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目不忘
苏尘沉默起来，欲言又止。
秦业锊着花白胡须，脸色愈发严肃，“怎么回事？为何沉默？”
“回禀父亲，儿子入宁国府，总觉得那些仆人带有轻视的目光，后宅那些老嬷嬷，话里话外的挤兑姐姐，不把咱们秦家放在眼里。”苏尘板着小脸，缓缓道。
秦业听闻，面露愕然，片刻之后，他长叹一声，“唉！原本咱们老秦家小门小户，被瞧不起也是自然。”
旋即，秦业面露微笑，“不过，钟儿，你能感受到这一点，说明长大了，为父很高兴，入座吃饭吧！”
说完，秦业抬起头来朝老仆年忠道：“年忠，你们退下吧！”
“是！老爷！”年忠答应一声，率妻子王氏，儿子年余，余媳妇朝秦业跪安，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秦业和苏尘两人，秦业见苏尘不动，皱眉道：“先吃晚饭，等会儿，为父还要考问你功课。”
“是！”苏尘答应一声，便在往常位置入座。
秦家的晚饭很简单，也很清淡，最奢侈的不过是两盘清蒸醋鱼，其他是卤豆腐，一罐鸡汤和一盘葱花豆腐，咸萝卜，清汤白菜，鸡蛋海带汤。
吃过晚饭，秦业把苏尘叫到书房，考问功课，让苏尘背诵《大学》。
苏尘流利地背诵《大学》一遍，让秦业连连颔首，面露惊喜。
勉励一番之后，秦业这才把话题转到宁国府。
秦业直言宁国府乃高门大宅，规矩繁杂，让苏尘少去打扰秦可卿，徒增烦恼。
教诲一番之后，秦业这才放苏尘回来。
苏尘回到后院，关了房门，来到书房坐下思索片刻，便开始准备五天后的童生试考试。
首先第一步，他必须要背会《四书章句集注》，童生试考题，没有意外的话，大部分出自此处。
《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四书，是蒙学最基础的东西。
而后是五经，《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
这些合起来叫做《四书五经》，是儒家九部经典之作。
也号称官学。
想要做官，必须把这些东西研究透了。
或许达不到倒背如流那种境界，也必须能够背诵下来，牢记脑海。不然，就算是做了官，也要被那些口若悬河的腐儒官员喷死。
读书难，考取功名更是难上加难。
至于做官，那就是靠一个人一辈子的运气了！
童生，秀才，举人，进士，这就是四道天堑，对普通人来说，宛如闯关，有登天之难！
童生试，是第一道关口。
如今，苏尘《大学》已经背会了，下面就是《中庸》，《论语》，《孟子》。
苏尘翻开《中庸》，默念起来。
默念一遍之后，果然，这些字仿佛烙印在脑海之中了。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大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合上书背诵一遍，一字不落。
这感觉非常奇妙！
苏尘欣喜，他再接再厉。
《孟子》也背诵下来，这时候，已经到了三更天了。
苏尘这才吹灭了蜡烛，回到对面内间热炕入睡。
翌日，阳光落在屋内，一片亮光。
苏尘这才醒来。
从炕上穿衣起来，推门而出。
发现天空阳光明媚，日上三竿了。
往常这时候，老仆年忠都是过来敲门叫醒。
只是……今天年忠怎么没有动静？
苏尘面露意外之色，伸了伸懒腰，在大院内跑步起来。
过了片刻时间，只见年忠从前门进来，他看到苏尘，急忙上前问安，之后，打来一桶热水，请苏尘洗漱。
苏尘先用青盐刷了牙，这才用皂角洗了脸。
青盐来自西北的青海湖，由于氯化钠成分多，长期被皇宫和官宦人家用来刷牙使用。
皂角就是山皂角原料制成，使用广泛，深受人们欢迎。
洗漱之后，年忠已经摆好早饭，就等着苏尘开饭。
早饭是粥和简单的家常菜肴，热气腾腾。
“年爷爷！你也坐下吃！”苏尘入座，招手邀请站立旁边的年忠。
“钟哥儿！……老奴已经早早吃过了！”
年忠面露惊讶之色，连连摆手，眼神深处有了变化，有一股异色。
“哦！”苏尘点点头，拿起筷子来，一边夹菜，一边道：“马可喂了？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去国子监大街，买些书籍。”
