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Tomato
我这里还在细细的研究三十三重天的太子与帝姬，那边乐声响起，典仪开始了。同样是太礼真人主持比试现场，许是这施恩典仪当真是天界庄重之事，明显他老人家严肃了许多。在他的召唤下，我与瑶姬帝姬前往甘莛台的神案前抽签。
帝姬一身银白点缀金黄的流线型折纹，素雅且璀璨，极配今日这郑重又典雅的氛围。瑶姬并未分神看我，似是已然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样的场合之中，眼神坚韧而肃穆，你感觉不到她的悲喜，却能感受到她的看重。排除掉对她个人的一些偏见，作为天界的帝姬，她确实合格。
两人立于神案之前，神案之上混沌盆中混元珠开始转动，一黄一绿，我私下倒是对那黄色色的小珠更感兴趣，便紧盯着它，两颗珠子倒像是在选人一般，时不时互相碰撞，时不时有不知名的神识扫射在我身上。
七星倒是跟我讲过混元珠是会选人的，它们只会对挑上的打开施恩通道，引领至甘莛台的普济众生境。我当时心里倒没多想，如今却是突然紧张起来。对呀，要选人的，万一这些个珠子看不上我怎么办，这文始真人怎么就让我来了？
咻的一声，打断了我的心虚，两颗珠子同时飞到了我们身前，瑶姬是绿珠，我的则是那黄珠。突然，台下议论纷纷，我好奇，不禁撇头看了看，却发现旁边的瑶姬正盯着我。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有惊讶却更多的是不甘。
咋啦，难不成这黄珠子有啥问题，也分个高低？
不待我开口问，瑶姬的绿珠升空，在她身前投射出前往普济众生境的通道，乐声响起，瑶姬帝姬的天恩礼开始了。
在她稳重而又轻盈的舞姿中，我这才明白为何仙界对她的施恩仪如此的推崇，当真是绝美至极，不要说什么踩点，乐声仿佛就是她舞出来的，最主要的是她呈现出的那份救济终生的情感，太强烈了，我要是老天都要追着给她施天恩的特权。
舞毕，瑶姬帝姬的引路神位前辈现身，竟是碧霞元君这位“骊山老母”。骊山门下多女中豪杰，作为三十重天的最大势力，骊门为六界培养了众多杰出的女子，可说是三十六重天地有女儿之家最向往的地方。
当然享有盛名，求进之门更是苛刻。没有一定的实力与机缘，想入骊山之门历练那可是痴人说梦。看着眼前开境的碧霞元君，不知怎的，我想起了师父。师父倒是与她年龄相仿，不知二者是否认识。
“哎呀，终归是赶上了，还担心看不到你的师恩礼仪呢！”罗天他们赶到，在观看台私下与我传音道。
“文始真人让你们迎的是谁呀，需要所有弟子出迎？”我好奇。
“确实是位出乎意料的人物。”七星卖起关子来。
“你就别逗如意了，是西天的弥勒佛祖。”
“这西方第三大人物都来了，该不会是来看我们这小小的比试吧？”我有点想多了。
“自然不是，他这位佛祖就没来这，直接被迎到玉京里头去了，天帝祝融亲自迎接。”七星申懒腰道。
“萧史呢，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的吗？”
“文始真君让他在佛祖跟前陪着，说来也怪，我总有种感觉，文始真君与弥勒佛祖似乎是旧相识，而且萧史他多少与他们可能有些什么关系？”
“罗天，你会不会想得过多了？”七星凝眉。
“也许吧，不过你想想，为何文始真君要咱们院的人去迎接呢，这不是故意告诉他人，文始真院与西天有所关系吗？而且很有可能，佛祖是受了文始真人的相约而来的。”
“有道理，那是为何呢？”
“我也不知。”罗天的思虑让我们三人都陷入了思索。
“普济众生境开了！”观看台上一阵阵惊呼，把我们三人拉回到帝姬的施恩现场。境中是一片广袤而连绵的旱地，大地上唯一能看到的植物只有零散的荆棘，干涸的尘土因为缺乏水含量，微风一起，沙尘漫天。当地的百姓唇口皲裂，死亡的气息徘徊不去。因为缺少食物与水，走不出这连绵的绝地，老弱病残未跟上迁移队伍者几乎只有等死的份。
