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公爷
张全苟今年二十岁，四年前还在地里刨食，如今却是国公府的远房少爷。终日穿金戴银。
至于远房少爷这个称呼是张颜如要求国公府下人叫的，她要国公府所有人都明白，国公府只有一个主人，所有人只有听她的就好了。
所以张全苟虽然这些年越发好色贪财，但国公府的人他却一个也不敢碰。
因为四年前他刚到国公府时，有次他喝醉了，打算对暂时被调到他身边伺候的小翠用强，正好被同院子分给他的贴身小斯发现，那小斯二话没说，直接赏了张全苟脑袋一棒子，救下了小翠。
事后那小斯把这件事告知张颜如，她当即带人把张全苟全家四口人全抓起来，并把他们都绑在木桩上，每人先抽了一顿鞭子，还差点把张全苟阉了，要不是他父亲张顺子愿意顶替儿子被阉，这会儿张全苟已经是个太监。
但这国公府里有一个人他却敢去欺负，而且丝毫不害怕被张颜如发现，因为被他欺负的人，为了维持自己虚伪的高人做派，不可能跟张颜如告状。
…………
今日张全苟刚从妓院归来，听见自家新买的小斯栓子禀报说，张颜如那贱人哭着从竹缘斋北院跑出来，想来又是在张添寿这个伪君子，假道学那里碰了钉子。
只是今日居然被他给气哭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他要的只是看那只乌龟能忍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他当即带着小斯去竹缘斋找张添寿麻烦，顺便捞点油水。
他二人到竹缘斋北院时，张添寿已经练完剑，正背着琴，准备去水榭边弹琴。
张全苟一进门就盯上了他背上的那个一看就是古物的长盒子，因为那上面有种扭曲的文字他看不懂，但他在很多古董上面见到过，似乎是前朝西边一个叫先秦小国传下来的好东西。
他学着张颜如平日里的做派，抬头挺胸，但步伐轻盈的悄悄来到张添寿身后，狞笑着抬起手拍了他后脑一下。
“嘿嘿！张乌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瞧你这身子弱不禁风的，还背着这么重的大箱子，做堂哥的心里痛啊！来来来把箱子放下，堂哥给你背着。”
张全苟说着话，就上手要去拿张添寿身后的琴盒，张添寿左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挂着的长剑，下一刻，他的手从长剑上略过，抓紧了琴盒的绳子，脚下一错，闪过了张全苟这虚浮的一抓，然后加快步伐，顺着小路，几个闪身就失去了身影。
见张添寿走远，张全苟却是丝毫不急，这张乌龟的生活很规律，看他腰间的长剑就知道，他先前必定刚耍完剑，这会儿一定是去水边的亭子里弹他的破琴。
张全苟冷笑着对身后的小斯吆喝一声“栓子！走，跟爷取宝贝去。”
栓子很狗腿的跟在张全苟身后不断地拍着他的马屁。
“小公爷真是英明神武，三两下就把张真人给治住了，外面都说张真人智可通神，是山上的神仙，我看小公爷这般神俊人物，比之张真人这匹千里马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应该叫万里马，张真人就该给小公爷让位置，娶昭阳郡主的就应该是小公爷。”
张全苟听着这些不要钱的马屁，心里很是舒爽，特别是栓子左一个小公爷，又一个小公爷的叫着，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这府里的小公爷，将来必定能继承国公府滔天的权势，和泼天的富贵。
但他对于娶张颜如却是有些迟疑，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堂妹，这天底下的贵人哪里有娶自己堂妹的？那不是会被皇帝给扔进大牢里喂虫子吗？
但是想到张颜如那窈窕的身段，明艳妖冶的容貌，还有她身上那令人迷醉的从容和纯真气质，以及男子对于知识渊博女子所带来的本能征服欲，都在挑动他对于张颜如的占有欲。
他一边加快步伐，一边不确定的说道：
“可是她是我的堂妹啊？我们不能成亲的。”
栓子确实很高兴的说道：
