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表情管理大师
一夜无眠。
翌日，巩固了一夜修为的牧远走出房间。已经是第三境武者的他哪怕十天十夜不眠不休都不会感觉到如何疲倦。
昨天的发生了太多事，让他思绪混乱，恍恍惚惚间已经走到了南侧的客房前，在路过一个房间时，有一股奇异的幽香从门缝里传来。
武者的感知极其敏锐，牧远下意识的侧目看去，只觉着这味道好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仔细回想，最终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起来，就不再去想，或许是在路上闻到过类似的女子香囊的味道吧。
一楼，灵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灵莺他们现在的身份是定元商会的随行，并不好和他们一同，昨晚就离去了。同时，牧远也需要几个在暗中的人，这样更好调查事情。
如今城中萧条，路上少有行人，虽说所有病患已经被集中在一处，可百姓非必要还是不会出门。
客栈并没有营业，如今封城没有游人，谁又会来住店吃酒啊？要不是早上突然有官差敲门，店小二哪里会开门。
灵莺抬首，看见牧远的穿着不免的眼前一亮。
牧远没有穿昨日那件青玄道衣，而是换了一套白袍，玉带缠腰，玉簪束发，一条黑带将双目遮住，若是再配上一把折扇，真就如一位王侯公子。
牧远可不是为了给郡主一个好印象才穿成这样，都已经结下梁子，牧远也不会主动示好。主要是待会要去证实一些自己的想法，穿着道袍行事不便。
见到牧远下楼，站在门口的一名身穿甲胄的侍卫急忙上前。
先是拱手一礼，然后才开口道：“道长，郡主有请。”
他们已经在此等了有半刻钟，因为牧远巩固境界忘我，耽搁了一点时间。
牧远也回了一礼。
“让两位久等了。”
俩人见来人如此有礼，倒也不好板着个脸，稍微缓和一下紧绷的神情，道：“不打紧，可也不要让郡主等急了。”
荒凉萧瑟的街道，一架马车驶过，马蹄声和车轮声在死寂的街上十分明显，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所有的店铺大门紧闭，与曾经繁华景象形成鲜明对比。不过让牧远惊奇的是，倒是没有像一些古装电视剧里那样遍地哀嚎的惨痛景象。
“感染者都被安置到了一处，统一管制，包括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乞丐。”
将所有感染者集中，避免大范围的传播，做法是没错，可惜这并不是真正的瘟疫，这样集中在一起倒是方便了幕后之人。
两名侍卫骑马在前，而牧远他们坐在衙役驾驶的马车中。
车厢内，灵莺一直盯着牧远，脸上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这衣服是你小岚师叔送的。”
牧远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小师叔你从来没有出过山，这衣服是哪里来的？该不会是那个女弟子亲手做的吧？
自己在宗门哪认识那么多女弟子啊，就你、明岚小丫头、师姐柳红楼，现在又多了一个胡曼，其他弟子一般都下不了山。
“那，小师叔你这簪子呢？也是小岚师叔送的？看做工可不便宜啊。”
目光放在牧远头上的玉簪上，簪子一看就知用的是上等的好玉，簪头雕有几朵青云直上，云间似有白鹤飞翔，隐约间还能看到上面刻着的几个小字：心如明镜。
“不，这是一直在我身边的，可能是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牧远摇摇头，缓缓说道，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牧远是师祖在外捡来的，这在宗门内并不是什么隐秘，不只是牧远，宗门内也有因为各种原因失去父母的孩子，其中就包括灵莺。
再看牧远头上的簪子，灵莺的神情已经不一样了。
路上没有行人，也可能是不想耽搁太久，马车的速度极快，同时也非常颠簸。这让第一次坐马车的牧远不免想起了在地球坐长途汽车晕车的感觉，不过武者的体质可不允许他真正的晕车。
大概过了两刻钟，马车的速度逐渐减小。
“道长，到了。”
直到衙役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马车也随之停下。
一路上，牧远都看着窗外，知道他们被带到了城西的巡防军的营地中。
跟着侍卫，他们到了军营中央的一处营帐前。
起初大伙都是在府衙议事的，可随着患者人数激增，府衙也被郡主安排接纳病患，知府表示非常无奈和生草，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是楚王的掌上明珠呢。得亏楚王府不在奉阳，不然百姓都住楚王府去了。
进去就看到坐着高位板着臭脸的芸阳，牧远无喜无悲，和灵莺一同对着她行了一礼。
这是基本的礼节。
看到进来的两人，在座的高官将领们都是一脸的惊诧。
这么年轻？
他们不是看不起年轻人，而是如今局势，他们需要的不是什么少年奇才，而是一个真正的神医。学医的并不是你看了懂了多少医书就行了，还要见识和经验。一旁的女子另说，就这少年，这么年轻，有没有看过病都难说。