“是！老奴现在去准备。”年忠答应下来，急忙去准备了。
苏尘吃过早饭，带上五两银子，上了马车，朝国子监大街而来。
马车上，苏尘手拿天书，默念刘知县刘宗成名字。
趁坐马车时间，苏尘探索一下童生试考官在干什么呢？
然，天书页面一直空白，没有文字浮现。
这……发生了什么？
苏尘微微一惊，尝试了其他办法。
片刻之后，仍然没有成功。
这……有限制权！
难道要等三天之后？
苏尘面露失望之色，有些丧气了。……。
秦家住在南城区，国子监大街在东城区，九门之一安定门往东便是了。
国子监大街书铺很多，里面有八股文名家之作，苏尘拿出二两银子来，购买了两册八股文名篇。
每册二十篇文章，以收录李张两名臣文章最多。
苏尘看到这两人名字，毫不犹豫选择这两册。
又花了二两银子，买了纸张笔墨，苏尘这才返回家中。
四十篇文章牢记脑海之中，下午，苏尘取出保举文书，带上五百铜板，出了秦府，来找街坊坊正，递上五百铜板，请对方作保。
周坊正把铜板揣入袖中，一脸讶然低头瞅着苏尘，“小相公，你才多大？竟然想要参加小考了？”
周坊正语气很轻，双眼深处有遮掩不住的取笑表情。
“小子想要尝试锻炼一番胆量，不在乎结果。”苏尘作揖憨笑。
周坊正听闻，笑了起来了，“原来如此啊！你这么小能够这样想，将来有出息。明天一早过来拿保举文书，我都给你安排好，保人都是街坊邻舍，你都认识的。”
“多谢周老爷！小子明天一早过来，告辞了。”
“哈哈!去吧！”……。
苏尘与周坊正告辞，朝家中而来。
半路上碰到外出购买粮食和粮草的老仆年忠，两人结伴而来。
“钟哥儿，不要独自一人外出，街上有拐子掠人。”
“哦？拐子很多？”
“也不清楚，咱们南城传来消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走丢了。”
“哦！报官没有？”
“呵呵！官府才不管呢！”
“天子脚下，治安焉能如此恶劣？可叹！可叹！”……。
秦业锊着花白胡须，脸色愈发严肃，“怎么回事？为何沉默？”
“回禀父亲，儿子入宁国府，总觉得那些仆人带有轻视的目光，后宅那些老嬷嬷，话里话外的挤兑姐姐，不把咱们秦家放在眼里。”苏尘板着小脸，缓缓道。
秦业听闻，面露愕然，片刻之后，他长叹一声，“唉！原本咱们老秦家小门小户，被瞧不起也是自然。”
旋即，秦业面露微笑，“不过，钟儿，你能感受到这一点，说明长大了，为父很高兴，入座吃饭吧！”
说完，秦业抬起头来朝老仆年忠道：“年忠，你们退下吧！”
“是！老爷！”年忠答应一声，率妻子王氏，儿子年余，余媳妇朝秦业跪安，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秦业和苏尘两人，秦业见苏尘不动，皱眉道：“先吃晚饭，等会儿，为父还要考问你功课。”
“是！”苏尘答应一声，便在往常位置入座。
秦家的晚饭很简单，也很清淡，最奢侈的不过是两盘清蒸醋鱼，其他是卤豆腐，一罐鸡汤和一盘葱花豆腐，咸萝卜，清汤白菜，鸡蛋海带汤。
吃过晚饭，秦业把苏尘叫到书房，考问功课，让苏尘背诵《大学》。
苏尘流利地背诵《大学》一遍，让秦业连连颔首，面露惊喜。
勉励一番之后，秦业这才把话题转到宁国府。
秦业直言宁国府乃高门大宅，规矩繁杂，让苏尘少去打扰秦可卿，徒增烦恼。
教诲一番之后，秦业这才放苏尘回来。
苏尘回到后院，关了房门，来到书房坐下思索片刻，便开始准备五天后的童生试考试。
首先第一步，他必须要背会《四书章句集注》，童生试考题，没有意外的话，大部分出自此处。
《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四书，是蒙学最基础的东西。
而后是五经，《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
这些合起来叫做《四书五经》，是儒家九部经典之作。
也号称官学。
想要做官，必须把这些东西研究透了。
或许达不到倒背如流那种境界，也必须能够背诵下来，牢记脑海。不然，就算是做了官，也要被那些口若悬河的腐儒官员喷死。
