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九皇子周垢，并不渴望争取宠爱，也不愿成为皇帝。
少年英俊而书卷气十足，纤细的身姿在跪着时不甚明显，但一旦站立，便能清晰看出身高超过了前几位兄长。
周皇眯缝着眼睛观察站立的儿子，瞬间感到些许陌生。
对于这位儿子，周皇确实印象模糊，偶尔听到后宫中人评价九皇子为纯朴、直率、诚实……实际上意指九皇子不够聪明。
周垢明白父亲对他的记忆并不深刻，虽然这情况若公之于众可能会损害父子间的感情，但他和周皇都明白这一点。
——事实上，他们父子间的情感联系并不紧密。
十五年来，父子二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怎能期待深厚的情感呢。
若非八皇子心中不断回响着周垢所做的那些荒诞事，周皇或许根本就不会召唤他……
周皇沉思间，偶尔倾听着其他儿子的内心声音，突然间，一道陌生的想法浮现出来。
【……遭雷击后应当好好休息，年纪这么大了还如此拼命，难道不懂什么叫猝死吗？实在不行，让我看完预告片啊！】
周皇：……
确信逐渐靠近的周垢正是那突兀声音的主人，他紧紧地盯着。
现在不去考虑为何先前未能捕捉到周垢的内心声音，或者他的这能力作用的具体范围，周皇仅想弄清楚一件事。
——“预告片”是指什么？
“看完预告片”这是什么意思呢？
周皇感到困惑。
周垢乖巧地步前，于床榻三米处停步，俯身向周皇行了一个礼，表示歉意。
“父皇吉祥，儿臣方才忧心父皇健康，一时心神不守，未能听到父皇之言，恳请父皇保重，切勿因怒伤身。”
不仅表现出极度的恭敬，他的话语更是带着无比的真诚。
八皇子：……
若不是深知九弟的本性，他几乎会被说服。
忽略了八皇子的暗中不满，周皇用一种深邃的目光审视周垢，片刻后说道：“哦？既然你如此关心，那么告诉朕，在朕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你都做了些什么？”
周垢瞬间无言以对。
【我该怎么回答呢？直说我日常诓骗小太监的点心，或是沉迷于刷剧和小说？还是说，我是一位沉溺于文学之中，勤奋读书的人呢？】
周皇：？
周皇听得一头雾水，真的无法理解周垢的话中之意。
一个尊贵的皇子，竟日复一日地诓取小太监的点心？
这不是抹黑皇族的名声吗？
他几乎要将皇家的脸全都丢光了！
何为“刷剧”？
难道剧本能用刷子清洁？
皇子自己亲手刷洗，又是何等的物件？
小说？
小说，那是指何种书籍？
至于自称文学爱好者，虽言之有理，周皇仍感觉难以捉摸。
周垢到底是怎么了，老是说些听不懂的话！
“父皇，这几天您身体欠佳，我们都很担忧。”
周垢灵机一动，迅速构思了回答：“除了前往书房学习，我也不清楚还能做什么，便一直在殿中阅读。”
【小说也算书吧，我这点地位，就算皇帝不在了跟我也没啥关系。】
【我才不想和哥哥们争皇位呢，当皇帝太麻烦了……】
【嗯，他们这样算不算反了？】
【唉，反了也没几个能成功的，风险太大了，不敢玩这个。】
周皇盯着周垢，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说他撒谎，还是说他太胆大了。
父皇没吭声，周垢和八哥就老老实实站着，不敢乱动，其他跪着的哥哥们也是一样不动。
周垢心里默默数着时间，数到十三秒，父皇终于说话了。
“听说你和八哥感情好，我想知道，你们二人的学业成绩谁更优？”
周垢和八皇子俩人都懵了。
真是挑中了最尴尬的话题。
周垢：【这怎么像过年时长辈问孩子功课写完了没似的，真烦！】
八皇子：【看来父皇还记得学业这事，但这话该怎么说？难不成承认我和九弟上课从不认真，对太师布置的作业总是敷衍了事，所以学习成绩垫底？】
听到这话，周皇顿时沉默了。
周垢则回答：“父皇，儿臣才疏学浅，在学习上远不如八哥，八哥的成绩比我好得多。”
