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幻觉
穿过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宛如城堡一般金碧辉煌的别墅，雕刻着天使模样的喷泉屹立在别墅前方，为整个庄园增添了神圣的气息。
这样夸张的情景约翰也只在电视里见过，震撼之余，他也不禁感叹道：“有钱真好...”
进入别墅，里面的客人已经是人山人海，来到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社会名流，他们各个举止优雅，谈吐不凡，约翰这个普通人在他们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但艾希娅倒是很受欢迎，清纯可人的样貌与傲人的身材，在布料较少的淡蓝色晚礼服衬托下，使她在刚刚踏入别墅的那一刻就成为了全场人的焦点。
但约翰却不为所动，并不是他对女人没兴趣，而是已经看过好几千具尸体的他对人体的兴趣也在逐渐丧失，有时甚至还会不自觉地幻想起把人解剖的样子。
这也算是职业病了。
这时，身穿黑色晚礼服的瑞琪尔穿过人群来到了两人面前。
看着身下的瑞琪尔，约翰投去了惊奇的目光，一度认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过分精致的洋娃娃。
见到约翰的模样瑞琪尔同样有些惊讶，打趣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差点认不出来。”
“是吗？”约翰轻笑道。
在出发前，约翰将他那乱糟糟的头发打理了一遍，用绳子扎了起来，笔直高挑的身材再搭上一身华贵的黑色晚礼服，使他原本颓废气质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宴会开始，瑞琪尔的父亲在台上感谢各位来宾的到来，发表者一些陈词滥调的话语，来宾则站在台下仔细聆听着他的发言，不敢有一丝怠慢，毕竟眼前的男人可是掌管着整个纳仑市的经济，惹得他不高兴，那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但约翰不一样，他来这里不是整什么人情世故的，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单纯地填饱肚子，享受山珍海味的，来这个世界吃了四个月的土豆，现在有这么一个享受美食的机会他这么可能会放过！
在远离人群的角落，约翰丝毫不在意形象，疯狂地对着桌上的食物输出。
疯狂进食的约翰很快就被一大块龙虾肉给噎住了，就在他拼命拍着胸口时，一旁突然有人递来了一杯水。
约翰也没想太多，拿起水杯就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缓过来后他长舒一口气，道：“谢了。”
“没关系。”
听到这个声音，约翰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猛地转头看向身旁，只见厄里斯正若无其事地站在他的身边，品鉴着杯中的红酒。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之前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约翰眼神一凝，从之前在考场里面发生的事情可以看出，厄里斯对他并没有敌意，但对于晚宴上的其他人就说不准了。
因为出席晚宴的原因，他身上没有绘制法阵，也没有携带任何道具，现在的他几乎与一个普通人无异，万一两人要是爆发冲突，在场所有人都不能幸免于难。
约翰从椅子上站起，从容地擦去了手上和嘴上的食物残渣，随后用大拇指指向别墅外的花园，低沉地说道：“我们出去聊聊吧。”
厄里斯耸了耸肩，道：“你随意。”
被人群簇拥的艾希娅感到浑身不自在，挤出人群的她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呆一会，却在这个时候看见了朝着别墅外走去的约翰。
两人来到别墅后的后花园，到达一处僻静的位置后，厄里斯再次询问道：“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
“听着，如果你能够让我摆脱疾病的办法是通过夺取其他人生命获取的，那么我们的谈话就可以到此为止了。”
厄里斯笑着摇了摇头，道：“可以理解，毕竟你的年纪还小，实力也不可观，背上大量的人命会很麻烦，但你不用担心，你加入了使徒后，我们会在你独当一面之前，帮你清除一切阻碍。”
“不，我的意思是，我绝不会为了自己生命的延续夺取其他人的生命！”
从事法医几十年的生涯中，他感悟最深的就是生命的可贵，每逝去一个生命所带来的后果，都是一个家庭的破碎，他太了解那种滋味了。
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此话一出，厄里斯平静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去，不满道：“愚蠢，都快死了还守着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你什么也不肯放弃，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多谢你的好意，但这是我的选择，后果也是我一个人承担。”
厄里斯眉头紧蹙，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周围顿时狂风大作，周围的灯光开始不断闪烁，乌云也在此时恰好遮住了月光，周边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压抑。
“真是的，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像你这样不听劝的人，直接杀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讲那么多道理呢...”
