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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老拳师

    晚宴结束,张长弓、张明月两人被专车送回家,临行前东方霓依依不舍,表示张明月可以与自己睡在一起,明天一同去上学,不过这个提议却被张明月婉言拒绝。

    远处东方自霞用奇怪的眼神一直盯着张长弓,让他心里发毛。

    回家路上,张明月用肩轻碰了张长弓一下,说道:“你不会看上人家大小姐了吧?捏着人家手不放。”

    张明月的语气酸酸的,语气里带着些别扭。

    张长弓哭笑不得,语气挪揄道:“明月又温柔又可爱,还会做饭,我更喜欢明月呀。”

    张明月白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回道:“贫嘴,小霓是好姑娘,不过眼光也高的很,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帮你创造条件。”

    张明月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张长弓的表情变化,但凡他眼睛露出一丝惊喜,那他以后可以在门外睡了。

    张长弓一阵冷颤,强笑道:“木有木有,都是学生,学习为主,嗯嗯。”

    ……

    学校

    李子木无聊地翻着课本,显得心不在焉,她旁边的座位空了几天,搞得她学习也有些提不起心思。

    课间,她挣扎好久,还是走到教室后排,对秦泽问道:“你…好,你知道张长弓这几天去做什么了吗?”

    李子木不喜欢和混的人打交道,比如秦泽这种。但现在也只有他才可能知道张长弓为什么一直请假吧?毕竟秦泽是张长弓的小弟。

    李子木抱着这种想法来问秦泽,此刻的秦泽也处在自己的忧愁里,经过张长弓教育,他也收敛了很多,平日里除了不学习也不再做什么坏事。

    可就在昨天他脑子中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声音,说是要带他去异世界,让他成为救世主。

    秦泽不是小孩,做什么救世主不得流血甚至丢命,自己一个富二代,平日里欺欺男霸霸女不好吗,玩什么命啊。

    这事他又敢给他爸说,要不然一定会被头脑简单的他爹送近精神病院。就在他以为这是自己改邪归正的‘报应’时,李子木的话忽然点醒了秦泽。

    对啊,那时张长弓展现出的力量和气度都不像是普通人,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是什么‘救世主’?

    想到这,秦泽兴奋地跳起,他的直觉从未让自己失望,他有种预感,张长弓那里有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秦泽向李子木疯狂道谢,然后一溜烟跑出教室,只留下一脸懵懵的李子木,“他…他还没告诉我张长弓的消息呢。”

    ……

    此刻,海城最大的体育馆中,张长弓身穿训练服,摆正架势,与东方自霞对峙

    “就这点实力?我可是个‘法师’,连我都打不过,你的剑又能斩去什么邪异?”

    东方自霞身着宽松的道袍,负手站立,脸上没有一丝疲态。反观张长弓,满头大汗,用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在资料填写中,张长弓自己有两把剑,所以职业一栏就填写为‘双手剑士’,本以为只是随便填填,不想被东方自霞拉来检验实力,挨了一顿毒打。

    “身为近战职业,等级又来到第二刻,却一点像样的战斗技巧也没有。你在哪个塔进行的升格仪式?难不成所有的试炼你都混过去了不成?”

