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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班长的烦恼

    沙杨是一个死心眼的人,自从担任了临时班长之后,事事较真。每天上课他都认真听课,从不开小差,为同学做榜样。每节自修课他都要管纪律,有谁没有认真自修,或者缺课,他都会及时向同学提出。他向这些同学提出后,不见改变,依然我行我素,依然散漫,不好好利用自修课的,他都会向老师报告。在寝室里,熄灯后还没有到寝室的,熄灯后还要讲话影响其他同学就寝的,他都要提出批评。早上不按时起床,逃避早锻炼,不参加早读,他也要提出批评。总之,他像一个小老师,从早管到晚。被管的一些同学就不高兴了,虽然不会当面顶撞,但背地里冷话怪话一大堆。每周的班会课,杜老师总是自己到班坐阵,然后让沙杨讲评上一周班级里存在的问题以及下一周的努力方向。尤其是总结上一周的问题时总会牵涉到具体的同学,这样就更引起了一些同学们的不满。也会有一些同学,看着不顺眼,背地里怂恿这些同学对抗沙杨。所好杜老师坐镇,大家不敢怎么样,但是私下里酝酿着各种不满,从而各种议论满天飞。

    “沙杨是一个恋爱专家,在初中时就与裴筠、陆婷等数个女同学要好。”有同学说。

    有同学附和道:“难怪裴筠与陆婷不对付。”

    又有同学说:“沙杨最爱出风头,原来是为了在女同学面前突显自己。”

    也有同学说:“他管班级的学习纪律是好的,但是动机不纯,是为了出风头。”

    甚至有同学说:“现在他是临时班长,要是真当了班长还不知道风头出到什么程度。”

    同样有人附和:“正式选举时把他拉下来。”

    也有人说:“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小老师,其实无非是靠死记硬背,考得好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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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清、全隽和向葆是听到了各种议论的,但他们都不敢告诉沙杨,只是抓机会向同学们作解释,有时候还会与同学争辩。

    同学中的议论多了,自然会传到沙杨自己的耳朵里,他陷入烦恼中。他打算向杜老师提出辞职的要求,但是转念一想:“不必去辞职,等待选举时被落下好了。但是做一天临时班长我就要管一天。”

    就在班里议论纷起的时候,杜老师找沙杨谈话。杜老师充分肯定沙杨的管理能力和负责任的态度。杜老师对沙杨说:“做管理工作不能不得罪人,只要你认为自己的工作是为公的,为集体的,就不要怕得罪人。日久见人心,你不是为私,而是为他们好,被得罪的人也会领悟到你的好,而不去记恨你的。当然说话做事的方式方法还是要主意的,千万不要盛气凌人。”杜老师的话深深地印在了沙杨的脑子里。

    文怡听到了许多关于沙杨的闲话,就去找沙杨。她对沙杨说:“别管那些闲话了,我们相信你,我们支持你的。大多数同学还是很服你的,你学习好,敢管,又有能力管。”

    就在班里出现各种闲话的时候,杜老师决定正式选举班长,并组织班委会。杜老师相信沙杨的能力和影响力,也相信自己的把控能力。他要通过选举进一步使大家服气。

    选举活动在班会课进行,杜老师先作动员讲话。他对同学们说:“同学们一定要选出敢管又能管的同学当班长,这样对我们大家的学习都有益。要是没人管,自修课的学习纪律散漫,就会影响每一个同学的学习。现在不好好学,以后怎么能考出好成绩,考不出好成绩怎么能上大学?开学至今也已经几周了,大家对临时班长和班委的学习和管理能力大概都会有一个了解,临时班长和班委就作为候选人,同同学们还可以继续提名候选人,同学们现在提名的候选人与临时班委一视同仁。下面开始举手提名。”

    杜老师说完,静了下来。就有人举手了。同学们提名了薛梅玫、游平、郑鱼三个同学。杜老师对大家说:“郑鱼已经被提名为团支部委员的候选人了,所以不再作为班干部的侯选人。”这样,班委的候选人就成了八人。选举的结果依然是临时班委会的六个同学当选,沙杨依然是班长。班委会选出的同时,团支部委员会也选举产生了。沙杨当选为团支部委员,郑鱼当选为团支部书记。

    沙杨被正式选为班长,更要保持良好的形象,他要求自己做到三点:第一,要进一步努力学习;第二,要继续认真负责地协助班主任管好班级;第三,决不谈情说爱。当选为正式班长后,原来不服的同学也不再公开表示不满了。但是关于与女同学关系好的闲话依然流传。沙杨几乎不再与女同学单独接触。有女同学喊着“班长班长”希望接近的,他都装作没听见而远离之。有女同学拿数学或者物理题来提问,沙杨会当众解答,但不会说任何多余的话。所以就有女同学说他是冷血动物。由于沙杨自己学习好,又会帮助同学解难,加上沙杨敢管,班级的学习风气大大地好了。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成绩也要比同年级的另一个班突出。于是沙杨就有了“小老师”的称号。不知道这是同学们的反感和讽刺,还是肯定和羡慕。

