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屠尽满门
待看清面庞后，张天成诧异梅小翠竟是个美人胚子。
似乎是看出了张天成的疑惑，梅小翠解释道：“世道不太平，白日若不打扮肮脏一些，半路就会被人掳了去。”
张天成收起戒备的架势：“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里干嘛？”
梅小翠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白日里，她的娘亲对她讲了各种闺房秘事，并且告诉她，乱世里有个好去处来之不易。
农妇的想法显然势利，她认为张天成好意收留她母女俩，定是想要侍妾。
但农妇不知张天成对自己是个什么意思，便让女儿先行服侍张天成。
见到梅小翠讷讷不发一言，只是紧捂被子挡在胸前。
张天成咳咳两声：“本堂主不好那一口，你们想多了。”
“跟你娘亲解释清楚，以后不要再闹误会。”
梅小翠心里如释重负，轻声道了句：“谢堂主。”
张天成颔了颔首：“本堂主出去赏赏月。”
言罢，张天成径直走了出去，给到梅小翠穿衣的空间。
小院外的树后，两名黑衣人正窃窃私语：“大哥，外地佬就住在这间宅子里，白天一路跟着没被发现。”
刀疤脸男子舔了舔嘴唇，他抽出钢刀：“外地佬看着还挺有富，花大价钱买下了这座宅子。”
“走，你去绑了那对母女，我去杀外来户。”
二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小院，分两个方向摸了过去。
一脸无语的张天成，正缓步走在回廊上。
走过回廊转角，张天成迎面便与刀疤脸男子撞了个正着。
张天成看到眼前男子手提钢刀，警惕心立时升起。
他双手缓缓抬起，随时准备出手。
“阁下半夜三更到来，所欲为何？”
刀疤脸男子见自己被撞破，沉声一喝，霎时提刀砍来。
张天成侧身一避，脚踩凌波微步闪至刀疤脸男子身后。
刀疤脸男子出手还未收力，背上便啪啪声不断响起。
张天成头一次使出八卦疾风掌，他出手毫不保留，连连拍出八十一掌。
掌法迅疾连绵，在张天成十年功力加持下，残影翻飞。
几十息过后，张天成呼出一口浊气，终才收功。
待张天成转至正面时，赫然发现刀疤脸男子以刀杵地，早已口喷鲜血气脉尽断。
与此同时，张天成的房间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叫。
“不好！有同伙！”
张天成立时炮射而出，穿过回廊闪至自己所住的屋子。
房间中，一名青年男子正踢踹着抱他大腿的农妇。
他对着死命拖拽的农妇破口大骂：“老婆子，再拦着老子，老子马上杀了你！”
农妇依旧不松手：“大爷行行好，小翠才十岁呐！让小翠再长长身体罢！”
门口的张天成一阵火起，他闪至青年男子身后，两掌打在青年男子双肩。
只听咔嚓一声，青年男子双肩齐齐脱臼。
青年男子痛呼一声：“谁！”
拼命拉扯的农妇瞥见一双鞋子忽然出现，她抬起头，目光所及尽是张天成的怒火。
“老爷……不，堂主，您来了！您来得及时，小翠还未失身！”
房间中突然刮进一阵萧瑟的冷风，直吹得张天成衣袍咧咧作响。
张天成目光下移，凌厉的目光一眼便看穿，农妇极力为梅小翠辩清白的目的。
张天成提着青年男子衣领，将其扔到院中。
“你们是谁？”
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张天成，青年男子顿时眉头一皱。
“老大呢，他去哪了？”
张天成指指远处的回廊：“那个人形就是你老大，他已经死了。”
青年男子怒目而视：“你怎敢？”
张天成嗤笑一声：“只许你们杀人，不许被害之人反杀？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青年男子微微抬起胸膛，傲气道：“自从战事开启，燕国的江湖暗八门早已同气连枝。”
“你们这些逃难来的外地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肥羊。”
“速速放我离去，若杀了我，本门的报复将会接踵而至。”
张天成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你威胁我？”
感受着张天成身上凛冽的杀气，青年男子气焰稍稍收敛。
“不敢，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贵客若想在本地立足，自然要遵守本地规矩。”
“否则，即便贵客武功高强，也难免门头被泼粪水，出门采买的下人被殴打。”
张天成运起八卦疾风掌，隔空拍向青年男子面门。
青年男子吓得后退三步，但发现自己并未暴毙。
一个眨眼过后，青年男子的发丝齐齐横断。
张天成收起掌力，目光森寒：“连养济堂的妇孺也不放过，你们也配提规矩？”
“拳头硬不就是你们的规矩？”