读书难，考取功名更是难上加难。
至于做官，那就是靠一个人一辈子的运气了！
童生，秀才，举人，进士，这就是四道天堑，对普通人来说，宛如闯关，有登天之难！
童生试，是第一道关口。
如今，苏尘《大学》已经背会了，下面就是《中庸》，《论语》，《孟子》。
苏尘翻开《中庸》，默念起来。
默念一遍之后，果然，这些字仿佛烙印在脑海之中了。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大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合上书背诵一遍，一字不落。
这感觉非常奇妙！
苏尘欣喜，他再接再厉。
《孟子》也背诵下来，这时候，已经到了三更天了。
苏尘这才吹灭了蜡烛，回到对面内间热炕入睡。
翌日，阳光落在屋内，一片亮光。
苏尘这才醒来。
从炕上穿衣起来，推门而出。
发现天空阳光明媚，日上三竿了。
往常这时候，老仆年忠都是过来敲门叫醒。
只是……今天年忠怎么没有动静？
苏尘面露意外之色，伸了伸懒腰，在大院内跑步起来。
过了片刻时间，只见年忠从前门进来，他看到苏尘，急忙上前问安，之后，打来一桶热水，请苏尘洗漱。
苏尘先用青盐刷了牙，这才用皂角洗了脸。
青盐来自西北的青海湖，由于氯化钠成分多，长期被皇宫和官宦人家用来刷牙使用。
皂角就是山皂角原料制成，使用广泛，深受人们欢迎。
洗漱之后，年忠已经摆好早饭，就等着苏尘开饭。
早饭是粥和简单的家常菜肴，热气腾腾。
“年爷爷！你也坐下吃！”苏尘入座，招手邀请站立旁边的年忠。
“钟哥儿！……老奴已经早早吃过了！”
年忠面露惊讶之色，连连摆手，眼神深处有了变化，有一股异色。
“哦！”苏尘点点头，拿起筷子来，一边夹菜，一边道：“马可喂了？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去国子监大街，买些书籍。”
“是！老奴现在去准备。”年忠答应下来，急忙去准备了。
苏尘吃过早饭，带上五两银子，上了马车，朝国子监大街而来。
马车上，苏尘手拿天书，默念刘知县刘宗成名字。
趁坐马车时间，苏尘探索一下童生试考官在干什么呢？
然，天书页面一直空白，没有文字浮现。
这……发生了什么？
苏尘微微一惊，尝试了其他办法。
片刻之后，仍然没有成功。
这……有限制权！
难道要等三天之后？
苏尘面露失望之色，有些丧气了。……。
秦家住在南城区，国子监大街在东城区，九门之一安定门往东便是了。
国子监大街书铺很多，里面有八股文名家之作，苏尘拿出二两银子来，购买了两册八股文名篇。
每册二十篇文章，以收录李张两名臣文章最多。
苏尘看到这两人名字，毫不犹豫选择这两册。
又花了二两银子，买了纸张笔墨，苏尘这才返回家中。
四十篇文章牢记脑海之中，下午，苏尘取出保举文书，带上五百铜板，出了秦府，来找街坊坊正，递上五百铜板，请对方作保。
周坊正把铜板揣入袖中，一脸讶然低头瞅着苏尘，“小相公，你才多大？竟然想要参加小考了？”
周坊正语气很轻，双眼深处有遮掩不住的取笑表情。
“小子想要尝试锻炼一番胆量，不在乎结果。”苏尘作揖憨笑。
周坊正听闻，笑了起来了，“原来如此啊！你这么小能够这样想，将来有出息。明天一早过来拿保举文书，我都给你安排好，保人都是街坊邻舍，你都认识的。”
“多谢周老爷！小子明天一早过来，告辞了。”
“哈哈!去吧！”……。
苏尘与周坊正告辞，朝家中而来。
半路上碰到外出购买粮食和粮草的老仆年忠，两人结伴而来。
“钟哥儿，不要独自一人外出，街上有拐子掠人。”
“哦？拐子很多？”
“也不清楚，咱们南城传来消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走丢了。”
“哦！报官没有？”
“呵呵！官府才不管呢！”
“天子脚下，治安焉能如此恶劣？可叹！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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