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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太学生上书

    殿内寂然一片,呼吸声错落可闻。

    主战者鼻息粗重,情绪激昂,恨不得此时冲向边境,与金人死斗。

    王次翁等人望着刘备手中的断刀,不由得想起昨夜从禁军中传来的风声。

    这一日,殿前更无半点杂音。

    散朝后,群臣归家,刘备则是返回寝宫歇息。

    临安城中也没有消停,王次翁等人没敢出头,倒是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了办法。

    太学院里并不缺少读书读坏脑子的年轻人,王次翁去太学院叫来几个同乡后生,不知许诺了什么,

    几位年轻人便犹如打了一针鸡血,急吼吼的冲了出去。

    次日,垂拱殿。

    早朝中,文武官员分列两旁,刘备看着众人。

    “今日可是有事启奏?”

    “官家,臣昨日前往太学院,偶遇几名同乡后进,委托臣将此物呈于官家览阅。”

    王次翁将一张叠好的白纸交予太监,放置在木托之中。

    刘备打开一看,粗略的扫了一眼,文章很长,结尾处密密麻麻的签署着许多人名。

    说道:“朕翻开此文一看,这上面文笔生动,感人肺腑,字里行间足以见得用情至深,王副相,此文何人所做?”

    王次翁一听,以为文中所言劝住了刘备。

    微微行礼,说道:“此文乃太学生学子所写,让臣转交与陛下。”

    刘备笑了,微微点头。

    将白纸叠好,放于案几上。

    “传朕口谕,天下之人,上至正一品官员,下至田间老翁,皆可评论政事,唯太学学子不许,参与科举士子不许!此为大宋政令,后世子孙不得更改!”

    王次翁一愣,不明所以,只得低头口称遵旨。

    内心暗想:“你还能生育?你哪儿来的子孙后世。”

    刘备手指轻敲着案几。

    “这篇文章,文采斐然,细细读之,每字每句都写着一个意思,说朕擅杀大臣,说朕坏了祖宗成法,说朕导致国家崩坏,不似人君!”

    刘备手扶案几,看着朝中群臣。

    “通篇下来,巴不得给金人当狗,跪地求饶,这就是当下年轻士子的拳拳爱国之心?”

    刘备气急,忍不住拍了下案几,随即起身,将手背于身后。紧紧握拳,生怕他人看见自己微红的掌心。

    王次翁赶紧上前说道:“官家,臣有一言,不知可说?”

    刘备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给学子求情罢了。

    “王副相,你不可说,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为士子开脱罢了。”

    王次翁吃了个闭门羹,灰头土脸的返回队中。

    “杨沂中!这份文章你拿着,按照文章尾处的署名,带着禁军,将这些读书读傻的士子,给朕抓起来!”

    杨沂中打开文章一看,询问道:“官家,这五十余人,都抓?”

    刘备点点头,说道:“都抓,不可放过一个。”

    杨沂中领命而去。

    刘备看着杨沂中离开大殿。

    对着众人说道:“这些学子就是我大宋未来的栋梁之材吗?真是可笑,书没读几本,倒是对国事指指点点。尚未进入仕途,自己的骨头倒是软了。”

    王次翁喉头涌动,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总觉得官家自从昏迷醒来之后,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怪,先是杀金国使臣,后派出秦相出使金国。

    秦相前脚刚走,就对着秦相府抄家,还抓了朝中重臣。

    他实在是想不通官家为何如此。

    一抬头,发现刘备正盯着自己看。

    “王卿家在想些什么?莫非还是想为那些学子求情吗?”

    刘备出声询问,倒是把王次翁吓了一跳。

    王次翁摇摇头,说道:“唯陛下圣栽。”

    刘备看着满朝文武,说道:“无事便散了吧,朕乏了。”

    众人零零散散的出来,陈康伯和辛次膺正在后面说笑,正感慨官家现在锐意进取,有中兴之象。

    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到二人面前:“二位大人,留步,你们正好在一起,省的小人再跑一趟,官家有请。”

    二人不明所以,跟着小太监重回垂拱殿。

    “两位大人稍稍等待,官家在换衣服。”

    小太监告知一声,便匆匆离去。

    二人在殿中等了没一会儿。

    刘备身着一身紫袍,活脱脱的像一个商贾。

    “两位爱卿,朕这一身,若是走向街头,无人识得朕吧?”

    刘备看着二人,笑呵呵的问道。

    二人看着刘备如此打扮,便知道刘备起了微服私访的心思。

    嘴里迎合着,说官家这一身若是出去,无人认得官家。

    刘备上前,拉着二人的手,说道:“走走走,朕久居宫中,还未曾到民间看看,有劳两位爱卿,做个向导。”

    二人受宠若惊,口称不敢,便随着官家出宫。

    刘备跟着二人,分别去了各自的府邸,等二人换了身衣服,便一同向街头走去。

    街头人声鼎沸,叫卖声,呼喊声,儿童的欢笑声,涌入刘备耳中。

    “真想永远的守护这份安宁啊,可惜现在朝中,软骨头实在太多太多了。”

    刘备喃喃自语,与其随行的二人也听的不怎么清晰。

    辛次膺低声询问:“官家,您说什么?”

    刘备摇摇头,说道:“没什么,辛卿家啊,你这一声官家,倒是把我暴露了,不如叫我赵掌柜好了,你是跑堂的,陈爱卿是账房先生。懂了吗?”

    辛次膺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说道:“遵。。尊贵的赵掌柜,小的明白。”

    惹得陈康伯在旁哈哈大笑,笑出了几分眼泪。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三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不觉间,肚子也咕咕叫唤。

    选了一处酒楼,准备吃点东西安抚下五脏庙。

    在酒楼刚刚坐稳,便听见邻桌几个读书人在争论着什么。

    “秦桧那人早就应该剁了他,不知为何圣上还让他出使金国?”

    “也许圣上自有安排,没看见秦桧的府邸已经被抄家了吗。我听我邻居说,他家小儿子,好像是叫骡子还是什么,在禁军当差,一晚上从秦桧府中拉出来整整五辆大车的财宝呐!”

    “慎言,当家圣上我等不允许讨论国事,还是慎言为妙。”

    “诶,这位兄台,我们是在吃饭,哪里有讨论国事,你怕是听岔了。当今圣上英明神武,若不是在下体弱多病,早就从军去,打金狗可比读什么四书五经有趣多了。”

    刘备等人听着争论声,皆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