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巢成雏长大， 相伴过年华
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夜，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在轿车里有说有笑。
父亲开着车，时不时和坐在一旁副驾驶上的母亲说着笑话，少年坐在后排一脸期待的看着外面。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父亲刚忙完工作便马不停蹄的带着家里人驱车朝着老家赶去。少年小时候就是爷爷奶奶带着的，自然也是十分开心。
冬季的天总是黑得特别早，不过六点天空便已黑屏。因为下雨的关系，路上的行人特别的稀少，空旷悠长的柏油马路上也只有少年一家的轿车在移动。
轿车驶出街道，进入了城郊的一片树林。
近光灯照着墨黑的马路，带领着少年一家通往树林的最深处，一排排路灯不断地往后退，灯光却在不断的向前探去，引导着一家三口进入无法回头的绝望深渊。
可能是心有所感，少年抬起头朝着车前望去。只见前方的拐角处突然迎面开来一辆别克商务，刺眼的白光直射到一家人的眼睛，尤其是正在开车的父亲。
迎面商务车的远光灯如同一颗闪光弹让父亲暂时失去了视觉，可当他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一辆满载货物的半挂车正定定的停在前方，此时打方向盘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轿车撞向半挂车的车尾。
嘭！！！
剧烈的撞击让整辆轿车的前半截嵌入了半挂车的车尾，前车窗破碎，主驾驶和副驾驶的位置完全变形，安全气囊压在一对夫妇的胸腔。雨水顺着破碎在车窗流入车间，落在夫妻的身上，剧痛和寒冷让他们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母亲颤动着伸手去擦拭少年额头的鲜血，艰难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你...要好好的......”
说完，母亲的手无力的垂下，现场仅留下少年一人的呜咽声：“不要丢下我......”
幼年的记忆涌入牧远的脑海，这可不是原主李天思的记忆，这就是牧远小时候真真正正的回忆......无比痛苦的回忆。
听到小丫头的那一句’不要丢下我’，牧远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宛如晴天霹雳般震得他头脑胀痛，心跳加快，好像呼吸的苦难了几分。
牧远的眼眶发红，就想要像那天雨夜一般哭出来，可他还是忍住了，一把将面前哭泣的小丫头抱住。
小丫头的身躯一震，也反手保住了牧远，哭得更大声了。
忍住出声痛哭冲动的牧远轻抚明岚后背，小声道：“不要哭......我不会丢下你的......”
这句话，牧远不知在梦里梦见过多少次，但还是第一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他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解放了出来。
小丫头也听到了牧远的话，哭声逐渐变成了呜咽。
“...真的？”
“真的。”
牧远点点头，他不知道小丫头有什么样的经历，只知道她就如同当初的自己，牧远绝不会让悲剧重现。
“那你以后修炼不能比我快。”
“好。”
“我抓你，你不能反抗。”
“好。”
......
签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小丫头松开牧远，压下情绪后站起身，她虽然比牧远大两岁，可身子并没有高他多少。她伸出一根小拇指在牧远面前。
“那我们拉钩。”
对于小丫头的要求，牧远根本没有犹豫，也伸出小拇指和她钩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俩小家伙异口同声的说着誓言。此时天地灵气涌动，仿佛誓言得到了天地的回应。
远处，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交错站着，一人身材笔直一人略微有些佝偻。
天通一只手压在天玄的肩头，方才小家伙摔倒的时候他就想过去了，却被自己的师兄天通拦住了。
看着俩小家伙重归于好后，天通才将手收回，抚须轻笑道：
“天思这孩子，未来可期。”
语气中带有几分玩味，天玄自然知道师兄是什么意思。
“论身世，他们俩也算门当户对。”
天通认同的点头，旋即话锋一转。
“刚刚那一跤，天思似乎想起什么来了。”
“嗯，他似乎瞒着我们什么......要不老夫去探探？”
天通摆手，转身朝着后方走去。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等天思突破至道台境你再为他淬体吧。”
时间回到现在，依旧是七年前的这个位置，天通和天玄望着屋子里那犹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的少年，又看了一眼笑盈盈走出来的少女，不停的摇晃着脑袋。
走着走着，少女似乎是有所感应，扭头朝着俩偷窥老头站着的位置望去。
(￢‸￢)?
