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扭转的命运
啪踏…啪踏……
就在摩根娜茫然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了声脚步声，让她下意识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静止的世界中，白嫩无暇的赤足踏着雨水，纯白的长袍在四溅的水花中飘飞，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来到自己面前。
紫藤花的幽香自那白袍上传来，摩根娜的脖子无法转动，但眼神却顺着足尖一路向上，看到了那正俯视自己的身影。
好美的少年……
摩根娜作为唯一的清醒者，瞳孔逐渐放大，嗅着那神秘惑人的幽香，恍然被某种温暖包裹。
她想到了母亲曾在病榻上，对尚且年幼的她笑着说出的故事。
‘不要为我伤心。’
‘死神是个很美丽、很温柔的人哦，她会在人之将死的时候，牵着你的手，温和的哄你入睡。’
‘那是很幸福的事情，所以不要再哭啦，我的小摩根娜。’
如果这就是死神，牵着他的手死去，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可这胸…死神不是女的吗？
不，你在想什么啊摩根娜！
摩根娜如同应激的小动物般，整个人瞬间变得畏惧而可怜，随之她的心声响起。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求你不要！我还不想死，希尔…希尔还等着我带她回家！求求您了！死神大人！”
……？
听到这话，原本半蹲下身，朝着她脑袋伸出手的维泽尔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不明白这丫头在想什么。
他只是想近距离看看自己的『棋子』，怎么就成了死神？那不是缔造『冬』的司辰吗？
看着那双畏惧的眸子，维泽尔轻咳一声，收回手道：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是那些伟大而崇高的神明，只是替神寻觅‘拥有可能性之人’的工具罢了。”
“万般荣幸，能在这样的夜晚与你相见，是我的幸运，摩根娜小姐。”
是的，在将人偶送入游戏前，
维泽尔就决定，按照玩游戏的经验，为自己编造一个类似孵化者丘比、失忆博士、滑铲清洁工这类引导者的身份。
毕竟他要长时间与『棋子』共处，而这具身体哪怕不会死亡，不会劳累，但身体素质在普通人中也称得上病弱。
而且他现在只是人偶，本身没有任何非凡能力，更不可能服用其他途径的魔药觉醒！
这是‘人偶核心’的限制。
如果这样的他自称为神明，哪怕能通过本体使用『卡牌』来干涉现实，展现神迹，羸弱的身体也会让自己的逼格狂掉。
既然如此，何不神圣切割？
把自己比作神的使者，将‘神迹’归于自己所信奉之神！这样所有的问题就都不存在了！
没人会因为羸弱的他，去质疑他背后的神明！
反而还可能通过那些神迹，去脑补，丰满神明的形象，从而更加虔诚的追随自己。
想到这，维泽尔如降世的天使般，脸上浮现出虔诚中带着些许悲悯的笑容，左手贴于胸口，右手放到摩根娜面前。
他说出了前世传销组织的经典台词。
“我是神的使者，『笼中鸟』维泽尔。”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人类少有的可能性，你愿意牵住我的手，聆听我神之名，追随祂，传颂祂，获得改变命运的力量吗？”
如果你不想死，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维泽尔见过太多死亡，知道人们对生命的渴求，对死亡的畏惧，她不可能拒绝！
然而一连十几秒，摩根娜都没有伸出手。
她难道不怕死？
就在维泽尔怀疑是不是自己诱导出问题时，摩根娜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带着一丝尴尬的声音响起。
“那个…我的身体动不了……”
啊这……
他忘了，在游戏暂停的情况下，哪怕给了摩根娜特殊权限，她除了眼睛外也是不能动来着……
维泽尔的怜悯表情险些破功，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转而询问道：“那么，直接告诉我你的回答就好。”
信仰一位未知的神明吗？
她现在所经历的一些，都完全超越了摩根娜的认知范围，她不是非凡者，但亚瑟家族是非凡者家族，她比寻常人懂得更多。
信仰未知的存在是一件相当不理性的事情，而在她的认知中，除去五大正神教派的『司辰』外，其余神明均为邪神。
去信仰那些未知而又诡异的存在，往往下场都会很惨。
但摩根娜很怕死，她想要活下去，她想要履行承诺，带希尔回家！