瑶姬散开臂间纱巾，整个人飞天而去，在她的操控下，纱巾幻化成巨大的天幕隔离了灼热的日光。凝神聚炁，施诀降恩。轰隆隆，天边四处响起雷声，滚起的暗灰色云朵迅速聚起，快速移动而来，闪电闪过，不一会儿，倾盆大雨落下，润泽整个大地。境中百姓的欢呼声不断，跪谢天恩，遥拜那高高在上的神仙。
“原来昨日瑶姬一直在雷神电母那学习布雨之术呀，七星，你的瑶姬妹妹可还真是天资聪颖，这般神技，她也能在一天学会，而且还施展的如此之好。”罗天斜了七星一眼。
“这丫头确实底子好，从小的修习也勤奋，我有时候也自愧不如。”七星中肯的回答，罗天看了他一眼，便没再说话。
瑶姬从境中功成身退，观看台阵阵的赞许声响起。太礼真人频频点头，显然，帝姬自己也比较满意，施法过后的小脸红通通的，神采奕奕。端庄的向众家施礼后，便退到了她哥姐的身旁，看那氛围，这三姐弟之间的感情倒是不错。
不等太礼真人宣布，我身前的黄珠升空，同样投射出普济众生境的通道，到我了。
乐声响起，我深吸一口气，谨记着昨日学到的泽陂舞动作，踩着乐点动起来。我知道自个有些僵硬，所以目标便是跳完就行，不过观看台上浅浅的笑声多少还是让我有些泄气，好在的是我这人比较自我，迅速甩开了不好的情绪。
集中精神，记住动作，庄重的跳完，表达我对天恩的真情实意便可。乐声渐入高潮，舞姿渐入佳境，眼看着马上就要完结，突然发现前方的落脚处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朵不起眼的小花，我若为了踩点落脚下去必然将它践踏。
电光火石之间，我也没想什么，身体的行动大于脑中的思考，一个没有准备的扭身，错开了小花，却让自己身形不稳，扑通一声，我在这么庄重的典仪上，在众仙家面前，摔了个狗啃泥，乐声戛然而止。
“哈哈···”
“呵呵···”
仙家长辈们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自然不会有如此突兀的笑声，然而正是因为肃穆的典仪上突然出现了这般泽陂舞仪式摔地的一幕，小一辈的再怎么知道庄重也是笑出了声，估摸这几百个神年以来，这跳泽陂舞摔个狗啃泥的我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此时就算我再怎么心大，整个人也蒙了，蒙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傻傻的维持着摔倒的动作。一阵微风吹过，似是有什么降落在我的身旁，他修长而宽厚的身影把我笼罩，那片影子似乎把我与周边隔离开来，给了我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我抬头看向他，他没有言语，只是平静的看着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他的双眼却让我感受到了安心。左手幻化，一支紫竹箫出现在他手中，肃穆的箫声轻振而起，乐声拂过他的玉指，激荡起四周的奏鸣。
这箫声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熟悉是因为师父身前就爱吹箫，后来我没学会，北微倒是学会了。师父刚逝去的那段时日，便是听着北微的箫声渡过的。
陌生是因为那是紫薇星君，我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听他的箫声，所以不可能熟悉。
“天啊，这声音是山川在回应吗？”
“还有风吹草木之声！”
