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明月秋风还照我
“张长弓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又和小混混呆一块儿去了？你不知道爸爸妈妈原来怎么教育的我们，你可真是…”
张长弓乖乖坐着沙发上，听着少女训斥自己。
眼前的女孩陌生又熟悉，那种来自灵魂的亲密感令他心安。
讲着讲着，张明月忽然泪满眼眶，泪珠像珍珠一样一颗颗落下，“你真是…真是不成器，前两天我还在你屋里翻到了烟盒，今天又看到你和小混混玩。
要是爸爸妈妈还在，我得让爸爸打死你，你知不知道秋风班里的家伙又取笑她了。白有你个大哥，什么都不管，整天像个闷葫芦。”
他们的父母是地质研究人员，在三年前的一次活动中迷失深山，从此在无音信。
旁边张秋风一脸呆萌，她小心翼翼地安慰张明月：“姐姐不哭，擦擦眼泪，秋风乖乖的，不惹姐姐生气。”
张长弓心头一空，虽然没有记忆，但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两个女孩，他仿佛看到另一个“张长弓”的虚影在同样的位置大吵大闹。
“对不起，明月。”
张长弓低着头说道，这是他这两天最正经、真诚的时刻。
张明月瞪大双眸，俏脸是浮现一丝不可置信，她已经做好了和张长弓吵一架的准备，可转过头张长弓居然认错了。
张秋风也放下捂住耳朵的小手，有些震惊地看向张长弓。
“你怎么突然改性子了？按原来，我们又要吵一架。”
张长弓诚实回答：“今天摔了一下，我失忆了。不记得原来我什么样了，但在我心里你掉眼泪我的心好痛。”
张明月泪痕犹在，双颊突然微红，犹如绵绵春雨过后的桃花，她轻呸了一声，
“花言巧语的，可真会编。不和你说了，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张长弓无奈一笑，说实话没人信。
随后，张长弓将灭魂召唤出来，与上次不同，这一次整柄剑都在雀跃，一丝丝喜悦顺着剑光流入张长弓身体。
此时，一只葱白的小手放在“灭魂”之上，张长弓抬眼，正是一脸无辜的张秋风。
“长弓哥，这是什么，秋风想摸。”
张长弓问道，“你能看到它？”
张秋风歪了歪脑袋，想了想，以肯定语气说道：“嗯嗯。”
“灭魂”温顺地呆在张长弓手中，任由张秋风抚摸，透过幽幽的见光，张长弓发现惊人一幕。
在张秋风的灵魂之上，一根铁索将其紧紧捆住，铁索的另一端深入虚空，不见踪迹。
张长弓不过妄动，将“灭魂”收好，摸了摸张秋风的头，轻柔地问道：“秋风，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呀。”
张秋风很享受哥哥的摸头杀，幸福的咪起了眼，听见哥哥问问题，思考了下，轻轻摇头。
……
此时张明月将饭菜呈上桌，两个素菜，一盆米饭。
听见张长弓的问题，微微摇头道：“秋风只是反应慢了些，哪有什么问题，平日里学习可认真了，成绩比你好多了。”
张长弓嘿嘿一笑，他新了解的信息，自己是个老学渣，能转学到和秋风、明月一样的学校，全靠一个人的运作。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忽然张明月提了一句，“你妈说明天要来看看你。”
张长弓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回答：“来就来呗。”
回来路上经过自己的旁敲侧击，对这个小家的基本情况有了了解。
自己和明月、秋风并非亲兄妹，他们的父亲是同学，张长弓的亲父因为一场意外离世，亲母又人间蒸发。张父张母才将他收留，并改了张姓。
数月前，张长弓的亲母出现，或者是因为内疚，或者是迟到的母爱，总是想来看张长弓，但都被他挡在门外。唯一见过的一次就是将张长弓转到全市最好的高中去的时候。
平日里张长弓一听亲母要来肯定大发脾气，今天平静地就像听到其他人的事。
张明月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戳了戳张长弓的胳膊，“你不讨厌她了？”
两个女孩吃饱喝足，张长弓边将她们剩下饭菜倒进自己碗里，边回道：“嗯～，别浪费。
既然那个女人想弥补以求心安，咱们又何必拒绝？我们缺钱，人家缺心里安慰，这不是双赢？”
