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离家
“这些人只不过是跟错了主人，终究是数十条性命，杀之不忍。我给求个情，只要他们答应不再做山匪，就放他们回家务农，可好？”
众山匪听梁云飞这么说，都猛力磕头并大声道：“保证不做山匪了，求大侠饶命！”
李清见此情形，涌动真气：“你等回去好好为人，再为非作歹，我必不饶，滚。”
这几句话以真气推动，声波入耳，梁云飞为之一震，众人都直捂耳朵。
听到“滚”字，众匪就像拿到了圣旨似的，连滚带爬逃走。
村民们感谢梁云飞和李清夫妇，请他三人一同用饭。
梁云飞没有拒绝，何明却推拖有事，带着想要留下用饭的李清匆忙离开。
梁云飞找回藏着的采儿，交付给了采儿爷爷。
在村中用饭时，梁云飞受到了全体村民的感谢，曹老头也来答谢，被众人言语激了出去。
用过饭后，梁云飞随采儿爷爷和采儿回到家中。
梁云飞待采儿睡熟后，将他在山中听到杜玉横和何明夫妇谈话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采儿爷爷。
采儿爷爷大惊，大骂何明夫妇是柴狼。
突然，采儿爷爷向梁云飞磕头：“大侠，老儿求你一件事，望一定答应。”
梁云飞措手不及，急忙扶起采儿爷爷：“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有所求，无不答应，不必如此。”
见梁云飞已然应允，采儿爷爷面露喜色：“采儿的父亲被抓去当兵，至今已有四年。前些日子，他来信说其多有战功，现在浙江参将戚继光手下任副将，要我带采儿前去浙江义乌团圆。千里之遥，我年老体弱，不能去了。”
采儿爷爷叹了口气，接着道：“村里现在这种情形，采儿再待下去怕有危险，老儿求你将采儿带到他父亲身边，千恩万谢只求你能答允。”
梁云飞犯难，他因一时想不开从家中跑出来，现在心中十分挂念，若是答允了采儿爷爷的请求，恐怕一年半载难以回转，愣在那儿不知怎么回答。
采儿爷爷看出梁云飞不愿答应，又跪地磕头：“求大侠成全。”
梁云飞连忙跪倒：“快快请起，我答应了就是。只是有一事为难，还请老人家谅解。”
采儿爷爷询问何事。
梁云飞叹气：“我离家数日，想家中必然挂念。此处离我家不远，我得先回去见过家人后，才能带采儿去浙江。老人家能否应允？”
采儿爷爷大喜：“此事不难，你可带采儿一同上路，先到你家后再去浙江。采儿去见她爹也不差这几日。”
梁云飞只好答应，但仍然心有不解：“你与我只有一日之缘，为何这般信任我？”
采儿爷爷哈哈一笑：“识人之事，以心为交，交了心则不移。”
梁云飞特别感动：“我以性命为保，必将采儿送到她父亲手上。”
采儿爷爷点了点头：“叫醒采儿，你们现在就出发。”
梁云飞一愣，心想：“为何如此着急？”却也不便问。
采儿爷爷与采儿说了此事，相劝、告诫、嘱咐一番之事无须细表。
采儿含泪与爷爷告别，在夜色下跟随梁云飞上路。
采儿是盲女，行动多有不便。
梁云飞本是拉着她的手走，后来变成背着走。
采儿在梁云飞的背上熟熟睡去。
一夜间，梁云飞背着采儿走出二十余里路，才进入一个小镇。
小镇虽然不大，但客栈、饭馆、集市一应俱全。
梁云飞带着采儿在一家饭馆吃了早饭，又在集市上买了辆马车，带足了干粮和水，马不停蹄回到济南府。
到了家中，梁云飞急迫跳下车，拍打大门。
许久，才有一名老仆推开大门。
此人，梁云飞十分熟悉，是受过梁堡主大恩的梁家老仆钟伯。