    东方自霞微微皱眉,作为资深的蚀命者,虽然实力因为莫些原因停滞不前,但知识阅历深厚无比。

    按失落之间的法则,每一个合法穿越的蚀命者都会随机分配到如点点星光闪耀的‘五塔’中。

    世界黑暗,唯有灯塔散发出光芒。灯塔被分为五类,代表人类长存的永恒之塔,它的数量最多,分布最广,就连侵蚀最严重的区域都有它的存在。

    同时它也是门槛最低的灯塔,甚至凡人心坏抗击侵蚀的决心,也可以加入永恒之塔,因此它的实力也参差不齐。

    身融黑暗的惩戒之塔,它最为神秘,人数也最少。人们少见他们的存在,只是传闻他们身披黑袍,行走于最深邃的夜,将侵蚀中的最强者斩杀。毋庸置疑,惩戒之塔的实力属于顶尖。

    生命之塔,是魔法师与奶妈的乐园。它基本上依靠其他的灯塔分布,主要承担辅助治疗工作。每一个生命之塔治理的区域,都是乱世中最幸福的家园。

    预言之塔,它只有一座,位于大陆东部的最高山之上,那里人迹罕至,就连侵蚀的力量也难以到达。有大师在这里做出影响整个世界命运的预言,有圣人以身入局,将世界的命运拨回正轨。

    最后就是魔灵之塔,他们将侵蚀融入体内,以获得超越极限的力量,甚至有的已经完完全全被侵蚀,与怪异别无二致。

    屠龙者终成恶龙,在这座塔中,堕落已经是常事,帮上铺的兄弟解脱,也是每个人必修的功课。

    就张长弓这种情况,无论那一座塔都不可能让他通过试炼,除非他是非法穿越过去,没有失落之界意识的培养。

    东方自霞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张长弓是‘土生土长’的本地蚀命者。

    东方自霞没有深究,他招呼张长弓站起来,说道:

    “你现在有一定力量,却不能完美地将它运用。我知道你可能有些强横的底牌,但最根本的还是要掌握本身的力量。”

    “每一种力量都有其本质,剑士的生命在于他手中的利刃,魔法师的信仰是跃动在血液中的魔法灵能微尘。”

    东方自霞手掌张开,随着空气中的水气被聚集凝结,一朵纹理清楚的冰色莲花绽开在空中。

    “战斗本质就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比如我掌握的特质是‘冰’,看上去很普通,似乎只能用来冰镇可乐。

    但是如果让我找到你的‘冰点’,我可以让你的身体与灵魂达到它所在的‘绝对零度’。”

    东方自霞看着张长弓,顷刻之间张长弓感觉脑后一阵凉意,灵魂瞬间停止了思考,仿佛将世界遗忘。

    东方自霞面露失落,“大概就像这样,不过以我现在的实力只能做到这里。

    当你的命运选择了某种力量,真正的通天大道是思考这份力量本质,所谓的技能、功法都不过是锦上添花。蚀命者,何时勘破命运,何日达到顶峰。”

    东方自霞面容深邃,所言所说都让张长弓如落深山大谷,多有疑问却又若有所思。

    “呸!”

    忽然间,一位老者自门外走进来,他身材佝偻,衣着简朴,从上到下一身灰布衣,走路说话带着些粗鲁。

    老人脸上皱纹交错,走近张长弓才发现他只有一只眼睛。

    老人上下打量一阵张长弓,转头看向东方自霞:“你滚蛋吧,你在这也是误人子弟。

    这小子根骨奇正,面有佛蕴、心含煞气,很是合老头子胃口。你立马滚蛋,别在这败老头子的性质。”

    东方自霞苦笑一声,说道:“葛老,我……”

    葛青松又‘呸’了一声,“你是个怂蛋,我孙女不让我找你麻烦,我也不会动你。

    但你和小子过家家的时候我看了很久,不过是教人的瘾上来了,放心,小娃娃不会有事的。”

    东方自霞走到张长弓面前,耳语道:“你自求多福,葛老…想练练你。”

    轮到张长弓目瞪口呆了,刚刚他还在吃东方自霞的感情瓜,结果矛头突然到自己身上了?

    张长弓转头,一只眼睛的老人还在盯着张长弓看个不停,只听他嘴里嘟囔着:“跟着东方自霞玩,这小子以后也是个渣男吧…”

    葛青松忽然拔高声音,“小子,跟我来!”