周垢皱着眉头，一边装出苦恼的样子，一边可怜兮兮地看向周皇。
看上去真的像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终于引起了父皇的注意，不如就顺势帮帮八哥，毕竟他还要照顾三公主，能得到些便宜也好，如果八哥有所成就，我或许也能沾光……】
周垢的内心话传进了周皇的耳朵，虽然后面的话颇为杂乱，但前面那一部分确实让他略感惊讶。
这孩子竟然将赢取宠爱的机会让给了别人？
周皇认真地审视了周垢一番。
作为曾经的皇子，周皇深知那些不受宠且无母妃庇佑的皇子在宫中的生活有多艰难。
他曾以为，即便没有所谓的“读心术”，自己也能明白这些年轻人的心思！
然而，没想到在这短短几句对话中，他所忽略的小儿子竟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九皇子周垢，并不渴望争取宠爱，也不愿成为皇帝。
不愿成为皇帝的皇子，在大周的历史上虽然存在，但实在是少之又少。
至少周皇自己之前是未曾遇见过这样的例子。
今天，他却遇到了像周垢这样的人。
尽管只是短暂的接触，周皇虽未完全了解周垢的性格，却发现周垢并非后宫中所传言的那样愚钝，反而藏有智慧，显露出他的聪明。
这位聪明的皇子还带有一些怪异之处，常说出一些让人费解的话。
真不知道他这些古怪的想法是哪里学来的。
不过，周皇并没有反驳周垢的话。
“读心术”终究是个不能让为人知的秘密，这项神奇的能力使他能区分身边人的忠诚与奸诈。
对于皇帝来说，这无疑是掌控朝堂的有力手段。
虽然能听见并理解他人的真心话，但并不能立即就把人拉出去处决……
处置他人，至少也要找个合适的借口，不是吗？
看到父皇再次沉默，周垢在想是不是自己说得太过头，让父皇无言以对了。
周皇回过神来，选择无视周垢的胡言乱语，转而目光投向了八皇子。
“既周垢如此的表态，接下来两天，你来朕身边侍书吧。”
周皇眯缝着眼睛观察站立的儿子，瞬间感到些许陌生。
对于这位儿子，周皇确实印象模糊，偶尔听到后宫中人评价九皇子为纯朴、直率、诚实……实际上意指九皇子不够聪明。
周垢明白父亲对他的记忆并不深刻，虽然这情况若公之于众可能会损害父子间的感情，但他和周皇都明白这一点。
——事实上，他们父子间的情感联系并不紧密。
十五年来，父子二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怎能期待深厚的情感呢。
若非八皇子心中不断回响着周垢所做的那些荒诞事，周皇或许根本就不会召唤他……
周皇沉思间，偶尔倾听着其他儿子的内心声音，突然间，一道陌生的想法浮现出来。
【……遭雷击后应当好好休息，年纪这么大了还如此拼命，难道不懂什么叫猝死吗？实在不行，让我看完预告片啊！】
周皇：……
确信逐渐靠近的周垢正是那突兀声音的主人，他紧紧地盯着。
现在不去考虑为何先前未能捕捉到周垢的内心声音，或者他的这能力作用的具体范围，周皇仅想弄清楚一件事。
——“预告片”是指什么？
“看完预告片”这是什么意思呢？
周皇感到困惑。
周垢乖巧地步前，于床榻三米处停步，俯身向周皇行了一个礼，表示歉意。
“父皇吉祥，儿臣方才忧心父皇健康，一时心神不守，未能听到父皇之言，恳请父皇保重，切勿因怒伤身。”
不仅表现出极度的恭敬，他的话语更是带着无比的真诚。
八皇子：……
若不是深知九弟的本性，他几乎会被说服。
忽略了八皇子的暗中不满，周皇用一种深邃的目光审视周垢，片刻后说道：“哦？既然你如此关心，那么告诉朕，在朕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你都做了些什么？”
周垢瞬间无言以对。
【我该怎么回答呢？直说我日常诓骗小太监的点心，或是沉迷于刷剧和小说？还是说，我是一位沉溺于文学之中，勤奋读书的人呢？】