张长弓没有这段记忆，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空洞的心依旧隐隐作痛。
张明月见张长弓吃自己剩下的饭菜，脸色泛红，嘟囔道：“我现在真有点相信你失忆了。”
“爸妈留下的钱还有点，也不必要那个女人的钱，咱们不想见就不见。”
……
吃过晚饭，三人收拾好卫生，便又开始紧张的学习。
不多时，屋子里传来张明月崩溃的声音，她脸色铁青，冲着张长弓喊道：“一套卷子一个题没对，你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吗？”
张长弓继续真诚地点点头，装作可怜道：“明月姐姐，我失忆了呀。”
张明月：……
……
第二天
三人在学校门口分开，去往各自的年级，然后张长弓迷路了。
张长弓琢磨找个人问问，迎面走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
“张长弓！都快上课了，你在这瞎逛什么呢。”
张长弓打眼一看，正是自己的班主任，她今天梳了个简单的双马尾，一身浅灰色的老式西服，打扮地像个古板的老书生。
“老师，我这不是在等您嘛。”
胡守玉皱了皱眉头，“油嘴滑舌的，赶紧跟我回教室，马上上课了。”
张长弓老实跟在胡守玉身后，自己这个班主任怪怪的，每次见她都是一副憔悴的样子，厚厚的眼袋和黑眼圈惹人注目。
开始张长弓以为她是因为工作原因，现在却感觉她身上的怪异感更加浓重。
“张长弓引出“灭魂”，幽光厚重，胡守玉身上一阵阵黑气如烟雾升腾。
比起秋风灵魂上令张长弓忌惮的锁链，胡守玉身上的黑气更像“食物”留下的气息。
张长弓追上去，“胡老师，您昨天讲的题目我有点没听懂，放学您能不能再给我讲讲。”
胡守玉紧了紧怀里的教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几天不知怎么的，总是感觉疲累，晚上也做噩梦。
她看了看张长弓，这个学生刚刚转来不久，成绩还不好，现在又离高考不远，其他老师都说可以不用把重心放在这一类学生身上。
但胡守玉家三代教师，加上刚刚毕业不久，一腔热血还没有耗尽，虽说自己身体不适，还是点头答应了张长弓的请求。
张长弓乖乖坐着沙发上，听着少女训斥自己。
眼前的女孩陌生又熟悉，那种来自灵魂的亲密感令他心安。
讲着讲着，张明月忽然泪满眼眶，泪珠像珍珠一样一颗颗落下，“你真是…真是不成器，前两天我还在你屋里翻到了烟盒，今天又看到你和小混混玩。
要是爸爸妈妈还在，我得让爸爸打死你，你知不知道秋风班里的家伙又取笑她了。白有你个大哥，什么都不管，整天像个闷葫芦。”
他们的父母是地质研究人员，在三年前的一次活动中迷失深山，从此在无音信。
旁边张秋风一脸呆萌，她小心翼翼地安慰张明月：“姐姐不哭，擦擦眼泪，秋风乖乖的，不惹姐姐生气。”
张长弓心头一空，虽然没有记忆，但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两个女孩，他仿佛看到另一个“张长弓”的虚影在同样的位置大吵大闹。
“对不起，明月。”
张长弓低着头说道，这是他这两天最正经、真诚的时刻。
张明月瞪大双眸，俏脸是浮现一丝不可置信，她已经做好了和张长弓吵一架的准备，可转过头张长弓居然认错了。
张秋风也放下捂住耳朵的小手，有些震惊地看向张长弓。
“你怎么突然改性子了？按原来，我们又要吵一架。”
张长弓诚实回答：“今天摔了一下，我失忆了。不记得原来我什么样了，但在我心里你掉眼泪我的心好痛。”
张明月泪痕犹在，双颊突然微红，犹如绵绵春雨过后的桃花，她轻呸了一声，
“花言巧语的，可真会编。不和你说了，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张长弓无奈一笑，说实话没人信。
随后，张长弓将灭魂召唤出来，与上次不同，这一次整柄剑都在雀跃，一丝丝喜悦顺着剑光流入张长弓身体。
此时，一只葱白的小手放在“灭魂”之上，张长弓抬眼，正是一脸无辜的张秋风。
“长弓哥，这是什么，秋风想摸。”
张长弓问道，“你能看到它？”
张秋风歪了歪脑袋，想了想，以肯定语气说道：“嗯嗯。”
“灭魂”温顺地呆在张长弓手中，任由张秋风抚摸，透过幽幽的见光，张长弓发现惊人一幕。
在张秋风的灵魂之上，一根铁索将其紧紧捆住，铁索的另一端深入虚空，不见踪迹。