    高中的第一学期很快就过去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沙杨无疑是第一名,尚清等三人也都位居前茅,而且各科的成绩远比其他同学高,于是沙杨又有了“考试专家”的雅号。听起来“考试专家”的背后意思是死读书的,别的都不会只会考试的那种人,这无疑也反映出一些同学的不服气心理,其中就含有嫉妒之意。

    学习委员鲍西木就说过:“死记硬背考得好,没有用的,禁不得时间的考验,三年后考得好才是好。”沙杨对此毫不理会,是不是死记硬背他自己最知道。

    团支书郑鱼也经常说:“只顾自己好,是自私。与大家一起好才是好。”言下之意就是沙杨只顾自己好而不顾大家,是自私的。沙杨也不理会,他对自己说:“我负责任地管好班级的自修就是为了大家一起好。要是不顾大家,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去管别人呢?班级的工作是花费了我不少时间和精力的。我对同学的提问有问必答,这怎么能说是只顾自己呢?”虽然他对团支书的话不能认同,却大大地增加了烦脑。虽然烦恼,但他不消极,他能以平常态对待一切。

    在学校召开的这个学年的第一学期的散学典礼上,作为高一年级的代表,沙杨在会上发言了,而且他也得到了学校的表扬。

    令沙杨意想不到的是散学典礼结束后,居然风言风语突起。各种莫名奇妙的帽子纷沓而来。

    “沙杨就是好表现,好出风头。”

    “沙杨与杜老师肯定有什么特殊关系。”

    “沙杨只专不红,在初中就这样。听说在初中时,还搞小团体。”

    “沙杨出风头就是为了表现给女同学看,骗取女同学的好感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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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这些风言风语入耳的时候,沙杨心里总是堵得慌。尚清、全隽、向葆三人都明白沙杨的苦衷。尚清提议:“放假后,不要急着赶回家去,多住一个晚上,明天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使沙杨宽心些。”全隽与向葆都赞同。于是他们又相约到瑞塔公园走走,散散心。

    寒假的第一天他们没有回家。这天上午,他们去了瑞塔公园。公园里还真冷清,几乎没有看到他人,公园又显得特别幽暗。他们先到观鱼亭,鱼儿也很少游动了,只有静静的一潭水和柱子上的对联。

    全隽指着其中的一副对联对沙杨说:“你现在正需要读读这副对联:‘自在虚心思圣训,舒怀清欲读鱼游。’做到自在舒怀,清欲畅意,一切都无所谓了。别人要说就说去。”

    尚清说:“是的,是的。我们虽然要虚心学习,虚心接受人家的批评,但我们的心并不虚。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他们说的与实际根本不符。让他们胡说去吧。三年后见分晓。”

    沙杨问:“你有什么圣训可思呢?说给我听听。”

    全隽摇头晃脑地回答:“孔子曰:‘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对风言风语听而不闻心正即好。”

    向葆也说:“是这个理。我们要象对联里说的那样,向日月之明,使心神合于天地。若日月之明,心神合于天地,即坦荡荡之意也。”

    这么一说笑之后,沙杨感觉舒展多了。

    离开观鱼亭,他们又来到读泉亭。在读泉亭,他们又读起了柱子上的对联。

    尚清高声读道:“清韵入筝明写月,幽泉出石暗投江。”

    全隽又读:“立德果行有圣贤,源出仙掌;读泉心语耀玑珠,旗展东屏”

    沙杨说:“虽然这些是老夫子的话语,但说得都对。我们确实需要‘幽泉出石暗投江’的精神。要做幽泉,不能太耀目。要有目标,要象幽泉那样奔向大海。要果行育德,贯通古今。别人怎么说不管他。嘴在人家头上,说什么是他们的事。”

    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沙杨的烦恼渐渐消失了。中饭的时间到了,他们就在读泉亭吃着自己带去的中饭。

    中饭后,他们还是去道院看看,放寒假了,应该向老道告别一下的。

    他们来到道院,门依旧掩者。他们还是擅自轻轻地开门进去了。

    全隽高声说:“高士居尊处,晚生慕道来。仙颜求一见,紫气入灵台。”

    老道一听,知道这四个年轻人来了。他觉得他们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难得。于是就笑着迎了出来。并且说道:“贫道栖幽处,门前活力来。青春光万丈,善德洗灵台。”

    沙杨马上说:“感谢高士的夸奖和教导,我们一定要用善德培育自己。有了善德之光,阴云迷雾全都会消散。”

    老道问:“你有何阴云迷雾?”

