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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唐封 雷种

    地点:夷陵郊外时间:上午辰时

    这里,距离夷陵城20公里,在一片树林边缘的空地之上搭建好了一临时戏台,此戏台在四根角柱上设雀替大斗,大斗之上施四根横陈的大额枋,形成一个巨大的方框,方框下面是空间较大的表演区。在两侧后部三分之一处,设辅柱一根,柱后设帐额,把舞台区分为前台和后台两部分,可三面观看。

    “那夜,夜黑风高,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滚滚天雷在唐府上空整整劈了九九八十一道,可以说是不啻天地!”台上,一位说书人精彩绝伦地高声讲述着七年前夷陵唐府上空之天地异象,说到这,他转身向后台走了数步,引得围观者各个伸长脖子,满怀期待着之后的剧情。

    只见,说书人向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而后转身向台前大两步,继续道,“这天雷,是有学问的!”

    说到这,他又转过身向后台大两步,向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再转身向台前大两步道,“这天雷,一道为一劫,一劫跨十年。”

    说到这,他又转过身向后台大两步,向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如此,使得台下的围观者各个口中不满地闹腾起来。

    “你倒是说啊,老是吃花生米算个啥球球?”

    “94,94,话说一半,吊胃口!”

    “鹅说你4故意耍俺的吧!”

    “你爷爷的!欠收拾!”

    ……

    ……

    这说书人见围观者各个牢骚满腹,甚至有的开始暴跳如雷,于是他赶忙圆场子,压压大家的气焰道,“一雷一劫,一劫十年,这九九八十一劫是多少年?”

    只见台下围观者嘟嘟囔囔算着,

    “9+9=18!咋是八十一咧?”

    “不对!不对!他说的是一雷十年,打咧八十一年!”

    “胡说,胡说,他的一年=十年,九年=90年,也不对,咋是81年?”

    “鹅看他是欠收拾,欺负咱们老百姓莫文化!”

    ……

    ……

    正当场面失控之时,在看台之下的人群中,一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傲视同侪地喊道,“你可知那唐府怎么走?”

    闻此人言,众人皆是转身望向此身披黑色斗篷之人。

    而这台上之说书人见来了位靠山,寻思着或许可以借此解燃眉之急,顿时答道,“这位少侠,一看就是江湖中人,来我们夷陵,定是有求而来。”

    这说书人又环顾周围,见众人都已冷静下来,于是故作镇定咳了两声,接着道,“我与那唐府中人有很深的交集,不如这样,予我三十两银子,我这就带你去唐府!兴许还能混个晚膳!”

    见身披斗篷之人没反应,此说书人顿时额头直冒冷汗,心里嘀咕着莫非自己开价太高?于是转而满怀虔诚地笑颜以道,“这位少侠,今日见你我有缘,你看这三十两如若不行?……嗯……就只收你十两跑路费吧?”

    话音刚落,只见那身披斗篷之人身影一闪,下一秒便出现在这说书人身后,而正当这说书人为台下身披斗篷之人的行踪而诧异之时,身后一只粗糙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再一转眼,两人便一同消失在这台上。

    ……

    ……

    当天戌时,天色已黑,寂静的唐府围墙外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一矮一高渐渐向唐府大门走来,透过朦朦月色可见为首的赫然便是那位说书人,其身后跟着一位身材魁梧身披黑色斗篷之人,只听见那位说书人不停唠叨着,“这位少侠,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带你到这唐府,碎银十两绝不可抵赖哦!俺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可不像那唐府中人衣食无忧!这大半天的路,只收你那点银子,你可是稳赚不亏的哈!”

    说到这,这位说书人回头望了身后的黑衣人一眼,接着又向嘴里扔了两粒花生米,摇着头沾沾自喜道,“前面的门邸便是这唐家,我虽与唐家有些交集,可这大半夜的打扰人家有失礼节,更何况我还有家事就不便与你同行,说好的带路费拿来吧!”

    言此,说书人伸出右手向后者以示示意,等来的却是贯穿自己胸膛的剑锋,只听见这说书人“啊”了一声,便倒在了这鲜红血泊之中。月色那么温柔,正似是那冰凉地面的血液,静静地流淌着!

    ……

    此刻,唐府正厅内,三名中年男子正围坐方桌旁用餐,其中年龄最小的名叫唐烨,他举起酒杯向另外两人敬酒道,“大哥,二哥!这云麓驯鹿的肉虽然有点柴,倒是还可以下咽,哈哈!”

    说罢,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为长的男子唐尘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是啊,肉虽柴,可这货的血乃宝血!存起来给那几个娃娃炼化,可是再好不过的补品了!”

    闻此言,老二唐糜乐上眉头,脸上的酒晕显得更加的醉人,右手使劲拍在桌面上,笑声震天道,“哈哈,要不是说,亏了大哥执出去的那一矛是真准啊!我唐糜实为佩服,真是神……了!”

    大哥唐尘挥挥左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二弟这过誉之嫌,实在受之有愧。”

    可此时唐尘被酒劲催使,十分兴奋,加之脑海里又浮现出猎杀时的场景,又夸夸其谈道,“不过一只驯鹿,算个啥?就算那八百米外的弱鸟,只要一块砖,我也能叫它落哪就落哪!”

    这老三听了这句话后,更是豪气冲天,眼睛都笑得睁不开,大言不惭道,“俺三追这驯鹿追了有七八十公里,硬是把这只长腿马儿累怂了,这人怂放不出屁,这兽怂只能要命!”

    言至此,三人皆是笑得人仰马翻,举杯共饮敞怀笑道,“哈哈哈哈,喝!今日不醉不休!”