意识到不妙的约翰向后退了半步，他抬起右手，此时在他的右手手心处已经绘制了一个简陋的法阵，这是他在来的路上咬破手指悄悄画上去的，以防两人之间的谈话会出什么意外。
厄里斯现在的举动，证明了他之前的决断没有错。
“约翰，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约翰猛地一惊，他错愕地转身看向身后，只见艾希娅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她怎么会在这？？！
来不及多想，约翰火速冲上前一把将艾希娅扑到，并用右手猛地拍向地面，制造了一堵又一堵坚固的石墙，将他们与厄里斯的位置隔开来。
这突然的举动把艾希娅吓的不轻，看着将自己搂在怀里的约翰，她震惊地瞪大的眼睛，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像一个刚熟透的苹果一般。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约翰对着艾希娅厉声质问道。
“我…我看你一个人走了出去，以为你是身体不舒服，所以跟过来看看。”艾希娅低声道。
“一个人？”
“对啊，我刚刚就看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出来跟你打个招呼，就被你…”艾希娅目光闪躲，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接下来的话。
可艾希娅的这番话让约翰有些摸不着头脑，立刻反驳道：“你在说什么？厄里斯不就在前面吗？”
“难道你是中了什么魔法看不见他吗？！还是说……”
“胡说！”
这时，瑞琪尔高扬的声音打断了约翰想要说出口的话，她从花丛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在他她的身后还跟着几名保镖。
“整个庄园都有结界保护，外加三百多名高阶魔法师守护，连一只苍蝇都进不来，怎么可能会有死亡使徒闯入？”
她看着将艾希娅压在身下约翰，投去了鄙视与厌恶的目光，阴阳怪气道：“我看，是你想趁机占便宜吧～”
约翰听后气愤地站起身，将前方的石墙恢复原状，可当石墙降下来后，原本还站在不远处的厄里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一样。
“怎么…可能……”
约翰单手扶住了额头，他很清楚，刚才发生的一切绝对是真实的，只不过只有他一人看得见而已，厄里斯一定在什么时候对他施加了魔法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
现在他当面拒绝了厄里斯，之后再遇上，恐怕就是生死之战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的约翰一直在想着厄里斯的事情，本来想着治好癌症之后就继续从事法医的工作，老老实实过完一生，这样就足够了。
可现在看来，他错了。
身处在这个动荡不安的世界里，他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要想安稳的生活下去，他必须要掌握更多，更加强大的力量，这样他才能在这个世界保全自身。
“约翰，你的手怎么了？”艾希娅看着约翰沾满血迹的双手关心地问道。
约翰被艾希娅的话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的他看了一眼双手，道：“啊，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
“另外，刚才的事情真是抱歉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绝对不是要占你便宜，你就当我脑子出问题了，拜托！”
约翰双手合十，深深地朝艾希娅鞠了一躬，要知道她可是莱恩的女儿，把她得罪了，今后在神秘学家里面还这么混的下去啊！
“没关系的，你这一路上已经道歉好几次了，再说了，你不是跟我解释了原因的吗。”
“不不不，这是必要的，以免你对我这个人的人品产生一些误解。”
约翰卑躬屈膝的模样把艾希娅逗的笑了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一直冷静沉稳的约翰还会有着这样一面。
这样夸张的情景约翰也只在电视里见过，震撼之余，他也不禁感叹道：“有钱真好...”
进入别墅，里面的客人已经是人山人海，来到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社会名流，他们各个举止优雅，谈吐不凡，约翰这个普通人在他们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但艾希娅倒是很受欢迎，清纯可人的样貌与傲人的身材，在布料较少的淡蓝色晚礼服衬托下，使她在刚刚踏入别墅的那一刻就成为了全场人的焦点。
但约翰却不为所动，并不是他对女人没兴趣，而是已经看过好几千具尸体的他对人体的兴趣也在逐渐丧失，有时甚至还会不自觉地幻想起把人解剖的样子。
这也算是职业病了。
这时，身穿黑色晚礼服的瑞琪尔穿过人群来到了两人面前。
看着身下的瑞琪尔，约翰投去了惊奇的目光，一度认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过分精致的洋娃娃。
见到约翰的模样瑞琪尔同样有些惊讶，打趣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差点认不出来。”
“是吗？”约翰轻笑道。
在出发前，约翰将他那乱糟糟的头发打理了一遍，用绳子扎了起来，笔直高挑的身材再搭上一身华贵的黑色晚礼服，使他原本颓废气质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宴会开始，瑞琪尔的父亲在台上感谢各位来宾的到来，发表者一些陈词滥调的话语，来宾则站在台下仔细聆听着他的发言，不敢有一丝怠慢，毕竟眼前的男人可是掌管着整个纳仑市的经济，惹得他不高兴，那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但约翰不一样，他来这里不是整什么人情世故的，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单纯地填饱肚子，享受山珍海味的，来这个世界吃了四个月的土豆，现在有这么一个享受美食的机会他这么可能会放过！
在远离人群的角落，约翰丝毫不在意形象，疯狂地对着桌上的食物输出。
疯狂进食的约翰很快就被一大块龙虾肉给噎住了，就在他拼命拍着胸口时，一旁突然有人递来了一杯水。
约翰也没想太多，拿起水杯就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缓过来后他长舒一口气，道：“谢了。”
“没关系。”
听到这个声音，约翰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猛地转头看向身旁，只见厄里斯正若无其事地站在他的身边，品鉴着杯中的红酒。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之前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约翰眼神一凝，从之前在考场里面发生的事情可以看出，厄里斯对他并没有敌意，但对于晚宴上的其他人就说不准了。
