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等等！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周垢调整了下坐姿，笑眯眯地对张主事说：“张主事，刚好我这里有个艰巨的任务需要你的帮助，其实并不复杂，仅需帮我写几个字而已，怎样？”
虽然眼前是个面带红润，充满朝气的少年，张主事却因他的笑容而心生忐忑。
“艰巨任务”？
仅仅写几个字就算是艰巨任务？
难道需要我落笔犯忌讳？
“这……”
张主事踌躇，心中充满疑惑和忧虑，恐怕自己承受不起这份重担。
在这层君臣关系中，周垢深知下属们心中的顾虑和思想。
他轻轻挥手，以一种极其友好的态度说：“放心吧，张主事，我只是想让你帮忙记录下无色琉璃的制作方法而已。”
“我学问浅薄，怎能与那些终生致力于瓷器烧制的大师相提并论？”
“完成后，我打算让那些师傅们自行参考、研究。”
“原来如此！”张主事顿时明白，连忙对周垢行礼，“许多工匠毕其一生也难以制作出无色琉璃，您却掌握了这项技术，且愿意分享知识，这种胸怀实在难能可贵。殿下您的才华岂是自谦所能掩盖的？”
周垢听着他的话，不由得挠了挠头。
并非出于羞涩，而是觉得这位真会说话。
著书传授？
其实他仅仅是想让人整理一下玻璃制作的过程，这就算著书了吗？
那假如他日后找人把平板内的全部资料抄写出来，岂不是就能声名远扬，成为一代大学士了吗？！
太过仓促了！
“哎哟，张主事过誉了，切莫这样讲。我周垢目前仅是年幼，何敢自称才高，只因父皇教诲与太师指导，借鉴了古人的智慧，才有了现在的一点成就。”
周垢帮助张主事站起，面带严肃之色，表现出忠诚与爱国之意，全心全意为民考虑，正义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身为皇族，得到众人的支持，我若学有所成，便应该造福于民。”
“现在讨论的仅仅是一种工艺，我无意隐藏私藏，愿意与匠人们共享此法，以期更多人能受益。”
“若有一日，能确保民众的基本生活无忧，那才算是对得起众人之望，也算是完成了父皇的期许。”
言辞之中充满热情与慷慨，连周垢自己也差点被自己所说的话感动。
然而，必须保持冷静，决不能有任何失误。保持镇定，这是最重要的！
张主事定睛观察那位表情不变的年轻皇子，他内心的情绪澎湃，宛若心中涌动着一条汹涌的大河。
致力于民，摒弃私欲，努力提升民生……多年从政，他几乎遗忘了最初的诺言。
如今九殿下展现的，正是那份深刻的民本情怀！
这既是百姓的幸福，也是大周的福气！
张主事的眼角闪烁着泪花，不由自主地向周垢深深一鞠躬。
“九殿下您的志向宏大，深深打动了在下。若将来有何需求，愿在下无论风险何种，都将竭尽全力！”
周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忠诚的誓言让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眼珠子转了转，先是朝刘椿的背影看去，随即又复了一眼。
这是什么状况？
怎么这位突如其来就向他发誓效忠了？
周垢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看来，是他多年隐藏的帝王之气展现出来了。
的确如此，他毫无疑问是一个潜力无限的龙傲天。
“张主事过于谦虚了，我只是希望能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周垢展颜一笑，俯身扶起刘椿，温和地说“得知主事和我一样关心百姓，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刘椿被扶起后，心中的感动更加深重。
他内心深处那份多年来几乎熄灭的为民情怀再度被点燃，澎湃的热情如火如荼，他注视周垢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殿下请放心，下官全都理解！”
周垢：……等等！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由于委托张主事助手写作的原因，一进入内城，马车便直接转向了张主事的住所。
起初，周垢的计划是进城后找一家提供抄书服务的书店，借用一处空间进行写作。
但张主事坚决反对这一做法。
他强调这样重要的文书不应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完成，人多眼杂容易泄密，必须选择一个人少的地点。