周皇：？
周皇听得一头雾水，真的无法理解周垢的话中之意。
一个尊贵的皇子，竟日复一日地诓取小太监的点心？
这不是抹黑皇族的名声吗？
他几乎要将皇家的脸全都丢光了！
何为“刷剧”？
难道剧本能用刷子清洁？
皇子自己亲手刷洗，又是何等的物件？
小说？
小说，那是指何种书籍？
至于自称文学爱好者，虽言之有理，周皇仍感觉难以捉摸。
周垢到底是怎么了，老是说些听不懂的话！
“父皇，这几天您身体欠佳，我们都很担忧。”
周垢灵机一动，迅速构思了回答：“除了前往书房学习，我也不清楚还能做什么，便一直在殿中阅读。”
【小说也算书吧，我这点地位，就算皇帝不在了跟我也没啥关系。】
【我才不想和哥哥们争皇位呢，当皇帝太麻烦了……】
【嗯，他们这样算不算反了？】
【唉，反了也没几个能成功的，风险太大了，不敢玩这个。】
周皇盯着周垢，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说他撒谎，还是说他太胆大了。
父皇没吭声，周垢和八哥就老老实实站着，不敢乱动，其他跪着的哥哥们也是一样不动。
周垢心里默默数着时间，数到十三秒，父皇终于说话了。
“听说你和八哥感情好，我想知道，你们二人的学业成绩谁更优？”
周垢和八皇子俩人都懵了。
真是挑中了最尴尬的话题。
周垢：【这怎么像过年时长辈问孩子功课写完了没似的，真烦！】
八皇子：【看来父皇还记得学业这事，但这话该怎么说？难不成承认我和九弟上课从不认真，对太师布置的作业总是敷衍了事，所以学习成绩垫底？】
听到这话，周皇顿时沉默了。
周垢则回答：“父皇，儿臣才疏学浅，在学习上远不如八哥，八哥的成绩比我好得多。”
周垢皱着眉头，一边装出苦恼的样子，一边可怜兮兮地看向周皇。
看上去真的像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终于引起了父皇的注意，不如就顺势帮帮八哥，毕竟他还要照顾三公主，能得到些便宜也好，如果八哥有所成就，我或许也能沾光……】
周垢的内心话传进了周皇的耳朵，虽然后面的话颇为杂乱，但前面那一部分确实让他略感惊讶。
这孩子竟然将赢取宠爱的机会让给了别人？
周皇认真地审视了周垢一番。
作为曾经的皇子，周皇深知那些不受宠且无母妃庇佑的皇子在宫中的生活有多艰难。
他曾以为，即便没有所谓的“读心术”，自己也能明白这些年轻人的心思！
然而，没想到在这短短几句对话中，他所忽略的小儿子竟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九皇子周垢，并不渴望争取宠爱，也不愿成为皇帝。
不愿成为皇帝的皇子，在大周的历史上虽然存在，但实在是少之又少。
至少周皇自己之前是未曾遇见过这样的例子。
今天，他却遇到了像周垢这样的人。
尽管只是短暂的接触，周皇虽未完全了解周垢的性格，却发现周垢并非后宫中所传言的那样愚钝，反而藏有智慧，显露出他的聪明。
这位聪明的皇子还带有一些怪异之处，常说出一些让人费解的话。
真不知道他这些古怪的想法是哪里学来的。
不过，周皇并没有反驳周垢的话。
“读心术”终究是个不能让为人知的秘密，这项神奇的能力使他能区分身边人的忠诚与奸诈。
对于皇帝来说，这无疑是掌控朝堂的有力手段。
虽然能听见并理解他人的真心话，但并不能立即就把人拉出去处决……
处置他人，至少也要找个合适的借口，不是吗？
看到父皇再次沉默，周垢在想是不是自己说得太过头，让父皇无言以对了。
周皇回过神来，选择无视周垢的胡言乱语，转而目光投向了八皇子。
“既周垢如此的表态，接下来两天，你来朕身边侍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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