林子幽深寂静，除了几声鸟叫再无异状。
“奇怪，错觉吗？”
待到少女离去，两道身影才缓缓地显现出来。
“自从小岚突破至神桥境，感知便愈发的敏锐了。”
“是啊，估摸着是这几年捉奸练出来的。”
天通抚动胡须，语气中带有几分无奈。
目光回到木屋，此时牧远已经爬了起来，他颓然的坐在门槛上，一只柳莺飞来落在他肩上也全然不知。
俩老头并不在意他的心情，而是齐齐看向他丹田。
“天思待在灵海境已经有七年了吧。”
天玄默默地昂首，眼神中尽是复杂之色。
“师兄，你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当初你我皆是在从中三境突破至上三境时才遇到天地枷锁，为何天思仅仅只是突破个道台便引动了天地枷锁？”
天通微微摇头，他也不知其中缘由。
七年前，牧远入道修行不过两年，便已七重灵海全开，可就在牧远准备更进一步突破至道台境时意外发生了——
凝聚道台过程中，本应作为支撑的七重灵海竟然无法调动天地灵气，牧远试着强行驱动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扯动着自己的骨骼、内脏、皮肉和灵魂，让他痛苦不堪，仿佛有四只无形的大手在将他肢解。
若不是天通和天玄一直在附近观察，等到那禁锢生灵的天地枷锁成型，牧远只能得个肉体泯灭、魂飞魄散的下场。
在这片五洲大地之上，天地法则对万物生灵都有着禁锢，你可以在这禁锢的范围之内修行，一旦你想要突破这道禁锢，便会引动禁锢的惩处——天地枷锁。万物众生的天地枷锁不尽相同，例如天通，他乃修道之人，引动的天地枷锁便是天劫。
突破枷锁，达到更高一层的境界，也会有更强一级禁锢，这也是天通一直停留在第七境迟迟不肯进一步的原因，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
当时天思濒死，天玄不得不将留给牧远淬体的天材地宝拿出来，整整用了半年才将牧远的伤养好。也是从此以后，牧远便再没提过修道之事，倒是借着养伤时天材地宝的药力，完成武道的蜕脉和锻骨两境，距离第三境练腑也只差一步之遥。
“看来，天思终究是与我道门无缘。”
天通也觉着可惜，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小丫头，及笄之年便入神桥境，天资之妖孽大陆没几个可比。
“罢了，眼光还是不要那么高了，他们二人一道一武，就像如今的你我一样就好了。”
天通微微昂首，语毕，二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树林间。
牧远走在门槛上，面无表情的对着前方一棵枯死的树苗，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只柳莺落在他的肩头，小脑袋看了牧远一眼，随即伸出翅膀轻拍了一下他的脸，好似是在安慰他说：不要太难过，木已成舟，人要往前看。
牧远微微侧头，看着柳莺一脸的埋怨。
“刚刚也不知道来救我一下，忘恩负义的家伙。”
牧远幽怨的瞪了一眼柳莺，即使他没有眼睛。
这只柳莺就是方才牧远惨叫惊走的那两只其中之一，是牧远几年前捡的。也不知是不是常年待在聚灵阵中被这天地灵气滋养，这只柳莺十分通人性，也听得懂人言。
柳莺扑扇着翅膀，叫了两声，仿佛在说：你在逗我吗，上一次我就差点被这姑奶奶抓来炖汤了，这一次我要再过去，估计就成你的补品了。
“小绿，你说以后该怎么办，我好像对什么失去了信心，一切都索然无味。”
小绿是牧远给柳莺取的名字，因为它的羽毛是黄绿色，本来想叫小黄的，仔细想了想觉着有点像狗的名字，所以就叫小绿了。
小绿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张开翅膀指了指一个方向。
顺着它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牧远自然知道那里是哪，天灵宗的主峰，掌教天通上人的道宫所在。
小绿是叫去他问一问天通，有没有办法解开这封阳咒。
“没用的，封阳咒一次法力有十年的功效，除非它自己失效，或者修为高于施咒者，外人只会加重咒印的效果。”
牧远摇头道。
小绿张开羽翼，随即护在胸前，做了一个打坐修炼的姿势，意思说：那就加快修炼，超过她，然后再解开咒印。
可牧远继续摇头。
“不可能，她都已经神桥境巅峰了，差一点就可以踏入中三境了，我现在武道第三境都还没到，而且我答应过她，修为绝不会超过她，这可是我俩发过誓的，况且我就算解开了，她保不齐还会给我整一个。”
因为从小的经历，牧远十分看重约定，除非性命攸关，不然一般不会打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绿扑扇着翅膀离开牧远的肩膀，落在他的头顶，喙指着另一边叫了一下，意思是：要不咱俩跑吧。
跑？十年后我就二十四岁......
