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万登庙的收徒标准
第二天的时候，庄秉又跟着谢素君去了一趟庙会，今天组织祭祀的是朝华巷的张家。
他们家一直做的是瓷器生意，占据了青离县整个瓷器行业七成左右的份额，也是谢竹明的东家。
昨天的左家也是干瓷行的，不过他们只有三成的份额。
此时谢素君正一个劲的问庄秉昨天是怎么了。
庄秉告诉她自己没什么事，让她不要多想，顺便还在路边摊上花了几个铜板买了根发簪给谢素君，青涩少女何时收过从家人以外的男子手上收过这样的礼物，一下子脸颊通红。
到了文武庙，又是和昨天一样的流程，庄秉将点兵符藏在手心，点化了器灵。
不一样的是，今天点化器灵获得的香火愿力比昨天多上一半。
这个香炉平时都是摆在这些大族家里的，祭拜列祖列宗也是用的这个。
李家人丁要兴旺不少，因此香火愿力更多也是正常的。
这样一来，他一共就有五个器灵了，而且还剩二十一枚点兵符。
许老头说打通四条正经才可以开始打造兵器，现在庄秉已经打通了三条，可以开始先打一些熟铁准备在那里。
庄秉预计，不超过半个月，他就能将第四条正经打通。
再花上几天，一把兵器就能打出来了。
上完香之后，庄秉又代入到香火童子的视角，同样可以看到香火愿力一丝丝地飘出，不过这次他顺着香火愿力的飘向走去，没有能够进入到昨天的那个秘境当中。
然后庄秉又凑近昨天左家搬来的香炉，取走了上面的香火愿力，并不多，大概打三锤就耗尽了，可以用来修炼。
和谢素君分别之后，庄秉立刻去往了兵器铺，找到中院的张主簿。
......
“秉子，来试试温度。”张主簿双手靠在浴桶上，招呼着庄秉也泡进去。
“多谢主簿。”庄秉朝他拱手抱拳一礼，进了另一个空着的浴桶。
今天这个厢房里面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一个内院的弟子，叫陈振民。
陈振民是个容貌瘦削、皮肤黝黑，看起来非常寡言少语的人，他泡在药浴里面一直没说话。
“秉子你这么几天就打通了三条正经，还把猿影刀法练得这么熟练，天赋可见一斑。没能早点开始练武，真是我兵器铺的一大损失。”张主簿面露惋惜，同时表示对庄秉的肯定。
如今的张主簿比起之前几天来说要客气了不少，庄秉上次找他借银子被拒绝了，今天见到他还主动询问他缺不缺钱，还不收利息。
这人的圆滑程度再一次刷新了庄秉的认知，他若有这般玲珑，也不至于干满了五年杂工。
借钱的事情庄秉自然是答应了，张主簿给了他三两银子，庄秉打算再去淘一淘兵器，见到灵器之后，他就越发笃定，青离县上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
“说起来，老教头的师门万登山，有长老要来收弟子，你们俩应该都知道了吧？”张主簿一时间也有些羡慕，“你俩应该都能进去。”
“那万登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庄秉顺势问了起来，他对万登山了解太少，缺乏这方面的情报。
一旁的陈振民也来了注意力，侧耳听着。
“就是一个国中之国！”张主簿说得斩钉截铁，“它掌管着大昌府下的齐庭郡，齐庭郡下有十几个县，赋税什么的都归万登山管，连驻军都是万登山的人。”
庄秉微微张大了嘴巴，“那大离......”
“不是反叛的大事，大离没理由介入这些地方。”张主簿沉声道，“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进宗门，而不是去做官？”
庄秉点点头，这样他就能理解了。
地方实权都被宗门分光了，就是去做官，也只是戴个帽子而已。
万一赶上哪个宗门反叛，你这个在地方做官的，不就成了祭旗的？
“以往的时候，我听说万登山招收徒弟还只收十二岁以下的童子，给一张神意图，能在一个时辰内参悟的人，才能有资格进山门拜师。”
“这么夸张？”庄秉有些咋舌，“按一个时辰的标准，咱兵器铺怕是没几个人能进去。”
“夸张才对得起万登山的分量！”张主簿说起来的时候，眼里带着追崇，“咱青离县内城那三条巷子的大户人家知道吧?”