“我愿意追逐祂，为祂献上一切！”
“只求能得到恩赐，获得改变命运！信守承诺的机会！”
在求生意志的驱使下，摩根娜最终还是咬着牙，做下了决定，语气坚定的回答。
她决定赌一把！
而在接收到她的心声后，
维泽尔唇角悄然勾起，他虽然欺瞒了摩根娜自己的身份，但关于‘可能性’的说法却并非儿戏。
这个世界的非凡体系是由九大准则缔造。
除去‘秘史’的准则外，其余八大准则分化出了三十二条途径。
每个人都有与其相性最高的途径，而相性越高，在非凡领域上所能走的也就更远、更快。
有一条途径，非常契合摩根娜。
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攀爬至那条途径的顶点，甚至得到对应司辰的认可！
带着抽卡抽到ssr的心情，
维泽尔脸上浮现出发自内心的欣喜，伸手，抚上了摩根娜的眉心。
“神听到了你的声音，决定赐予你‘心’之准则的力量，为你开启存续之途。”
存续途径？
那是‘心’之准则的纯色途径！
听到维泽尔的这番话，原本以闭眼准备接受恩惠的摩根娜错愕睁眼。
她刚想说些什么，但觉醒已经开始。
随着灵性扩散，摩根娜身体一震，自心口开始，一种仿佛撕裂肌肉般的灼热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她疼的几乎不能呼吸，躯壳内的心脏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剧痛让她无法保持理智，周围的一切都恍惚间变得扭曲。
恍然间，她仿佛看到了一片焦土，震天的厮杀声四起，城市在黑色的火焰中倾倒，无数生命在绝望中燃烧。
她以上帝视角俯视着这一切，却又仿佛溺在了绝望的大海深处，耳畔尽是绝望…崩溃…哭泣，心仿佛被万千刀片切割、凌迟。
她拼命的想要挥舞肢体，想要向上冲出深海，脱离这个该死的状态。
她想要活着！
不知挣扎了多久，这种幻觉轰然破碎，笼罩摩根娜眼眸的业火幻觉逐渐消散。
恢复的刹那，她对上了维泽尔带着关切的眼眸，配上那精致而虔诚的面容，有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错觉。
结束了吗？
吓死了，刚才还以为她要死了。
看着摩根娜逐渐恢复正常，维泽尔眉眼舒展开来，松了口气，在给予她启迪后，他的命运点就只剩下了300。
这不够抽第二张角色卡。
要是她真死了，那他也差不多就可以直接宣布游戏失败了。
他开口安慰道：
“你看上去好像做了个噩梦，这是灵性开启后，基由某种感应而产生的幻觉，现在你的没必要深究。”
“幻觉吗？那就好……”
摩根娜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深切的感受到了维泽尔为了她，而展露出的释怀与关心。
这种真诚不可能作伪。
这样美丽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摩根娜不知道原因，但除了属于维泽尔的美好之外，她还能看到劫匪脸上的阴狠与杀意，以及那把对准自己脑袋的手枪。
她还没有脱离危险！她还活着！
带着这样的信念，感受着充盈体内的灵性，与觉醒过程中自然恢复的伤势。
摩根娜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其中既有对死亡的恐惧，但更多的，是殊死一搏的决心。
“维泽尔大人，我已经准备好了！”
“好，那么倒数十秒，我就解除时停。”
所谓气势，就是一而鼓，在而衰，三而竭，她必须要借着幻觉带来的强烈刺激，为自己的命运殊死一搏。
因为『心』的存续之途，序列九名称为‘求生者’，向死而生！
见她如此之快的适应了魔药，维泽尔对她的资质越发满意，旋即起身，缓慢后退到战场边缘。
他期待的看着摩根娜，看着那将其的风暴，与厮杀的序曲，感受到了久违的欢乐与兴奋。
这种如芒在背的紧迫感，是他作为周瑞在病房的十六年，和作为邪神被囚禁的一年，都从未曾感受过的快乐。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沦，享受其中。
摩根娜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盯着枪口，右手则做好了夺剑的准备。
随着十秒归于零，雨滴重新落下。
劫匪头子的手指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朝摩根娜的眉心射去，却在千钧一发间，被她猛然偏头的动作躲过。
子弹擦过凌乱的金发射在泥地里，溅起大片泥土。
摩根娜感觉耳边一阵嗡鸣，似有液体流出，但伸向长剑的手却没有丝毫停顿。
就如世界静止之时，在心底预演过的无数次场景一样。
她一把握住了剑，猛地从地上弹起，看着被自己突然施力，被绊的踉跄的劫匪，在他惊愕的想开出第二枪前，一剑刺出。
这次，她不会失手。