“小公爷，您忘了，您和郡主已经出了五服，您和她已经不算亲戚了，您娶她完全合情合理，而且郡主最听张真人的话了，您现在拿捏住了张真人，就等于拿捏住了郡主，所以只要您让张真人同意，那昭阳郡主不就是您的囊中之物吗。”
张全苟高兴的拍手，对于拿捏张乌龟，他很有信心，栓子说的对，只要拿捏住了张乌龟，那张颜如这个贱人就不得不嫁给他，到时候嘿嘿……
想到这里，张全苟从袖子里拿出一两碎银，丢给栓子。
“哈哈哈！狗奴才，就你机灵，赏你了。”
栓子慌忙接过银子，嘴里不断地道谢着，感激着，说张全苟是天底下最慷慨的主人，但他的三角眼里隐藏着的却满是鄙夷。
前天他在国公府门口，还看见郡主直接给了小红姑娘一锭银子的脂粉钱，那锭银子没有十五两，也有十两，郡主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赏了，要是他能跟在郡主身边伺候，那谁还愿意跟着这个四年来只赏了他一两银子的，和国公府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少爷呢。
不过！如果少爷娶了郡主，那他不也能获得那么多的伤钱了吗，而且小红姑娘长得也很标致，那脸，那胸，那腰，他每次偷看都会暗自流口水。
至于为什么不偷看更加漂亮的郡主？每个月国公府杖毙两三个冲撞了郡主的小斯和婢女都让他不敢偷看。
郡主就是国公府的天，不听她的话就会被打，再不听就会死，在国公府，她的权利就是无限的。
而栓子只是想让自己的少爷成为国公府的男主人，这样他就会继承国公之位，那郡主自然也要听少爷的，而自己作为少爷最器重的狗腿子，到时候找他讨来小红做老婆也不是不可能。
主仆二人怀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来到了竹缘斋的水榭，找到了正在弹琴的张添寿。
那琴声舒缓空灵，忽而似林间山雀鸣叫，又似山涧泉水叮咚，转瞬间又似金戈铁马，彷如金甲神人下凡斩妖除魔，似有说不尽的大气磅礴，神光普照。
但张全苟却是完全不通音律，他只是觉得吵，听着让人心慌，想要让他快点停下来。
在栓子的眼神鼓励下，他大步的朝背对着他的张添寿走去，然后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的后脑上。
此刻的张添寿正把所有心神都聚集在琴声上，并且随着琴声越发高亢激昂，他的思绪也慢慢脱离了对于琴声的关注，此刻他的意识介呼于空和有之间，似有万念起，却无一念生。
突然他的后脑传来一股刺痛，他的心在此时也像突然漏跳了一下，身体也猛然一震，头脑当即变得昏沉，脸色也立马变的惨白，原本壮阔的心胸，也在这时突然像是被巨石压着，沉闷到让他几乎喘不上气。（PS当你极度专注，甚至到了忘我的地步，突然受到外界强烈的刺激，最严重的会直接吓昏过去。）
他手扶着桌子，冷汗顺着眼睛高挺的鼻梁滴落，然后他就听到张全苟那可恶的声音。
“张乌龟，堂哥和你商量个事呗！”
张全苟像往常那样，拍了张添寿的脑袋一下，接着走到他面前坐下，开始收拾起琴还有那个琴盒，这东西至少也价值千金，不能便宜了张乌龟这个孬种。
等会连同他身上的所有东西，他都要带走。
自己已经是小公爷，未来还将是晋国公，郡主的丈夫，怎么能委屈自己呢？
然后他就看到张添寿的脸色苍白，呼吸短促，眼睛也微微泛白。
他当即停下来手里的动作，狐疑的看向张添寿原本混沌，现在才渐渐清明的眼睛问道：
“张乌龟你这么啦！”
他身旁的栓子看着张添寿的脸色，不知怎么想的，立即接话。
“他这样定是被小公爷身上超品公爵散发出来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小公爷，趁现在，您快和张真人说让郡主的事。”
张全苟听了栓子的解释，觉得很合理，所以不再理会张添寿的状态，接着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
“张乌龟，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明天你进宫去和陛下说，把你身上和张颜如那个贱人的婚约让给我，这样你不就能去修你那破道了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要不说我是你堂哥！不忍心看你被张颜如那个贱人折磨，才会这么帮你。”
