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还是说话了
我叫齐一，23岁，父母失踪后断了生活来源的废物一枚。没下本之前我就知道这个副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没想到它竟然这么不是东西！
长这么大没这么被羞辱过的齐一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
他怒目圆睁，表情狰狞，脸颊微红，张嘴，吐字：
你他妈才要饭呢，你全家都要饭！
“你怎么了兄弟，怎么只张嘴不出声儿啊！天，难不成我是聋子？！”
“啊，我是聋子？我聋了！不——”
蓝毛的做作以及吵人的干嚎把齐一气得不轻。他几次想破口大骂，都忍了下来。
不和傻子一般见识，冷静，吃饭！
这么看眼前的食物也顺眼了许多。尝试的吃一口，竟然还不错？
沾上食物就停不下来的齐一将一切怪异都抛之脑后。
也不知道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吃饱了，回去之后还需不需要吃东西？
“兄弟，别嚎了，吵得眼睛疼。”
对桌的大哥忍受不了蓝毛的鬼哭狼嚎，张开了正义之嘴，“如果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聋子，可以捂住耳朵，像我这样，对，就这样，”
蓝毛照做，“然后呢？”
“然后你轻轻的啊——一声，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听到了听到了！”
“听到了就好，证明你不是聋子，好了，吃饭吧，别吵别吵。”
“谢谢你，大哥！你是个好人！”
这俩神经病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齐一一直不停的把饭往嘴里塞，囫囵咀嚼两下就开始往下咽，他也不想听到这么智障的对话，可是耳朵闭不上，只能被动承受摧残。
鼓着腮帮像松鼠似的抬头，有心想看看对面那大哥是什么品种，却刚好和大哥绿豆大小的眼睛对上视线。
“你瞅啥？”
大哥挑眉。
他那一脸的痘痘鼓鼓囊囊，好像还在动！
嘴里机械嚼饭，齐一没察觉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打定主意不说话，所以也没回答大哥的问题，他只是略带奇怪的盯着大哥脸上的鼓包看了看。
脸上长痘的人现实里不是没有，所有大哥的模样齐一不觉恐怖，直到他亲眼看见大哥脸上鼓动幅度最大的那个包砰一声炸开，浓水溅出，化作长长的一条舌头。
舌头仿佛有生命一样在空中转了几圈，似是抓住一只苍蝇。
齐一被这画面惊住都忘了嘴里的饭，直到他看见那舌头拖着苍蝇往大哥脸上缩，咻的一下回到脸上。
而后两三秒，大哥整张脸都抖了三抖，接着那些鼓动的包包全部长出翅膀，嗡嗡煽动！
“噗！”
可怕，惊悚！
无法言说的抽象让齐一汗毛直立。
嘴里的饭食喷得到处都是，四周的食客叽哇乱叫，纷纷端上餐盘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哇啊啊啊啊——你这人！”
大哥嫌弃的尖叫起身。
他脸上煽动的翅膀同一时间展开，随着起身的动作展翅高飞，留下大哥一张光洁万分的白嫩小脸。
“好好的，吐什么吐！”
在身上拍拍打打，像是沾上了什么一样，大哥抓狂的模样有几分妖娆。
齐一搓了搓脸，那种看见脏东西的晦气感久挥不散。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洗脑太管用，亦或是有那位两嘴大叔做了心里铺垫，这次大哥的模样并没有让他很害怕。
除了恶寒，齐一最大的感受就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这种抽象的艺术他不懂，且打算永远都不懂。
再低头想继续吃饭，却怎么也张不开嘴的齐一看着满桌的食物残渣，well，youknow，他并不是嫌弃自己啦……
就是那画面像醉酒回家的丈夫对着正在吃饭的妻子大吐特吐，而且还全吐在饭桌上一样，在视觉上给人的冲击太大了一些，即使齐一吐出来的量达不到宿醉反胃的那个程度。
是怎么造成的呢？
齐一皱眉，搅动着筷子勺子：一定是这个食物的问题！它们长得太不美观了，一定是这样！
搅巴搅巴，怎么也下不去嘴，齐一打算换个地方再看看。至于四周的残渣……手册上也没说不能弄脏餐桌……嗯，板凳吧？
所有，问题不大。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浪费食物！”抓狂的大哥扭着腰，齐一才注意到对方的衣着。
哦~男娘呀~
蕾丝不错。
“你看什么看，从刚才开始你就在偷看我！”大哥捂着自己，“还有，你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吃个饭你翻了又翻，完了吃两口就吐出来，你不会……”大哥尖细的嗓音突然正常，语气也随之凝重。
四周的食客也有意无意的关注这边，氛围突然的变化让齐一僵住。想起这个地方总归不是正常的食堂，难不成他触发了什么禁忌？
