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供奉
众人的目光此刻在江云身上聚集。
江云也不拖沓，起身便舞起《擒龙功》的基本拳路。
“功底还算扎实，拳路中隐隐可见精妙之处，能把《擒龙功》练成这样，怕是有几年苦修了。”
老者轻哼一声：
“但凭这水平，说能单杀一只魔怪，老夫有些不信。许流风，你去试试他的底……这哪吹来的风？”
一名龙剑门的青年俊秀越众而出。
“江少侠，请赐教！”
他飞身而起，径直朝犹在舞拳的江云扑去。
然而刚扑到一半，那青年便感觉身侧一道劲风袭来。
啪！
“啊！”
明明身在半空，周围空无一物，那青年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拍中，身体往旁边一折，摔倒在地。
“这……发生了什么？”
“掌门师兄，这手法似乎是……”
一位龙剑门的长老豁然起身。
那个青年俊秀许流风是他的弟子，所以他格外上心地盯着江云的一举一动。
他察觉到，在许流风飞扑过去时，江云舞擒龙功的手微微动了动。
这令他产生了些许猜测。
老者抬手下压，示意他不要出声，眼神闪烁片刻，再度出声：
“上官银、独孤金，你俩去！”
两名青年俊秀齐齐动身。
他们各自取出了兵器，健步如飞，宛若两支利箭朝江云直射而去。
“哎呀！”
“嘤！”
谁知刚走到半途，两个人就摔了个倒栽葱，随后仿佛有什么东西提住了他们的脚，将他们倒提起来。
狂乱的气流冲刷着他们的身体，他们宛若在湍急的河流中挣扎着，无法上浮，也无法沉到水底。
“这是拳风！”
许流风的师傅惊叫出声：
“如此凝实的拳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应该是《擒龙功》这部武学的特殊所致。”
老者扶须微笑：
“别看《擒龙功》是一部在江湖流传的大路货，用心练几年，也能练到驾轻就熟，他若是摸索到这部武学的极致，也确实有机会修出拳风来。
“说他能杀魔怪，我此刻却有些信了，这等凝实的拳风，也不知他修了多少年，可见他平日里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此等心性，值得培养。”
“孽徒！你看看人家练一部大路货都练出了拳风，是何等刻苦！”
那许流风的师傅一巴掌拍到许流风脑袋上：
“再看看你！一部《清风揽月剑》练了多少年，还没融会贯通！”
“你们这辈子弟，学武学到狗身上去了！”
又有长老猛拍桌子：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妈的，说起来就来气！今天你们的各项训练通通翻倍！”
一众龙剑门弟子低头、缩颈，静若鹌鹑。
“王三斗，这江云身世如何？”
老者转头朝那穿着轻甲的人问。
那人回道：
“流浪人士，不过不像背过命案的样子，据说刚来安康县的时候，做派像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
“身世不明……嗯……品行如何？”
“面对魔怪，孤身断后，平时人品也有安康县县令作保……他做了一个月捕头，从未贪污过半个铜板。”
“这倒难得。”
“对了，还有一事。”
“何事？”
“他学《擒龙功》，仅学了半日。”
“……”
大堂变得安静了些，除了江云舞出的阵阵风声，便仅剩下几道逐渐变得粗重的喘息。
过了片刻，江云一套《擒龙功》打完，朝穿着轻甲的王三斗抱拳：
“大人，拳已舞完，可够证明了么？”
“自然是够了，只是你要拜入龙剑门，需得问过几位长老的意见……”
王三斗正待再说，一名龙剑门长老突然站了起来：
“我见这小子龙精虎猛，隐隐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实在合我胃口！只是他在武学上还有些稚嫩之处，正需要我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辈为他指点迷津！小友，不知你可否……”
“柳大力！你还要不要你那个老脸？龙剑门长老就TM你弟子最多，就你武功最差，你指点他？”
又一个长老跳了出来，先劈头盖脸骂了之前那个长老一顿，随后又转向江云，一张老脸如沐春风：