张主事的言辞正直且出于好意，周垢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的请求，前往他家的书房书写。
至于张家，规模并不大，仅有三进的院落，家里雇佣的仆人也只有十余人，家中的器物看起来非常简朴。
某些区域的瓦片甚至看上去都岌岌可危，仿佛随时可能坠落。
看来是个清廉之官？
周垢并未敢妄下结论，若他也像父皇般拥有洞悉人心的能力就好了。
九皇子的意外光临无疑震动了张家上下，张主事的妻子甚至专门派人询问，是否需要为殿下留饭。
当这问题被提出时，周垢恰好在场，他便直接婉拒了。
“夫人的好意，在下心领神会。”
“但当前在下正急于研究无色琉璃，若不能及时呈现给西凉的使者，恐怕他们归国后会误认为我大周皇帝言而无信，这将损害我大周的威望。”
张主事点头表示赞同，“殿下所言极是，下官即刻开始书写，请殿下告知制作方法。”
如何制作玻璃呢？
周垢只需在平板上轻松一查便知。
绝不缺少！
唯一的困难，在于从众多选项中筛选出最佳方案，将其浓缩后用当前时代的语言阐述清楚，再让人记录下来。
周垢与张主事在书房里待了近一个时辰。
将近三小时的时间，周垢虽只需口述便可稍作休息，张主事却实际上筋疲力尽。
持续不断地笔耕，累计六十余页，叠起来的厚度达到一拇指之高，而这还未施加任何压力。
放下笔，张主事忍受着手臂的疲惫，提起茶杯轻饮一口，随后目光闪烁着望向周垢，含笑说道：
“殿下，您提供的方法极其精确，纵使我这个外行人也感觉有信心亲自尝试一番！”
“相信那些精于此道的工匠们得见之后，必将能够制作出透明的，呃，确切地说是玻璃！”
“玻璃”一词出自周垢之口，将“无色琉璃”替换，觉得后者太过古板，而“玻璃”更为口语化，且在书写上更为简洁。
“此项计划需由工匠悉心实践，其成败我尚不能确定。”
周垢微笑着，放下手中未吃完的糕点，“张主事，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前往窑厂吧，晚些时候我还需向父皇汇报情况。”
汇报情况其实是不可能的，在成功制造出玻璃前，他并不打算现身于父皇面前引起额外关注。
周垢的主要想法是感到疲倦，简单来说，就是累了。
他渴望回到床上继续他的咸鱼生活。
虽然眼前是个面带红润，充满朝气的少年，张主事却因他的笑容而心生忐忑。
“艰巨任务”？
仅仅写几个字就算是艰巨任务？
难道需要我落笔犯忌讳？
“这……”
张主事踌躇，心中充满疑惑和忧虑，恐怕自己承受不起这份重担。
在这层君臣关系中，周垢深知下属们心中的顾虑和思想。
他轻轻挥手，以一种极其友好的态度说：“放心吧，张主事，我只是想让你帮忙记录下无色琉璃的制作方法而已。”
“我学问浅薄，怎能与那些终生致力于瓷器烧制的大师相提并论？”
“完成后，我打算让那些师傅们自行参考、研究。”
“原来如此！”张主事顿时明白，连忙对周垢行礼，“许多工匠毕其一生也难以制作出无色琉璃，您却掌握了这项技术，且愿意分享知识，这种胸怀实在难能可贵。殿下您的才华岂是自谦所能掩盖的？”
周垢听着他的话，不由得挠了挠头。
并非出于羞涩，而是觉得这位真会说话。
著书传授？
其实他仅仅是想让人整理一下玻璃制作的过程，这就算著书了吗？
那假如他日后找人把平板内的全部资料抄写出来，岂不是就能声名远扬，成为一代大学士了吗？！
太过仓促了！
“哎哟，张主事过誉了，切莫这样讲。我周垢目前仅是年幼，何敢自称才高，只因父皇教诲与太师指导，借鉴了古人的智慧，才有了现在的一点成就。”
周垢帮助张主事站起，面带严肃之色，表现出忠诚与爱国之意，全心全意为民考虑，正义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身为皇族，得到众人的支持，我若学有所成，便应该造福于民。”
“现在讨论的仅仅是一种工艺，我无意隐藏私藏，愿意与匠人们共享此法，以期更多人能受益。”
“若有一日，能确保民众的基本生活无忧，那才算是对得起众人之望，也算是完成了父皇的期许。”
言辞之中充满热情与慷慨，连周垢自己也差点被自己所说的话感动。
然而，必须保持冷静，决不能有任何失误。保持镇定，这是最重要的！
张主事定睛观察那位表情不变的年轻皇子，他内心的情绪澎湃，宛若心中涌动着一条汹涌的大河。
致力于民，摒弃私欲，努力提升民生……多年从政，他几乎遗忘了最初的诺言。
如今九殿下展现的，正是那份深刻的民本情怀！
这既是百姓的幸福，也是大周的福气！