就在摩根娜茫然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了声脚步声，让她下意识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静止的世界中，白嫩无暇的赤足踏着雨水，纯白的长袍在四溅的水花中飘飞，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来到自己面前。
紫藤花的幽香自那白袍上传来，摩根娜的脖子无法转动，但眼神却顺着足尖一路向上，看到了那正俯视自己的身影。
好美的少年……
摩根娜作为唯一的清醒者，瞳孔逐渐放大，嗅着那神秘惑人的幽香，恍然被某种温暖包裹。
她想到了母亲曾在病榻上，对尚且年幼的她笑着说出的故事。
‘不要为我伤心。’
‘死神是个很美丽、很温柔的人哦，她会在人之将死的时候，牵着你的手，温和的哄你入睡。’
‘那是很幸福的事情，所以不要再哭啦，我的小摩根娜。’
如果这就是死神，牵着他的手死去，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可这胸…死神不是女的吗？
不，你在想什么啊摩根娜！
摩根娜如同应激的小动物般，整个人瞬间变得畏惧而可怜，随之她的心声响起。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求你不要！我还不想死，希尔…希尔还等着我带她回家！求求您了！死神大人！”
……？
听到这话，原本半蹲下身，朝着她脑袋伸出手的维泽尔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不明白这丫头在想什么。
他只是想近距离看看自己的『棋子』，怎么就成了死神？那不是缔造『冬』的司辰吗？
看着那双畏惧的眸子，维泽尔轻咳一声，收回手道：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是那些伟大而崇高的神明，只是替神寻觅‘拥有可能性之人’的工具罢了。”
“万般荣幸，能在这样的夜晚与你相见，是我的幸运，摩根娜小姐。”
是的，在将人偶送入游戏前，
维泽尔就决定，按照玩游戏的经验，为自己编造一个类似孵化者丘比、失忆博士、滑铲清洁工这类引导者的身份。
毕竟他要长时间与『棋子』共处，而这具身体哪怕不会死亡，不会劳累，但身体素质在普通人中也称得上病弱。
而且他现在只是人偶，本身没有任何非凡能力，更不可能服用其他途径的魔药觉醒！
这是‘人偶核心’的限制。
如果这样的他自称为神明，哪怕能通过本体使用『卡牌』来干涉现实，展现神迹，羸弱的身体也会让自己的逼格狂掉。
既然如此，何不神圣切割？
把自己比作神的使者，将‘神迹’归于自己所信奉之神！这样所有的问题就都不存在了！
没人会因为羸弱的他，去质疑他背后的神明！
反而还可能通过那些神迹，去脑补，丰满神明的形象，从而更加虔诚的追随自己。
想到这，维泽尔如降世的天使般，脸上浮现出虔诚中带着些许悲悯的笑容，左手贴于胸口，右手放到摩根娜面前。
他说出了前世传销组织的经典台词。
“我是神的使者，『笼中鸟』维泽尔。”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人类少有的可能性，你愿意牵住我的手，聆听我神之名，追随祂，传颂祂，获得改变命运的力量吗？”
如果你不想死，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维泽尔见过太多死亡，知道人们对生命的渴求，对死亡的畏惧，她不可能拒绝！
然而一连十几秒，摩根娜都没有伸出手。
她难道不怕死？
就在维泽尔怀疑是不是自己诱导出问题时，摩根娜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带着一丝尴尬的声音响起。
“那个…我的身体动不了……”
啊这……
他忘了，在游戏暂停的情况下，哪怕给了摩根娜特殊权限，她除了眼睛外也是不能动来着……
维泽尔的怜悯表情险些破功，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转而询问道：“那么，直接告诉我你的回答就好。”
信仰一位未知的神明吗？
她现在所经历的一些，都完全超越了摩根娜的认知范围，她不是非凡者，但亚瑟家族是非凡者家族，她比寻常人懂得更多。
信仰未知的存在是一件相当不理性的事情，而在她的认知中，除去五大正神教派的『司辰』外，其余神明均为邪神。
去信仰那些未知而又诡异的存在，往往下场都会很惨。
但摩根娜很怕死，她想要活下去，她想要履行承诺，带希尔回家！
“我愿意追逐祂，为祂献上一切！”
“只求能得到恩赐，获得改变命运！信守承诺的机会！”
在求生意志的驱使下，摩根娜最终还是咬着牙，做下了决定，语气坚定的回答。