“是不是只要我的拳头比你们暗八门硬，我讲的规矩，就是规矩？”
青年男子裤裆微湿，张天成方才展露的一手掌风削发，好似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使得他全身打颤。
张天成凝视青年男子的目光愈发黑沉：“逢此国难，尔等不愿报国，却只想着吃人。”
“吐出来的骨渣成了难民，我这养济堂再大，又怎收得下这多人？”
深吸一口气，张天成心中下了决断：“说说吧，你是哪一门之人。”
青年男子生怕说错一句话：“鄙人乃是江湖暗八门葛门中人，干的便是打家劫舍、杀手的行当。”
见张天成脸上依旧没有变化，青年男子赶忙补充：“贵客有所不知，若贵客开个正经营生，说不定还是能在阳临县立足，无非就是被盘剥几番。”
“但贵客偏偏开个毫无进项的养济堂，在我等眼中，就是把大好银子往外送。”
“若不趁早抢上一把，银钱都散给百姓，来迟了汤都喝不到。”
青年男子看不到的地方，张天成的右拳紧紧攥紧，眼中也透出丝丝杀意。
他感受到乱世中的养济堂，是多么扎眼的一个存在。
青年男子只以为张天成听进去了，昂起头开始滔滔不绝：“贵客武功高强，应有七品武夫之境，与我葛门分舵舵主一般，当是阳临县前十的高手。”
青年男子比出一个大拇指：“不若关了这养济堂入我葛门，从此无拘无束，逍遥快活。”
“看上哪家姑娘，或看上哪家值钱宝贝，只管上去抢杀便是。”
“有我葛门身份摆着，官府也不敢管，潇洒一世，岂不快哉。”
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青年男子的胯下滴答滴答向外渗着黄水。
张天成眼中杀意凝实，举目望月：“葛门在阳临县内的分舵，在哪？”
青年男子的额头霎时冒出细密冷汗，脖子上渐渐生出分离之感。
“往……往西三里的青石村，村民皆是葛门中人。”
小院中微风刮起，张天成将冰冷的眼眸投向青年男子：“怎么分辨谁杀过人。”
青年男子倍感不妙，讷讷道：“只有杀过人的葛门中人才配住在青石村，这是投名状，葛门也怕睡不踏实，被人报复……”
张天成冷笑出声：“你们也会怕报复？若按照燕国律法，杀人该当如何？”
青年男子的脖子细细展开一条红线，他惊恐地叫嚷道：“杀人偿命，按律当诛！”
张天成缓慢站起身，一掌打停子夜寒风。
扑通一声，青年男子的头颅仰面砸地，咕噜噜地滚出了一地鲜血。
此时的张天成，已杀向三里外的青石村。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他心想。
似乎是看出了张天成的疑惑，梅小翠解释道：“世道不太平，白日若不打扮肮脏一些，半路就会被人掳了去。”
张天成收起戒备的架势：“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里干嘛？”
梅小翠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白日里，她的娘亲对她讲了各种闺房秘事，并且告诉她，乱世里有个好去处来之不易。
农妇的想法显然势利，她认为张天成好意收留她母女俩，定是想要侍妾。
但农妇不知张天成对自己是个什么意思，便让女儿先行服侍张天成。
见到梅小翠讷讷不发一言，只是紧捂被子挡在胸前。
张天成咳咳两声：“本堂主不好那一口，你们想多了。”
“跟你娘亲解释清楚，以后不要再闹误会。”
梅小翠心里如释重负，轻声道了句：“谢堂主。”
张天成颔了颔首：“本堂主出去赏赏月。”
言罢，张天成径直走了出去，给到梅小翠穿衣的空间。
小院外的树后，两名黑衣人正窃窃私语：“大哥，外地佬就住在这间宅子里，白天一路跟着没被发现。”
刀疤脸男子舔了舔嘴唇，他抽出钢刀：“外地佬看着还挺有富，花大价钱买下了这座宅子。”
“走，你去绑了那对母女，我去杀外来户。”
二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小院，分两个方向摸了过去。
一脸无语的张天成，正缓步走在回廊上。
走过回廊转角，张天成迎面便与刀疤脸男子撞了个正着。
张天成看到眼前男子手提钢刀，警惕心立时升起。
他双手缓缓抬起，随时准备出手。
“阁下半夜三更到来，所欲为何？”
刀疤脸男子见自己被撞破，沉声一喝，霎时提刀砍来。
张天成侧身一避，脚踩凌波微步闪至刀疤脸男子身后。
刀疤脸男子出手还未收力，背上便啪啪声不断响起。
张天成头一次使出八卦疾风掌，他出手毫不保留，连连拍出八十一掌。
掌法迅疾连绵，在张天成十年功力加持下，残影翻飞。
几十息过后，张天成呼出一口浊气，终才收功。
待张天成转至正面时，赫然发现刀疤脸男子以刀杵地，早已口喷鲜血气脉尽断。
与此同时，张天成的房间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叫。
“不好！有同伙！”
张天成立时炮射而出，穿过回廊闪至自己所住的屋子。
房间中，一名青年男子正踢踹着抱他大腿的农妇。