张长弓不过妄动，将“灭魂”收好，摸了摸张秋风的头，轻柔地问道：“秋风，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呀。”
张秋风很享受哥哥的摸头杀，幸福的咪起了眼，听见哥哥问问题，思考了下，轻轻摇头。
……
此时张明月将饭菜呈上桌，两个素菜，一盆米饭。
听见张长弓的问题，微微摇头道：“秋风只是反应慢了些，哪有什么问题，平日里学习可认真了，成绩比你好多了。”
张长弓嘿嘿一笑，他新了解的信息，自己是个老学渣，能转学到和秋风、明月一样的学校，全靠一个人的运作。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忽然张明月提了一句，“你妈说明天要来看看你。”
张长弓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回答：“来就来呗。”
回来路上经过自己的旁敲侧击，对这个小家的基本情况有了了解。
自己和明月、秋风并非亲兄妹，他们的父亲是同学，张长弓的亲父因为一场意外离世，亲母又人间蒸发。张父张母才将他收留，并改了张姓。
数月前，张长弓的亲母出现，或者是因为内疚，或者是迟到的母爱，总是想来看张长弓，但都被他挡在门外。唯一见过的一次就是将张长弓转到全市最好的高中去的时候。
平日里张长弓一听亲母要来肯定大发脾气，今天平静地就像听到其他人的事。
张明月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戳了戳张长弓的胳膊，“你不讨厌她了？”
两个女孩吃饱喝足，张长弓边将她们剩下饭菜倒进自己碗里，边回道：“嗯～，别浪费。
既然那个女人想弥补以求心安，咱们又何必拒绝？我们缺钱，人家缺心里安慰，这不是双赢？”
张长弓没有这段记忆，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空洞的心依旧隐隐作痛。
张明月见张长弓吃自己剩下的饭菜，脸色泛红，嘟囔道：“我现在真有点相信你失忆了。”
“爸妈留下的钱还有点，也不必要那个女人的钱，咱们不想见就不见。”
……
吃过晚饭，三人收拾好卫生，便又开始紧张的学习。
不多时，屋子里传来张明月崩溃的声音，她脸色铁青，冲着张长弓喊道：“一套卷子一个题没对，你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吗？”
张长弓继续真诚地点点头，装作可怜道：“明月姐姐，我失忆了呀。”
张明月：……
……
第二天
三人在学校门口分开，去往各自的年级，然后张长弓迷路了。
张长弓琢磨找个人问问，迎面走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
“张长弓！都快上课了，你在这瞎逛什么呢。”
张长弓打眼一看，正是自己的班主任，她今天梳了个简单的双马尾，一身浅灰色的老式西服，打扮地像个古板的老书生。
“老师，我这不是在等您嘛。”
胡守玉皱了皱眉头，“油嘴滑舌的，赶紧跟我回教室，马上上课了。”
张长弓老实跟在胡守玉身后，自己这个班主任怪怪的，每次见她都是一副憔悴的样子，厚厚的眼袋和黑眼圈惹人注目。
开始张长弓以为她是因为工作原因，现在却感觉她身上的怪异感更加浓重。
“张长弓引出“灭魂”，幽光厚重，胡守玉身上一阵阵黑气如烟雾升腾。
比起秋风灵魂上令张长弓忌惮的锁链，胡守玉身上的黑气更像“食物”留下的气息。
张长弓追上去，“胡老师，您昨天讲的题目我有点没听懂，放学您能不能再给我讲讲。”
胡守玉紧了紧怀里的教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几天不知怎么的，总是感觉疲累，晚上也做噩梦。
她看了看张长弓，这个学生刚刚转来不久，成绩还不好，现在又离高考不远，其他老师都说可以不用把重心放在这一类学生身上。
但胡守玉家三代教师，加上刚刚毕业不久，一腔热血还没有耗尽，虽说自己身体不适，还是点头答应了张长弓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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