钟伯见到梁云飞，大哭：“少爷，你可回来了。”
梁云飞奇道：“怎么了？”
钟伯泣不成声：“大小姐死了，梁管家也死了，堡主没有音信，家里值钱的东西被下人们抢空，现在就只有我看家。”
听到这儿，梁云飞脑袋似是被重击了一般，顿感气息不顺，站立不稳，便要晕倒。
梁云飞从车家镖局跑时，只知道管家梁宝被杀，齐洛川身受重伤，而梁英安然无恙，怎的这几日过后，竟然变成了这样？梁云飞难以接受。
钟伯见梁云飞晕倒，立即将他扶住。
梁云飞一把拽住钟伯的胳膊，哽咽道：“钟伯，这是怎么回事？”
钟伯把梁云飞和采儿带到屋内，将梁云飞跑后，齐洛川身亡，梁英自杀，梁家堡下人分家等事告知。
梁云飞痛不欲生，后悔一走了之，如果当时在场，也许能够救下梁英，更遗憾没能见到梁英最后一面。
梁云飞让钟伯为采儿找了间房，并让其弄些吃食给她，自己独自去了梁英的房间。
在这儿，梁云飞抚摸每一样从小就很熟悉的东西，回忆与这些东西相关的往事，一件件、一桩桩历历在目。
梁英对他的疼爱超过了所有人，在梁云飞心目中，这个姑母比亲娘还要亲。
梁云飞的记忆里，没有母亲的形象，姑母却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边。
回想着这些往事，更让梁云飞深信姑母梁英就是他的生母。
梁云飞为没有叫过梁英一声娘而深感悔恨，他趴在梁英的床上，抱着梁英生前用过的枕头嚎啕大哭。
第二日，梁云飞让采儿在梁家堡等着，自己与钟伯带着拜祭的物品来到了齐洛川和梁英的合葬墓前。
墓碑上写着“恩父齐洛川、慈母梁英之墓，不孝女陈芯立之”字样。
钟伯将祭品摆好。
梁云飞扑倒在碑上，仰天大哭，撕心裂肺。
钟伯听得心如刀绞，流下热泪。
梁云飞哭道：“姑母，云飞不孝，没能陪在您的身边。”
他仰天大叫：“天呀！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让我经历这些？为什么？”
哭了许久，梁云飞慢慢平静了下来：“从今日起，我不再是梁家堡的大公子梁云飞，我改名为齐英洛。”
梁云飞取生母梁英和生父齐洛川各自名字中的一个字为名，说明他在内心深处已然承认了身世，彻底放下了梁家堡传人的虚荣心。
拜祭结束，梁云飞回到梁家堡，带上采儿，拿了银两，架上马车，一路奔向浙江。
路上，梁云飞告知采儿他的真名叫齐英洛。
至此，天下间再无梁家堡大公子梁云飞，却多了一个深通梁家堡武学的齐英洛。
齐英洛与采儿一刻不停赶往浙江义乌。
一路上，齐英洛为往事所累，总是郁郁寡欢。
采儿却是首次出门，高兴得紧，缠着齐英洛问东问西。
现在她知道了齐英洛的真实身份，不叫宝哥哥，改叫英洛哥哥。
这一日，两人来到宝川镇，这儿离义乌已然不远。
找家客栈，用过饭后，齐英洛让采儿在房中休息，自己独自去集市上购买路上的必需品。
在一处摊位前，齐英洛正与卖糖人的商家谈价，想要给采儿买两个回去尝尝。
忽见两人一前一后跑来。
跑在前面的那人手拿大刀，不时舞动，驱散集市上的人流，高声大喊：“让开，让开…”
后面那人却是个少女，手握长剑追赶前方男子。
二人跑过之处，人流自然散开，路边的几处小摊被撞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齐英洛见男人身材高大，面目可憎，一脸的络腮胡子掩不住那双凶狠的眼睛，臂膀上的龙形纹身格外显眼。
齐英洛正挡在男子跑动的路线上。
