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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季 奶奶住院

    第二十九季奶奶住院

    母亲敲了一下李林房门,问:“你吃过饭了吗?”过了片刻,李林回“妈,你给我煮碗面吧。”

    没过多久,母亲给李林发了张照片,照片里镶有花边的白色瓷碗里两个窝鸡蛋铺在面条上,上面撒了葱花,鸡蛋边上有一小撮细细的芦笋条,“儿子,快来吃面。”母亲还给他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包。李林的记忆瞬间回到五岁那年,他拿着幼儿园老师奖励他的一张好孩子奖状,回到家里,母亲高兴的把奖状贴在他们一家三口合影的相框下方,抱起李林亲了亲他的额头,那天,母亲给他煮了一碗面,不同的是当年两个鸡蛋旁边是一根香肠,不是现在的芦笋条。这碗面也是阔别三十年后母亲给他做的第一碗面,面条下面还有六个饺子。李林在餐桌前深情拥抱了母亲“妈,谢谢您!”母亲眼眶湿润,看着低头吃着面的儿子,脸上露出了欣慰和满足的笑容。

    吃过母亲做的面条,李林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一边洗澡,一边留意着手机,终于等来了朋友的信息。SZ市的各家骨科医院上午下午入院的病人,很快筛查到了曹可欣奶奶入院的信息。李林匆忙跟母亲打过招呼,就驱车去了曹可欣奶奶入住的骨科医院。当李林出现在曹可欣面前,她是惊慌的,神情带着一丝惊愕和意外,还有瞬间难以掩饰的惊喜,只是她还没有做好再见李林的准备。李林激动的一把拉住曹可欣的手,生怕一松手就会把她弄丢了。奶奶眯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右脚打了石膏,曹可欣父亲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吵着奶奶,李林紧紧揣着曹可欣的手,走近曹可欣继父身旁,压低嗓音,“爸,您回去休息,我和可欣守着奶奶。”曹可欣继父愕然的看着满脸涨得通红的曹可欣,回过神来,他示意俩人离开,看着曹可欣不肯离开,李林又拽着曹可欣的手不放,曹可欣继父嘱咐俩人看好奶奶,他明天再过来。

    曹可欣继父刚走出病房,李林就把曹可欣紧紧的搂在怀里,曹可欣恼怒的想推开李林,无奈,她实在不是李林的对手,李林两只手臂像铁箍一样,令她动惮不得,她放弃了挣扎,手慢慢搂紧了李林的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往下掉。

    第二天一早,曹可欣妈妈带着炖汤和包子、肠粉、鸡蛋进了奶奶病房,妈妈问“李林呢?”“他去买早餐了。”曹可欣答,妈妈又问:“你和他是什么情况?他昨晚都叫上爸了。”曹可欣低头打开袋子往外拿早餐,她不知如何回答。这时,李林也提着几个打包的早餐进来,看见曹可欣妈妈,他竟一时语塞不知是叫啊姨还是叫妈,倒是曹可欣奶奶喊了他一声“李林啊。”这让曹可欣和妈妈都感到诧异,奶奶这次没有喊曹可欣前夫的名字了。

    曹可欣当然不知道,昨晚她哭累了趴在李林肩膀犯困,被李林抱着放在了陪护床上睡着了,李林心疼的看着熟睡的曹可欣,她应该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吧?

    奶奶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她依稀记得这个人搂着她和孙女拍照片,曹可欣跟她说过,他叫李林。李林转身看到奶奶正疑惑的看着他,连忙掏出手机给奶奶看三人一起的照片。他握着奶奶的手,在她耳边重复说:“奶奶,我是李林。”

    曹可欣继父上午从公司开完会就赶来了医院,奶奶右小腿骨裂,问题并不严重,医生要求留院观察三天。曹可欣妈妈嘱咐女儿和李林回去休息,晚上曹可欣和继父守夜,李林说:“我晚上过来陪奶奶。”

    在医院过道上,李林去拉曹可欣的手,被她甩开,出了医院大门,李林问曹可欣“你要去哪里?”曹可欣转头直视李林,眼神清冷“我去哪里?与你有关吗?”“我奶奶不用劳驾你来陪,你有时间回去陪你家里的孕妇吧。”说完径直朝一辆出租车走去,关上车门的一刹那,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傍晚不到六点,李林提着两个大袋子进了奶奶病房,李林看着曹可欣妈妈说:“我让厨房炖了汤,做了两个菜给奶奶尝尝。”曹可欣妈妈看了一下李林带来的食物,这些份量足够四五个人吃。曹可欣妈妈一边剥橘子喂给奶奶吃,一边试探李林“你和可欣闹矛盾了?”妈妈看着李林热脸贴冷屁股,曹可欣对李林的态度是冷淡中带着拒人千里的姿态,谁也不知道曹可欣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李林,李林不知如何回答,有些难堪。

    这时,病房外传来了曹可怡又甜又嗲的声音,“奶奶,奶奶。”曹可怡小碎步跑向奶奶,在奶奶脸颊上亲了又亲。曹可欣跟在身后走了进来,看见李林的瞬间,她眼神里露出了藏不住的一丝喜悦,妈妈发现女儿这一丝喜悦的神情转眼又消失了。曹可欣用客气的口吻对李林说:“晚上我和妹妹陪奶奶,你回去吧。”李林有些尴尬,正想给自己找个留下来的借口,“我要欣欣和李林陪我。”奶奶说。

    吃着可口的饭菜,奶奶对李林打包过来的餐食赞不绝口,李林有点卖乖的说:“奶奶喜欢吃,我明天再给您带。”曹可欣妈妈接过话来说,奶奶明天上午就办出院手续,不用客气了。妈妈不知道曹可欣跟李林发生了什么矛盾,看着女儿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心里难受,看女儿对李林态度冷淡,她也不想对李林太热情。

    曹可欣妈妈和继父留守陪奶奶,继父看着李林背影若有所思,最后还是追出门口喊住了李林和曹可欣,“我看你们两个不对劲啊,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好好沟通,不要捂着、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