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赵霞吓得直往赵勇身后躲，赵勇陪着笑说道。
“几位领导，满林场都清楚关老四家过的是啥日子，现在建军办了个加工厂，用我们干活给工钱，等于救了我们全家，这咋能叫剥削呢？”
卢厂长刚要说话，杨书记看了他一眼，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进去看了机器还有加工完的产品，杨书记这才领着王建军三人回了厂长室。
“建军你这制糖作坊弄得不错，除了跟同裕堂联合搞灵芝种植，还有没有其他想法？
其实卢厂长话糙理不糙，他思想上一时转不过弯来，得给他一段时间适应，不过他说你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你现在一个人闷头发财就不对了，得带着林场的人一块儿致富。”
王建军看了一眼一直皱眉头的卢厂长，又看看李主席，叹了口气。
“杨书记，林场的人也跟卢厂长一样，需要个过程适应现在的经济形势，我也不瞒杨书记，这厂子开业前答应来上班的一个都没来，四婶和勇叔是我自己去找的，要不然靠我爹自己根本干不了。
而且我最开始卖的都是林场家属的山货，现在都不卖我了，没办法我才到大集上收了两车。
我从没想过自己闷声发大财，要是那样我早就带我爹离开林场了，杨书记也知道，我现在随时都可以去帮同裕堂跑供销。
可要想让林场的人转变观念，得先树立个标杆，这标杆我当不了，我在他们眼里现在就是万恶的地主老财。
我要让人们亲眼看着老关家发生改变，刚才卢厂长不是说我剥削人吗？我现在可以跟你说，四婶和勇叔两人一个月的工钱，是林场一线工人的三倍。
用不了半年老关家就能收拾房子，最多两年就能脱贫，这些变化卢厂长和李主席都会亲眼看见。”
这回轮到卢厂长发懵了，给王建军干活一个月能挣一百多？这要是让人知道，不得打破脑袋往里挤？
杨书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了，如果王建军说的是真话，雇人一个月能给开上百元，这别说在林场，就是在通河县里也是妥妥的高工资，这还叫剥削人？
见卢厂长一脸难以置信，王建军看了看李主席。
“李叔，我跟铁路签的购货合同您那儿也有一份，第一批货大概只是一周的量，您大概也能估计出来我一周能赚多少钱，我说给四婶和勇叔开高工资，您也觉得我是在忽悠人？”
李主席拉了一下卢厂长，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卢厂长立刻露出了惊讶之色。
杨书记这才看向了卢厂长：“小卢啊，你干工作踏实，政治思想上过硬这都是优点，可你也得动动脑子，现在国家政策正往经济建设上倾斜，计划经济时代肯定会被历史淘汰，你现在不居安思危，真要等到挨饿才想办法找出路？
王建军目前的路子行不行还待考证，不过搞活经济的大方向是对的，林场应该扶持而不是批判。”
这回卢厂长开始重新审视王建军了，他也算是看着王建军长大的，在他心里一直拿王建军当个孩子，而且还是那种很不让人省心的皮孩子。
“建军，卢叔是怕你跟你爹再犯错误，那些年你爹都是我跟你李叔把人个要回来的，别管我对你们爷俩咋骂，但对外咱还是一家人。
今年我明显感觉计划少了，从开春到现在基本上都在植树，入冬能给多少砍伐指标还不清楚，咱林场现在已经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叔没你脑瓜子活份，如果你真有啥事儿合适林场做，你就直接跟我和你李叔说，别老看见我就跑。”
卢厂长能这么跟王建军说话，已经等于在低头了。
王建军忙掏出烟发了一圈儿，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杨书记，卢厂长，我当初为啥要跟铁路上拉关系，其实看中的不止是能上车卖货。
我这段时间老去供销社，感觉计划商品已经开始松口了，只要是公对公，有些东西就可以交易。
刚才在老库你们也看见了，我买回来一吨白糖，这在以前是根本做不到的。
咱林场啥最多，就是木头，厂长你去车站看看铁路用的车立柱，咱林场家家烧火的柴火都比那个粗，可你知道铁路的车立柱却要层层审批走手续，而且买的价格一点不便宜。
啥叫计划内？就是一毛钱的东西给你计划到一块，剩下那九毛都被计划到其他地方去了，这种经济模式怎么可能有竞争力？
我已经跟铁路多经的李经理说好了，搞木柴才是林场赚钱的路子。”
卢厂长和李主席相互看看，都点点头。
计划内的木柴长度和尺寸要求很严格，不够标准根本不要，每年林场都有大量的等外柴被当柴火烧了。
“剩下的就等着国家下一步的政策了，如果政策真像报纸广播上说的那样，咱林场还可以把自然林往外包，或者自己搞种植和养殖，来钱道儿多的是。”
杨书记卢厂长他们三个都认真地看着王建军。
这个嘴上胡子都没长全的半大小子，居然像个专家教授一样侃侃而谈，可他说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瞎忽悠，你细品还真是这么回事。
杨书记点点头：“建军这脑子就是不一样，想啥都超前，其实你们林场还可以弄个木器厂做家具，硬杂木成材的少，但打家具却不挑料。”
王建军点点头：“杨书记说得对，现在城镇居民收入提高了，也开始追求更高的生活品质，咱林场要是真有这个想法，不妨去省城和临江市里考察一下。
最好是能跟临江几个大厂搭上关系，给他们做包装箱，那东西才是一本万利呢。”
王建军这话让杨书记都眉头一挑，别看他当领导这么多年，可还真没往赚钱这方面想。
“还别说这倒是个好想法，我有不少战友就在大国企当领导，真要是能把包装物拿过来，别说小站林场，就是八虎和七道沟都能缓解一下经济上的压力，这事儿我回县里就打电话。”