“我竟然听到了百兽的和声！”
“紫薇星君的神位已经到了能够影响天地的阶段了吗？不是说他才登临神阶不久吗？这般神力已然靠近帝君的阶位了！”
“紫薇星君难道是要在此刻进行神位进阶大礼吗，会不会过于简谱了呀······”
“重要的是这个吗，重要的是紫薇星君为何会出现在施恩通道里！”
“对呀，难道他是这个文始真院如意的引路神！那丫头什么来历呀······”
后面的我已没有听进去，因为紫薇星君的箫声引领出的天地合奏已然是我熟记于心的泽陂舞曲调，箫声婉转而起，马上就到我之前摔倒之时的乐点。我一个升空三翻转，踩回之前的乐点，萧史的碧落鎏纱礼服，轻薄而古朴奢华的设计在腾飞中绽开它倾城的磅礴之气。
难怪都说三十天都七彩绸，不若二十鎏纱落，原来这碧落鎏纱腾飞旋转之时才是最能显现出来的。不得不承认外表有时候也是能给予自信的，我的舞步不再局限于泽陂舞的庄重，更多的是在顺着自己的感受，我想到了师父以前微醺时最喜欢舞的那一段。
最主要的是紫薇星君的箫声不是在引导我，反而更像是在配合我，就像多年配合的老友一般，他知道接下来我会怎么跳，我会着重踩哪些乐点。
随着最后一个乐点结束，我已然不在乎这舞是否符合传统的施恩典仪舞，至少我的那份请求天恩赐福的心情是真的，最后的那一段我也是舞出了自己最真实的心境，现在的我已然能够大大方方地回想师父的一切。
我感激的看向紫薇星君，这一刻我感到无比的轻松畅快，不禁轻笑出声。
天地微振，祥瑞四起，周边祥云凝聚，百鸟朝贺，百兽低吟，朝霞若流水的锦缎垂挂而下，玄都玉京里至尊之北的钟声连绵而起。紫薇星君冉冉升空，日月之光投射在他身上，形成阴阳道阵，璀璨辉煌，令人睁不开眼。光芒渐消，周边贺声四起：恭祝紫薇元君进阶神位。
紫薇星君，不，已换神服的紫薇元君额头轻点，并未回应众人。他单手拈诀，引神力轻弹向普济众生境，随着一声沉闷的开启声，甘莛台的众生境再次被打开，依然是干涸之地，黄沙漫天。
“去吧。”他轻说道，没有夹杂什么含义，却又似乎有着无比的信任。
嗯，我的赐福开始了。
帝姬一身银白点缀金黄的流线型折纹，素雅且璀璨，极配今日这郑重又典雅的氛围。瑶姬并未分神看我，似是已然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样的场合之中，眼神坚韧而肃穆，你感觉不到她的悲喜，却能感受到她的看重。排除掉对她个人的一些偏见，作为天界的帝姬，她确实合格。
两人立于神案之前，神案之上混沌盆中混元珠开始转动，一黄一绿，我私下倒是对那黄色色的小珠更感兴趣，便紧盯着它，两颗珠子倒像是在选人一般，时不时互相碰撞，时不时有不知名的神识扫射在我身上。
七星倒是跟我讲过混元珠是会选人的，它们只会对挑上的打开施恩通道，引领至甘莛台的普济众生境。我当时心里倒没多想，如今却是突然紧张起来。对呀，要选人的，万一这些个珠子看不上我怎么办，这文始真人怎么就让我来了？
咻的一声，打断了我的心虚，两颗珠子同时飞到了我们身前，瑶姬是绿珠，我的则是那黄珠。突然，台下议论纷纷，我好奇，不禁撇头看了看，却发现旁边的瑶姬正盯着我。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有惊讶却更多的是不甘。
咋啦，难不成这黄珠子有啥问题，也分个高低？
不待我开口问，瑶姬的绿珠升空，在她身前投射出前往普济众生境的通道，乐声响起，瑶姬帝姬的天恩礼开始了。
在她稳重而又轻盈的舞姿中，我这才明白为何仙界对她的施恩仪如此的推崇，当真是绝美至极，不要说什么踩点，乐声仿佛就是她舞出来的，最主要的是她呈现出的那份救济终生的情感，太强烈了，我要是老天都要追着给她施天恩的特权。
舞毕，瑶姬帝姬的引路神位前辈现身，竟是碧霞元君这位“骊山老母”。骊山门下多女中豪杰，作为三十重天的最大势力，骊门为六界培养了众多杰出的女子，可说是三十六重天地有女儿之家最向往的地方。