不免他们齐刷刷地看向芸阳，一脸“你不会开玩笑吧”的表情。芸阳是郡主，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收回目光，静观其变。
“两位道长昨晚休息得可好啊？”
芸阳的这个问候就十分生硬，显然是这里有人才如此问做做样子而已。说着，芸阳还有意无意的看一眼牧远，总觉着她的话里有话啊。
“多谢郡主关心，昨晚有贼人潜入贫道房间。”
对于昨天晚上到底是谁搞乱的房间，到底要干什么，目前还是个迷，灵莺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
灵莺话一出口，当场众人皆惊，莫非是妖族刺杀？我们这位郡主听罢也是一惊，连忙脱口问道：“什么？是你的房间？”
嗯？？？
这个“是”，是什么意思啊？
此刻，牧远直勾勾的望向芸阳，这个是用的好啊，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问对方的身份或者关心灵莺的情况，而是带有震惊语气的说“怎么是你的房间啊？”。
对于这种情况只能由两种可能，一是她的脑回路本就如此，总会用一种很新奇的角度。第二个可能就是，这件事就是她干的，只是没料到搞错房间了。
牧远更倾向于后者。
“道长可有受伤？”
一旁的雁雪也看了芸阳一眼，似乎也听出了点什么，连忙关切的询问道。
灵莺正要回答，牧远连忙抢话回道：“无碍，倒是让那贼人跑来。”
说完，牧远偷偷的观察芸阳的表情变化。
听到牧远说被贼人跑了，意思就是说他们和那贼人交过手，可是自己昨天没有看见他们，那说的不是自己了。
芸阳瞬间放松下来，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如果要别人知道自己堂堂楚王独女、大庭郡主，三更半夜跑到别人房间里搞破坏，而且还搞错了，那可就丢死人了。还好，他们昨晚上遇到了一个真的歹徒。
看着郡主连续的表情变化，仿佛就是在告诉牧远：就是本郡主干的！
您可真是个表情管理大师啊！
“什么！居然有此等事！”座下有官员开口，说话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地方官服，那是奉阳知府，赵叶石。
“郡主，竟然有贼子要暗害道长，必然是妖族无疑啊！”
“嗯，必须得派人搜查，任凭贼人在城，后患无穷啊。”随着赵叶石开口，其他官员一一响应。
“孙统领，你即刻派人调查，务必将其缉拿。”
听见芸阳的吩咐，座下立马有一个身披甲胄的中年人站了出来。
孙峰易，奉阳巡防营统领。
“领命。”
一旁的灵莺见状，不免看了牧远一眼，随即传音道：“小师叔，你想干什么？”
牧远嘴角微微一翘。
“找点事给郡主大人做。”
翌日，巩固了一夜修为的牧远走出房间。已经是第三境武者的他哪怕十天十夜不眠不休都不会感觉到如何疲倦。
昨天的发生了太多事，让他思绪混乱，恍恍惚惚间已经走到了南侧的客房前，在路过一个房间时，有一股奇异的幽香从门缝里传来。
武者的感知极其敏锐，牧远下意识的侧目看去，只觉着这味道好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仔细回想，最终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起来，就不再去想，或许是在路上闻到过类似的女子香囊的味道吧。
一楼，灵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灵莺他们现在的身份是定元商会的随行，并不好和他们一同，昨晚就离去了。同时，牧远也需要几个在暗中的人，这样更好调查事情。
如今城中萧条，路上少有行人，虽说所有病患已经被集中在一处，可百姓非必要还是不会出门。
客栈并没有营业，如今封城没有游人，谁又会来住店吃酒啊？要不是早上突然有官差敲门，店小二哪里会开门。
灵莺抬首，看见牧远的穿着不免的眼前一亮。
牧远没有穿昨日那件青玄道衣，而是换了一套白袍，玉带缠腰，玉簪束发，一条黑带将双目遮住，若是再配上一把折扇，真就如一位王侯公子。
牧远可不是为了给郡主一个好印象才穿成这样，都已经结下梁子，牧远也不会主动示好。主要是待会要去证实一些自己的想法，穿着道袍行事不便。
见到牧远下楼，站在门口的一名身穿甲胄的侍卫急忙上前。
先是拱手一礼，然后才开口道：“道长，郡主有请。”
他们已经在此等了有半刻钟，因为牧远巩固境界忘我，耽搁了一点时间。
牧远也回了一礼。
“让两位久等了。”
俩人见来人如此有礼，倒也不好板着个脸，稍微缓和一下紧绷的神情，道：“不打紧，可也不要让郡主等急了。”
荒凉萧瑟的街道，一架马车驶过，马蹄声和车轮声在死寂的街上十分明显，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所有的店铺大门紧闭，与曾经繁华景象形成鲜明对比。不过让牧远惊奇的是，倒是没有像一些古装电视剧里那样遍地哀嚎的惨痛景象。
“感染者都被安置到了一处，统一管制，包括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乞丐。”
将所有感染者集中，避免大范围的传播，做法是没错，可惜这并不是真正的瘟疫，这样集中在一起倒是方便了幕后之人。
两名侍卫骑马在前，而牧远他们坐在衙役驾驶的马车中。
车厢内，灵莺一直盯着牧远，脸上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这衣服是你小岚师叔送的。”