因为出席晚宴的原因，他身上没有绘制法阵，也没有携带任何道具，现在的他几乎与一个普通人无异，万一两人要是爆发冲突，在场所有人都不能幸免于难。
约翰从椅子上站起，从容地擦去了手上和嘴上的食物残渣，随后用大拇指指向别墅外的花园，低沉地说道：“我们出去聊聊吧。”
厄里斯耸了耸肩，道：“你随意。”
被人群簇拥的艾希娅感到浑身不自在，挤出人群的她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呆一会，却在这个时候看见了朝着别墅外走去的约翰。
两人来到别墅后的后花园，到达一处僻静的位置后，厄里斯再次询问道：“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
“听着，如果你能够让我摆脱疾病的办法是通过夺取其他人生命获取的，那么我们的谈话就可以到此为止了。”
厄里斯笑着摇了摇头，道：“可以理解，毕竟你的年纪还小，实力也不可观，背上大量的人命会很麻烦，但你不用担心，你加入了使徒后，我们会在你独当一面之前，帮你清除一切阻碍。”
“不，我的意思是，我绝不会为了自己生命的延续夺取其他人的生命！”
从事法医几十年的生涯中，他感悟最深的就是生命的可贵，每逝去一个生命所带来的后果，都是一个家庭的破碎，他太了解那种滋味了。
所以，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此话一出，厄里斯平静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去，不满道：“愚蠢，都快死了还守着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你什么也不肯放弃，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多谢你的好意，但这是我的选择，后果也是我一个人承担。”
厄里斯眉头紧蹙，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周围顿时狂风大作，周围的灯光开始不断闪烁，乌云也在此时恰好遮住了月光，周边的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压抑。
“真是的，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了，像你这样不听劝的人，直接杀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讲那么多道理呢...”
意识到不妙的约翰向后退了半步，他抬起右手，此时在他的右手手心处已经绘制了一个简陋的法阵，这是他在来的路上咬破手指悄悄画上去的，以防两人之间的谈话会出什么意外。
厄里斯现在的举动，证明了他之前的决断没有错。
“约翰，你在这里干什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约翰猛地一惊，他错愕地转身看向身后，只见艾希娅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她怎么会在这？？！
来不及多想，约翰火速冲上前一把将艾希娅扑到，并用右手猛地拍向地面，制造了一堵又一堵坚固的石墙，将他们与厄里斯的位置隔开来。
这突然的举动把艾希娅吓的不轻，看着将自己搂在怀里的约翰，她震惊地瞪大的眼睛，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像一个刚熟透的苹果一般。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约翰对着艾希娅厉声质问道。
“我…我看你一个人走了出去，以为你是身体不舒服，所以跟过来看看。”艾希娅低声道。
“一个人？”
“对啊，我刚刚就看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出来跟你打个招呼，就被你…”艾希娅目光闪躲，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接下来的话。
可艾希娅的这番话让约翰有些摸不着头脑，立刻反驳道：“你在说什么？厄里斯不就在前面吗？”
“难道你是中了什么魔法看不见他吗？！还是说……”
“胡说！”
这时，瑞琪尔高扬的声音打断了约翰想要说出口的话，她从花丛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在他她的身后还跟着几名保镖。
“整个庄园都有结界保护，外加三百多名高阶魔法师守护，连一只苍蝇都进不来，怎么可能会有死亡使徒闯入？”
她看着将艾希娅压在身下约翰，投去了鄙视与厌恶的目光，阴阳怪气道：“我看，是你想趁机占便宜吧～”
约翰听后气愤地站起身，将前方的石墙恢复原状，可当石墙降下来后，原本还站在不远处的厄里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一样。
“怎么…可能……”
约翰单手扶住了额头，他很清楚，刚才发生的一切绝对是真实的，只不过只有他一人看得见而已，厄里斯一定在什么时候对他施加了魔法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
现在他当面拒绝了厄里斯，之后再遇上，恐怕就是生死之战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的约翰一直在想着厄里斯的事情，本来想着治好癌症之后就继续从事法医的工作，老老实实过完一生，这样就足够了。
可现在看来，他错了。
身处在这个动荡不安的世界里，他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要想安稳的生活下去，他必须要掌握更多，更加强大的力量，这样他才能在这个世界保全自身。
“约翰，你的手怎么了？”艾希娅看着约翰沾满血迹的双手关心地问道。
约翰被艾希娅的话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来的他看了一眼双手，道：“啊，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
“另外，刚才的事情真是抱歉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绝对不是要占你便宜，你就当我脑子出问题了，拜托！”
约翰双手合十，深深地朝艾希娅鞠了一躬，要知道她可是莱恩的女儿，把她得罪了，今后在神秘学家里面还这么混的下去啊！
“没关系的，你这一路上已经道歉好几次了，再说了，你不是跟我解释了原因的吗。”
“不不不，这是必要的，以免你对我这个人的人品产生一些误解。”
约翰卑躬屈膝的模样把艾希娅逗的笑了出来，她从来没有想过，一直冷静沉稳的约翰还会有着这样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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