庄秉和陈振民都点了点头，“据说他们能霸占青离县盐、米、布、瓷等生意是因为背后有山门的势力？”
“对！”张主簿压低声音道：“就和咱们兵器铺能在青离县开起来是一个道理。”
庄秉心中明了，顿时对这些山门大宗的影响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这些行业历来都是王朝官方经营的，他们能从中把饭碗抢过来，说明这些山门大宗确实有两把刷子，那句宗门能和大离王朝合治天下还真不是一句空话。
“而且我最近还听到一个消息，据说左家的一支旁系中，有一个后辈成了铁霖山的真传弟子！”
这话一出，旁边的陈振民倒吸一口凉气，眼神是又羡慕又敬畏。
从张主簿前面说的那些，庄秉大概能推测出真传弟子的分量，不过看陈振民这个反应，看来是比他预想的还要高。
“看着吧，最近左家可能又要重新在青离县的五姓十族里排上号了。到时候张家掌握的瓷器生意估计全部都会被左家抢走。”张主簿平静地说道，几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事件发展。
张家主持瓷行，就是收那些散户在火窑里烧的瓷器来卖，他们自然不是会直接把生意拱手让给左家，但是下面的散户肯定是跟着更有背景的东家，他们自己的利益才会有保障。
所以只要是聪明人，都会选择换一个东家，如果死板地跟着以前的东家，要不了多久时间就会被同行蚕食。
“万登山也有真传弟子吧，什么条件能被收为真传呢？”庄秉忽然问道。
“咱们就别做这个梦了。”张主簿话说得很委婉，“我只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收几个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本来这两种弟子的名额都是没有的，但是青离县在他们这些修行之人的眼中好像是什么福地，所以才来了青离县一趟，没满二十岁的，就都有机会拜进山门。”
庄秉点点头，忽然想起许老头说过的话来，“那要是打通十二条正经，可以收为真传弟子吗？”
他们家一直做的是瓷器生意，占据了青离县整个瓷器行业七成左右的份额，也是谢竹明的东家。
昨天的左家也是干瓷行的，不过他们只有三成的份额。
此时谢素君正一个劲的问庄秉昨天是怎么了。
庄秉告诉她自己没什么事，让她不要多想，顺便还在路边摊上花了几个铜板买了根发簪给谢素君，青涩少女何时收过从家人以外的男子手上收过这样的礼物，一下子脸颊通红。
到了文武庙，又是和昨天一样的流程，庄秉将点兵符藏在手心，点化了器灵。
不一样的是，今天点化器灵获得的香火愿力比昨天多上一半。
这个香炉平时都是摆在这些大族家里的，祭拜列祖列宗也是用的这个。
李家人丁要兴旺不少，因此香火愿力更多也是正常的。
这样一来，他一共就有五个器灵了，而且还剩二十一枚点兵符。
许老头说打通四条正经才可以开始打造兵器，现在庄秉已经打通了三条，可以开始先打一些熟铁准备在那里。
庄秉预计，不超过半个月，他就能将第四条正经打通。
再花上几天，一把兵器就能打出来了。
上完香之后，庄秉又代入到香火童子的视角，同样可以看到香火愿力一丝丝地飘出，不过这次他顺着香火愿力的飘向走去，没有能够进入到昨天的那个秘境当中。
然后庄秉又凑近昨天左家搬来的香炉，取走了上面的香火愿力，并不多，大概打三锤就耗尽了，可以用来修炼。
和谢素君分别之后，庄秉立刻去往了兵器铺，找到中院的张主簿。
......