    尚清把沙杨遭遇风言风语之事说了。

    老道马上说:“无妨,无妨。心正莫怕影斜。我是道家,也信儒家。孔夫子教训我们的主要精神是意诚心正四字。意诚为大家,心正律自己求学问,别人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说别人者只能伤自己,与你无伤。”

    接着老道讲述了发生在道观里的故事。

    “老道初从峨眉山来的时候,还是道祖在主持道观的。老道干事勤快,研习道学功夫笃实,深得道祖的信任。结果遭到了莫名其妙的诬陷,说老道行为不检点,在外面招摇撞骗,影响道观的声誉,有污羽士清名。要求道祖惩办老道。道祖找老道质询,老道一句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道不作任何辩解。道祖也没有再追究。过了一段时间,当时造谣诬陷老道的人自己出问题了,才真相大白。他的出事纯由于他一心想当住持,也就是当家道长。当初也是他出于私心,生怕老道搞乱了他的接班梦,故作此邪恶污秽之事。你的情况还没有这么严重,放开一切,做你想做的事,走你想走的路。”

    听了老道的故事,沙杨豁然开朗。他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现在如破云雾见青天了。谢谢高士指点。”

    沙杨又提了一个问题:“塔应该是佛教的建筑,怎么又成了道教的呢?”

    老道回答道:“有些事物,粗粗接触,知道了一点东西,就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了,其实不然。要真了解事物,非作深入全面的研究不可。就拿瑞塔来说,很多人到瑞塔公园许多次,却不知道这塔的名字和来历,你这个问题提得很好,说明你是带着脑袋来的。用心才能有所收获。瑞塔原来叫老君感应塔,塔怎么与老君扯在了一起?塔确实在佛教的建筑中有重要的地位,在印度叫做‘窣堵坡’,汉代传入中国后,本土化了,才叫塔。老君是道教之祖,出现在塔形成之前。那么为什么叫老君感应塔呢?原来有其道理。塔作为建筑物,其存在时间会很长,寓有永久的意思,老君心态很开放,顺乎自然,洋为中用嘛,道家也建塔了,看谁的塔更永固。于是就托梦给道观的主持在道观的东北角建塔,塔成,称老君瑞隆感应塔。后来嫌其名长,简称为瑞塔。事物不究则浅,究之则深。学习就是这样,越深入就越奥妙。求学问不能浅尝则止。”

    老道和这几个青年谈得合心,不知过了多久,只知天暗了下来。四位年轻人匆匆告别老道回学校。

    当他们走到校门口时,突然出现了文怡。文怡拦住他们,用甜甜的带有责怪的神气问:“你们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们一天了。我想你们不会今天早上一早就回去的,所以我很早就来了,想拦住你们。但是我在学校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你们。下午又来找,还是找不到。直到现在你们才回来。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了?”

    沙杨回答:“今天不是放假了吗?你找我们还有什么事?”

    尚清笑着调侃道:“找你本身就是事啊!”

    沙杨辩解道:“怎么找我?是找我们好不好?”

    文怡笑着说:“找你和找大家一样。我就想看看你这个班长,在听到一些话语后是否泰然。”

    沙杨大笑,然后说:“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话语吗?谁愿意怎么说就让他说去,我就是我。”

    全隽静静地说:“这点话语之扰就能乱了方寸,那就不是沙杨了。”

    尚清说:“沙杨的心胸是别人无法知悉的。夜半犬吠,很正常。小人嚼口舌,无伤君子。”

    向葆却沉默着。

    听了他们的话,文怡高兴地说:“这说明班长是有担当的人。别理会这些话语,都是些嫉妒者从阴暗的地方放出来的。过一阵子就会消散了。”

    沙杨说:“谢谢你的理解。天晚了,你该回家了。学校放假了,你娘会担心的。”

    文怡问:“明天回去吗?要是不回去,那我们就一起去公园玩,好吗?”

    沙杨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了。你赶快回去吧。”

    文怡还是等待了一会,然后说了声:“好吧,那就下学期见了。”

    全隽冷冷地说:“如果你想早见,就去沙杨家,我们都可以带路的。”

    文怡用手捶打全隽,假装生气地说:“你说什么胡话。”

    全隽马上讨好地说:“我说错了,不行吗?就下学期见!”

    大家都说:“下学期见!”然后就分手了。

    四个人走进校门,在林荫道上又碰到了陆婷。陆婷说:“我早看到你们了,看你们很亲热的样子,就不走过去了。你们去哪里了?”