不能呕吐？
不能弄脏桌椅？
还是不能长时间看那些脏东西？
“天呐！”大哥尖叫退开，连饭也顾不上拿，“你，你你你……不会染上减肥了吧！”
齐一：？
扭着腰，拽着蕾丝衣角的大哥一脸惊恐，是那种QQ表情里惊恐小黄脸的完美复刻，“你离我远一点！”
我的耳朵！
齐一按了一下右耳，蓝毛不太理解的凑过来，“他为什么这么怕减肥？”
齐一：我不知道，别问我。
一贯的沉默没有浇灭蓝毛叭叭的情绪，“你也真是，好好的干嘛要吐啊？”
“是这里的饭吃不习惯吗？也是，你也就来我家要饭的时候吃的好点，其他地方的伙食你吃不习惯也正常，诶，说来也奇怪，你已经一个月没来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这一个月。”
“要不你别吃了，来我家吃？”
“行不行给句话，我记得你也不是哑巴啊！”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齐一狠狠的拍了蓝毛一巴掌，“我不是要饭的。”
“你说话了！”蓝毛诡异的兴奋，“哦吼吼~我就说嘛，一直沉默有什么意思，”
后反应过来的他不太赞同，“你怎么就不是要饭的了，你每年都要来我家吃住一段时间的，别害羞嘛，我们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
“我什么情况？”齐一翻白眼，“我有父母，还需要去外面要饭吗？”
“父母？什么父母？你不是孤儿吗？”
齐一：？
“你从小就是孤儿啊，怎么可能有父母！”蓝毛表情耐人寻味，“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不好意思说有病的他指着太阳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齐一毫不客气的再给他一巴掌，别说，打起来很顺手，“我是孤儿能长这么大？”
“吃百家饭啊，不然我怎么说你是要饭的呢，其实吧也不丢人，要饭就要饭呗，有的人想要饭还没处要的，整日里表演什么惊叹文学，最后说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想要饭还端着架子，恶心死了。”
是这样的吗？
我是孤儿，要饭长大？
齐一：沉思……
“诶，你去哪儿？”
齐一扫了一眼惨不忍睹的餐桌，“换个座儿。”
起身要走，却又回头看向那位大哥，上下打量，抬手指点，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说道：
“蕾丝不错。”
长这么大没这么被羞辱过的齐一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
他怒目圆睁，表情狰狞，脸颊微红，张嘴，吐字：
你他妈才要饭呢，你全家都要饭！
“你怎么了兄弟，怎么只张嘴不出声儿啊！天，难不成我是聋子？！”
“啊，我是聋子？我聋了！不——”
蓝毛的做作以及吵人的干嚎把齐一气得不轻。他几次想破口大骂，都忍了下来。
不和傻子一般见识，冷静，吃饭！
这么看眼前的食物也顺眼了许多。尝试的吃一口，竟然还不错？
沾上食物就停不下来的齐一将一切怪异都抛之脑后。
也不知道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吃饱了，回去之后还需不需要吃东西？
“兄弟，别嚎了，吵得眼睛疼。”
对桌的大哥忍受不了蓝毛的鬼哭狼嚎，张开了正义之嘴，“如果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聋子，可以捂住耳朵，像我这样，对，就这样，”
蓝毛照做，“然后呢？”
“然后你轻轻的啊——一声，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听到了听到了！”
“听到了就好，证明你不是聋子，好了，吃饭吧，别吵别吵。”
“谢谢你，大哥！你是个好人！”
这俩神经病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齐一一直不停的把饭往嘴里塞，囫囵咀嚼两下就开始往下咽，他也不想听到这么智障的对话，可是耳朵闭不上，只能被动承受摧残。
鼓着腮帮像松鼠似的抬头，有心想看看对面那大哥是什么品种，却刚好和大哥绿豆大小的眼睛对上视线。
“你瞅啥？”
大哥挑眉。
他那一脸的痘痘鼓鼓囊囊，好像还在动！
嘴里机械嚼饭，齐一没察觉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打定主意不说话，所以也没回答大哥的问题，他只是略带奇怪的盯着大哥脸上的鼓包看了看。
脸上长痘的人现实里不是没有，所有大哥的模样齐一不觉恐怖，直到他亲眼看见大哥脸上鼓动幅度最大的那个包砰一声炸开，浓水溅出，化作长长的一条舌头。
舌头仿佛有生命一样在空中转了几圈，似是抓住一只苍蝇。
齐一被这画面惊住都忘了嘴里的饭，直到他看见那舌头拖着苍蝇往大哥脸上缩，咻的一下回到脸上。
而后两三秒，大哥整张脸都抖了三抖，接着那些鼓动的包包全部长出翅膀，嗡嗡煽动！
