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疯魔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死。”
男子不含感情的回答在房间里格外引人注目。
“怎么不叫我死呢？嗯？”
话里最后的这个‘嗯’把说话人心里的怨气与怒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惜，被齐一询问的家伙并不会回答他。
这一个月来，齐一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几次‘死亡’，
每次死亡的前提，都是自己有什么想法，但又没能第一时间付诸行动，这时候那烦人的声音就会出现。
一开始齐一还会反抗。
到后来他试着在心里默念自杀，或者别的能让自己人道毁灭的做法，却都没有效果。
渐渐的，齐一摸清楚了规律。
小男孩的存在，好像是在督促自己做事。
一旦心里有想法，却不去做，那么小男孩就会根据不知道哪一方面的标准去衡量，该不该催促。
衡量结果是能催，他就会一直重复一句话四遍，四次警告说完，齐一依旧没有行动，那么他便会发动能力。
齐一姑且认为，那是小男孩的‘能力’。
在能力中齐一会经历一次死亡，却不是真正的死去，而是一种类似噩梦，或者幻境的‘死’。
当幻境结束，经历过‘死亡’的齐一，精神会被某种东西摧残以至于压迫。
直到他忍受不了那种痛苦去完成小男孩口中的催促为止。
这一个月，齐一一共死了274次。
一天里最高的记录是18次。
那一天齐一疼到七窍流血，浑身痉挛。
死亡记录中最奇葩的死法，是某天早上起床，齐一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太早了，六点十七分。
那时他有了一丝丝尿意，感觉就算再睡一觉醒来再释放也没什么大事，打算闭眼睡个回笼觉。
谁知道会因此体验到膀胱爆炸的丢脸死法。
那次死亡，是齐一最不能释怀的。
他试图和小男孩讲道理，他说，“我那个时候并不想上厕所，只是生理反应。”
“我的想法是再睡一觉起来上，你不能这么武断。”
小男孩没有回答。
他也回答不了。
给齐一气的对着他又打又骂，甚至上嘴咬都没用。
白白浪费力气，最后把自己累的像条死狗一样躺地上大喘气。
这一个月，齐一睡不好，吃不好。
虽然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规律了不少，到点睡，到点吃。
但他的精神却越来越紧绷，距离发疯，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齐一规律的起床，换上洗干净的衣服敲开林司友家的门，
“林叔，我来找三木。”礼貌的笑。
“来得正好，他刚要出门，你再晚点就遇不上了。”林司友情绪有些高涨。
估计是因为儿子回家了吧？
齐一跟着进门，抬头就见一张略显成熟的脸，熟悉又陌生。
“好久不见，三木。”
林沐显然没想到齐一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但见到他心情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好久不见哥。”
“小一来了，快，坐下坐下，一会儿吃饭了。”
“不了惠姨，我找三木说两句话马上就走，要去报名呢。”
报名二字一出，对面三人同时顿住，
“报名？”林沐表情不太好看。
他上前拉着齐一往外走，“爸妈，我们一会儿回来。”走前不忘交代两句。
下了楼，站在阳光下林沐才慎重的开口，“你也下副本了？”
“嗯。”没了长辈，齐一装都懒得装。
他眉宇间尽见戾气，眼神里有病态的兴奋和戏谑，“听说你加入了什么地方组织在研究它？”
林沐皱眉，“听我妈说的吧？”
“哎，我是加入了本市的特殊组，不过研究目前没什么进展，”说起这个林沐开始警惕的打量四周，
低头在齐一耳边小声说，“你下本多久了？”
见齐一不说话，他碍于什么不好直接说，只能隐晦的提醒，“如果下的少，我劝你最好就此停止，我知道叔叔阿姨的情况，我会帮你留意的。”
“最近副本里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不是个好玩意儿，哥，你听我一句，就此收手。”