男子名叫黄权，是南方七省绿林总盟主董天文手下的一个管事，专门负责义乌煤矿的管理。
黄权为了私利，勾结天龙教，引来了金华县民众争抢义乌百姓经营多年的煤矿。
事情败露，黄权杀了义乌矿长，偷了大量银票逃之夭夭。
董天文大为恼火，发布了七省绿林令全力追杀黄权。
义乌县衙门对黄权杀人行为进行了认定，发布了全国追缉的榜文，还给出了一百两银子的赏金。
追赶黄权的女子是董天文的徒弟，江湖人称黑面女侠的柳玉娇。
两个月前，柳玉娇与车俊、陈芯分手后，在七省绿林附近的一个分舵养伤，同时让分舵人员四处打听淫盗赵天传的下落。
日前，柳玉娇接到了董天文的书信，要所有弟子前来义乌参加八月十五召开的七省绿林大会。
算来日子近了，便动身前往。
没想到，她在小镇偶然遇到了黄权。
柳玉娇作为官府的赏金猎人和董天文的徒弟，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出剑便要取了黄权的性命。
黄权认识柳玉娇，自知不是对手，没过两招抬腿便跑。
之后，黄权边跑边躲，柳玉娇一路追赶，紧紧咬住。
半月以来，他们二人一个躲一个找，一个跑一个追。
黄权苦不堪言，想尽办法都无法甩掉以追捕为生而练就一身追踪本领的柳玉娇，其间有几次交手都差点送掉性命。
今日，黄权正在宝川县的街头小摊吃饭，被柳玉娇抓了个正着。
黄权将小摊桌椅打倒一地，一锅的热汤全部泼向柳玉娇，虽然没有泼到，却让他找到了逃走的机会。
黄权发疯地在街头狂奔，叫嚷着并用大刀驱开人群为自己开路。
这时，前方小摊有一人视而不见，正挡在他逃跑的路线上。
黄权心急如焚，口中喊着“滚开”，左手猛推那人，却感觉像是推到了一面墙上似的，使的力全部弹了回来，反而摔倒在地。
众山匪听梁云飞这么说，都猛力磕头并大声道：“保证不做山匪了，求大侠饶命！”
李清见此情形，涌动真气：“你等回去好好为人，再为非作歹，我必不饶，滚。”
这几句话以真气推动，声波入耳，梁云飞为之一震，众人都直捂耳朵。
听到“滚”字，众匪就像拿到了圣旨似的，连滚带爬逃走。
村民们感谢梁云飞和李清夫妇，请他三人一同用饭。
梁云飞没有拒绝，何明却推拖有事，带着想要留下用饭的李清匆忙离开。
梁云飞找回藏着的采儿，交付给了采儿爷爷。
在村中用饭时，梁云飞受到了全体村民的感谢，曹老头也来答谢，被众人言语激了出去。
用过饭后，梁云飞随采儿爷爷和采儿回到家中。
梁云飞待采儿睡熟后，将他在山中听到杜玉横和何明夫妇谈话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采儿爷爷。
采儿爷爷大惊，大骂何明夫妇是柴狼。
突然，采儿爷爷向梁云飞磕头：“大侠，老儿求你一件事，望一定答应。”
梁云飞措手不及，急忙扶起采儿爷爷：“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有所求，无不答应，不必如此。”
见梁云飞已然应允，采儿爷爷面露喜色：“采儿的父亲被抓去当兵，至今已有四年。前些日子，他来信说其多有战功，现在浙江参将戚继光手下任副将，要我带采儿前去浙江义乌团圆。千里之遥，我年老体弱，不能去了。”
采儿爷爷叹了口气，接着道：“村里现在这种情形，采儿再待下去怕有危险，老儿求你将采儿带到他父亲身边，千恩万谢只求你能答允。”
梁云飞犯难，他因一时想不开从家中跑出来，现在心中十分挂念，若是答允了采儿爷爷的请求，恐怕一年半载难以回转，愣在那儿不知怎么回答。