张添寿听到张全苟骂张颜如贱人，他的右手立即摸向膝间横放的长剑剑柄上。
那个明艳的姑娘对他很好，而且很真诚，也很可爱，虽然他已经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献给了大道，但他这不是还没修成道吗？现在杀个人，就当是提前度杀劫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张全苟那一巴掌带给她的伤害，他这会儿手斗的厉害，根本就拿不住剑柄，更别提拔剑杀人了。
拔不出剑，张添寿只能言语反击。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用力呼吸几口气，让自己的神智更加清明。
然后看着张全苟的三角眼说道：“如何我告诉颜如，你想娶她，还骂她是贱人，我想她会很乐意把你变成你父亲那样的老阉狗。”
张全苟被他这话吓了一跳，这次张乌龟居然要找张颜如那个贱人告状，还要让她把自己也变成爹那样的太监，这让他很恐惧，然后就是愤怒。
他认定张乌龟这是在虚张声势，但自己居然被这只乌龟给吓到了，这是四年来的头一次，那自己就要给它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所以张添寿话音刚落，张全苟就一巴掌扇在张添寿的脸上，将他从椅子上给扇到来地上。
…………
与此同时，张颜如正兴高采烈的来到竹缘斋北院，她也知道张添寿的习惯，这会儿一定在湖边弹琴，所以她顺着小路蹦蹦跳跳的来到水榭，然后她一进水榭，就看见贱狗在打她的张郎，她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那只狗在打她的小郎君？这个想法一出现，她当时就怒了。
转身招呼几个远远坠着她的几个侍女快点过来，转身拔出腰间的匕首，小跑着冲向张全苟爆喝。
“贱狗！敢打老娘的男人，今天我就让你变成阉狗，死狗。”
至于远房少爷这个称呼是张颜如要求国公府下人叫的，她要国公府所有人都明白，国公府只有一个主人，所有人只有听她的就好了。
所以张全苟虽然这些年越发好色贪财，但国公府的人他却一个也不敢碰。
因为四年前他刚到国公府时，有次他喝醉了，打算对暂时被调到他身边伺候的小翠用强，正好被同院子分给他的贴身小斯发现，那小斯二话没说，直接赏了张全苟脑袋一棒子，救下了小翠。
事后那小斯把这件事告知张颜如，她当即带人把张全苟全家四口人全抓起来，并把他们都绑在木桩上，每人先抽了一顿鞭子，还差点把张全苟阉了，要不是他父亲张顺子愿意顶替儿子被阉，这会儿张全苟已经是个太监。
但这国公府里有一个人他却敢去欺负，而且丝毫不害怕被张颜如发现，因为被他欺负的人，为了维持自己虚伪的高人做派，不可能跟张颜如告状。
…………
今日张全苟刚从妓院归来，听见自家新买的小斯栓子禀报说，张颜如那贱人哭着从竹缘斋北院跑出来，想来又是在张添寿这个伪君子，假道学那里碰了钉子。
只是今日居然被他给气哭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他要的只是看那只乌龟能忍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他当即带着小斯去竹缘斋找张添寿麻烦，顺便捞点油水。
他二人到竹缘斋北院时，张添寿已经练完剑，正背着琴，准备去水榭边弹琴。
张全苟一进门就盯上了他背上的那个一看就是古物的长盒子，因为那上面有种扭曲的文字他看不懂，但他在很多古董上面见到过，似乎是前朝西边一个叫先秦小国传下来的好东西。
他学着张颜如平日里的做派，抬头挺胸，但步伐轻盈的悄悄来到张添寿身后，狞笑着抬起手拍了他后脑一下。
“嘿嘿！张乌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瞧你这身子弱不禁风的，还背着这么重的大箱子，做堂哥的心里痛啊！来来来把箱子放下，堂哥给你背着。”