齐一伸手掏了掏口袋，“可是我口袋空空，马上胃里也要空空了。”
“没事，交给我。”林沐以为齐一听进去了，还松口气，“我每个月都会寄不少钱回来，到时候给你一份。”
“你的工作内容很赚钱？”
“……也，不算吧。”林沐突然愁绪，“哥别问了行不，你就安心呆在家里就行。”
“行啊，那我不问了。”齐一很好说话的点头，“既然这样那回去？惠姨饭应该快做好了吧？”
“行，回去。”
林沐露出笑脸，边转身边说道，“话说我们俩也有两年没见了吧？今天好好喝一顿咋样？”
“听说你两年没出门？这两年我酒量可涨了不少，你可别被我喝趴下了。”
“嗯？说话啊。”久久没得到回复，林沐转身一看，身后没人。
他瞬间明白过来，三两步跨下楼，刚好看见齐一从售卖机里拿出手册的一幕，
“哥！”
“你……”跑过来的林沐眼神复杂。
他看着嘴角挂着不明笑意的齐一，心情沉重，“不是说了少下副本吗，你这是做什么？”
“就算你要寄钱回来，那也是下个月的事了吧？这个月我总不能去西北角张嘴等吧？”齐一说的理直气壮。
“而且，我就下第一个副本，绝不往前。”
“你，放宽心。”兴奋到开始发抖的齐一拍了拍林沐的胸口，
“你哥我，不会出事的。”
齐一不正常的神态引起林沐的注意，“哥，你怎么……？”
“我？我怎么了？”
“你……上个月下本回来应该没怎么样吧？”
“能怎么样？没有啊，一切正常。”小男孩的事，林司友以及安心惠都看不见，林沐当然也不例外。
那么大一个孩子就站在他脚边了，他也没什么感觉，齐一当然不会蠢到说出来。
先不说讲出来会不会再死一次，就算不会，那万一把林沐也拖进漩涡里呢？
死亡循环的事齐一一个人承担就够了，别连累别人了吧。
“那你上次的评级是？”
“A。”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
谁知道林沐的反应却过激了，“A？你的评级是A？第一次下本？”
“对，怎么？有问题吗？”
林沐一脸严肃加沉思，“没，没问题。”
“既然没有，那就回吧，吃饭。”
越过林沐往前走，背着他后，齐一脸上的表情变得有趣。
“为了死。”
男子不含感情的回答在房间里格外引人注目。
“怎么不叫我死呢？嗯？”
话里最后的这个‘嗯’把说话人心里的怨气与怒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惜，被齐一询问的家伙并不会回答他。
这一个月来，齐一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几次‘死亡’，
每次死亡的前提，都是自己有什么想法，但又没能第一时间付诸行动，这时候那烦人的声音就会出现。
一开始齐一还会反抗。
到后来他试着在心里默念自杀，或者别的能让自己人道毁灭的做法，却都没有效果。
渐渐的，齐一摸清楚了规律。
小男孩的存在，好像是在督促自己做事。
一旦心里有想法，却不去做，那么小男孩就会根据不知道哪一方面的标准去衡量，该不该催促。
衡量结果是能催，他就会一直重复一句话四遍，四次警告说完，齐一依旧没有行动，那么他便会发动能力。
齐一姑且认为，那是小男孩的‘能力’。
在能力中齐一会经历一次死亡，却不是真正的死去，而是一种类似噩梦，或者幻境的‘死’。
当幻境结束，经历过‘死亡’的齐一，精神会被某种东西摧残以至于压迫。
直到他忍受不了那种痛苦去完成小男孩口中的催促为止。
这一个月，齐一一共死了274次。
一天里最高的记录是18次。
那一天齐一疼到七窍流血，浑身痉挛。
死亡记录中最奇葩的死法，是某天早上起床，齐一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太早了，六点十七分。
那时他有了一丝丝尿意，感觉就算再睡一觉醒来再释放也没什么大事，打算闭眼睡个回笼觉。
谁知道会因此体验到膀胱爆炸的丢脸死法。
那次死亡，是齐一最不能释怀的。
他试图和小男孩讲道理，他说，“我那个时候并不想上厕所，只是生理反应。”
“我的想法是再睡一觉起来上，你不能这么武断。”
小男孩没有回答。
他也回答不了。
给齐一气的对着他又打又骂，甚至上嘴咬都没用。
白白浪费力气，最后把自己累的像条死狗一样躺地上大喘气。
这一个月，齐一睡不好，吃不好。
