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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来给小爷上药

    时若旸能够明显感觉到,这应该不是什么好兆头。

    紧接着,不待她出声,电话那头却立时传来了,阵阵褒奖之音:

    “若旸啊,你的英雄事迹,我们可都听说了,你可真给咱公司长脸,这不一大早上,女明星恬恬,哦,还有你们老板,都亲自上门,给咱们公司送来了锦旗,和一大批赞助物资…”

    “在你们老板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呢,也同意了骆先生的要求,私自替你续签了,你跟他们经纪公司的合同,希望你别介意啊,当然也不白签…”

    李副总在电话中所提到的事情,比较太过突然,一时之间,手持电话的时若旸,眉头紧蹙,当即便木木地愣在了原地~

    她没想到,为了耍着她玩儿,这个纨绔子弟,也是够费心思,够下本儿的了。

    “…李总您太客气了,既然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那就都依你们吧…”

    事情发展到最后,终以时若旸又白白涨了两千块的工资,草草收场。

    他们之间的对话,一时全然被田七句句不落的,收入耳中,对于她来讲,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喜讯。

    田七一把抱紧时若旸,半天都舍不得撒手,这次终于有理由,能让她的好闺密,兼好姐姐,心安理得的继续留下来了。

    临近中午时分,骆逸清终于拖着疲敝的身体,懒洋洋地回到家里,径直便奔向了,正在院落里做仰卧起坐的时若旸。

    已经快到运动极限的时若旸,只能假装他俩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完全对他视而不见,根本没一点儿心思搭理他。

    直至她一顿一挫,抬头险些撞到,猝然向她脸庞凑近的骆逸清后,四目相对间,大明星脸上那两个又肿又鼓的,黑乎乎大眼袋,赫然闯进她眼眸。

    扎得她当即,稍有些心惶惶,但却意未乱。

    随眼一瞥,稍做打量,只见他身上衣服脏兮兮的,头发微微凌乱,裤头边上沾了泥,膝盖处还顶着两大块污泥印子~

    这是时若旸任职他保镖,有始以来看到的,他最狼狈的一面,与往常那个精致的大明星相比,简直显得万般格格不入。

    骆逸清的眼里一片黯淡,说不清为什么,哪怕他已经尽力做到了,现在这一步,但无奈,他却还是有种虚无缥缈的,不踏实感。

    他莫名总觉,眼前这个真实的女人,他吃不准她,更抓不住她。

    曾几何时,他是那样星光卓耀的帅气大明星,但凡智商在线的,有哪个不想生扑他,又有哪个不幻想着,能够走近他,甚至更想高攀嫁给他。

    他骆逸清有颜有才,在商界家世殷实,在娱圈更是有超强的号召力,他自认,他应该已算是天之骄子,人中佼者了吧~

    可现如今,在她面前,在这个根本不值一提的,小小女保镖面前,他怎的倒越发不自信了呢?

    甚至,还有种难以言说的卑微感,不时的油然而生,重重刺痛着,他从来不曾坚强的内心。

    或许他从头到尾,都想错了。

    她不喜人,只爱钱,可若她只爱钱,一旦搭上他这个大明星的话,岂不会受益非凡。

    他到底也猜不透她的心思,更不知怎样,才能闯进她的心里去。

    难道在她时若旸眼里,他就那么一无是处吗?

    今天,他是想方设法把她拦下了,但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

    他总不能老以这种半强迫的,威胁方式,来继续挽留她吧~

    时若旸依旧眼光淡漠,冷若冰寒,仍是那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不言不语之态。

    “我大概是疯了,才会…”

    骆逸清死死地紧盯着,身下时若旸的朱红樱唇,不禁控制不住的,开始暗自吞咽起口水。

    不知是馋她柔软的唇,还是馋她的人。

    “老板,您的药!”

    可就在他话还未说完之际,登时,却被忽然闯进大门的司机李福兆,给生生打断。

    “给她!让她帮我上药~”

    狠狠地朝时若旸撂下一句狠话后,骆逸清头也不回,转身便就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走去,且穿过大厅,不作半分停留,直奔二楼卧室。

    “他摔得不轻,又不肯去医院,你还是去看看,给他上点儿药吧,不然…怕是会发炎的。”

    司机李福兆,当即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装药的手提袋,顺手递给时若旸后,转身便溜达去了别墅后院。

    时若旸冷静地望着,手提袋里的瓶瓶罐罐,一时倍感纠结。

    不过思前想后,她却还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径直走向了二楼。

    骆逸清二楼的卧室,时若旸在这半年里,只进来过四次,一次是醉酒中毒,一次是还工作服,前两次则是替田七取东西。

    直至今日今时,她方才第五次踏足这里。

    高档的家具,富丽堂皇的装修,以及各种价格不菲的天价陈设,让她这个农村出身的退役军人,无不自知望尘莫及。

    她本就不属于这里,跟他,则更不是同一类人。

    像他们这种,嘴里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公子哥们,也许会图一时的新鲜感,随便玩弄,像她这样出身的农村土鳖~

    但想来,几分钟热度过后,也许所谓的新鲜感,也就慢慢消逝了吧。

    就比如,油腻腻的大餐吃多了,谁都想换换口味,偶尔吃点儿素,不乏会成为糜烂生活中的,一些特别小点缀。

    所以眼下,时若旸必须得继续忍着,继续等着,直等到他玩儿累了、闹烦了、耍腻了,他自然会找理由,把她搞走的。

    浴室里滋滋的水流声,忽而骤停,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骆逸清一瘸一拐地,趿拉着拖鞋,慢慢走向了床边。

    默默无言,相对无声,时若旸满目冰冷,如木头般杵在卧室门口处,静静地等待着,男人下一步的命令。

    “你是死的吗?难到真看不见我这一身伤?”、

    骆逸清也不晓得,自己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总之一咧怀,把浴袍往床上一扔,便就恶狠狠地瞪向了,那一直杵在原地不动的时若旸。

    依旧漠然置之,冰冷无语,哪怕男人此时脱得,只剩下了一个肥肥的大裤衩子。

    “过来,给小爷上药!”

    忍不住又怒吼一声,牵连着僵硬的后背,骆逸清又开始嘶嘶剌剌的疼。

    时若旸登时横眉冷对,万分不情愿地,向其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踱步而去。

    本来与他离得挺远,且根本没眼子理他,哪承想走近一看,只观他后背大片淤青~

    右胳膊处一大块紫黑紫黑的肿起~

    两个膝盖上,更是磕得破着皮,被洗澡水一冲,现在正往外渗血。

    且右膝盖骨处,因磕的太厉害,不免造成有些皮肉外翻。

    时若旸见状,登时感到,有些没由头的心惶,不过她的眸光,却始终没有一丝外露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