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哑巴、弱智、羊癫疯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的物质、医疗条件越来越好，现在很少出现小孩子营养不良或者疾病导致的畸形儿、残疾儿，但在80后那个出生年代，还是有不少先天缺陷的孩子。我小学同伴同学就有一个哑巴同学阿海，一般都是聋哑，阿海只是哑巴说不出来话，但是可以听得到。小学他和我们一个正常的班级，小学毕业以后就转学到了特殊学校。之前提到我才转学过去的时候，由于河南话陕西话的隔阂，开始几个同学欺负我，后来发现那个阿海也跟着一起欺负我，直到后来我和几个欺负我的同学都混熟悉了后，我也阿海也不敢欺负我了，反而是我跟着别的同学，学会了欺负阿海的方式，用脚在地板上画一个圈，然后往里面吐口口水，再用脚踩一下，这个连环动作据说就是对哑巴的侮辱骂人的意思。每次有人这么做，阿海就追着同学去打，而且他打人特别狠，没有老师或者大人来拉架基本拉不开，后来我姥姥告诉我不要欺负残疾人，聋狠哑毒，打起来会不要命的。不过我还是学会了一个很损的手语：用手指着对方（你），然后用手摸自己的下巴（爸），然后左手握拳放在胸前然后右手手心向下放在左拳上（爱），然后右手中指食指放在嘴边比划抽烟动作（抽），然后对着对方伸出中指（贼），然后右手手心向下手指向左平放在额头前（板）最后街上一个动作反手把右手转右，就是比划猴子的动作（猴）。合起来的意思呢就是：“你爸爱抽贼板猴”，就是我们这边当时很低端的一款香烟，金丝猴，不带过滤嘴的那种就俗称贼板猴（也是谐音窄版猴）。初中语文老师是一个高大壮的女人，还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看起来很像动画片德古拉伯爵里的那个管家。我就记得每次上课一有同学听不懂的时候，她就会激动的说道：大家都好好学习，都会学会的，我相信我们班没有一个是弱智！每当这句话一出，我们全班同学就会不约而同的喊道：有！气的老师咆哮道：我们班没有一个是弱智！“有！”全班还是响起了统一的声音。这是因为我们班有个同学叫做于臭，我只记得姓于，他身上总有一股骚骚的味道，大家说他总尿裤子，所以起了外号叫于臭。至于为什么说他是弱智呢。因为有一次正在上班主任的课，于臭突然脑袋左右上下的扭动了起来，就类似生化危机里面人刚变成丧尸一样，班主任看到了，直接对他喊起来：你怎么了！于臭直接回答道：老师，我脑子抽筋了。这句话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其实他是想说脖子抽筋了。从此以后他就成了班里公认的智障，于臭几乎每天都会迟到，后来班主任定了迟到的政策，迟到一次罚款2元纳入班费，谁知道班主任刚说完，于臭就当众说到老师我包月。然后被班主任连滚带爬的打出了教室。后来我在一家暗巷的游戏厅了发现了于臭，我才知道他为什么迟到，他每天早早5点就出门了，然后拿早饭钱去打游戏了。虽然于臭学习和生活能力都很弱，但是有一项基本无敌，就是在街机厅里打游戏，几乎所有的游戏他都可以打通关，有一次我们几个同学看到于臭在玩街机游戏恐龙快打，于是几个同学就去给他捣乱，把校服脱下来挡在街机的屏幕上，于臭也不敢推开同学，就这么仅凭着街机游戏里的声音，就打到了第四关。。当时也把我们都震惊了。真是游戏天才啊，不知道后来有没有从事电竞呢？除了哑巴、弱智，我们班还有一个同学患有羊癫疯，也叫羊角风、癫痫，有一次正在上课的时候，突然犯病然后大喊一声，紧接着就躺到了地上，四肢抽搐，嘴里还留着白沫，把他同桌女孩吓得躲到了一边，那时候我灵机一动，随手从书包里抽出了我的一只大博文足球鞋，闪电般的插入他的嘴里，然后他就咬着鞋，因为我姥姥曾经说过，羊癫疯的人犯病的时候就怕咬到自己舌头，一定要拿个东西卡着不要让咬到舌头。不过后来再也没人愿意和他做同桌了。也是练就了我应对羊癫疯的应变能力，后来也遇到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