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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吴大和尚

    “嗯,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哦,对了,你对他身边来往的朋友有什么了解吗?比如,有什么……外地的朋友没有?”

    “外地朋友……,很多的,我们都不是BJ本地的,所以基本上都是外地的朋友,反而BJ的很少。”

    “哦,那你们共同认识的圈子里面,比如,有蒙古族的吗,或者像内蒙来的有没有。”

    “内蒙?我们倒是有个同学,是个蒙古族姑娘,搞民族舞的。但是,和易天也不熟啊,除了她以外,其他的嘛……,我就不清楚了,好像确实没有了。我和他都是南方人,在我们眼中北方的都很豪爽,易天他本身就很内向,所以他和我一样,南方的朋友会多些的。”

    听着毛妙妙的介绍,其实我在想,看看能不能顺藤摸到其他线索,就像我刚才手里看过的那个隐约漆着契丹街红字的钥匙木牌子,还有那盒已开封了的半包香烟,哈河牌的。

    想到这里,我要尽快回去队里,要把从这里获得的情况,尽快和沈莉沟通下。看来要加班加点着重对这几样东西加以分析和化验才行。

    咣铛一声,耳听剧烈的震动,外面像是谁把桌子掀翻了。

    我见状起身快步凑到了门口,将门缝微开探头向外望了去。

    “你他妈的是活腻味了是吧?”不远处卡座区域那里似是站着一黑衣壮汉,眼见他单手揪住一个服务员的脖领子,生生给托了起来。

    “我去你妈的!”见他右臂大力空中一甩,将那个服务员重重的甩了出去。

    顺势又是一下惨叫,那人应声着地,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隔壁客人面前摆满了酒杯的台面上。紧接着被砸碎了的台面玻璃随即哗啦啦散落了一地。坐在那里陪客人正在惬意喝酒的小姐们,并未预期到这些,见一个人被扔了进来,更是呈鸟兽散状拔腿而逃。

    此人身高足足有两米左右,剃了个圆寸,头皮反着油光,粗得如花盆一样的脖子上晃铛铛地挂着一个大金链子,整个人黑不溜秋地往那一戳,足足像是个马戏团里的熊瞎子。

    “今天你他妈没带货是不是耍老子玩呢?老子今天就拧你条胳膊下来,让你长长记性。”说完三步化作两步迈了过去,伸手又将此人拽了起来,也加上这个人瘦,就像信手扽了只小鸡仔。

    此刻,打老远处大背头笑嘻嘻的小碎步飞奔凑了过来,冲着两米高的熊瞎子堆着笑。

    “吴大人,吴哥,我亲哥哥嘞,嘿嘿嘿~,这哪跟哪啊,自己人打上自己人啦,这怎么话儿说的您这是,您跟姆们这些个服务生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瞅给您惹得。嘿嘿嘿~,来,给弟弟个薄面儿,您消消气,先给姆妈这小兄弟放下来,放他下来呗~。”

    豪庭,这里毕竟是大背头的酒吧。瞅见这里有人闹事,对于这场面也算是常态了。大背头话不多说便跟上去套近乎,以解燃眉之急。

    这熊瞎子一边儿的小马仔,跳出来一个。龇牙咧嘴地颠蹬着上身,甩着外八字的脚,向前得瑟着,嘴里咬着牙签,边剃牙边吐着嘴里的异物,不一会招呼着大背头,说,“哟~,啧啧啧,嘿,你瞅瞅这不是白老板吗,怎么岔儿,修理个你们这的小白脸小帅哥,你就这么不乐意?还心上疼啦?”

    话音一出,在此人的调侃下,在他后面围着一排的小混混们面面相觑,对着大背头就是一阵淫邪地哄笑。

    此人接着又说,“这孙子呀,不老实,家里有个物件儿说好了今天带来卖给我们吴老大,你瞅瞅,这不,临时要抬价,这孙子又反悔了。那姆们吴老大还能饶的了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妈的跟谁打仗呢也不搞搞清楚。”

    “白哥,不是的。不是他们说的这样。我……我没涨价,是他们,是他们只给我答应好了的一半的钱,我不同意的话,他们就动手明抢……。”这服务生眼见自己的老板来了,来了底气,说着原委。

