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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水到渠成

    “她本来就一肚子坏水儿,你啊,就是被她变化多端的优雅外表给骗了,依我看,咱弟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临别前,骆逸清故意偷偷凑近时若旸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对其诉说着,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悄悄话。

    语毕,还特另的对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刻的缱绻笑意。

    但对于昨晚饭桌上,也早已发现弟弟时子旸处处闪躲的小心机,再加之,头睡前又得到骆逸清刻意点拨,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时若旸,反而觉得很坦然。

    眼前肆意秀恩爱的这对,突然彻头彻尾巨大变化,让旁观者田琪琪,始终都持万般难解之态。

    明明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从来都只活在自己世界,性格势均力敌,从不为谁轻易做出任何改变的两个人,怎的一下子就都变了呢~

    最初那个谨慎、敏感、个性孤癖的时若旸到底去哪儿了?

    原来那个暴躁、浪荡、性格极度傲娇的大明星,也藏起来了吗?

    这都搞什么?究竟几个意思,一夜之间,恍如隔世了吗?

    而依田琪琪对那二人的深刻了解,像这般目若无人,公然的甜蜜蜜,这要在过去,那可是事出有因、必有鬼的问号啊,但眼下嘛~

    “这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昂~”

    田琪琪一语中的,方才猝然打破了,眼前再次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小小二人世界。

    使得那二人不得不彻底分开,不然大明星的繁忙工作,好不好又会再次被耽搁了。

    在时若旸的执意要求下,白川并没有留下来陪她,她一如既往的不想多去浪费,别人宝贵的时间,习惯了坚持己见,一般自己能够做到的,绝不会去麻烦别人。

    白川亦很懂她,一切也无不依她所愿,对于自己不曾对其表露其外的钦慕,他也会默默藏进心底,对此,他并没有过多纠结,更多的,是对他们的祝福~

    因为身体原因,时若旸跟单位请了整整半年的假,她准备在这个难得的长假里,把身体调养个差不多,省得去单位也是拖后腿的,白白给人添乱不说,搞不好自己的心态还得崩溃。

    毕竟,时若旸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态,努力想让自己从一蹶不振之中,彻底跳脱出来,决定重整旗鼓,好重新出发。

    再者,警队更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养老院。

    可既然推辞不了组织上的好意,那就争取不给组织上添麻烦,等养好身体,自己绝对不会偷懒,回去一定积极工作,好好表现,时若旸也明确向上级领导保证,定不辜负领导期许。

    故而碍于种种,经过上级的层层审批,时若旸终于荣获职业生涯中,最难得,也是最长的一次‘病假’。

    半月后,在骆逸清的强烈要求下,时若旸因实在拗不过他,最终同意,在他的陪同下,和弟弟一起回趟老家。

    星期六那天,依旧是个阳光明媚,骄阳似火的天气,难得的轮休假期,让平常都处于忙忙碌碌、紧张状态的时子旸,终于有了个轻松的喘息机会。

    坐在大明星的豪华汽车里,三人轻松的聊着天,平平淡淡的说着家常,自由自在的享受着,这般温馨惬意的美好时光,一切显得是那样的寻常不过。

    而纵使如此,当一颗心越发的放轻松时,有些哪怕刻意想要抵住的思念,却往往越发让人流连不返。

    亦如此刻的时子旸,脑海里总是避之不及的闪现着,某人突现眼前时的旖旎画面,时时刻刻抹不掉、挥不去,甚至是扰人。

    自从上次一别,时子旸与骆逸清便如再次恢复了从前一般。

    依旧没有丝毫牵扯,没有任何联系,她的倩影,终只存在于自己的想像中,似一触即碎的泡影,永远都是那种‘只可远瞻,不可近玩焉’般的存在。

    可一贯善于观察的,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上那两位,在空气突发静止前,便再次心照不宣的发现了,弟弟那神情异样的忧愁惨淡。

    不得不说,感情这个折磨人的东西呀,还真是任谁都插翅难逃的,魔咒般的存在,为伊消得人憔悴,不见伊人,心自碎,最是可怜。

    可哪怕再呆头呆脑的人,也总该有开窍的时候吧,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呐~

    关键有些人所给的暗示,难道还不足够明显?

    “后面那车还真是紧追不舍,生怕掉队,落下她吧~”

    “…今天肯定回不来…住是肯定不够住的,不过要是两人一间,两人一间的话,嗯,刚刚好…”

    “今儿晚上,肯定比以往更热,你觉得呢老婆?”

    骆逸清越发的口无遮拦,并未引起时若旸的不适,她反而只是意味深长的,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前方的两人便假模假式的,再不言语了。

    毕竟是时候,也该好好的想上一想,他们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本次行程的主要目的,原是时若旸回家报备父母,兜兜转转这几年,自己终于要和这个纠缠不清的男人,准备结婚了。

    所以此行,用来结婚登记的户口本,也算是半个主角。

    时若旸本不想答应骆逸清的求婚,直至前几天她洗澡时,以没拿睡衣为借口,故意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隐藏在自身已久的秘密后~

    跟时若旸想象中的不一样,首先,对于自己的不完整、不完美,骆逸清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抵触,他反而更多的是心疼,还有歉疚。

    轻轻抚摸过时若旸的残破之体,所及每处,他内心的煎熬便再多几分,可他自知,他所承受的痛又何其甚微。

    骆逸清很恨在她受苦时,自己没能够陪伴在她身边,恨自己因气恼时若旸的不出现,故意给媒体制造自己浪荡不羁的假象,他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不信她……

    那一晚,在坦诚相见的时若旸面前,毫无自尊可言的大明星,趴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因疼她爱她怜惜她,而哭得让人生怜,甚至让她倍感于心不忍。

    时若旸从未想过,他原来是那样爱她,而他在自己心中,又何偿不是,最不可分割的存在。

    在她最难熬的每个时段,在她受尽非人折磨,痛不欲生的每个轻生瞬间,若不是亲人的召唤,若不是心里住着他,若不是明知有人挂念……

    特别是当她轻轻抚上,骆逸清曾为自己留下的两处疤痕,那一刻,时若旸方才初次真真实实的感悟到了,人生活着的真正意义。

    她想,世间痴情男子,应不过如此。

    那一夜,两颗赤诚无比的真心,经过四年时光的蹉跎与沉淀,终于再无遮掩,把最真的自己,全部毫无保留的,彻底奉献给了彼此。

    从此两人契约,终身再不弃不离,直至死亡都不能将他们分开,生同衾死同椁,他们情深相许。

    骆逸清也曾傲娇扬言,以后的他们,必要成为受众人艳羡的一对,他有信心,也命令时若旸要坚定立场。

    也对,本就一起历经过生死的爱人,只要他(她)在身旁,心系彼此身上,又何曾惧怕过其它。

    后来每每提及,骆逸清都还是会偷偷的凑近时若旸耳边,轻轻的告诉她,在这世间,他曾听过最美的情话,便是那晚她身体微颤,羞涩的贴身凑到他耳际,甚是有些难以启齿地告诉他:

    哪怕我的躯体支离破碎,但我敢保证,我身体最完整的部分,从来都只属于你~我的心,也从未离开过你~

    而这样的水到渠成,再顺理成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