“小友，我看你在拳法一道颇有天赋，老夫是龙剑门拳法首席，一手拳法不说天下无敌，至少整个龙剑门无出其右，你看老夫如何？”
“周顺！我看你也不要那个老脸了！你跟我们比拳法，怎么不跟我比刀法？”
“你看你说那个鸟话，他练的拳，不比拳比什么？”
“他也配了刀！”
咳！咳！
两声清咳，一时间整个大堂安静无声。
只因这两声清咳来自龙剑门掌门——听符上人。
掌门的面子还是要卖的。
不过这些长老显然也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么好的苗子。
所以他们望着老者的眼神跃跃欲试，只等听符上人加入竞争，他们便口诛笔伐、群起而攻之。
然而听符上人镇住了场子后，缓缓吐出的话让一众长老们纷纷面露错愕。
“江云啊。”
他面露微笑，轻声说道：
“我见你天赋极佳，龙剑门同辈之间，竟找不出一个能做你对手的人来，让你做弟子辈，着实有些委屈你，不如给你安排一个供奉的位置，份数名誉长老，宗门收藏的典籍任你观阅，但你也需要在适当的时候为宗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你看如何？”
“掌门师兄，这……资历……”
“能力尚嫌稚嫩……”
“来历……”
一个个长老硬着头皮进言，却根本讲不出什么有份量的东西。
谈来历显得欺负人，凉了这位新来的武学天才的心。
谈资历，又显得有点古板。
谈能力，虽然和在座的长老比稍嫌差了些，但跟那帮不成器的弟子比，那反倒成江云欺负人了。
于是在听符上人轮番瞪了他们一眼后，他们只能惋惜地望着江云，仿佛像望着一块看得见却吃不着的肥美的肉。
“你可愿做我龙剑门供奉？”
“自然愿意！”
江云行礼：
“今后我便是龙剑门供奉，必为龙剑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符上人脸上笑意更甚：
“甚好，这几日你随我们一同去前线杀敌，我且传你几套龙剑门的上乘内功心法、武学招数，你有扎实的底子，学上乘武学应不至于会伤身。”
“谢掌门！”
……
江云也不拖沓，起身便舞起《擒龙功》的基本拳路。
“功底还算扎实，拳路中隐隐可见精妙之处，能把《擒龙功》练成这样，怕是有几年苦修了。”
老者轻哼一声：
“但凭这水平，说能单杀一只魔怪，老夫有些不信。许流风，你去试试他的底……这哪吹来的风？”
一名龙剑门的青年俊秀越众而出。
“江少侠，请赐教！”
他飞身而起，径直朝犹在舞拳的江云扑去。
然而刚扑到一半，那青年便感觉身侧一道劲风袭来。
啪！
“啊！”
明明身在半空，周围空无一物，那青年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拍中，身体往旁边一折，摔倒在地。
“这……发生了什么？”
“掌门师兄，这手法似乎是……”
一位龙剑门的长老豁然起身。
那个青年俊秀许流风是他的弟子，所以他格外上心地盯着江云的一举一动。
他察觉到，在许流风飞扑过去时，江云舞擒龙功的手微微动了动。
这令他产生了些许猜测。
老者抬手下压，示意他不要出声，眼神闪烁片刻，再度出声：
“上官银、独孤金，你俩去！”
两名青年俊秀齐齐动身。
他们各自取出了兵器，健步如飞，宛若两支利箭朝江云直射而去。
“哎呀！”
“嘤！”
谁知刚走到半途，两个人就摔了个倒栽葱，随后仿佛有什么东西提住了他们的脚，将他们倒提起来。
狂乱的气流冲刷着他们的身体，他们宛若在湍急的河流中挣扎着，无法上浮，也无法沉到水底。
“这是拳风！”
许流风的师傅惊叫出声：
“如此凝实的拳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应该是《擒龙功》这部武学的特殊所致。”
老者扶须微笑：
“别看《擒龙功》是一部在江湖流传的大路货，用心练几年，也能练到驾轻就熟，他若是摸索到这部武学的极致，也确实有机会修出拳风来。
“说他能杀魔怪，我此刻却有些信了，这等凝实的拳风，也不知他修了多少年，可见他平日里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此等心性，值得培养。”
“孽徒！你看看人家练一部大路货都练出了拳风，是何等刻苦！”