    与此同时,他在大黑熊手里面百般挣扎,借着势头往回设法抽身,眼见着他那双脚总算是快找着地了。

    “他们今天又说我的东西不值那么多了,白哥您帮我说说话,我东西不卖,不卖了还不行吗。”

    “不卖了?嘿嘿,你他妈说不卖就不卖。明明是个新玩意儿,非说老物件。我要不是看着你死乞白赖说家里等钱用,我他妈会给你收了?你他妈搞清楚,老子可怜你,你却当老子冤大头?”眼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姓吴的怕再添事端,开始带动起围观人的情绪来,越说越有理。

    “吴哥,我看那物件儿就在他那兜里揣着。”他那马仔干瘪的手指瞬间指向服务员的兜的方向。

    只见服务员闻听后下意识向侧兜一捂,大黑熊见下面鼓鼓囊囊地,眼见来了机会,一把就要上去硬夺。

    我瞅着这阵仗有要失控的可能,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制止,心说这群恶霸这也太张狂了,这样下去成什么样儿了。我待的边防都没见过这么张狂的主,顿生怒气,回头对毛妙妙和小虎牙说,让她俩别出来乱跑。而我推开了门,冲了上去。

    我健步一跃落在了这只大黑熊的身后,说时急那时快,看准了这孙子的腋下,就是两个重重的手刀,深深地戳进了这孙子的腋下肋骨两侧,咚咚两声,以我当兵之人的力道,我确信已是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肌肉组织,但未伤及其骨骼。

    姓吴的一个踉跄,两个胳膊马上就和断了电一样耷拉了下来,连抬起来的劲都丢失殆尽。甩着脱了环的两臂退后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下,被他身后的马仔们一拥给搀扶了住。服务员见他失去了重心,心里一贼趁机用双手一搪,瞬间挣脱了束缚。

    恰巧是由于重心不保,我眼看着他裤兜里的东西,顺势划出衣外向地面砸去,重力加速度,那一瞬的我心说,完了,甭管这东西到底真真假假,眼瞅着这回必碎无疑了。

    不料想,大飞从人群里蹦了出来,老腰一沉,小脚上前一踮,来了个海底捞月般的空中停球动作。此刻标准之程度,不亚于一次临门一脚前的完美传接球动作。

    大飞脚面卸掉物体的自然重力后,借力反转一弹,物体被他弹踢到了胸前,双手稳稳在空中一攥。行云之流水,让人瞠目结舌。

    “我去~你丫来的真及时,飞大少侠牛逼啊你,承让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大飞冲我一乐,转眼去瞅被他接住在他手掌心中的物件儿。

    我也好奇,随他也一并望去。

    “我操,老邵,你瞅嘿。好东西嘿。“大飞将东西托在眼前,贴近了脸抬眼瞅着这东西。

    我一看,别说,瞅着是不赖。古色古香的感觉。“这东西是……怎么那么像……钩子?”

    而大背头此刻也凑过来探头一看,一嘬牙花子,“哟~嘿,这他妈不是个带钩吗?”

    “带钩,什么代沟?”我补了句。

    话语之间,不容片刻,没料到姓吴的膀大腰圆还挺灵活,鲤鱼打挺地反扑了回来。没等我们仨反应过来,一把抓了过去。

    他恶狠狠地得手后,对我骂到,“对,对,就是这个东西。你他妈个老土,哪里懂得,这宝贝儿的价值,哈哈。”

    我眼见他一旁瞅着端在手里的这个所谓的带钩,美美的摸了又摸,瞪着我们骂骂咧咧,交给了旁边的马仔,迅速用布盖住并包了起来揣好。

    “快,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要说那个服务员个头虽小,但瞅着自己的带钩即将落入眼前仇人的手中,顿来了勇猛之气,居然向前扑了过来,弹跳力度的程度已经明显超越了他本身个头正常幅度所可以解释的范畴。

    对面姓吴的一见,两眼顿时闪过一缕凶光,抬起他那炮筒般的熊腿,重重地踹到了这小伙子腹部正中。力道之足,满打满力地被小伙子挨了个正着。眼见他,噔噔……两下退步后便飞身而出,从这脚的发力点,到人群的外围一侧画了条弧线,最后咚地坐在了舞池的地面上,嚎啕惨叫。