    也不知是窗外的风在作怪,还是夜猫在暗里作祟,突然正厅旁的窗户咯吱咯吱响了几声……

    唐尘与唐糜、唐烨皆是相视而笑,道,“封儿,倾儿,出来吧!”

    只见一男孩在窗口探出头来,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逐颜开道,“嘿嘿,阿爹,二伯,三伯!”

    随后另外一个小女孩推开正厅之门,嘟着嘴一边跑向唐糜,一边口水直流地张开双臂,天真无邪地喊着“嘻嘻,爹爹,我要吃肉肉!”

    唐糜见自己的女儿唐倾跑来,醉熏的脸上挤出一丝无奈,而后笑着摇摇头道,“就知道是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

    而唐烨则是喜笑颜开地望着憨态可掬的唐倾,笑道,“呦呦,这不是我们家的小倾儿么,快来,三伯抱抱!”

    唐倾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撅起嘴道,“三伯,听哥哥说,你们今晚在吃天蓬,天蓬是什么兽兽啊,好不好吃?”

    就在此时,随后而来的唐封抢先一步解释道,“天天……天蓬就是在天上飞的大鸟,这大鸟是鲲鹏的兄弟!嘿嘿!”

    唐尘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意味深长地看向唐封,表情严肃地问道,“封儿,是谁告诉你这天蓬是鲲鹏的兄弟?”

    见父亲语气突变,这唐封也知道自己犯错了,低下头不敢再编下去。

    倒是唐倾这时候又口吐真言道,“哥哥说过,鲲鹏是上古很厉害的神兽,是由鲲鱼变化成的鹏鸟,这么说,天蓬也应该很厉害吧!就像哥哥很厉害,我也很厉害!对吧?”

    闻言,唐糜拿起酒杯向唐尘敬酒道,“侄儿尚且年幼,有些话你也不必较真!干酒!”

    唐尘举杯同饮,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时候,唐烨也圆话道,“好了,好了,大哥,今天咱们收获颇丰,理当高兴庆祝,再说这侄儿的话也不是全错,且莫要辜负嫂子做的这一桌好酒好菜!”

    接着他转目一想,对唐封使了个眼色,道,“对了,大嫂,二嫂怎么没来,封儿,快去叫你母亲和二伯母来吃饭!这饭菜都快凉了!”

    “哎,三伯。爹爹,二伯,那孩儿这就去喊俺娘她们用膳!”唐封应声点头,正当他转身将要出门之时,一身穿黑袍的男子从天而降,其右手一把抓住了唐封的脖子“哈哈,这‘雷种’果然在这娃娃身上!”

    唐封被抓的使不出劲,挣扎着喊出,“你……是谁?爹……,救……救我!”

    此时唐尘、唐糜、唐烨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醒,其中唐尘最先起身,声如洪钟道,“何人在此,敢动我儿!”语罢,起身一跃便是来到黑袍男子身前,唐糜、唐烨见状也是站起身来,蓄势待发。

    只见唐尘右手一把抓住黑袍男子右手,与黑袍男子四目相对,二人皆是没有松手的打算,唐尘微眯双眼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抓我儿?”

    黑袍人冷笑道,“我是何人你就不要过问了,至于此子,今日必须跟我走!”

    “哼!跟你走?你当我唐府之人都是个摆设?”唐尘冷哼一声,与此同时左手探出化为一掌,结结实实打在黑袍男子的胸前。

    只见黑袍男子受此一掌,却纹丝不动,咧了咧嘴阴笑着嘲讽道,“就这点本事,也配与我动手?罢了,今日我便陪你玩玩!”

    只见黑袍男子身形一闪便是弹开了唐尘双手,接着右手将唐封狠狠扔到身后,而后左手一掌轰向唐尘,其掌心伴着刺耳的雷爆声硬生生将唐尘轰飞了数米。

    此时,唐糜和唐烨则是站了出来,两人接住唐尘的身体,后退数步。唐尘受此一掌,一股鲜血自其嘴角涌出。

    还没等唐尘三人稳住身体,那道黑袍人影已闪至这三人身后,接着一计后扫堂腿,将毫无反应过来的唐尘三人重重地跘倒在地。

    “爹!二伯!三伯!”唐封见状,则是咬紧牙关从地上爬起,而后冲着黑袍人愤怒地大声吼道,“你……敢欺我唐家!今日,受死吧!”

    唐封说出此话后,只见其右臂上的雷印闪现,接着靛蓝色的雷电符文顺着手臂蔓延而下,凝聚于右掌间,化为肉眼可见的雷暴,随之周围空间滋滋作响!

    正当唐封曲膝,身形试图冲向黑袍人之时,身后闻声而来的女子右手一把抓住唐封的左手,唐封回头一看,所见之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唐封皱起眉头道声,“娘!”

    “封儿,带好你的阿妹!记得娘亲说过的话!在将来某天,你若知晓一切,不要怪爹娘狠心!”唐封之母说完这句话,左手食指指向唐封的眉心处,一条复杂的淡蓝色符纹瞬间自其眉心处浮现,逐渐蔓延整个额头。

    “我的好孩子,快乐长大!快快懂事吧!”说完这句话,唐封之母咬破左手食指,一滴血液渗入唐封的额头,犹如坠入无尽深渊,紧接着唐封之母双手快速结印,道“空灵之术,风兮雨兮,遁空入界,虚空界!”

    唐封感觉周围有着强大的引力扯拽自己的身体一般,

    此刻他没有丝毫反抗这股力量的能力,只是凭本能地下意识伸出右手,正当要一把抓住其母之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乃至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泡影。

    “娘!”

    这一声,如同坠入无边无际的时空,是否能被唐封之母听见,又是否能解开他自身心中的疑惑,恐怕,已是不得而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