张全苟说着话，就上手要去拿张添寿身后的琴盒，张添寿左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挂着的长剑，下一刻，他的手从长剑上略过，抓紧了琴盒的绳子，脚下一错，闪过了张全苟这虚浮的一抓，然后加快步伐，顺着小路，几个闪身就失去了身影。
见张添寿走远，张全苟却是丝毫不急，这张乌龟的生活很规律，看他腰间的长剑就知道，他先前必定刚耍完剑，这会儿一定是去水边的亭子里弹他的破琴。
张全苟冷笑着对身后的小斯吆喝一声“栓子！走，跟爷取宝贝去。”
栓子很狗腿的跟在张全苟身后不断地拍着他的马屁。
“小公爷真是英明神武，三两下就把张真人给治住了，外面都说张真人智可通神，是山上的神仙，我看小公爷这般神俊人物，比之张真人这匹千里马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应该叫万里马，张真人就该给小公爷让位置，娶昭阳郡主的就应该是小公爷。”
张全苟听着这些不要钱的马屁，心里很是舒爽，特别是栓子左一个小公爷，又一个小公爷的叫着，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这府里的小公爷，将来必定能继承国公府滔天的权势，和泼天的富贵。
但他对于娶张颜如却是有些迟疑，因为那毕竟是自己的堂妹，这天底下的贵人哪里有娶自己堂妹的？那不是会被皇帝给扔进大牢里喂虫子吗？
但是想到张颜如那窈窕的身段，明艳妖冶的容貌，还有她身上那令人迷醉的从容和纯真气质，以及男子对于知识渊博女子所带来的本能征服欲，都在挑动他对于张颜如的占有欲。
他一边加快步伐，一边不确定的说道：
“可是她是我的堂妹啊？我们不能成亲的。”
栓子确实很高兴的说道：
“小公爷，您忘了，您和郡主已经出了五服，您和她已经不算亲戚了，您娶她完全合情合理，而且郡主最听张真人的话了，您现在拿捏住了张真人，就等于拿捏住了郡主，所以只要您让张真人同意，那昭阳郡主不就是您的囊中之物吗。”
张全苟高兴的拍手，对于拿捏张乌龟，他很有信心，栓子说的对，只要拿捏住了张乌龟，那张颜如这个贱人就不得不嫁给他，到时候嘿嘿……
想到这里，张全苟从袖子里拿出一两碎银，丢给栓子。
“哈哈哈！狗奴才，就你机灵，赏你了。”
栓子慌忙接过银子，嘴里不断地道谢着，感激着，说张全苟是天底下最慷慨的主人，但他的三角眼里隐藏着的却满是鄙夷。
前天他在国公府门口，还看见郡主直接给了小红姑娘一锭银子的脂粉钱，那锭银子没有十五两，也有十两，郡主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赏了，要是他能跟在郡主身边伺候，那谁还愿意跟着这个四年来只赏了他一两银子的，和国公府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少爷呢。
不过！如果少爷娶了郡主，那他不也能获得那么多的伤钱了吗，而且小红姑娘长得也很标致，那脸，那胸，那腰，他每次偷看都会暗自流口水。
至于为什么不偷看更加漂亮的郡主？每个月国公府杖毙两三个冲撞了郡主的小斯和婢女都让他不敢偷看。
郡主就是国公府的天，不听她的话就会被打，再不听就会死，在国公府，她的权利就是无限的。
而栓子只是想让自己的少爷成为国公府的男主人，这样他就会继承国公之位，那郡主自然也要听少爷的，而自己作为少爷最器重的狗腿子，到时候找他讨来小红做老婆也不是不可能。
主仆二人怀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来到了竹缘斋的水榭，找到了正在弹琴的张添寿。
那琴声舒缓空灵，忽而似林间山雀鸣叫，又似山涧泉水叮咚，转瞬间又似金戈铁马，彷如金甲神人下凡斩妖除魔，似有说不尽的大气磅礴，神光普照。
但张全苟却是完全不通音律，他只是觉得吵，听着让人心慌，想要让他快点停下来。
在栓子的眼神鼓励下，他大步的朝背对着他的张添寿走去，然后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的后脑上。
此刻的张添寿正把所有心神都聚集在琴声上，并且随着琴声越发高亢激昂，他的思绪也慢慢脱离了对于琴声的关注，此刻他的意识介呼于空和有之间，似有万念起，却无一念生。
