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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章 遗祸

    清晨阳光明媚,陈清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下了南山一路来到村里,村头大柳树下,早早聚集了不少人,晒着太阳拉着家常!

    见陈清经过,个个眼神怪异看着陈清,陈清转过来,眼神又飘忽躲闪!

    陈清瞥了一眼,心说个个游手好闲的,就知道说家长里短!

    不像自己,每日修行,得闻大道充实的很!鄙视完村民,乐滋滋的向山上家中走去。

    进了院子,篱笆门开着,驴栓在桃树上,不见高栀兰,

    喊道:“母亲,我回来了,等过些时日,就能救助父亲亡魂脱离苦海!”

    喊了一会儿,不见高栀兰回答,心中奇怪,走进屋子,只见里面杂物乱放,像被贼光顾过,心道不好,怕是银钱惹了祸,见自己离开来家中行窃!

    到处找了一圈,不见高栀兰踪迹,心里担心,想起村里人奇怪的目光,村里肯定有人知道。

    跑下山,来到村口“你们可见到我的母亲高栀兰,可是家中遭了贼人?”

    没人回答,看的陈清心头火大,上前抓住一人问道,“你可看见我母亲”

    那人连忙挥手回答没见过。周围人个个找借口离去,好似陈清是个瘟神。

    见众人不肯告诉自己,一一离去,心里着急没了章法!

    沉思了一会,别人不肯说,想来是害怕什么!

    可母亲高栀兰的本家亲族,不见救助就算了,还能不告诉他母亲去向?

    遂向村西高栀兰的堂哥家里走去,高栀兰堂哥叫高成,陈清按照辈分叫堂舅,陈清此时哪里还有心思论亲戚。

    走到高成家,看着泥土夯实的院墙外,也不走大门,调动丹田法力,一脚踹开院墙!

    只听轰隆一声,倒在院子里,高家众人听闻院子响声,从屋里走出来。

    看了看倒塌在地有两尺厚的院墙,又见是陈清这个煞神,高成也不敢端着舅舅的架子,上前小心问道

    “陈清外甥,可是有什么事?”

    陈清说到“少废话,我来问你,我母亲去了哪里,村里人为何见我如见瘟疫!”

    高成听闻连忙拉陈清进屋,陈清也没拒绝,就进了屋子,高成关上房门后说道:

    “前日,有一队官差来村里打听,这几日谁去过镇上,问到各家各户,都说没去过!

    也不知道是谁家多嘴了一句,说你醒了过来,在村里待了几日,突然把村民的钱还了,官差起了疑心,打听起你家的事。

    知道你睡了三年,给你治病,花了家里积蓄,欠下不少债务。

    而你前几天突然又醒了过来,还了村民的欠债!就说你家谋财害命,上了山去见你不再,就拿了你母亲!

    听村里人说要带你母亲去县衙问罪!村里越传越离谱,到最后说你做了拦路的强人,专干谋财害命的行当!

    人云亦云,村里人见你才躲着你!

    听到这里,陈清心道糟糕,不该着急还债的,传言这次却没说错,自己的确杀了人,现在自家母亲被捉拿,已经过去三日了。

    也就是说自己三日前刚离开,母亲就被捉走了,现在不知道要受什么罪!

    这会倒没有先前慌张了,母亲身体柔弱,杀人的又是自己,不至于拿母亲顶罪。等想好对策在救母亲!

    “多谢舅舅告知缘由,外甥冲动,告辞!”

    高成心中感慨,这混账第一次叫自己舅舅竟然是在这种时候!于是挽留,直言吃过饭也不迟!

    陈清哪里不知道是客套,就故意答应下来。

    见高成夫妇脸色难看,才大笑出门依然没有走大门,迈过倒塌的院墙,向北山家中走去!

    一路上一直思索,到院子时,看见磨脱皮的缰绳,和掉落稀稀拉拉的桃树枝,知道这驴怕是饿了三天!

    解下绳子,给驴喂了水,抱了一摞了干草堆到树下。

    看着屋子乱七八糟,装衣服的麻袋下,银子铜钱都不见踪迹,只有一双黑色的布鞋,上面还有两个脚印,陈清知道那是母亲给他做的,收好拍了拍土,放在炕头。

    又收拾了好一会屋子,看起来整洁了,就躺在炕头思索怎么才能救母亲。

    自己回来半天了,也不见官差来拿他!

