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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同喜

    蔡幼韵也发现张景送的银子有问题。

    接着是午餐时间,餐桌上夫妻两人没有高高在上,只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郑小曼则一副小鸟依人,人家好害羞模样。

    “张景,”午餐结束后,郑奕住邀请道,“今天这里住下,明天黄吉福先生来三宝垄,到时会有一个比较大的会议和宴请,你跟着我参加。”

    张景应是。

    “小曼,你带张景在家里走走看看。”

    郑小曼声音温婉应是,“好的母亲。”

    张景跟郑小曼离开。

    目送张景背景消失在视野里,蔡幼韵奇怪问,“张景怎么会有我们被海盗抢去的银子?”

    “银子是去年十月份抢的,张景今年1.1日才来,”郑奕住分析,“难不成他和海盗做了交易?

    蔡幼韵感到心痛,“郑庆的样子还在我的脑子里,好像活着一样。”

    郑庆是郑奕住在庆国的老母亲,在老家为大儿媳买的养子。

    因为郑奕住在爪哇先有女人,而且长时间不回去,老母亲担心自己为儿子娶回来的大儿媳被外国媳妇压一头。

    所以一口气买了三个养子,皆比蔡幼韵生的大女儿年长至少一岁。

    从3、4岁养到14、15岁,再送到爪哇帮助郑奕住做生意。

    郑庆14岁到爪哇,在三宝垄工作7年,去年10月遇到海盗,和五个盛鑫商行的伙计同时遇害。

    “张景不缺钱,不会跟海盗做生意,”郑奕住安慰与自己一起辛苦创业的大老婆,“大概率是我们想多了。”

    张景不知道郑奕住和蔡幼韵怀疑自己,他知道银子上面有盛鑫商行的标记,之所以当礼物送出去,纯粹是为了证明自己有价值,可以担重任。

    万万没想到,这对夫妻脑洞不够大,他们甚至没有想过,银子可能是抢来的。

    “张大哥,”有外人时郑小曼形象是端庄的,没有外人时郑小曼形象是快乐的,“我带你去我的小院看看。”

    “这不好吧?”张景有边界感道,“毕竟是你的闺房。”

    “张大哥,我没有说带你去看我的房间,”郑小曼解释,“只是看看小院。”

    张景故意调戏,“那有什么好看的?”

    郑小曼一秒脸红,她知道这是‘调戏’,但某人也太会了,气恼跺脚道,“我带你去看圆圆的闺房!”

    张景呵呵,最终只是在郑小曼的居住的院子里看看,堂屋喝喝茶。

    这个过程,张景没有遇到郑小曼的兄弟姐妹,郑家业大,除少数待嫁女子,其他人都挺忙。

    隔天,早饭后张景跟着郑奕住和蔡幼韵前往三宝垄码头接人。

    郑奕住和蔡幼韵坐马车,带车厢的双马马车。

    其他人也坐马车,却是敞篷的。

    队伍总共有十七人,除张景四名保镖,其他人都是郑奕住的儿子和重要掌柜。

    “张景?”马车上,身边一个眉清目秀青年,轻声问张景。

    张景微微双手抱拳,“正是在下。”

    “我是小曼二哥郑钦阳,你的大舅子。”

    “咳,”张景清咳一声,开玩笑道,“我跟小曼已经分手。”

    “这还能分手!?”郑钦阳真诧异,“不是只有丧夫丧偶吗?”

    郑钦阳聊天声音变大,周围几个人纷纷看向他。

    张景视线看向前方,迎面一个骑自行车,身着白色连衣长裙,白皮肤的女人拦在队伍前面。

    “郑老板,郑夫人,上午好,”女人隔着马车车窗,说着不标准庆国话,脸上带着献媚表情打招呼,“你们去哪儿?”

    郑奕住客气道,“码头。”

    然后....女人表情一脸懵,她只会打招呼一句庆国话,听不懂‘码头’是什么。

    知道对方不会说庆国话,自己也不会说阿幕语,坐在马车里的郑奕住客气道,“别过。”

    “她叫珍妮弗,化学银行行长,”队伍继续前进,故意落在最后面,郑钦阳为张景介绍,“联盟地区来的人,那边的人说阿幕语。”

    张景不了解问,“联盟地区是什么区?阿幕语是什么语?”

    “联盟区地区是北美一个由50个小国组成的联盟国家。”

    “阿幕语是欧洲阿幕人说的语言,幕落西山、落下台幕的意思,曾经是一个很强大的一个国家,现在也强大,跟殖民者是死敌,在爪哇附近发生过数次海战。”

    张景明白了,联盟地区是这个世界的美利坚合众国,阿幕人是这个世界的英国人。

    很明显,这个世界和前世是两个平行世界,有很多共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珍妮弗小姐会说土人语言,被总部稀里糊涂派过来,”郑钦阳呵呵道,“却不知爪哇商人属我们庆国人最强大。”

    了解到基本信息,张景若有所思。

    到码头附近,路上交通变得繁忙很多,马车、驴车、人力车、挑夫,有一种从市区到繁忙工业区的即视感。

    到客船泊位区,马车停下,张景和众人先后下车。

    郑奕住、蔡幼韵下马车有一个专用的三阶台梯,还有看着就不好惹的保镖陪护。

    兴达商行,45岁的许大昌,带着19岁的儿子许启光也在这里,主动上来打招呼,“郑老板好久不见。”

    “许老板好久不见,”郑奕住抱拳还礼,“听说你最近又得了一个大胖小子,恭喜。”

    ‘又’字是重点。

    许大昌哈哈笑得开心,说话却不留情面,就两个字,“同喜。”

    虽然许大昌说的是事实,可蔡幼韵也在呢,气得郑奕住甩袖子。

    蔡幼韵在旁边翻白眼,她知道自己丈夫和许大昌皆是14岁时,同船来的三宝垄,两个一直相爱相杀,感情却是外人不能理解的。

    这时天空开始下雨,大家纷纷撑起伞,这时又有一个庆国籍商人上来跟郑奕住打招呼,“郑老板,侬好啊。”

    “寿老板,”郑奕住抱拳客气,“你也好。”

    “我的好郑老板啊,”肚圆腰圆的寿姓中年男人以一种半开玩笑的方式问,“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儿子与三小姐结合呢?”

    在这个婚约由父母之命决定的年代,郑小曼可以自己选择的原因简单。

    只因其是蔡幼韵生的娃,而蔡幼韵是郑奕住16、17岁就在一起的创业伙伴,成功背后的女人。

    还有,其她女人都在家里相夫教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唯有蔡幼韵可以抛头露面。

    心里这样想,郑奕住保护张景道,“小曼已经有婚约,明年夏天就该到了。”

    寿姓中年男人一听,以为郑小曼的未来夫君在庆国,也就不提了。

    接着更多在三宝垄经营的庆国籍商人主动跟郑奕住打招呼,只其他是三宝垄的庆国人精神领袖,具有大家公认的实力和优秀品格。

    在码头等待约一小时。

    一艘往返首府、三宝垄、泗水三城,有洋人武装力量保护的蒸汽动力,铁壳轮船出现在众人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