突然他的后脑传来一股刺痛，他的心在此时也像突然漏跳了一下，身体也猛然一震，头脑当即变得昏沉，脸色也立马变的惨白，原本壮阔的心胸，也在这时突然像是被巨石压着，沉闷到让他几乎喘不上气。（PS当你极度专注，甚至到了忘我的地步，突然受到外界强烈的刺激，最严重的会直接吓昏过去。）
他手扶着桌子，冷汗顺着眼睛高挺的鼻梁滴落，然后他就听到张全苟那可恶的声音。
“张乌龟，堂哥和你商量个事呗！”
张全苟像往常那样，拍了张添寿的脑袋一下，接着走到他面前坐下，开始收拾起琴还有那个琴盒，这东西至少也价值千金，不能便宜了张乌龟这个孬种。
等会连同他身上的所有东西，他都要带走。
自己已经是小公爷，未来还将是晋国公，郡主的丈夫，怎么能委屈自己呢？
然后他就看到张添寿的脸色苍白，呼吸短促，眼睛也微微泛白。
他当即停下来手里的动作，狐疑的看向张添寿原本混沌，现在才渐渐清明的眼睛问道：
“张乌龟你这么啦！”
他身旁的栓子看着张添寿的脸色，不知怎么想的，立即接话。
“他这样定是被小公爷身上超品公爵散发出来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小公爷，趁现在，您快和张真人说让郡主的事。”
张全苟听了栓子的解释，觉得很合理，所以不再理会张添寿的状态，接着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
“张乌龟，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明天你进宫去和陛下说，把你身上和张颜如那个贱人的婚约让给我，这样你不就能去修你那破道了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要不说我是你堂哥！不忍心看你被张颜如那个贱人折磨，才会这么帮你。”
张添寿听到张全苟骂张颜如贱人，他的右手立即摸向膝间横放的长剑剑柄上。
那个明艳的姑娘对他很好，而且很真诚，也很可爱，虽然他已经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献给了大道，但他这不是还没修成道吗？现在杀个人，就当是提前度杀劫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张全苟那一巴掌带给她的伤害，他这会儿手斗的厉害，根本就拿不住剑柄，更别提拔剑杀人了。
拔不出剑，张添寿只能言语反击。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用力呼吸几口气，让自己的神智更加清明。
然后看着张全苟的三角眼说道：“如何我告诉颜如，你想娶她，还骂她是贱人，我想她会很乐意把你变成你父亲那样的老阉狗。”
张全苟被他这话吓了一跳，这次张乌龟居然要找张颜如那个贱人告状，还要让她把自己也变成爹那样的太监，这让他很恐惧，然后就是愤怒。
他认定张乌龟这是在虚张声势，但自己居然被这只乌龟给吓到了，这是四年来的头一次，那自己就要给它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所以张添寿话音刚落，张全苟就一巴掌扇在张添寿的脸上，将他从椅子上给扇到来地上。
…………
与此同时，张颜如正兴高采烈的来到竹缘斋北院，她也知道张添寿的习惯，这会儿一定在湖边弹琴，所以她顺着小路蹦蹦跳跳的来到水榭，然后她一进水榭，就看见贱狗在打她的张郎，她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那只狗在打她的小郎君？这个想法一出现，她当时就怒了。
转身招呼几个远远坠着她的几个侍女快点过来，转身拔出腰间的匕首，小跑着冲向张全苟爆喝。
“贱狗！敢打老娘的男人，今天我就让你变成阉狗，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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