    此刻,顺着人群方向,一阵清脆地鼓掌声。

    我,大飞,大背头侧身站了一排,顺着被踹出去的服务生的方向一看,乐了,不是别人,沈莉来了。我心说,嘿,姓吴的,今天有你好瞧的了。

    沈莉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刘儿,田小梅,罗放等人,一行人不急不慌缓慢地踱步走来,成三角阵形的架势,走路生风,颇为威武。所到之处,两旁的人也似是知趣的随即侧身后退,给他们让出来行进的空间。

    “哟喂,我和刘儿还在那边吧台议论来着,这不是吴大和尚吗?怎么着,屡教不改,还在社会上打家劫舍呢吗?”

    我们哥仨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等着瞅好戏,一听就是沈莉标志性尖酸刻薄的损人强调。可能是分开一段的原因,突然一听,还挺亲切的,我心说,这玩意儿也跟豆汁似的吗?头回喝以为是刷锅水入口想吐,但这么喝着喝着吧,嘿,猛地不喝还有点想了还,这怎么话儿说的这是,我也犯上贱啦难道?我心里嘀咕着。

    这边是姓吴的这头野熊,定睛一看姓吴的,怎么岔儿,这丫身子不由直往后面稍,对,俨然像极了,外面玩疯了的野孩子,冷不丁瞅见一旁拎着笤帚疙瘩的厉害老娘,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两眼除了惊恐还是惊恐。我知道,这么形容,有点不太合适对于沈莉,毕竟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但眼前的场面,我讲的保证还是很贴切的。

    “我说吴大和尚,我上回听见哪个傻逼跟我保证来着?说什么,回去老老实实找个班儿上。不和社会上的猫猫狗狗啊,瞎勾搭的。怎么说来着?让我再看见他闹事,以后我说什么是什么,你说这是谁啊这是?”

    沈莉越走越近,近的吴大和尚退无可退,愣是把后面几个小混混生生用屁股顶在了墙角上。再瞅那些小混混儿一个劲儿地小声对姓吴的嘀咕,“老大,不能再退了,没地儿。墙根儿了。”

    姓吴的这才意识到,沈莉已经快脸贴脸了。走到了他的面前,鞋尖碰鞋尖。

    虽说沈莉是个一米七几的大个子,但比起姓吴的这熊瞎子来还是得抬头对视着他的。但整体上感觉,气场一点都不输给吴大和尚。甚至是盖过他一头的架势。要不是被抵在了墙根儿,吴大和尚只能笔直的站着,但凡要是有那么丁点空间,哪怕是丁点,瞅着他的见了鬼的表情,跪着的心都有了。

    “拿出来吧。”沈莉不耐烦地伸出了芊芊玉手,掌心朝上。

    “呃~,这,这,哎……给你吧。”吴大和尚这劲头有点像是含了口气没含住,又泄了气的蛤蟆,吞吞吐吐地招架着沈莉,示意旁边的人将抢来的东西交给沈莉。

    刘儿这是跟在她后面一定距离的,见我们哥仨愣在角落里,便蹭了过来和我们聊了起来。

    大飞说,“我操,刚老邵发威了,差点没给丫干趴下。”

    我说,“你他妈的,别瞎咧咧。还没过上几手呢。”我瞥了眼大飞,叫他别捧臭脚。

    刘儿却说,“嘿嘿,邵大顾问,你别不爱听哈……,你要是真跟这主干起来。顾及也不是个。”他一努嘴对着吴大和尚。

    又说,“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吴大和尚吗?他是西山寺里的武僧,算是破戒了吧,被逐出山门。从此不再为僧了,后来下山和社会上的乱七八糟的人勾搭上,便一发不可收拾,因为有两下子,一度成了祸害。他故事,老长了。嘿嘿,邵大顾问,大飞兄弟,我觉得你俩一起上还差不多。嘿嘿嘿。”

    我没听岔吧,心说。我操,武僧?他姥姥的……怪怪,我顺势赶紧瞅了眼大飞,挤了下眼睛,强烈示意让他彻底停止对我的继续没边儿吹捧,到此为止。

    刘儿笑嘻嘻的接着说,“你看沈队,治他是不是一绝?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啊?“我,大飞,大背头异口同声。

    “喜欢她呗,这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