那许流风的师傅一巴掌拍到许流风脑袋上：
“再看看你！一部《清风揽月剑》练了多少年，还没融会贯通！”
“你们这辈子弟，学武学到狗身上去了！”
又有长老猛拍桌子：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妈的，说起来就来气！今天你们的各项训练通通翻倍！”
一众龙剑门弟子低头、缩颈，静若鹌鹑。
“王三斗，这江云身世如何？”
老者转头朝那穿着轻甲的人问。
那人回道：
“流浪人士，不过不像背过命案的样子，据说刚来安康县的时候，做派像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
“身世不明……嗯……品行如何？”
“面对魔怪，孤身断后，平时人品也有安康县县令作保……他做了一个月捕头，从未贪污过半个铜板。”
“这倒难得。”
“对了，还有一事。”
“何事？”
“他学《擒龙功》，仅学了半日。”
“……”
大堂变得安静了些，除了江云舞出的阵阵风声，便仅剩下几道逐渐变得粗重的喘息。
过了片刻，江云一套《擒龙功》打完，朝穿着轻甲的王三斗抱拳：
“大人，拳已舞完，可够证明了么？”
“自然是够了，只是你要拜入龙剑门，需得问过几位长老的意见……”
王三斗正待再说，一名龙剑门长老突然站了起来：
“我见这小子龙精虎猛，隐隐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实在合我胃口！只是他在武学上还有些稚嫩之处，正需要我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辈为他指点迷津！小友，不知你可否……”
“柳大力！你还要不要你那个老脸？龙剑门长老就TM你弟子最多，就你武功最差，你指点他？”
又一个长老跳了出来，先劈头盖脸骂了之前那个长老一顿，随后又转向江云，一张老脸如沐春风：
“小友，我看你在拳法一道颇有天赋，老夫是龙剑门拳法首席，一手拳法不说天下无敌，至少整个龙剑门无出其右，你看老夫如何？”
“周顺！我看你也不要那个老脸了！你跟我们比拳法，怎么不跟我比刀法？”
“你看你说那个鸟话，他练的拳，不比拳比什么？”
“他也配了刀！”
咳！咳！
两声清咳，一时间整个大堂安静无声。
只因这两声清咳来自龙剑门掌门——听符上人。
掌门的面子还是要卖的。
不过这些长老显然也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么好的苗子。
所以他们望着老者的眼神跃跃欲试，只等听符上人加入竞争，他们便口诛笔伐、群起而攻之。
然而听符上人镇住了场子后，缓缓吐出的话让一众长老们纷纷面露错愕。
“江云啊。”
他面露微笑，轻声说道：
“我见你天赋极佳，龙剑门同辈之间，竟找不出一个能做你对手的人来，让你做弟子辈，着实有些委屈你，不如给你安排一个供奉的位置，份数名誉长老，宗门收藏的典籍任你观阅，但你也需要在适当的时候为宗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你看如何？”
“掌门师兄，这……资历……”
“能力尚嫌稚嫩……”
“来历……”
一个个长老硬着头皮进言，却根本讲不出什么有份量的东西。
谈来历显得欺负人，凉了这位新来的武学天才的心。
谈资历，又显得有点古板。
谈能力，虽然和在座的长老比稍嫌差了些，但跟那帮不成器的弟子比，那反倒成江云欺负人了。
于是在听符上人轮番瞪了他们一眼后，他们只能惋惜地望着江云，仿佛像望着一块看得见却吃不着的肥美的肉。
“你可愿做我龙剑门供奉？”
“自然愿意！”
江云行礼：
“今后我便是龙剑门供奉，必为龙剑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符上人脸上笑意更甚：
“甚好，这几日你随我们一同去前线杀敌，我且传你几套龙剑门的上乘内功心法、武学招数，你有扎实的底子，学上乘武学应不至于会伤身。”
“谢掌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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