当然享有盛名，求进之门更是苛刻。没有一定的实力与机缘，想入骊山之门历练那可是痴人说梦。看着眼前开境的碧霞元君，不知怎的，我想起了师父。师父倒是与她年龄相仿，不知二者是否认识。
“哎呀，终归是赶上了，还担心看不到你的师恩礼仪呢！”罗天他们赶到，在观看台私下与我传音道。
“文始真人让你们迎的是谁呀，需要所有弟子出迎？”我好奇。
“确实是位出乎意料的人物。”七星卖起关子来。
“你就别逗如意了，是西天的弥勒佛祖。”
“这西方第三大人物都来了，该不会是来看我们这小小的比试吧？”我有点想多了。
“自然不是，他这位佛祖就没来这，直接被迎到玉京里头去了，天帝祝融亲自迎接。”七星申懒腰道。
“萧史呢，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的吗？”
“文始真君让他在佛祖跟前陪着，说来也怪，我总有种感觉，文始真君与弥勒佛祖似乎是旧相识，而且萧史他多少与他们可能有些什么关系？”
“罗天，你会不会想得过多了？”七星凝眉。
“也许吧，不过你想想，为何文始真君要咱们院的人去迎接呢，这不是故意告诉他人，文始真院与西天有所关系吗？而且很有可能，佛祖是受了文始真人的相约而来的。”
“有道理，那是为何呢？”
“我也不知。”罗天的思虑让我们三人都陷入了思索。
“普济众生境开了！”观看台上一阵阵惊呼，把我们三人拉回到帝姬的施恩现场。境中是一片广袤而连绵的旱地，大地上唯一能看到的植物只有零散的荆棘，干涸的尘土因为缺乏水含量，微风一起，沙尘漫天。当地的百姓唇口皲裂，死亡的气息徘徊不去。因为缺少食物与水，走不出这连绵的绝地，老弱病残未跟上迁移队伍者几乎只有等死的份。
瑶姬散开臂间纱巾，整个人飞天而去，在她的操控下，纱巾幻化成巨大的天幕隔离了灼热的日光。凝神聚炁，施诀降恩。轰隆隆，天边四处响起雷声，滚起的暗灰色云朵迅速聚起，快速移动而来，闪电闪过，不一会儿，倾盆大雨落下，润泽整个大地。境中百姓的欢呼声不断，跪谢天恩，遥拜那高高在上的神仙。
“原来昨日瑶姬一直在雷神电母那学习布雨之术呀，七星，你的瑶姬妹妹可还真是天资聪颖，这般神技，她也能在一天学会，而且还施展的如此之好。”罗天斜了七星一眼。
“这丫头确实底子好，从小的修习也勤奋，我有时候也自愧不如。”七星中肯的回答，罗天看了他一眼，便没再说话。
瑶姬从境中功成身退，观看台阵阵的赞许声响起。太礼真人频频点头，显然，帝姬自己也比较满意，施法过后的小脸红通通的，神采奕奕。端庄的向众家施礼后，便退到了她哥姐的身旁，看那氛围，这三姐弟之间的感情倒是不错。
不等太礼真人宣布，我身前的黄珠升空，同样投射出普济众生境的通道，到我了。
乐声响起，我深吸一口气，谨记着昨日学到的泽陂舞动作，踩着乐点动起来。我知道自个有些僵硬，所以目标便是跳完就行，不过观看台上浅浅的笑声多少还是让我有些泄气，好在的是我这人比较自我，迅速甩开了不好的情绪。
集中精神，记住动作，庄重的跳完，表达我对天恩的真情实意便可。乐声渐入高潮，舞姿渐入佳境，眼看着马上就要完结，突然发现前方的落脚处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朵不起眼的小花，我若为了踩点落脚下去必然将它践踏。
电光火石之间，我也没想什么，身体的行动大于脑中的思考，一个没有准备的扭身，错开了小花，却让自己身形不稳，扑通一声，我在这么庄重的典仪上，在众仙家面前，摔了个狗啃泥，乐声戛然而止。
“哈哈···”
“呵呵···”