    张长弓连忙跟上,眼前的老人气息平常,步伐缓慢散乱,可张长弓不敢起一丝轻视。他的脑海中警报响个不停,仿佛有一头暴龙在他身边徘徊。

    很快,两人进入一个训练室,里面众人纷纷向葛青松行礼,并好奇地看着张长弓这个幸存儿。

    葛老不指点人多年,眼下竟然带个了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过来,也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天才。

    来到一个角落,葛青松回头咧开一个笑容,对着张长弓说道:“小子,你感觉挺灵敏啊。”

    张长弓收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恭恭敬敬地回道:“是葛老的压迫感太强了。”

    葛青松不高兴地摇摇头,“你比东方自霞还会装,老子说你灵敏你就是灵敏。”

    看来这个葛老跟东方自霞过节不小,该不会是东方自霞渣了人家孙女吧?张长弓‘嘶’了一声,缩了缩身子显得更加乖巧。

    葛青松撇了张长弓一眼,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放心,我和东方小子有仇,不过和我你无关。想训练你,也不过是看你有眼缘。”

    话没多说,葛青松直入正题,

    “东方自霞给讲的并无过错,可如同你要真按他的说法去做,那你可以成为合格的布局者,而非一个战士。”

    “我是一届武夫,几十年前靠打黑拳养活一家子,直到成了蚀命者,依旧选择了打拳的一个职业。”

    “这么多年,我在失落之界斩过实力堪比第九刻的大魔,在现实镇压过来犯的异族肖小。数十年间,我战斗过无数次,学的也杂,敌人的,朋友的,有用的都学。

    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自己的‘道’是什么?但是那又如何,铁拳下面守卫着国家,心里想得身边的亲人,只要行的正,道路是没有走错的。”

    未等张长弓思考消化,葛青松开口道:“好了,老子一个打拳的,给你讲什么道理?来,我们对练一下,道理都在拳脚中。”

    张长弓:所以你还是想揍我?

    想是这么想,但张长弓已经摆好架势,葛青松这个级别的大佬陪练,这可是难得的机缘!

    于是这一天整个训练场中充斥着沙袋被打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葛青松的怒骂以及张长弓的闷哼声。

    ……

    葛月梨推开训练室大门,见一群人不做训练,团团围起也不知道看些什么。

    走近了,她听见几人在轻语:

    “小家伙被揍了多少次了?”

    “我数着呢,1463次!”

    “嘶,也不歇一歇,看在小家伙摇摇晃晃的,都支撑不住了。”

    “葛老上头了,估计要看看小家伙的极限。”

    见葛月梨到来,人群立刻散开,并恭敬开口道:“大师姐好!”

    葛月梨点头看向中间,一个少年鼻青脸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面自家爷爷抱着膀子,不屑地朝着少年勾手指,

    “来来来,继续,打的不行,还挺能挨揍的。”

    葛月梨心想:这就是自霞带来的孩子?

    她连忙喊道:“老葛头,差不多行了哈,你都快把小家伙打死了。”

    葛青松一看自家孙女来了,连忙收了架势迎了上去,笑着说,“月梨,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人给你去报信了?”

    葛月梨白了自家爷爷一眼:“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小家伙打死?”

    葛青松摸了摸头,尴尬地笑着。张长弓这边早已经意识模糊,但凭意志力在硬撑,见对面的人影下场,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向旁边倒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这边,葛月梨身形一闪,刚好接住张长弓,她有些生气地冲葛青松说道:“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下手还没轻没重的。”

    葛青松尴尬偏头,嘴里嘟囔道:“不就是晕一下嘛,又没什么大事。”

    葛月梨无奈看了自家爷爷一眼,吩咐道:“你们把我屋里那副药取来,快点!”

    ……

    张长弓自昏迷中醒来,感觉身体一片冰凉,仿佛有神秘的力量消弭着他肌肉、骨骼间的刺痛。

    他一睁眼,面前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她三十多岁的模样,初看平凡普通,细察却能觉察她的知性美好。

    女子旁边正是很虐了自己一顿的葛青松,两人似乎正交谈什么,只见葛青松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见张长弓醒来,葛月梨一脸惊喜,她挥手将一脸不情愿的葛青松撵出去,然后对张长弓问道:

    “长弓,你醒了?真不好意思,我爷爷他总是下手没轻没重的。今天是自霞送你到这来的?他…最近怎么样?”