牧远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小师叔你从来没有出过山，这衣服是哪里来的？该不会是那个女弟子亲手做的吧？
自己在宗门哪认识那么多女弟子啊，就你、明岚小丫头、师姐柳红楼，现在又多了一个胡曼，其他弟子一般都下不了山。
“那，小师叔你这簪子呢？也是小岚师叔送的？看做工可不便宜啊。”
目光放在牧远头上的玉簪上，簪子一看就知用的是上等的好玉，簪头雕有几朵青云直上，云间似有白鹤飞翔，隐约间还能看到上面刻着的几个小字：心如明镜。
“不，这是一直在我身边的，可能是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牧远摇摇头，缓缓说道，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牧远是师祖在外捡来的，这在宗门内并不是什么隐秘，不只是牧远，宗门内也有因为各种原因失去父母的孩子，其中就包括灵莺。
再看牧远头上的簪子，灵莺的神情已经不一样了。
路上没有行人，也可能是不想耽搁太久，马车的速度极快，同时也非常颠簸。这让第一次坐马车的牧远不免想起了在地球坐长途汽车晕车的感觉，不过武者的体质可不允许他真正的晕车。
大概过了两刻钟，马车的速度逐渐减小。
“道长，到了。”
直到衙役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马车也随之停下。
一路上，牧远都看着窗外，知道他们被带到了城西的巡防军的营地中。
跟着侍卫，他们到了军营中央的一处营帐前。
起初大伙都是在府衙议事的，可随着患者人数激增，府衙也被郡主安排接纳病患，知府表示非常无奈和生草，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是楚王的掌上明珠呢。得亏楚王府不在奉阳，不然百姓都住楚王府去了。
进去就看到坐着高位板着臭脸的芸阳，牧远无喜无悲，和灵莺一同对着她行了一礼。
这是基本的礼节。
看到进来的两人，在座的高官将领们都是一脸的惊诧。
这么年轻？
他们不是看不起年轻人，而是如今局势，他们需要的不是什么少年奇才，而是一个真正的神医。学医的并不是你看了懂了多少医书就行了，还要见识和经验。一旁的女子另说，就这少年，这么年轻，有没有看过病都难说。
不免他们齐刷刷地看向芸阳，一脸“你不会开玩笑吧”的表情。芸阳是郡主，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收回目光，静观其变。
“两位道长昨晚休息得可好啊？”
芸阳的这个问候就十分生硬，显然是这里有人才如此问做做样子而已。说着，芸阳还有意无意的看一眼牧远，总觉着她的话里有话啊。
“多谢郡主关心，昨晚有贼人潜入贫道房间。”
对于昨天晚上到底是谁搞乱的房间，到底要干什么，目前还是个迷，灵莺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
灵莺话一出口，当场众人皆惊，莫非是妖族刺杀？我们这位郡主听罢也是一惊，连忙脱口问道：“什么？是你的房间？”
嗯？？？
这个“是”，是什么意思啊？
此刻，牧远直勾勾的望向芸阳，这个是用的好啊，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问对方的身份或者关心灵莺的情况，而是带有震惊语气的说“怎么是你的房间啊？”。
对于这种情况只能由两种可能，一是她的脑回路本就如此，总会用一种很新奇的角度。第二个可能就是，这件事就是她干的，只是没料到搞错房间了。
牧远更倾向于后者。
“道长可有受伤？”
一旁的雁雪也看了芸阳一眼，似乎也听出了点什么，连忙关切的询问道。
灵莺正要回答，牧远连忙抢话回道：“无碍，倒是让那贼人跑来。”
说完，牧远偷偷的观察芸阳的表情变化。
听到牧远说被贼人跑了，意思就是说他们和那贼人交过手，可是自己昨天没有看见他们，那说的不是自己了。
芸阳瞬间放松下来，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如果要别人知道自己堂堂楚王独女、大庭郡主，三更半夜跑到别人房间里搞破坏，而且还搞错了，那可就丢死人了。还好，他们昨晚上遇到了一个真的歹徒。
看着郡主连续的表情变化，仿佛就是在告诉牧远：就是本郡主干的！
您可真是个表情管理大师啊！
“什么！居然有此等事！”座下有官员开口，说话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地方官服，那是奉阳知府，赵叶石。
“郡主，竟然有贼子要暗害道长，必然是妖族无疑啊！”
“嗯，必须得派人搜查，任凭贼人在城，后患无穷啊。”随着赵叶石开口，其他官员一一响应。
“孙统领，你即刻派人调查，务必将其缉拿。”
听见芸阳的吩咐，座下立马有一个身披甲胄的中年人站了出来。
孙峰易，奉阳巡防营统领。
“领命。”
一旁的灵莺见状，不免看了牧远一眼，随即传音道：“小师叔，你想干什么？”
牧远嘴角微微一翘。
“找点事给郡主大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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