仙家长辈们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自然不会有如此突兀的笑声，然而正是因为肃穆的典仪上突然出现了这般泽陂舞仪式摔地的一幕，小一辈的再怎么知道庄重也是笑出了声，估摸这几百个神年以来，这跳泽陂舞摔个狗啃泥的我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此时就算我再怎么心大，整个人也蒙了，蒙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傻傻的维持着摔倒的动作。一阵微风吹过，似是有什么降落在我的身旁，他修长而宽厚的身影把我笼罩，那片影子似乎把我与周边隔离开来，给了我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我抬头看向他，他没有言语，只是平静的看着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是他的双眼却让我感受到了安心。左手幻化，一支紫竹箫出现在他手中，肃穆的箫声轻振而起，乐声拂过他的玉指，激荡起四周的奏鸣。
这箫声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熟悉是因为师父身前就爱吹箫，后来我没学会，北微倒是学会了。师父刚逝去的那段时日，便是听着北微的箫声渡过的。
陌生是因为那是紫薇星君，我的的确确是第一次听他的箫声，所以不可能熟悉。
“天啊，这声音是山川在回应吗？”
“还有风吹草木之声！”
“我竟然听到了百兽的和声！”
“紫薇星君的神位已经到了能够影响天地的阶段了吗？不是说他才登临神阶不久吗？这般神力已然靠近帝君的阶位了！”
“紫薇星君难道是要在此刻进行神位进阶大礼吗，会不会过于简谱了呀······”
“重要的是这个吗，重要的是紫薇星君为何会出现在施恩通道里！”
“对呀，难道他是这个文始真院如意的引路神！那丫头什么来历呀······”
后面的我已没有听进去，因为紫薇星君的箫声引领出的天地合奏已然是我熟记于心的泽陂舞曲调，箫声婉转而起，马上就到我之前摔倒之时的乐点。我一个升空三翻转，踩回之前的乐点，萧史的碧落鎏纱礼服，轻薄而古朴奢华的设计在腾飞中绽开它倾城的磅礴之气。
难怪都说三十天都七彩绸，不若二十鎏纱落，原来这碧落鎏纱腾飞旋转之时才是最能显现出来的。不得不承认外表有时候也是能给予自信的，我的舞步不再局限于泽陂舞的庄重，更多的是在顺着自己的感受，我想到了师父以前微醺时最喜欢舞的那一段。
最主要的是紫薇星君的箫声不是在引导我，反而更像是在配合我，就像多年配合的老友一般，他知道接下来我会怎么跳，我会着重踩哪些乐点。
随着最后一个乐点结束，我已然不在乎这舞是否符合传统的施恩典仪舞，至少我的那份请求天恩赐福的心情是真的，最后的那一段我也是舞出了自己最真实的心境，现在的我已然能够大大方方地回想师父的一切。
我感激的看向紫薇星君，这一刻我感到无比的轻松畅快，不禁轻笑出声。
天地微振，祥瑞四起，周边祥云凝聚，百鸟朝贺，百兽低吟，朝霞若流水的锦缎垂挂而下，玄都玉京里至尊之北的钟声连绵而起。紫薇星君冉冉升空，日月之光投射在他身上，形成阴阳道阵，璀璨辉煌，令人睁不开眼。光芒渐消，周边贺声四起：恭祝紫薇元君进阶神位。
紫薇星君，不，已换神服的紫薇元君额头轻点，并未回应众人。他单手拈诀，引神力轻弹向普济众生境，随着一声沉闷的开启声，甘莛台的众生境再次被打开，依然是干涸之地，黄沙漫天。
“去吧。”他轻说道，没有夹杂什么含义，却又似乎有着无比的信任。
嗯，我的赐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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