采儿爷爷看出梁云飞不愿答应，又跪地磕头：“求大侠成全。”
梁云飞连忙跪倒：“快快请起，我答应了就是。只是有一事为难，还请老人家谅解。”
采儿爷爷询问何事。
梁云飞叹气：“我离家数日，想家中必然挂念。此处离我家不远，我得先回去见过家人后，才能带采儿去浙江。老人家能否应允？”
采儿爷爷大喜：“此事不难，你可带采儿一同上路，先到你家后再去浙江。采儿去见她爹也不差这几日。”
梁云飞只好答应，但仍然心有不解：“你与我只有一日之缘，为何这般信任我？”
采儿爷爷哈哈一笑：“识人之事，以心为交，交了心则不移。”
梁云飞特别感动：“我以性命为保，必将采儿送到她父亲手上。”
采儿爷爷点了点头：“叫醒采儿，你们现在就出发。”
梁云飞一愣，心想：“为何如此着急？”却也不便问。
采儿爷爷与采儿说了此事，相劝、告诫、嘱咐一番之事无须细表。
采儿含泪与爷爷告别，在夜色下跟随梁云飞上路。
采儿是盲女，行动多有不便。
梁云飞本是拉着她的手走，后来变成背着走。
采儿在梁云飞的背上熟熟睡去。
一夜间，梁云飞背着采儿走出二十余里路，才进入一个小镇。
小镇虽然不大，但客栈、饭馆、集市一应俱全。
梁云飞带着采儿在一家饭馆吃了早饭，又在集市上买了辆马车，带足了干粮和水，马不停蹄回到济南府。
到了家中，梁云飞急迫跳下车，拍打大门。
许久，才有一名老仆推开大门。
此人，梁云飞十分熟悉，是受过梁堡主大恩的梁家老仆钟伯。
钟伯见到梁云飞，大哭：“少爷，你可回来了。”
梁云飞奇道：“怎么了？”
钟伯泣不成声：“大小姐死了，梁管家也死了，堡主没有音信，家里值钱的东西被下人们抢空，现在就只有我看家。”
听到这儿，梁云飞脑袋似是被重击了一般，顿感气息不顺，站立不稳，便要晕倒。
梁云飞从车家镖局跑时，只知道管家梁宝被杀，齐洛川身受重伤，而梁英安然无恙，怎的这几日过后，竟然变成了这样？梁云飞难以接受。
钟伯见梁云飞晕倒，立即将他扶住。
梁云飞一把拽住钟伯的胳膊，哽咽道：“钟伯，这是怎么回事？”
钟伯把梁云飞和采儿带到屋内，将梁云飞跑后，齐洛川身亡，梁英自杀，梁家堡下人分家等事告知。
梁云飞痛不欲生，后悔一走了之，如果当时在场，也许能够救下梁英，更遗憾没能见到梁英最后一面。
梁云飞让钟伯为采儿找了间房，并让其弄些吃食给她，自己独自去了梁英的房间。
在这儿，梁云飞抚摸每一样从小就很熟悉的东西，回忆与这些东西相关的往事，一件件、一桩桩历历在目。
梁英对他的疼爱超过了所有人，在梁云飞心目中，这个姑母比亲娘还要亲。
梁云飞的记忆里，没有母亲的形象，姑母却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边。
回想着这些往事，更让梁云飞深信姑母梁英就是他的生母。
梁云飞为没有叫过梁英一声娘而深感悔恨，他趴在梁英的床上，抱着梁英生前用过的枕头嚎啕大哭。
第二日，梁云飞让采儿在梁家堡等着，自己与钟伯带着拜祭的物品来到了齐洛川和梁英的合葬墓前。
墓碑上写着“恩父齐洛川、慈母梁英之墓，不孝女陈芯立之”字样。
钟伯将祭品摆好。
梁云飞扑倒在碑上，仰天大哭，撕心裂肺。
钟伯听得心如刀绞，流下热泪。
梁云飞哭道：“姑母，云飞不孝，没能陪在您的身边。”
他仰天大叫：“天呀！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让我经历这些？为什么？”