    突然,猛的起身!自言自语道:

    “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母亲高栀兰认罪了!

    官差既然说是谋财害命,母亲一瘦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肯定还要传唤自己。

    现在三天过去了,也没见官差来……”

    想到这里,慌乱起来。

    由不得自己慢慢想办法了!

    收拾好东西,鞋子等物装进包袱背了起来!

    来到院子,见驴吃草吃的正欢,不由说到,“李憧啊李憧,这次弄不好要遭大难了,你可愿意跟我去救出母亲?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说着拍拍驴头,牵起缰绳,此去不知吉凶,先去看看白鹤,交待一番!不知道回来没有。牵着驴朝南山行去!

    山路难走却难不倒飞禽走兽,见驴比自己还利索,连忙追了上去,生怕又跑了!

    翻过南山,来到另一山头的枣树下,看见窝里横躺着一少年,看架势想必又吃亏了!

    说道:

    “元翮,我此次怕有大难,不知能不能脱身,你我师徒一场,以后不一定还能教你,我现在传你一门无上剑典,能不能领悟看你自己,待上前来!”

    陈清手按白鹤额头,心神沉淀,紫府泥丸,凝成一道剑典符箓,意识顺着手心打进白鹤泥丸宫,随后收回手。

    “内中法门玄妙,知识太多,我没时间给你讲述了,法力凝结符箓,你用心体悟,自然能懂!

    现在你为我寻些草药,年份久的,我有大用。

    白鹤听到,变化鹤身,直飞天际!

    “师父稍等片刻!”

    就飞走了!

    陈清心说,自己本事未成,收的妖怪连个泥鳅也打不过!

    现在又没钱财,只能让白鹤弄点珍宝!

    看能不能找个路子贿赂县令。思来想去都没想到好办法,只有叹息!进了县城在说吧!

    不一会,白鹤两爪抓着几味药材飞来,等落下后,看年份都不低,只是个头不显大。

    有人参,首乌,按上次买卖价值,应值个几百两。

    剩下的两味却不认识。

    直接抓起放进背包,像自己徒弟道了声谢,陈清就下山去。

    远远听见白鹤再说:“,哪里有师父向徒弟道谢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陈清听得嘴角抽搐,心中的阴云也像是被冲开,皱着的眉也不自觉平静起来。只是步伐依旧匆匆!

    陈清牵着驴,出了南山向着清河镇方向走去!

    走到自己沉尸的河边,闭眼睁开天眼,看见尸体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尸体还在说明高栀兰没有被定罪,走动走动还能来的及。

    一路赶到清河镇已经天黑了下来,走到上次买粮食的粮店,买了一袋烧饼。

    喂驴喝过水,又在自己的葫芦里装满水,就和买的饼一起架在驴背上,向县城方向走去!

    陈清准备夜间赶路,问过路人,说顺着官道南,走半天就到天水城了。

    陈清牵着瘦驴,迎着月光踏上去县城的官道……!

    后半夜时分,看不清路了,就找了一个避风处打坐练气,驴卧在身旁休息!

    见天光隐隐发亮,陈清拿出口袋的饼就这葫芦里的水吃了起来,饼凉了吃起来无滋无味,这世界的面粉又没前世的细,吃着粗糙。

    又给驴吃了一个,驴太瘦了得补补。

    一人一驴吃过后,起身来到县城……!

    到城门口,看着夯土垒积的城墙,方圆约5里,城墙高两丈,城门关闭,只好在原地等待。

    一个时辰后日头渐渐照过来!年久未修的木质城门缓缓打开,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陈清牵驴进城,门口两个差役拦路,说明来意。又搜查了包袱,才在差役不满的眼神中进城。

    周围全是黄土房子,偶有富贵人家,用的木材建的房子。

    城门口一条笔直道路,直接通过整个县城,问过路走到县衙门口。

    衙门口是一牌坊,大理石修建,气派的很,木质大门,刷有红漆,门口立着石头雕琢的獬豸,旁边有一个鼓架,没有鼓锤!

    绕到后门!

    陈清捏了捏兜里仅有的二两银子,上前敲门,大门打开传来喝声

    “你是何人,可知道这什么地方?”