“秉子，来试试温度。”张主簿双手靠在浴桶上，招呼着庄秉也泡进去。
“多谢主簿。”庄秉朝他拱手抱拳一礼，进了另一个空着的浴桶。
今天这个厢房里面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一个内院的弟子，叫陈振民。
陈振民是个容貌瘦削、皮肤黝黑，看起来非常寡言少语的人，他泡在药浴里面一直没说话。
“秉子你这么几天就打通了三条正经，还把猿影刀法练得这么熟练，天赋可见一斑。没能早点开始练武，真是我兵器铺的一大损失。”张主簿面露惋惜，同时表示对庄秉的肯定。
如今的张主簿比起之前几天来说要客气了不少，庄秉上次找他借银子被拒绝了，今天见到他还主动询问他缺不缺钱，还不收利息。
这人的圆滑程度再一次刷新了庄秉的认知，他若有这般玲珑，也不至于干满了五年杂工。
借钱的事情庄秉自然是答应了，张主簿给了他三两银子，庄秉打算再去淘一淘兵器，见到灵器之后，他就越发笃定，青离县上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
“说起来，老教头的师门万登山，有长老要来收弟子，你们俩应该都知道了吧？”张主簿一时间也有些羡慕，“你俩应该都能进去。”
“那万登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庄秉顺势问了起来，他对万登山了解太少，缺乏这方面的情报。
一旁的陈振民也来了注意力，侧耳听着。
“就是一个国中之国！”张主簿说得斩钉截铁，“它掌管着大昌府下的齐庭郡，齐庭郡下有十几个县，赋税什么的都归万登山管，连驻军都是万登山的人。”
庄秉微微张大了嘴巴，“那大离......”
“不是反叛的大事，大离没理由介入这些地方。”张主簿沉声道，“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进宗门，而不是去做官？”
庄秉点点头，这样他就能理解了。
地方实权都被宗门分光了，就是去做官，也只是戴个帽子而已。
万一赶上哪个宗门反叛，你这个在地方做官的，不就成了祭旗的？
“以往的时候，我听说万登山招收徒弟还只收十二岁以下的童子，给一张神意图，能在一个时辰内参悟的人，才能有资格进山门拜师。”
“这么夸张？”庄秉有些咋舌，“按一个时辰的标准，咱兵器铺怕是没几个人能进去。”
“夸张才对得起万登山的分量！”张主簿说起来的时候，眼里带着追崇，“咱青离县内城那三条巷子的大户人家知道吧?”
庄秉和陈振民都点了点头，“据说他们能霸占青离县盐、米、布、瓷等生意是因为背后有山门的势力？”
“对！”张主簿压低声音道：“就和咱们兵器铺能在青离县开起来是一个道理。”
庄秉心中明了，顿时对这些山门大宗的影响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这些行业历来都是王朝官方经营的，他们能从中把饭碗抢过来，说明这些山门大宗确实有两把刷子，那句宗门能和大离王朝合治天下还真不是一句空话。
“而且我最近还听到一个消息，据说左家的一支旁系中，有一个后辈成了铁霖山的真传弟子！”
这话一出，旁边的陈振民倒吸一口凉气，眼神是又羡慕又敬畏。
从张主簿前面说的那些，庄秉大概能推测出真传弟子的分量，不过看陈振民这个反应，看来是比他预想的还要高。
“看着吧，最近左家可能又要重新在青离县的五姓十族里排上号了。到时候张家掌握的瓷器生意估计全部都会被左家抢走。”张主簿平静地说道，几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事件发展。
张家主持瓷行，就是收那些散户在火窑里烧的瓷器来卖，他们自然不是会直接把生意拱手让给左家，但是下面的散户肯定是跟着更有背景的东家，他们自己的利益才会有保障。
所以只要是聪明人，都会选择换一个东家，如果死板地跟着以前的东家，要不了多久时间就会被同行蚕食。
“万登山也有真传弟子吧，什么条件能被收为真传呢？”庄秉忽然问道。
“咱们就别做这个梦了。”张主簿话说得很委婉，“我只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收几个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本来这两种弟子的名额都是没有的，但是青离县在他们这些修行之人的眼中好像是什么福地，所以才来了青离县一趟，没满二十岁的，就都有机会拜进山门。”
庄秉点点头，忽然想起许老头说过的话来，“那要是打通十二条正经，可以收为真传弟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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