哭了许久，梁云飞慢慢平静了下来：“从今日起，我不再是梁家堡的大公子梁云飞，我改名为齐英洛。”
梁云飞取生母梁英和生父齐洛川各自名字中的一个字为名，说明他在内心深处已然承认了身世，彻底放下了梁家堡传人的虚荣心。
拜祭结束，梁云飞回到梁家堡，带上采儿，拿了银两，架上马车，一路奔向浙江。
路上，梁云飞告知采儿他的真名叫齐英洛。
至此，天下间再无梁家堡大公子梁云飞，却多了一个深通梁家堡武学的齐英洛。
齐英洛与采儿一刻不停赶往浙江义乌。
一路上，齐英洛为往事所累，总是郁郁寡欢。
采儿却是首次出门，高兴得紧，缠着齐英洛问东问西。
现在她知道了齐英洛的真实身份，不叫宝哥哥，改叫英洛哥哥。
这一日，两人来到宝川镇，这儿离义乌已然不远。
找家客栈，用过饭后，齐英洛让采儿在房中休息，自己独自去集市上购买路上的必需品。
在一处摊位前，齐英洛正与卖糖人的商家谈价，想要给采儿买两个回去尝尝。
忽见两人一前一后跑来。
跑在前面的那人手拿大刀，不时舞动，驱散集市上的人流，高声大喊：“让开，让开…”
后面那人却是个少女，手握长剑追赶前方男子。
二人跑过之处，人流自然散开，路边的几处小摊被撞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齐英洛见男人身材高大，面目可憎，一脸的络腮胡子掩不住那双凶狠的眼睛，臂膀上的龙形纹身格外显眼。
齐英洛正挡在男子跑动的路线上。
男子名叫黄权，是南方七省绿林总盟主董天文手下的一个管事，专门负责义乌煤矿的管理。
黄权为了私利，勾结天龙教，引来了金华县民众争抢义乌百姓经营多年的煤矿。
事情败露，黄权杀了义乌矿长，偷了大量银票逃之夭夭。
董天文大为恼火，发布了七省绿林令全力追杀黄权。
义乌县衙门对黄权杀人行为进行了认定，发布了全国追缉的榜文，还给出了一百两银子的赏金。
追赶黄权的女子是董天文的徒弟，江湖人称黑面女侠的柳玉娇。
两个月前，柳玉娇与车俊、陈芯分手后，在七省绿林附近的一个分舵养伤，同时让分舵人员四处打听淫盗赵天传的下落。
日前，柳玉娇接到了董天文的书信，要所有弟子前来义乌参加八月十五召开的七省绿林大会。
算来日子近了，便动身前往。
没想到，她在小镇偶然遇到了黄权。
柳玉娇作为官府的赏金猎人和董天文的徒弟，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出剑便要取了黄权的性命。
黄权认识柳玉娇，自知不是对手，没过两招抬腿便跑。
之后，黄权边跑边躲，柳玉娇一路追赶，紧紧咬住。
半月以来，他们二人一个躲一个找，一个跑一个追。
黄权苦不堪言，想尽办法都无法甩掉以追捕为生而练就一身追踪本领的柳玉娇，其间有几次交手都差点送掉性命。
今日，黄权正在宝川县的街头小摊吃饭，被柳玉娇抓了个正着。
黄权将小摊桌椅打倒一地，一锅的热汤全部泼向柳玉娇，虽然没有泼到，却让他找到了逃走的机会。
黄权发疯地在街头狂奔，叫嚷着并用大刀驱开人群为自己开路。
这时，前方小摊有一人视而不见，正挡在他逃跑的路线上。
黄权心急如焚，口中喊着“滚开”，左手猛推那人，却感觉像是推到了一面墙上似的，使的力全部弹了回来，反而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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