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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丫鬟

    明白她的小心思,唐棣一笑,随手指了指客栈外不远处的大树后:“平日里都是凌云近身伺候,他则守在外面。”

    看向忍功:“对吧?”

    忍功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走近马车,开始整理行李。

    懂了。

    果真是她多事了。

    她还想着二人一道同去宗圣宫,可以有个照应。

    祝春娇当即就要告辞:“春娇多事了,唐公子身边有这些能人异士,想必此去宗圣宫自不必担心。”

    唐棣闻言断眉微皱,当即道:“不是说好结伴同行,有个照应,而且我这脖子上的伤,祝姑娘不是说得十日才好,忍功和我都是男子又不通医理,笨手笨脚。”

    看着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只会读书写字;一个只会牵车赶马,闷不吭声,祝春娇有些纠结要不要答应,与他们一路通行。

    “吱吱……吱吱。”

    阿奴也拱手作揖哀求,然后唐棣将阿奴送到她手边:“你看,阿奴也求你留下来。”

    从小缺少朋友和家人都春娇摸了摸可爱的阿奴,不过两日相处眼中便有了不舍。

    “你个小粘人鬼。”

    “小滑头。”

    唐棣笑看着他们,撩起衣摆,登车而上。

    “好了,上车,出发吧,否则日落之前赶不到下一个村庄,我们就只能露宿野外了。”

    “那好吧~”

    “对了,我的莲花儿呢?”

    “放心,有忍功。”

    只见忍功将莲花儿的缰绳系在车横上,拉车的一头大白马,用它的大鼻子,蹭了蹭她的莲花儿,春娇只觉有趣:“你这马儿也可爱,叫什么名字。”

    “龙驹。”

    “龙驹,你要和我的莲花儿,好好相处啊。”

    车上的唐棣便见春娇上前摸了摸龙驹,与它打着商量,不禁歪头一笑:“她还真是一点也不见外。”

    忍功安顿好两匹马儿,便翻身上车,扬鞭发车。

    “坐车啦~”

    看着窗外春光明媚,微风徐徐,身侧美人同行,还有一个可爱的小捣蛋,春娇开心的抓着它的毛毛小手挥挥:“阿奴,姐姐,带你……出门闯荡江湖了……”

    “吱吱……吱吱……”

    吧唧亲了一口阿奴,这些年都没有一个师弟师妹陪伴的春娇对小毛孩子,简直爱不释手,使劲折腾。

    “啊!”

    “阿奴,别动!……我的发髻!”

    噗嗤一声,对面唐棣实在没忍住,然后低头握拳轻咳一声:“咳……反正车上也无他人。”

    春娇掏出贴身携带的小镜子,左看右看,气结瞪着他:“……”

    你不是人?……

    “啊!……阿奴,你在我身上又做了什么?”

    “我的新荷潋滟裙!……”

    春娇看着裙上撕裂的布条。

    唐棣看着她,握拳咳嗽一声:“咳……不好意思,它欠收拾了……”

    当即沉眉训子:“阿奴,顽劣,该打!”

    “吱吱……”

    阿奴闻言委屈的耷拉着脑袋。

    训完阿奴又立即赔礼道:“等到了下个城镇,我赔你一条新的。”

    “你可知这玲珑阁的裙子有多难买吗?每个款式都要提前一年预定。”马车里,春娇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爱裙,心在滴血。

    “十条。”

    果然是官爷,出手就是阔气。

    “一言为定,十条玲珑阁的裙子……咳……那如今我穿什么?”

    唐棣转身抽出马车壁上的木格子:“若不嫌弃,这里有几身棣华新制的儒衫,还未穿过。我下车,你可换一件。”

    “只能这样了……”

    无奈又散了被抓乱的发髻,脱了一身霞披云帛的裙裳,春娇换上一身男士黑云滚边白袍儒衫,改梳了一个男子发髻,还戴了一只唐棣的男士玉冠,掏出贴身铜镜,对镜自照,满意一笑:“不错,又是一戏文中的多情玉面俏郎君,比那风流书生唐棣也不遑多让。”

    唐棣也不催她。

    悠然坐在古树下,怀抱灵猴,轻声念书,许久只见春娇戴着一顶遮阳的帷帽,走下马车,骑上自己的莲花儿,一骑绝尘当先。

    “唐棣,我不坐车了。”

    “那颠的人骨头都酸了的马车,就留给你们坐吧。”

    “我还是骑我的莲花儿,自在。”

    溶溶春水,萋萋芳草。

    女子花白儒衫,英姿飒爽,打马而行,纵横山林,恣意江湖。

    唐棣轻笑抱起阿奴登车,执起一卷《诗经》,念到:“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

    一路东进,进入商州,群山峻岭,长沟复堑,进入秦岭一带的商州,一月烟雨辛苦,流行几十余里,一路绵绵无期。

    沿着古道,青棚马车里,猴将军在摇摇晃晃的蒲团中酣然入睡,银铃美人百无聊赖的托腮,看着窗外仿佛无穷无尽的春雨,丝丝缕缕洒落窗前,掩唇打了一个哈欠:“哈……这一月的春雨,一下就是三天,真是什么都做不了,无聊死。”

    郎君道:“无聊,你便做点什么。”

    美人面色厌厌回首:“能做什么?”

    郎君挑眉:“作为丫鬟,眼见郎君写字,还不过来研磨?”

    “诺,郎君。”

    美婢当即眉眼弯弯的挽起儒袍大袖,低眉就着那一方朴实的清莲砚台,细细研墨,俊俏郎君对面而坐,铺纸,挽笔,沾墨。

    事毕,美婢作了一个不伦不类的拱手礼:“郎君,研好了,可还有其他吩咐?”

    郎君莞尔:“沏茶。”

    春娇提壶,沏茶,斟满,双手奉至眼前:“郎君,尝尝,我泡的西湖龙井,玉生烟。”

    “味道如何?”

    郎君颔首浅笑:“比凌云泡的好。”

    “我师傅也说喝我泡的茶,乃他人生第一幸事。”春娇高兴的支着下巴好奇问到:“你又在写什么?”

    唐棣伏案执笔回道:“马上就要到传舍(唐朝驿站),我准备给你师傅修书一封。”

    春娇大惊:“你知道我师父老人家在哪吗?”

    唐棣提笔欲书:“想来各地道门各派各宗弟子应该会有他老人家的消息吧,多发几封,想来定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