张主事的眼角闪烁着泪花，不由自主地向周垢深深一鞠躬。
“九殿下您的志向宏大，深深打动了在下。若将来有何需求，愿在下无论风险何种，都将竭尽全力！”
周垢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忠诚的誓言让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眼珠子转了转，先是朝刘椿的背影看去，随即又复了一眼。
这是什么状况？
怎么这位突如其来就向他发誓效忠了？
周垢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看来，是他多年隐藏的帝王之气展现出来了。
的确如此，他毫无疑问是一个潜力无限的龙傲天。
“张主事过于谦虚了，我只是希望能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周垢展颜一笑，俯身扶起刘椿，温和地说“得知主事和我一样关心百姓，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刘椿被扶起后，心中的感动更加深重。
他内心深处那份多年来几乎熄灭的为民情怀再度被点燃，澎湃的热情如火如荼，他注视周垢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殿下请放心，下官全都理解！”
周垢：……等等！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由于委托张主事助手写作的原因，一进入内城，马车便直接转向了张主事的住所。
起初，周垢的计划是进城后找一家提供抄书服务的书店，借用一处空间进行写作。
但张主事坚决反对这一做法。
他强调这样重要的文书不应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完成，人多眼杂容易泄密，必须选择一个人少的地点。
张主事的言辞正直且出于好意，周垢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的请求，前往他家的书房书写。
至于张家，规模并不大，仅有三进的院落，家里雇佣的仆人也只有十余人，家中的器物看起来非常简朴。
某些区域的瓦片甚至看上去都岌岌可危，仿佛随时可能坠落。
看来是个清廉之官？
周垢并未敢妄下结论，若他也像父皇般拥有洞悉人心的能力就好了。
九皇子的意外光临无疑震动了张家上下，张主事的妻子甚至专门派人询问，是否需要为殿下留饭。
当这问题被提出时，周垢恰好在场，他便直接婉拒了。
“夫人的好意，在下心领神会。”
“但当前在下正急于研究无色琉璃，若不能及时呈现给西凉的使者，恐怕他们归国后会误认为我大周皇帝言而无信，这将损害我大周的威望。”
张主事点头表示赞同，“殿下所言极是，下官即刻开始书写，请殿下告知制作方法。”
如何制作玻璃呢？
周垢只需在平板上轻松一查便知。
绝不缺少！
唯一的困难，在于从众多选项中筛选出最佳方案，将其浓缩后用当前时代的语言阐述清楚，再让人记录下来。
周垢与张主事在书房里待了近一个时辰。
将近三小时的时间，周垢虽只需口述便可稍作休息，张主事却实际上筋疲力尽。
持续不断地笔耕，累计六十余页，叠起来的厚度达到一拇指之高，而这还未施加任何压力。
放下笔，张主事忍受着手臂的疲惫，提起茶杯轻饮一口，随后目光闪烁着望向周垢，含笑说道：
“殿下，您提供的方法极其精确，纵使我这个外行人也感觉有信心亲自尝试一番！”
“相信那些精于此道的工匠们得见之后，必将能够制作出透明的，呃，确切地说是玻璃！”
“玻璃”一词出自周垢之口，将“无色琉璃”替换，觉得后者太过古板，而“玻璃”更为口语化，且在书写上更为简洁。
“此项计划需由工匠悉心实践，其成败我尚不能确定。”
周垢微笑着，放下手中未吃完的糕点，“张主事，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前往窑厂吧，晚些时候我还需向父皇汇报情况。”
汇报情况其实是不可能的，在成功制造出玻璃前，他并不打算现身于父皇面前引起额外关注。
周垢的主要想法是感到疲倦，简单来说，就是累了。
他渴望回到床上继续他的咸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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