“几位领导，满林场都清楚关老四家过的是啥日子，现在建军办了个加工厂，用我们干活给工钱，等于救了我们全家，这咋能叫剥削呢？”
卢厂长刚要说话，杨书记看了他一眼，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进去看了机器还有加工完的产品，杨书记这才领着王建军三人回了厂长室。
“建军你这制糖作坊弄得不错，除了跟同裕堂联合搞灵芝种植，还有没有其他想法？
其实卢厂长话糙理不糙，他思想上一时转不过弯来，得给他一段时间适应，不过他说你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你现在一个人闷头发财就不对了，得带着林场的人一块儿致富。”
王建军看了一眼一直皱眉头的卢厂长，又看看李主席，叹了口气。
“杨书记，林场的人也跟卢厂长一样，需要个过程适应现在的经济形势，我也不瞒杨书记，这厂子开业前答应来上班的一个都没来，四婶和勇叔是我自己去找的，要不然靠我爹自己根本干不了。
而且我最开始卖的都是林场家属的山货，现在都不卖我了，没办法我才到大集上收了两车。
我从没想过自己闷声发大财，要是那样我早就带我爹离开林场了，杨书记也知道，我现在随时都可以去帮同裕堂跑供销。
可要想让林场的人转变观念，得先树立个标杆，这标杆我当不了，我在他们眼里现在就是万恶的地主老财。
我要让人们亲眼看着老关家发生改变，刚才卢厂长不是说我剥削人吗？我现在可以跟你说，四婶和勇叔两人一个月的工钱，是林场一线工人的三倍。
用不了半年老关家就能收拾房子，最多两年就能脱贫，这些变化卢厂长和李主席都会亲眼看见。”
这回轮到卢厂长发懵了，给王建军干活一个月能挣一百多？这要是让人知道，不得打破脑袋往里挤？
杨书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了，如果王建军说的是真话，雇人一个月能给开上百元，这别说在林场，就是在通河县里也是妥妥的高工资，这还叫剥削人？
见卢厂长一脸难以置信，王建军看了看李主席。
“李叔，我跟铁路签的购货合同您那儿也有一份，第一批货大概只是一周的量，您大概也能估计出来我一周能赚多少钱，我说给四婶和勇叔开高工资，您也觉得我是在忽悠人？”
李主席拉了一下卢厂长，凑到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卢厂长立刻露出了惊讶之色。
杨书记这才看向了卢厂长：“小卢啊，你干工作踏实，政治思想上过硬这都是优点，可你也得动动脑子，现在国家政策正往经济建设上倾斜，计划经济时代肯定会被历史淘汰，你现在不居安思危，真要等到挨饿才想办法找出路？
王建军目前的路子行不行还待考证，不过搞活经济的大方向是对的，林场应该扶持而不是批判。”
这回卢厂长开始重新审视王建军了，他也算是看着王建军长大的，在他心里一直拿王建军当个孩子，而且还是那种很不让人省心的皮孩子。
“建军，卢叔是怕你跟你爹再犯错误，那些年你爹都是我跟你李叔把人个要回来的，别管我对你们爷俩咋骂，但对外咱还是一家人。
今年我明显感觉计划少了，从开春到现在基本上都在植树，入冬能给多少砍伐指标还不清楚，咱林场现在已经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叔没你脑瓜子活份，如果你真有啥事儿合适林场做，你就直接跟我和你李叔说，别老看见我就跑。”
卢厂长能这么跟王建军说话，已经等于在低头了。
王建军忙掏出烟发了一圈儿，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杨书记，卢厂长，我当初为啥要跟铁路上拉关系，其实看中的不止是能上车卖货。
我这段时间老去供销社，感觉计划商品已经开始松口了，只要是公对公，有些东西就可以交易。
刚才在老库你们也看见了，我买回来一吨白糖，这在以前是根本做不到的。
咱林场啥最多，就是木头，厂长你去车站看看铁路用的车立柱，咱林场家家烧火的柴火都比那个粗，可你知道铁路的车立柱却要层层审批走手续，而且买的价格一点不便宜。
啥叫计划内？就是一毛钱的东西给你计划到一块，剩下那九毛都被计划到其他地方去了，这种经济模式怎么可能有竞争力？
我已经跟铁路多经的李经理说好了，搞木柴才是林场赚钱的路子。”
卢厂长和李主席相互看看，都点点头。
计划内的木柴长度和尺寸要求很严格，不够标准根本不要，每年林场都有大量的等外柴被当柴火烧了。
“剩下的就等着国家下一步的政策了，如果政策真像报纸广播上说的那样，咱林场还可以把自然林往外包，或者自己搞种植和养殖，来钱道儿多的是。”
杨书记卢厂长他们三个都认真地看着王建军。
这个嘴上胡子都没长全的半大小子，居然像个专家教授一样侃侃而谈，可他说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瞎忽悠，你细品还真是这么回事。
杨书记点点头：“建军这脑子就是不一样，想啥都超前，其实你们林场还可以弄个木器厂做家具，硬杂木成材的少，但打家具却不挑料。”
王建军点点头：“杨书记说得对，现在城镇居民收入提高了，也开始追求更高的生活品质，咱林场要是真有这个想法，不妨去省城和临江市里考察一下。
最好是能跟临江几个大厂搭上关系，给他们做包装箱，那东西才是一本万利呢。”
王建军这话让杨书记都眉头一挑，别看他当领导这么多年，可还真没往赚钱这方面想。
“还别说这倒是个好想法，我有不少战友就在大国企当领导，真要是能把包装物拿过来，别说小站林场，就是八虎和七道沟都能缓解一下经济上的压力，这事儿我回县里就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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