好像也不是不行。
下一瞬，牧远又摇了摇头。
“你这和上一个区别不大啊，而且明天就要出发历练了，我这时候跑路，老姐指不定怎么瞎想，万一给她整出点心魔，老姐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天通爷爷第一个宰了我。”
虽说他未见过天通发怒的模样，可平时他对待明岚那可比亲孙女还亲啊，一旦自己干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估摸着天玄都拦不住。
见自家兄弟如此，小绿直接展翅飞走，留牧远一人继续憔悴。
小绿飞走没多久，就在离木屋不远的石道上，两位少女带着一队全副武装将士正朝着主峰走来。
父亲开着车，时不时和坐在一旁副驾驶上的母亲说着笑话，少年坐在后排一脸期待的看着外面。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父亲刚忙完工作便马不停蹄的带着家里人驱车朝着老家赶去。少年小时候就是爷爷奶奶带着的，自然也是十分开心。
冬季的天总是黑得特别早，不过六点天空便已黑屏。因为下雨的关系，路上的行人特别的稀少，空旷悠长的柏油马路上也只有少年一家的轿车在移动。
轿车驶出街道，进入了城郊的一片树林。
近光灯照着墨黑的马路，带领着少年一家通往树林的最深处，一排排路灯不断地往后退，灯光却在不断的向前探去，引导着一家三口进入无法回头的绝望深渊。
可能是心有所感，少年抬起头朝着车前望去。只见前方的拐角处突然迎面开来一辆别克商务，刺眼的白光直射到一家人的眼睛，尤其是正在开车的父亲。
迎面商务车的远光灯如同一颗闪光弹让父亲暂时失去了视觉，可当他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一辆满载货物的半挂车正定定的停在前方，此时打方向盘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轿车撞向半挂车的车尾。
嘭！！！
剧烈的撞击让整辆轿车的前半截嵌入了半挂车的车尾，前车窗破碎，主驾驶和副驾驶的位置完全变形，安全气囊压在一对夫妇的胸腔。雨水顺着破碎在车窗流入车间，落在夫妻的身上，剧痛和寒冷让他们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母亲颤动着伸手去擦拭少年额头的鲜血，艰难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你...要好好的......”
说完，母亲的手无力的垂下，现场仅留下少年一人的呜咽声：“不要丢下我......”
幼年的记忆涌入牧远的脑海，这可不是原主李天思的记忆，这就是牧远小时候真真正正的回忆......无比痛苦的回忆。
听到小丫头的那一句’不要丢下我’，牧远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宛如晴天霹雳般震得他头脑胀痛，心跳加快，好像呼吸的苦难了几分。
牧远的眼眶发红，就想要像那天雨夜一般哭出来，可他还是忍住了，一把将面前哭泣的小丫头抱住。
小丫头的身躯一震，也反手保住了牧远，哭得更大声了。
忍住出声痛哭冲动的牧远轻抚明岚后背，小声道：“不要哭......我不会丢下你的......”
这句话，牧远不知在梦里梦见过多少次，但还是第一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他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解放了出来。
小丫头也听到了牧远的话，哭声逐渐变成了呜咽。
“...真的？”
“真的。”
牧远点点头，他不知道小丫头有什么样的经历，只知道她就如同当初的自己，牧远绝不会让悲剧重现。
“那你以后修炼不能比我快。”
“好。”
“我抓你，你不能反抗。”
“好。”
......
签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小丫头松开牧远，压下情绪后站起身，她虽然比牧远大两岁，可身子并没有高他多少。她伸出一根小拇指在牧远面前。
“那我们拉钩。”
对于小丫头的要求，牧远根本没有犹豫，也伸出小拇指和她钩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俩小家伙异口同声的说着誓言。此时天地灵气涌动，仿佛誓言得到了天地的回应。
远处，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交错站着，一人身材笔直一人略微有些佝偻。
天通一只手压在天玄的肩头，方才小家伙摔倒的时候他就想过去了，却被自己的师兄天通拦住了。
看着俩小家伙重归于好后，天通才将手收回，抚须轻笑道：
“天思这孩子，未来可期。”
语气中带有几分玩味，天玄自然知道师兄是什么意思。
“论身世，他们俩也算门当户对。”
天通认同的点头，旋即话锋一转。
“刚刚那一跤，天思似乎想起什么来了。”
“嗯，他似乎瞒着我们什么......要不老夫去探探？”
天通摆手，转身朝着后方走去。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等天思突破至道台境你再为他淬体吧。”
时间回到现在，依旧是七年前的这个位置，天通和天玄望着屋子里那犹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的少年，又看了一眼笑盈盈走出来的少女，不停的摇晃着脑袋。
走着走着，少女似乎是有所感应，扭头朝着俩偷窥老头站着的位置望去。
(￢‸￢)?