她决定赌一把！
而在接收到她的心声后，
维泽尔唇角悄然勾起，他虽然欺瞒了摩根娜自己的身份，但关于‘可能性’的说法却并非儿戏。
这个世界的非凡体系是由九大准则缔造。
除去‘秘史’的准则外，其余八大准则分化出了三十二条途径。
每个人都有与其相性最高的途径，而相性越高，在非凡领域上所能走的也就更远、更快。
有一条途径，非常契合摩根娜。
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攀爬至那条途径的顶点，甚至得到对应司辰的认可！
带着抽卡抽到ssr的心情，
维泽尔脸上浮现出发自内心的欣喜，伸手，抚上了摩根娜的眉心。
“神听到了你的声音，决定赐予你‘心’之准则的力量，为你开启存续之途。”
存续途径？
那是‘心’之准则的纯色途径！
听到维泽尔的这番话，原本以闭眼准备接受恩惠的摩根娜错愕睁眼。
她刚想说些什么，但觉醒已经开始。
随着灵性扩散，摩根娜身体一震，自心口开始，一种仿佛撕裂肌肉般的灼热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她疼的几乎不能呼吸，躯壳内的心脏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剧痛让她无法保持理智，周围的一切都恍惚间变得扭曲。
恍然间，她仿佛看到了一片焦土，震天的厮杀声四起，城市在黑色的火焰中倾倒，无数生命在绝望中燃烧。
她以上帝视角俯视着这一切，却又仿佛溺在了绝望的大海深处，耳畔尽是绝望…崩溃…哭泣，心仿佛被万千刀片切割、凌迟。
她拼命的想要挥舞肢体，想要向上冲出深海，脱离这个该死的状态。
她想要活着！
不知挣扎了多久，这种幻觉轰然破碎，笼罩摩根娜眼眸的业火幻觉逐渐消散。
恢复的刹那，她对上了维泽尔带着关切的眼眸，配上那精致而虔诚的面容，有种从地狱回到天堂的错觉。
结束了吗？
吓死了，刚才还以为她要死了。
看着摩根娜逐渐恢复正常，维泽尔眉眼舒展开来，松了口气，在给予她启迪后，他的命运点就只剩下了300。
这不够抽第二张角色卡。
要是她真死了，那他也差不多就可以直接宣布游戏失败了。
他开口安慰道：
“你看上去好像做了个噩梦，这是灵性开启后，基由某种感应而产生的幻觉，现在你的没必要深究。”
“幻觉吗？那就好……”
摩根娜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深切的感受到了维泽尔为了她，而展露出的释怀与关心。
这种真诚不可能作伪。
这样美丽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摩根娜不知道原因，但除了属于维泽尔的美好之外，她还能看到劫匪脸上的阴狠与杀意，以及那把对准自己脑袋的手枪。
她还没有脱离危险！她还活着！
带着这样的信念，感受着充盈体内的灵性，与觉醒过程中自然恢复的伤势。
摩根娜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其中既有对死亡的恐惧，但更多的，是殊死一搏的决心。
“维泽尔大人，我已经准备好了！”
“好，那么倒数十秒，我就解除时停。”
所谓气势，就是一而鼓，在而衰，三而竭，她必须要借着幻觉带来的强烈刺激，为自己的命运殊死一搏。
因为『心』的存续之途，序列九名称为‘求生者’，向死而生！
见她如此之快的适应了魔药，维泽尔对她的资质越发满意，旋即起身，缓慢后退到战场边缘。
他期待的看着摩根娜，看着那将其的风暴，与厮杀的序曲，感受到了久违的欢乐与兴奋。
这种如芒在背的紧迫感，是他作为周瑞在病房的十六年，和作为邪神被囚禁的一年，都从未曾感受过的快乐。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沦，享受其中。
摩根娜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盯着枪口，右手则做好了夺剑的准备。
随着十秒归于零，雨滴重新落下。
劫匪头子的手指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朝摩根娜的眉心射去，却在千钧一发间，被她猛然偏头的动作躲过。
子弹擦过凌乱的金发射在泥地里，溅起大片泥土。
摩根娜感觉耳边一阵嗡鸣，似有液体流出，但伸向长剑的手却没有丝毫停顿。
就如世界静止之时，在心底预演过的无数次场景一样。
她一把握住了剑，猛地从地上弹起，看着被自己突然施力，被绊的踉跄的劫匪，在他惊愕的想开出第二枪前，一剑刺出。
这次，她不会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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