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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飞铜

    或许林怀先的资质不足,可他却有着近乎于过目不忘的能力,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这也是为什么,他仅看过陈学酩画过一次符,就能分毫不差画出来的原因。

    只是此法也就对初踏入修行之人有用,随着修为越发高深,对于大修士而言,他们的记忆力,已不能用过目不忘来形容。

    林怀先的脑子里,足以相当于林家一部分的藏书楼,并不是林家修行术法有多少,相反,林家的修行功法并不多。

    之所以藏书楼建的那么大,是因为有很多是前人的修行心得,还有很多则是风俗见闻。

    为什么说是一部分呢?自然是因为林怀先离家时年幼,看的并不多。

    林怀先只是略加思索,心里就已经想到了方法。

    首当其冲的就是符箓之法,毕竟前些天陈学酩才讲过,记忆犹新。

    只不过此法需要在陈学酩那里慢慢学,而陈学酩明显也没打算教什么高深的符箓。

    最多传授些种植灵田的符箓法,而林家并没有符箓之法的传承,是以此法只是搁置。

    随即林怀先又想到了阵法之道,林家恰有关于阵法的秘传,阵法之道不是很看重修为,却极其困难。

    林怀先只是简单翻看了一下,头都大了,全篇晦涩难懂,算是有点理解李玖硝看书时的那种不理解了。

    按照书上的描绘,阵法归根结底走的是借力,小到借风雨,大到借天时地利。

    那本阵法书籍上的内容,让林怀先嘴角一撇,“这口气还真不是一般大。”

    当林怀先顶着熊猫眼前去挑水的时候,神情都是麻木的,一连三天的时间,他快把这身抗鼎境肉身玩废了。

    与那本阵法书籍鏖战三晚,依旧不能读懂其中意思,只是对于阵法有了大概的了解。

    若是详细说起来,怕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那就长话短说。

    阵法之道,只适合慢慢研究,短期难见成效,林怀先率先盖棺定论。

    想那么多,还不如去看看刘景昌答应铸造的灵具宝剑怎么样了。

    至于调查游牧方,既然是去做明面上的棋子,林怀先只需要表露出来故意接近游牧方就够了,至于能不能打听到具体的消息,其实问题不大。

    若是他为明手的话,那到了该他行动的时候,刘景昌一定会来催促。

    反之刘景昌若是没有其他手段,不会三天时间不来催促,以当晚刘景昌阴暗的神色来看,必然是抱着不死不休的心态,不会等林怀先拖沓。

    这种事拖得越久,也就越难打听,是以刘景昌都不急,林怀先也就安心的当棋子。

    平日里也就给麻骨藤浇浇水,平日里做做修行的样子,不是钻研阵法,就是参悟符箓,夜里便修行元精玄功。

    没让林怀先等太久,时至春分,傍晚阴阳交汇之际,刘景昌总算是前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布匹包裹的长条形物件。

    “师弟打开看看,此物可还满意?”刘景昌将手中物件递给林怀先。

    灵具虽只是灵器的简化版,威力就已经超过寻常物件不知多少,林怀先正缺攻伐手段,自是欣喜。

    接过包裹,入手就是沉甸甸的感觉,林怀先面露惊疑,说了一句:“此剑好重,怕是不好使用。”

    “是为兄考虑不周,铸造了两把相同的剑,为兄平时多有打铁,手上气力却比师弟要足一些,师弟若是不满意,为兄在为师弟铸造一柄。”

    “师兄客气了,我辈修士气机融汇一身,御用此剑也是无碍。”林怀先倒不是推诿,修士体魄就已远超常人。

    气机运转周身时,更有奇妙,牵引气机汇于剑中,剑身轻点重点也就无碍了,只是此法需要耗损一些气机而已。

    对于此剑之重,林怀先不过是说与对方听,他只嫌这把剑太轻,自是不会让其铸造一把更轻的剑器。

    “师弟不怪就好。”说罢,见林怀先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剑身,刘景昌介绍道:“此物是我用百炼之钢打造,其中参杂了一些金线铜精,使此剑具备灵性,剑长三尺三寸,剑柄以铜铸,剑鞘则是以木制作,还望师弟莫要嫌弃。”

    “师兄以此物相赠,师弟已是欣喜不已,怎敢挑三拣四。”手中这把剑对于林怀先来说,其实是过于轻了,不过面上还是带着喜爱之色。

    “既然林师弟喜欢,那我也就能放心了,只是劳烦师弟之事,还请师弟上心。”见林怀先满意,刘景昌也提到了正事。

    林怀先早有准备,于是便说道:“我平时甚少接触游牧方,若是突然找过去,未免显得突兀,过几日就是地赤山上讲法之日,想必游牧方会去山上听法,待到散场时,我便找机会与其接触,师兄若是觉得有不妥之处,还请师兄指点。”

    刘景昌听后点了点头,对林怀先道:“师弟安排的甚为妥当,将此事交予师弟手上,我算是能安心了。”

    见林怀先时时把玩擦拭手上新到手的灵剑,不由一笑,“师弟既然喜欢此剑,不如对这剑取一个名字。”

    “此剑乃是师兄所铸,无论如何也该由师兄取名才是。”

    但凡是灵器法宝,其中威能妙用必然是炼制之人最为清楚,是以炼制之人往往会根据其中用途,取一个贴合的名字。

    这灵具宝剑虽无其他妙用,只是占了个灵字的边,总归是由刘景昌制造的,确实该由对方取名才合适。

    刘景昌倒也没有推辞:“此剑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只是金线铜精的用处才让此剑发生质变,不如就叫‘飞铜’怎么样?”

    “师兄赐名自然是极好,此剑日后便叫飞铜,只是希望师兄日后莫要埋怨小弟不能将飞铜之名埋没了就好。”林怀先自嘲自己配不上此剑。

    “师弟哪里话?以师弟的修行资质,想必进入气海也是没问题的,此剑能成为气海修士的佩剑,又怎么会埋没呢?”

    林怀先自然不会把这种好话听进心里去,只笑言刘景昌莫要拿他打趣。

    在刘景昌离去时,“师弟可莫要将此剑示人,以防被有心人注意到,堤防师弟。”

    林怀先笑着应是,将其送出院落,心中却道:一块破布就能阻挡别人的目光了?若真是不想引人瞩目,也不会在这天色似黑非黑的阴阳交汇之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