他对着死命拖拽的农妇破口大骂：“老婆子，再拦着老子，老子马上杀了你！”
农妇依旧不松手：“大爷行行好，小翠才十岁呐！让小翠再长长身体罢！”
门口的张天成一阵火起，他闪至青年男子身后，两掌打在青年男子双肩。
只听咔嚓一声，青年男子双肩齐齐脱臼。
青年男子痛呼一声：“谁！”
拼命拉扯的农妇瞥见一双鞋子忽然出现，她抬起头，目光所及尽是张天成的怒火。
“老爷……不，堂主，您来了！您来得及时，小翠还未失身！”
房间中突然刮进一阵萧瑟的冷风，直吹得张天成衣袍咧咧作响。
张天成目光下移，凌厉的目光一眼便看穿，农妇极力为梅小翠辩清白的目的。
张天成提着青年男子衣领，将其扔到院中。
“你们是谁？”
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张天成，青年男子顿时眉头一皱。
“老大呢，他去哪了？”
张天成指指远处的回廊：“那个人形就是你老大，他已经死了。”
青年男子怒目而视：“你怎敢？”
张天成嗤笑一声：“只许你们杀人，不许被害之人反杀？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青年男子微微抬起胸膛，傲气道：“自从战事开启，燕国的江湖暗八门早已同气连枝。”
“你们这些逃难来的外地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肥羊。”
“速速放我离去，若杀了我，本门的报复将会接踵而至。”
张天成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你威胁我？”
感受着张天成身上凛冽的杀气，青年男子气焰稍稍收敛。
“不敢，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贵客若想在本地立足，自然要遵守本地规矩。”
“否则，即便贵客武功高强，也难免门头被泼粪水，出门采买的下人被殴打。”
张天成运起八卦疾风掌，隔空拍向青年男子面门。
青年男子吓得后退三步，但发现自己并未暴毙。
一个眨眼过后，青年男子的发丝齐齐横断。
张天成收起掌力，目光森寒：“连养济堂的妇孺也不放过，你们也配提规矩？”
“拳头硬不就是你们的规矩？”
“是不是只要我的拳头比你们暗八门硬，我讲的规矩，就是规矩？”
青年男子裤裆微湿，张天成方才展露的一手掌风削发，好似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使得他全身打颤。
张天成凝视青年男子的目光愈发黑沉：“逢此国难，尔等不愿报国，却只想着吃人。”
“吐出来的骨渣成了难民，我这养济堂再大，又怎收得下这多人？”
深吸一口气，张天成心中下了决断：“说说吧，你是哪一门之人。”
青年男子生怕说错一句话：“鄙人乃是江湖暗八门葛门中人，干的便是打家劫舍、杀手的行当。”
见张天成脸上依旧没有变化，青年男子赶忙补充：“贵客有所不知，若贵客开个正经营生，说不定还是能在阳临县立足，无非就是被盘剥几番。”
“但贵客偏偏开个毫无进项的养济堂，在我等眼中，就是把大好银子往外送。”
“若不趁早抢上一把，银钱都散给百姓，来迟了汤都喝不到。”
青年男子看不到的地方，张天成的右拳紧紧攥紧，眼中也透出丝丝杀意。
他感受到乱世中的养济堂，是多么扎眼的一个存在。
青年男子只以为张天成听进去了，昂起头开始滔滔不绝：“贵客武功高强，应有七品武夫之境，与我葛门分舵舵主一般，当是阳临县前十的高手。”
青年男子比出一个大拇指：“不若关了这养济堂入我葛门，从此无拘无束，逍遥快活。”
“看上哪家姑娘，或看上哪家值钱宝贝，只管上去抢杀便是。”
“有我葛门身份摆着，官府也不敢管，潇洒一世，岂不快哉。”
空气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青年男子的胯下滴答滴答向外渗着黄水。
张天成眼中杀意凝实，举目望月：“葛门在阳临县内的分舵，在哪？”
青年男子的额头霎时冒出细密冷汗，脖子上渐渐生出分离之感。
“往……往西三里的青石村，村民皆是葛门中人。”
小院中微风刮起，张天成将冰冷的眼眸投向青年男子：“怎么分辨谁杀过人。”
青年男子倍感不妙，讷讷道：“只有杀过人的葛门中人才配住在青石村，这是投名状，葛门也怕睡不踏实，被人报复……”
张天成冷笑出声：“你们也会怕报复？若按照燕国律法，杀人该当如何？”
青年男子的脖子细细展开一条红线，他惊恐地叫嚷道：“杀人偿命，按律当诛！”
张天成缓慢站起身，一掌打停子夜寒风。
扑通一声，青年男子的头颅仰面砸地，咕噜噜地滚出了一地鲜血。
此时的张天成，已杀向三里外的青石村。
“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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