“噗！”
可怕，惊悚！
无法言说的抽象让齐一汗毛直立。
嘴里的饭食喷得到处都是，四周的食客叽哇乱叫，纷纷端上餐盘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哇啊啊啊啊——你这人！”
大哥嫌弃的尖叫起身。
他脸上煽动的翅膀同一时间展开，随着起身的动作展翅高飞，留下大哥一张光洁万分的白嫩小脸。
“好好的，吐什么吐！”
在身上拍拍打打，像是沾上了什么一样，大哥抓狂的模样有几分妖娆。
齐一搓了搓脸，那种看见脏东西的晦气感久挥不散。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洗脑太管用，亦或是有那位两嘴大叔做了心里铺垫，这次大哥的模样并没有让他很害怕。
除了恶寒，齐一最大的感受就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这种抽象的艺术他不懂，且打算永远都不懂。
再低头想继续吃饭，却怎么也张不开嘴的齐一看着满桌的食物残渣，well，youknow，他并不是嫌弃自己啦……
就是那画面像醉酒回家的丈夫对着正在吃饭的妻子大吐特吐，而且还全吐在饭桌上一样，在视觉上给人的冲击太大了一些，即使齐一吐出来的量达不到宿醉反胃的那个程度。
是怎么造成的呢？
齐一皱眉，搅动着筷子勺子：一定是这个食物的问题！它们长得太不美观了，一定是这样！
搅巴搅巴，怎么也下不去嘴，齐一打算换个地方再看看。至于四周的残渣……手册上也没说不能弄脏餐桌……嗯，板凳吧？
所有，问题不大。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浪费食物！”抓狂的大哥扭着腰，齐一才注意到对方的衣着。
哦~男娘呀~
蕾丝不错。
“你看什么看，从刚才开始你就在偷看我！”大哥捂着自己，“还有，你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吃个饭你翻了又翻，完了吃两口就吐出来，你不会……”大哥尖细的嗓音突然正常，语气也随之凝重。
四周的食客也有意无意的关注这边，氛围突然的变化让齐一僵住。想起这个地方总归不是正常的食堂，难不成他触发了什么禁忌？
不能呕吐？
不能弄脏桌椅？
还是不能长时间看那些脏东西？
“天呐！”大哥尖叫退开，连饭也顾不上拿，“你，你你你……不会染上减肥了吧！”
齐一：？
扭着腰，拽着蕾丝衣角的大哥一脸惊恐，是那种QQ表情里惊恐小黄脸的完美复刻，“你离我远一点！”
我的耳朵！
齐一按了一下右耳，蓝毛不太理解的凑过来，“他为什么这么怕减肥？”
齐一：我不知道，别问我。
一贯的沉默没有浇灭蓝毛叭叭的情绪，“你也真是，好好的干嘛要吐啊？”
“是这里的饭吃不习惯吗？也是，你也就来我家要饭的时候吃的好点，其他地方的伙食你吃不习惯也正常，诶，说来也奇怪，你已经一个月没来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这一个月。”
“要不你别吃了，来我家吃？”
“行不行给句话，我记得你也不是哑巴啊！”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齐一狠狠的拍了蓝毛一巴掌，“我不是要饭的。”
“你说话了！”蓝毛诡异的兴奋，“哦吼吼~我就说嘛，一直沉默有什么意思，”
后反应过来的他不太赞同，“你怎么就不是要饭的了，你每年都要来我家吃住一段时间的，别害羞嘛，我们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
“我什么情况？”齐一翻白眼，“我有父母，还需要去外面要饭吗？”
“父母？什么父母？你不是孤儿吗？”
齐一：？
“你从小就是孤儿啊，怎么可能有父母！”蓝毛表情耐人寻味，“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不好意思说有病的他指着太阳穴，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齐一毫不客气的再给他一巴掌，别说，打起来很顺手，“我是孤儿能长这么大？”
“吃百家饭啊，不然我怎么说你是要饭的呢，其实吧也不丢人，要饭就要饭呗，有的人想要饭还没处要的，整日里表演什么惊叹文学，最后说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想要饭还端着架子，恶心死了。”
是这样的吗？
我是孤儿，要饭长大？
齐一：沉思……
“诶，你去哪儿？”
齐一扫了一眼惨不忍睹的餐桌，“换个座儿。”
起身要走，却又回头看向那位大哥，上下打量，抬手指点，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说道：
“蕾丝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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