虽然生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规律了不少，到点睡，到点吃。
但他的精神却越来越紧绷，距离发疯，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齐一规律的起床，换上洗干净的衣服敲开林司友家的门，
“林叔，我来找三木。”礼貌的笑。
“来得正好，他刚要出门，你再晚点就遇不上了。”林司友情绪有些高涨。
估计是因为儿子回家了吧？
齐一跟着进门，抬头就见一张略显成熟的脸，熟悉又陌生。
“好久不见，三木。”
林沐显然没想到齐一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但见到他心情也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好久不见哥。”
“小一来了，快，坐下坐下，一会儿吃饭了。”
“不了惠姨，我找三木说两句话马上就走，要去报名呢。”
报名二字一出，对面三人同时顿住，
“报名？”林沐表情不太好看。
他上前拉着齐一往外走，“爸妈，我们一会儿回来。”走前不忘交代两句。
下了楼，站在阳光下林沐才慎重的开口，“你也下副本了？”
“嗯。”没了长辈，齐一装都懒得装。
他眉宇间尽见戾气，眼神里有病态的兴奋和戏谑，“听说你加入了什么地方组织在研究它？”
林沐皱眉，“听我妈说的吧？”
“哎，我是加入了本市的特殊组，不过研究目前没什么进展，”说起这个林沐开始警惕的打量四周，
低头在齐一耳边小声说，“你下本多久了？”
见齐一不说话，他碍于什么不好直接说，只能隐晦的提醒，“如果下的少，我劝你最好就此停止，我知道叔叔阿姨的情况，我会帮你留意的。”
“最近副本里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不是个好玩意儿，哥，你听我一句，就此收手。”
齐一伸手掏了掏口袋，“可是我口袋空空，马上胃里也要空空了。”
“没事，交给我。”林沐以为齐一听进去了，还松口气，“我每个月都会寄不少钱回来，到时候给你一份。”
“你的工作内容很赚钱？”
“……也，不算吧。”林沐突然愁绪，“哥别问了行不，你就安心呆在家里就行。”
“行啊，那我不问了。”齐一很好说话的点头，“既然这样那回去？惠姨饭应该快做好了吧？”
“行，回去。”
林沐露出笑脸，边转身边说道，“话说我们俩也有两年没见了吧？今天好好喝一顿咋样？”
“听说你两年没出门？这两年我酒量可涨了不少，你可别被我喝趴下了。”
“嗯？说话啊。”久久没得到回复，林沐转身一看，身后没人。
他瞬间明白过来，三两步跨下楼，刚好看见齐一从售卖机里拿出手册的一幕，
“哥！”
“你……”跑过来的林沐眼神复杂。
他看着嘴角挂着不明笑意的齐一，心情沉重，“不是说了少下副本吗，你这是做什么？”
“就算你要寄钱回来，那也是下个月的事了吧？这个月我总不能去西北角张嘴等吧？”齐一说的理直气壮。
“而且，我就下第一个副本，绝不往前。”
“你，放宽心。”兴奋到开始发抖的齐一拍了拍林沐的胸口，
“你哥我，不会出事的。”
齐一不正常的神态引起林沐的注意，“哥，你怎么……？”
“我？我怎么了？”
“你……上个月下本回来应该没怎么样吧？”
“能怎么样？没有啊，一切正常。”小男孩的事，林司友以及安心惠都看不见，林沐当然也不例外。
那么大一个孩子就站在他脚边了，他也没什么感觉，齐一当然不会蠢到说出来。
先不说讲出来会不会再死一次，就算不会，那万一把林沐也拖进漩涡里呢？
死亡循环的事齐一一个人承担就够了，别连累别人了吧。
“那你上次的评级是？”
“A。”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
谁知道林沐的反应却过激了，“A？你的评级是A？第一次下本？”
“对，怎么？有问题吗？”
林沐一脸严肃加沉思，“没，没问题。”
“既然没有，那就回吧，吃饭。”
越过林沐往前走，背着他后，齐一脸上的表情变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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