    葛月梨显得有些急切,两三句话便扯到了东方自霞身上。

    一瞬间张长弓将所有信息串起,他心中冷笑道:“东方恶贼,你不仁,但我不能不义,虽然你让我挨揍,但我张长弓是个厚道人,我这就送你个媳妇儿。”

    “没有的,太爷爷也是为了我好,长弓不痛的。”

    未等葛月梨反应过来,乖宝宝·超听话·长弓继续发挥道,“师娘,师傅他想您!”

    “太爷爷?师娘?”

    这几个字瞬间将葛月梨砸得晕晕乎乎的,原本就帅气的张长弓在她眼里也越看越顺眼。

    “自霞他,为什么不肯见我?”葛月梨双眼微红,痴痴问道。

    张长弓心里暗呸一声:东方死渣男。

    但面上他还是乖巧地说道:“师娘不哭,师傅他…也是有苦衷的。他…命不久矣!”

    “什么!”葛月梨一脸惊愕,忍不住抓住张长弓的肩膀追问道。

    张长弓痛的脸色扭曲,吓得葛月梨连忙松开:“抱歉,长弓,你快给师娘说说。”

    葛月梨已经将张长弓看做自己人,如若不然,为什么东方自霞要带着他来自家的训练场?或许他有些话想说,却不好意思,让自己的小徒弟来讲?

    想到这,葛月梨心疼地看着张长弓,多好的孩子,替自己师傅受气还一点不恼,一口一个师娘可乖的模样。

    她暗恼自己为什么不早来一会儿?并顺带埋怨了一下东方自霞与葛青松。

    葛青松:……

    东方自霞:……?

    张长弓这边连忙回道:“师娘,我没事的。师傅他实力停留在那个境界无法上升,正是因为身体受到了损伤,前几日我看他在房内暗自咳嗦,白帕之上似有血迹。”

    见葛月梨急切关怀的目光,张长弓继续怒骂渣男,然后乱绉道:“师傅他不敢见您,他怕自己这幅样子让您伤心!可是他又想看看师娘的现在的样子,他怕自己哪一天忽然走了,再也没有见您的机会。”

    张长弓说的催人泪下,如杜鹃咳血,令人泪目,之间葛月梨这边默然无言,像是被定住了身形,只见她身体微颤,呢喃道:“若非当初…岂会如此?”

    张长弓见自己用力过猛,连忙补救,“师娘,您先不要着急,师傅他还是放不下面子,不过他还是想您的。

    等长弓好些就给师傅他多做做工作,让他不要这么矜持。”

    葛月梨摸了摸张长弓的头,笑道:“自霞有情,我亦有意,自然不可再被虚无的面子束缚,长弓放心,我明日就去寻他,东方自霞活着一日,我便是他一日的妻子。”

    见张长弓目瞪口呆,葛月梨笑道:“怎么?小长弓,这是什么表情?师娘家可是武夫出身,爷爷是一代拳师,我虽不才,也进阶七刻,你师傅可打不过我呢。”

    东方自霞:阿嚏,这么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

    葛月梨走后,葛青松进屋,一脸钦佩地看着张长弓:“小子,你这就把东方自霞坑了?月梨脾气我知道,东方自霞那小子恐怕逃不过去了。不过,东方自霞不是你的老师吧?”

    张长弓忍着痛,裂嘴笑道:“老爷子,他虽然不是我老师,但是葛月梨是我的师娘呀。”

    葛青松开怀大笑道:“你小子,哈哈哈哈,对我的脾气。

    鬼精的小子,我这里好东西很多,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