林子幽深寂静，除了几声鸟叫再无异状。
“奇怪，错觉吗？”
待到少女离去，两道身影才缓缓地显现出来。
“自从小岚突破至神桥境，感知便愈发的敏锐了。”
“是啊，估摸着是这几年捉奸练出来的。”
天通抚动胡须，语气中带有几分无奈。
目光回到木屋，此时牧远已经爬了起来，他颓然的坐在门槛上，一只柳莺飞来落在他肩上也全然不知。
俩老头并不在意他的心情，而是齐齐看向他丹田。
“天思待在灵海境已经有七年了吧。”
天玄默默地昂首，眼神中尽是复杂之色。
“师兄，你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当初你我皆是在从中三境突破至上三境时才遇到天地枷锁，为何天思仅仅只是突破个道台便引动了天地枷锁？”
天通微微摇头，他也不知其中缘由。
七年前，牧远入道修行不过两年，便已七重灵海全开，可就在牧远准备更进一步突破至道台境时意外发生了——
凝聚道台过程中，本应作为支撑的七重灵海竟然无法调动天地灵气，牧远试着强行驱动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扯动着自己的骨骼、内脏、皮肉和灵魂，让他痛苦不堪，仿佛有四只无形的大手在将他肢解。
若不是天通和天玄一直在附近观察，等到那禁锢生灵的天地枷锁成型，牧远只能得个肉体泯灭、魂飞魄散的下场。
在这片五洲大地之上，天地法则对万物生灵都有着禁锢，你可以在这禁锢的范围之内修行，一旦你想要突破这道禁锢，便会引动禁锢的惩处——天地枷锁。万物众生的天地枷锁不尽相同，例如天通，他乃修道之人，引动的天地枷锁便是天劫。
突破枷锁，达到更高一层的境界，也会有更强一级禁锢，这也是天通一直停留在第七境迟迟不肯进一步的原因，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
当时天思濒死，天玄不得不将留给牧远淬体的天材地宝拿出来，整整用了半年才将牧远的伤养好。也是从此以后，牧远便再没提过修道之事，倒是借着养伤时天材地宝的药力，完成武道的蜕脉和锻骨两境，距离第三境练腑也只差一步之遥。
“看来，天思终究是与我道门无缘。”
天通也觉着可惜，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小丫头，及笄之年便入神桥境，天资之妖孽大陆没几个可比。
“罢了，眼光还是不要那么高了，他们二人一道一武，就像如今的你我一样就好了。”
天通微微昂首，语毕，二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树林间。
牧远走在门槛上，面无表情的对着前方一棵枯死的树苗，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只柳莺落在他的肩头，小脑袋看了牧远一眼，随即伸出翅膀轻拍了一下他的脸，好似是在安慰他说：不要太难过，木已成舟，人要往前看。
牧远微微侧头，看着柳莺一脸的埋怨。
“刚刚也不知道来救我一下，忘恩负义的家伙。”
牧远幽怨的瞪了一眼柳莺，即使他没有眼睛。
这只柳莺就是方才牧远惨叫惊走的那两只其中之一，是牧远几年前捡的。也不知是不是常年待在聚灵阵中被这天地灵气滋养，这只柳莺十分通人性，也听得懂人言。
柳莺扑扇着翅膀，叫了两声，仿佛在说：你在逗我吗，上一次我就差点被这姑奶奶抓来炖汤了，这一次我要再过去，估计就成你的补品了。
“小绿，你说以后该怎么办，我好像对什么失去了信心，一切都索然无味。”
小绿是牧远给柳莺取的名字，因为它的羽毛是黄绿色，本来想叫小黄的，仔细想了想觉着有点像狗的名字，所以就叫小绿了。
小绿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张开翅膀指了指一个方向。
顺着它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牧远自然知道那里是哪，天灵宗的主峰，掌教天通上人的道宫所在。
小绿是叫去他问一问天通，有没有办法解开这封阳咒。
“没用的，封阳咒一次法力有十年的功效，除非它自己失效，或者修为高于施咒者，外人只会加重咒印的效果。”
牧远摇头道。
小绿张开羽翼，随即护在胸前，做了一个打坐修炼的姿势，意思说：那就加快修炼，超过她，然后再解开咒印。
可牧远继续摇头。
“不可能，她都已经神桥境巅峰了，差一点就可以踏入中三境了，我现在武道第三境都还没到，而且我答应过她，修为绝不会超过她，这可是我俩发过誓的，况且我就算解开了，她保不齐还会给我整一个。”
因为从小的经历，牧远十分看重约定，除非性命攸关，不然一般不会打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绿扑扇着翅膀离开牧远的肩膀，落在他的头顶，喙指着另一边叫了一下，意思是：要不咱俩跑吧。
跑？十年后我就二十四岁......
好像也不是不行。
下一瞬，牧远又摇了摇头。
“你这和上一个区别不大啊，而且明天就要出发历练了，我这时候跑路，老姐指不定怎么瞎想，万一给她整出点心魔，老姐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天通爷爷第一个宰了我。”
虽说他未见过天通发怒的模样，可平时他对待明岚那可比亲孙女还亲啊，一旦自己干了什么对不住她的事，估摸着天玄都拦不住。
见自家兄弟如此，小绿直接展翅飞走，留牧远一人继续憔悴。
小绿飞走没多久，就在离木屋不远的石道上，两位少女带着一队全副武装将士正朝着主峰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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