    陈清连忙说到

    “差爷,我听闻县大人在搜寻奇珍异宝,偶得一百年何首乌,特来献上,劳差爷通报”说完陈清默不作声递上一两银子!

    差役顺手拿过,和颜悦色起来,见是一少年,额头点着朱砂,听是给老爷献宝!自己已经得了好处却不敢耽误自家大人的大事!

    “等着,我去通报”!

    差役一路来到后院,见自家县令在侍女伺候下吃早饭,上前说明来意!

    县令一听有百年的何首乌,知道百年之物罕见。

    前几日用区区五百两就在这穷山僻壤收到一根百年人参,惊喜劲还没过,今日又有百年何首乌,真是双喜临门!

    今年献瑞,在州府功劳簿记一笔,明年考评可以顺利度过!

    想来就能调离这没油水的地方了。于是吩咐门房请来!

    门房来通传,陈清知道第一步成了。

    待搜过身后,把驴栓门口,陈清随门房来到县令屋里。

    等门房离开后,陈清走了进去,头也不抬直接跪地,向县令问安。

    县令心里正惦记着宝贝,就连忙说到起来说话,私下不必跪拜,本官向来爱民如子!

    陈清心里也不愿意,活了两辈子父母都没跪过。心中暗暗发誓,救出母亲后,哪怕见了当今天子也不在跪拜!

    见陈清起身后,县令忙问,百年的何首乌在哪里。陈清说道

    “大人明察,我母亲前几日被捉来衙门,乃是误会。

    恳请大人放我母亲,草民不止有百年何首乌,还有根百年人参,一齐献上。”

    县令听闻还有一根,心中大喜,好说好说,快让本官看看。

    陈清见不能在吊着胃口,从背后包袱拿出一块何首乌和一根人参。

    县令没见过百年何首乌,不知真假,但这百年人参,另一根可还在自己屋子里,确认无疑!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高栀兰,四天前被差役捉来!”

    县令一听知道不好办了,如实说道

    “高栀兰是谋财害命,归县尉管,两日前开堂,已经认罪画押了。

    认罪文书昨日盖印后已经发往京城。判的是斩监候,就等刑部审批,现在怕已经到府城了!”

    陈清一听果然如此,只是这狗官也不找证据就枉判死刑,心中虽怒火升腾,但知道救母亲还得靠着县令!

    陈清双腿跪地“求大人救命,草名无以为报。”

    “你先起来,虽然文书已经发出,但不是不可挽回,只是这一来一回花销甚大……”

    陈清心中暗恨狗官贪得无厌,却没有办法,于是说道

    “大人放心,规矩我懂。”

    见县令半天不开口,知道这狗官不见兔子不撒鹰。

    掏出另外两根不知名药材,这两物我在山里偶然发现,身无长物请大人帮忙卖掉,以劳传讯差官!

    县令上前一看,原来是两根苁蓉,别的不认识,这苁蓉可没少吃,这可是大补壮阳之物,就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没有百年,50年总是有的,心下欢喜只点头!

    “你回去等着,今日我便派三队传令差役,去追回文书。

    判了斩监候的犯人不能见人,不然让你见你母亲一面!

    回去等着,有消息了,午时我会派人到后门槐树下联络你,”

    陈清留下药材,起身离去。

    心想要是狗官不办事,就掀了他的衙门,摘了他的狗头!

    出了后门,也不住客栈,就在后门不远出的槐树下坐着。

    饿了就吃饼和凉水。白天在城外放放驴,晚上在树下和驴为伴,打坐练气。

    ……!

    一连过了五日也没消息,陈清心里有些着急。

    忽然看见后门打开,出来一小厮,往槐树下走来,快点,老爷找你,驴栓这里,随我来!

    陈清跟着小厮来到县令书房!还没开口就听县令说到

    “现在不好办了,文书是追回来了,可改判无罪,县尉不答应,你母亲杀的人跟那县尉是远房亲戚,收了人家好处,最轻怕也得判个流放充军。”

    陈清说到“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母亲年迈,又是妇人,流放跟斩监候没有区别”

    “你母亲堂上要不认罪,我倒还有办法,现在她已经画押,我追回文书理由已经很牵强了,现在判无罪却不可能了。”