偏殿晾晒,我们快去看看。”

    朱厚炜:“……”

    这家伙,压根没把弘治皇帝的训斥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