    沙杨回答:“我们去了一趟公园。你怎么也没回去?”

    陆婷不是很高兴地说:“我找你有点事。”然后对尚清他们说:“你们先进去吧。”

    尚清、全隽和向葆先回寝室了。沙杨与陆婷把自己移到林荫道的边上。

    沙杨问:“你要说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陆婷说:“开门见山吧,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家里要我嫁人,不让我读书了。你有什么建议?”

    沙杨很干脆地说:“这我能有什么建议?为什么不让你读书而要你结婚?那么快对象就找好了?”

    陆婷说:“我不是父母亲生的,是抱养的。父母年纪大了,没有钱供我读书。对象就是我在仙塬中学读书时租住的房子的房东的儿子。”

    沙杨一听,就明白其中的奥妙了。于是就说:“你如果抗争不了,就从命吧,对今后的生活未必不好。街上人生存的路子总寛些。”

    陆婷冷静地说:“只能这样了。回去我就结婚了,下学期我就不来了。”

    沙杨劝她:“这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想不到你比孙璋还早,就走向独立的家庭生活。我祝福你!”

    陆婷默默地离开了,转身后似乎在擦眼泪。

    沙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想:“既然家里没有钱供她读书,那么读初中时为什么不住在便宜的学校宿舍而要租房住?”于是就推断:“这一定是养父母设计好了的。陆婷在仙塬中学读书时就已经与东家后生好上了。她内心或许不情愿,但木已成舟了。”

    沙杨回到寝室,尚清、全隽和向葆就轮番轰炸,要沙杨交代陆婷找他什么事。沙杨想:“反正春节期间什么都会清楚了,现在说也无妨。”他就把陆婷要结婚的事说了。

    尚清大骂养父母不负责任,缺乏远见。

    全隽马上说:“一定是陆婷与房东的儿子有那个了,所以急急忙忙结婚的。”

    向葆则以激昂的口气说:“陆婷的养父母没有点头,房东敢吗?一定是陆婷养父母有这意思。”

    沙杨则说:“养父母给你养大了,就尽责了。嫁人不是挺好的吗?从山上人变成了街上人。大大前进了一步。”

    尚清改口说:“想想真是挺好的。当我们高中毕业,她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当我们结婚的时候,她都做奶奶了。比我们早一代了。”

    这一夜四人就围绕着这话题议论不休。

    第二天就要回家了。尽管夜已深,沙杨还是提议大家商量一下寒假期间的事。

    沙杨说:“我们在暑期聚会时,曾有春节期间再聚的约定,还算数吗?你们与当时要好的同学之间还有联系吗?现在寒假开始了,该怎么安排呢?”

    尚清说:“我没有联系过。主要是由于新的学习任务重,时间紧,就放过了。”

    向葆说:“我与方琴通过一次信,后来她就没有回音了。”

    全隽说:“傅娟给我写过一封信,我回了一封,她的第二封信我就没有回了。”

    沙杨说:“可见男同学和女同学之间的事,纯属玩笑,是朦胧的玩笑。而老师就会当真。别的同学其实也不会当真的,只是起哄开玩笑。但是,我觉得一分开就忘掉了旧情,似乎很不好。”

    尚清说:“如果要聚,是要有心联系的。聚在哪里?孙璋家现在可能没有这兴趣了吧?”

    全隽说:“不一定的,因为赵素芬的关系,赵与孙都想聚聚的。这话当时就说过的。”

    沙杨说:“要聚一定要在向葆还在仙塬镇的时候聚,向葆回家了就不方便了。其他人聚不聚另说,我们五人是一定要聚的。就到我家去,你们看怎么样?”

    向葆说:“好的。不过我们还是要先看看孙璋的态度。”

    尚清说:“是的,我们先看看孙璋的态度。”

    沙杨说:“孙璋的态度其实暑假时已经说清楚了的。当然过了几个月,现在怎么样还真不知道。那就这样,在不知道孙璋的态度前,向葆与我一起去我家,你们两个各自回家,第二天我们一起去找孙璋。”

    尚清则说:“向葆还是去我家方便些,带着行李,去你家要翻山越岭的,不方便。”

    全隽说:“还是我们三人一起去孙璋家看看为好,要是孙璋在家,会留向葆在他家住的,那就更方便。要是孙璋不在,我们就出来,向葆去我家也可以的。当然尚清家要近些。”

    向葆说:“晚上孙璋总会回家的。难道就住在师傅家?不会的。我也可以去方琴家看看的。”

    沙杨说:“我觉得全隽说的可行,就这么办吧?”

    商量定当后,已是凌晨,四位年轻人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他们一早就起床,吃过早饭回仙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